脱胎换骨忘红尘(穿越时空)————冉冉释雷[上部]
冉冉释雷[上部]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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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着空旷的练功场上,除了在这扫地的家仆,我并没再看到其他人啊?
      "请问柳心远和容修在这里吗?"我走上前去,向不远处一个埋头扫地的家仆打听。
      "或者,你有看见肖锋、肖大哥吗?"发现那个家仆的眼神开始发愣,就知道他八成不认识 他们俩,便立刻把肖峰的大名给亮了出来。
      "哦!你说二少爷啊?他刚刚回睡房去了。"家仆这才领悟。
      "他这么早就睡了?"我感慨万分,看不出来这个肖峰还是个十分注重睡眠的人。
      "不,是刚刚有人练马步时蹲昏了,二少爷正和大夫在房里照顾他呢!"家仆的回答令我尤为意外--这人怎么这么弱?蹲个马步也能昏?但弱的话也应该是昏倒在地啊?蹲着怎么昏?

      又顽强又体弱的人......
      不好,是柳心远!
      真是一个固执的人!既然身体不好,干吗还勉强自己练马步?而且连站三个时辰--即使是快昏了也不愿放弃,连哼都不哼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肖峰颇为头痛的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柳心远。
      人毕竟是自己失策间接弄昏的,肖峰也不好把人直接送回客房扰了卓非言的梦乡,所以就干脆先安放在自己房内,自己也好照顾一下。
      先前听王大夫说,他只是疲劳过度外加前些日子背部受伤并未痊愈,本来就虚弱的身子才不住煎熬导致昏倒。喝点药,睡一晚就没事了。
      这个柳心远简直是乱来!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根本就不是块练武的料?要是自己早点发现这点就好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他使!
      肖峰靠在椅子上,望向远方只剩一角的夕阳,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人,要是没有高手的保护,是很容易在这混乱的江湖中丧生的......
      "嘭!"我猛地推开肖峰睡房的木门"柳心远是不是昏了?有没有事?"
      "嘘!小声点,他在睡觉!"肖峰果然在里面,并示意我先出去。
      "他到底怎么了?"待肖峰也退出房间并随手带上门时,我迫不及待的问。
      "练马步时蹲昏了。"肖峰的回答与家仆所言一致。
      "你不是在他旁边吗?你怎么也不看着他!"我气得直瞪眼,谁不知道柳心远身子弱、需要多注意点。
      "实在是有愧,我先前以为他和容修一样是可以练武的料。"肖峰说的不假,要不是大夫给柳心远量了脉,他也不知道这柳心远的体制竟然如此之差,可以说是武学的克星。

      "那他现在怎么样?"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正睡着在。放心,有我看着不会再有事的!"肖峰说得极为诚恳,让我也无处找歪。说实话,把柳心远给他照顾远远比给我照顾更能令人放心。
      "那就谢谢肖大哥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很没礼貌"请问你有看到容修没?"
      "看到柳心远没大碍后,他就回到练功场去了!"肖峰回答。
      "咦?我刚刚就是从练功场回来的,怎么没看见他?"开玩笑吧?
      "或许是在某棵树上打坐在。"肖峰想了想说"你不知道吗?他体内已流有康永棣的三成真气,只要将其消化、与自己体内的气均衡,就可功力大增,直接拥有‘疆门心法'、学习我们疆族的武功招式。"

      "多谢!"我再三嘱咐了肖峰一定要照顾好柳心远后,转身又向练功场飞奔。
      原来容修已经这么厉害了!怪不得他那天能把那个坑挖的......
      回到屋内,肖峰意外的发现柳心远已经醒了,并坐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肖峰正在猜测是否是自己先头帮他喂药时把他给呛醒了,或者是自己叹气时声音太大。
      "言儿开门时才醒,真是谢谢肖大人将床让给这个没用的我。"柳心远头低得很低,双手抓紧被单,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这......你刚刚都听到了?"肖峰在心中直呼大意。
      "也罢,这也早些绝了我练武的妄想!"柳心远自嘲一笑,苍白的廋脸在夕阳暗淡的余辉映衬下,显得极为忧伤、无助,看得肖峰心里突然重重一刺。
      "多谢肖大人照顾,柳某还是回去罢,就不打扰大人了!"柳心远似乎决定了什么,掀开被单准备下床。
      "慢着,大夫说你要静心睡足一宿!"虽然肖峰有时候会犯点小傻,但毕竟是一度驰骋沙场的风云人物,敏锐的洞察力是必不可少的。按卓非言的个性,若是柳心远回去,一定会粘在旁边问长问短,更本就不可能让柳心远好好睡觉!

      "反正这个身体好与坏都一样,已经无所谓了。"柳心远淡淡地说。
      "不成,你今晚必须得陪我在这过上一整夜!"肖峰这次不再退让,同时由于一时心急,也没发现自己竟说了句令人很是容易产生遐思的话。
      "你!!"出自清楼的柳心远不甚误解。
      "要是现在回去,没准你晚上更本无法精心修养。"肖峰继续说服。
      这下柳心远才明白过来,不禁为自己方才低俗的想法内疚不已。
      "若是想防身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肖峰并未发现自己之前所言有何不是,倒是继续研究让柳心远放心的法子。
      "肖大人可是有好主意?"柳鱼儿上钩,看来这法子不错!
      "有是有,不过你今晚得在这乖乖的休息,明早等你起来了我在慢慢告诉你。"看着闻言立即躺下的柳心远,肖峰很是满意。
      这时,肖峰才深刻的感觉到:柳心远毕竟只是个未曾出门见过世面的十六岁孩子,与从小在外闯荡惯了的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15
      再次回到练功场,我仰头在每一棵树上搜寻着,果然在最高的那棵大榕树上隐约地看到一个人影。
      "容修!是不是你啊?"我朝那个身影喊去。
      半响,那人嗯了一声,没再理我。
      这容修在搞什么鬼?我继续叫道:"容修,你是在打坐吗?"
      "......"上面的人没反应。
      不理我?
      我感到胸扣处涌上一股闷气,便强行将其压了下来。
      "切,有了武功就忘了兄弟!"我气得一脚踹向大榕树的主干,只听嘭的一声,群鸟惊鸣、纷纷飞散开来,而榕树上则多了个深深的小脚印。
      ......这脚印是我踢的?
      我愣愣的看着我的杰作。
      看来这个身体的确值得我今后好好研究研究。
      "小言儿,别闹!现在我运气不能停,你去别处玩去,我练完了自会去找你!"上面传来容修的声音。
      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真是令我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什么叫作"玩"?
      把我当成小孩子啊!
      我本是来讨教练武心得的!
      我在大榕树下站了一会,感到无趣,便独自走开。
      我顺着石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久便来到一个大花园。
      花园中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在落阳明暗交界的对比下显得尤为神秘。
      而花园里最为引人注意的是一个挂满花藤的大秋千。秋千上,一个女孩尽情的荡着秋千。
      "喂!"我走了过去"你这样荡很危险的!"
      "要你管,我喜欢!"女孩声音中充满寂寞。
      "哼,我还懒得管呢!"我何尝受过这种委屈?就算是吕洞宾被狗咬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更何况我不是!
      我愤愤地抬脚走开。
      "慢着,你别走!"女孩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落在我面前。
      功夫好,了不起?
      我偏过头去,不看她。看她这股倔气,八成是这里的什么小姐。
      "那个......你就是‘卓非言'?"女孩先开口。
      "正是!"我勉强回过头来。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女孩充满好奇的看着我。
      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美人这么盯着我看,相反,这样的女人起码可以装满一列火车。只不过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用充满好奇,像看神农架棕毛野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心里直发毛。

      "清楼里的小厮,或者是披着树叶的流浪汉。"我全盘脱出,这些的确都是我来这以后自由选择的职业。
      "啊?就这些?"女孩果然很是失望"那为什么他们要......"
      "要什么?"我开始发问。
      "没什么。"女孩转过身去"只是因为你的到来,让我不得不离开我所心爱的人!"
      "你还有心爱的人?"这丫头看身高也比我高不了多少,打到顶不过十五、六岁,就有了朝思暮想的对象?
      "怎么没有,我还嫁给他了呢!"女孩很是得意地扭了扭她的小蛮腰。
      小小年纪就卖弄风骚,肖峰怎么会教养出这样的妹妹?
      "嫁了又怎样?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的?"我故意刺激她,看你还傲什么!
      "......你......你真坏!"女孩的眼泪瞬间就哗哗的流淌成河,蹲在地上不动了。
      不会吧!这就哭了?女人果然是难伺候,特别是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女孩!
      "呜呜呜......我一离开,夫君就一定会去找别的女人,嫌弃我......呜呜呜,然后把我给休了......和别的女人鸳鸯戏水......呜呜呜......让我生不如死......呜呜呜......让别的女人吃我最喜欢的桂花糕......还用嘴喂她......呜呜呜......他到底爱不爱我啊......"女孩哭不成泣。

      这小女孩脑子里想得还真多......
      "喂!别哭了!"我一向讨厌面对这种情况,以前是因为那些女人明明知是冲着我的外貌的财产而来,却哭着说她们爱我有多么多么的深,都是我狼心狗肺的辜负她们的一片真心--简直是让人心呕!而现在,我坦白:我不会哄一个哭得鼻涕眼泪混成一团的小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要是她闹大,肖峰还以为我以大欺小,把他的宝贝妹妹怎么怎么招了!(此刻的卓非言却忘了他自己也正是个‘小孩')

      "我教你一个验证你丈夫是否还爱你的方法!"我为接下来即将作的幼稚事情而头痛"看,这是一朵盛开的花,你把花瓣揪一瓣下来,扔出去,同时说‘爱我'。然后,以同样的方法载揪一瓣,扔出去,说‘不爱我'。以此类推,当揪下最后一瓣花瓣时,如果你说的是‘爱我',那你的夫君就一定是爱你的。"

      "如果是‘不爱我'呢?"女孩终于冷静下来,用丝巾擦干泪水。
      "......因该不会,你试试,这很灵的!"看着女孩充满期待的目光,我硬是把"如果那样,就说明你们玩完"给咽了下去。
      "太好了!"女孩兴奋的接过花朵,边揪边念"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
      看着她专心到近乎痴迷的神态,我很想提醒一句:你这样疯狂的扯花瓣,自己弄的清吗?
      "哇--!他居然不爱我!!!"女孩又充满哭腔地说"呜呜呜......我就知道他会变心!"
      "......你......把花蕊也一并揪下来吧。"我在一旁好心提醒。
      "可以吗?"女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当然可以,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我回答得有些心虚,但眼前我也无路可选。
      于是,女孩又开始疯狂的扯花蕊"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
      "他爱我!太好了--!"女孩兴奋得叫着,手舞足蹈,好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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