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胎换骨忘红尘(穿越时空)————冉冉释雷[上部]
冉冉释雷[上部]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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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安顿好他后也快些回来。"子墨快速换上柳心远的衣裳,对其弟作了一些简要的吩咐。
      "我做事你放心!"子殷咧嘴一笑,扛起昏迷的柳心远从侧窗跃了出去。
      世人多知太后门下有条"蛇",却不知这是条双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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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殷扛着昏睡的柳心远快速地在无人的偏路旁借着一仗多高的密草向西门后墙冲去。他们兄弟俩早已打探好这里的地形,出了后墙,便是一片林子,林子深处有一荒废茅屋--也是他们暂时的逼所,平时是不会有人找来。

      "呵呵,刚刚有人告诉老朽‘有人要绑架心远'时,老朽还以为那家伙是在与天谈笑。没想到,这竟是真的!"突然,后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浑厚的内力震得子殷不由缩紧瞳孔,停下身子静观其动。

      "武贳泽?"子殷感到有些辣手,这老头的身手虽没亲身领教过,但据传闻他练就一身绝世武功,打起来一定不会有好果!
      "原来老朽还挺出名!"武贳泽摸了摸光光的下巴,眯笑起来眼角露出深深的皱纹"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乖乖把心远放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子殷不太敢相信。
      不过要是他把柳心远带回去,子墨那边定会露馅,他绝不能将子墨一人陷于险境!
      子殷没回答,空出的右手中以捏紧一包毒药,必要时候誓死一拼,即使牺牲自己也不能让武贳泽在晚宴之前回去报信!
      "哎,年轻人何必冲动,老朽话还没说完呢!只要你交出心远,我这就带着他离开西门山庄。至于你跟他们‘司徒世'或‘肖世'的个人恩怨,我一律不会插手!怎样?"武贳泽一眼看破子殷的动机"老朽都一把年纪,也不想打打杀杀的扭了筋骨。"

      有这么好的事?
      子殷不敢相信,虽然有闻疆国于不久前统一后,四大家族间就产生裂隙。先是"樊哈世"族人不再出现在都城大泽,封锁一切与外界的交通要道,虽未挑明,但已有了自立为王的势头。接着就是"武世",虽然表面上"武世"每年依然向王族"司徒世"上交数万两黄金的贡品,但暗中却对朝廷种种有损"武世"切身利益的改革极为不满,也逐渐减少了派往都城为官的族人。只有与"司徒世"沾亲的"肖世"对王族忠心耿耿。

      "咳!"武贳泽装着咳了一下,提醒子殷思考时间已到。
      "接着!"决定放手一赌的子殷把肩上的柳心远往空中使劲一抛,趁武贳泽扑身去接的空隙跃过高墙,消失在树林里。
      "真是心急的人,把我家心远摔到了怎么办!"武贳泽稳稳的接住柳心远,抱着他转身离去。
      "心远......"肖峰猛地推开门,却看见柳心远已趴在桌上熟睡,旁边放着的是一堆医术。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肖峰轻轻的走近,将床上的被单轻轻的盖在柳心远身上,然后悄悄离开。
      肖峰一关上门,子墨就睁开双眼。
      "要真说你们俩没什么,谁信啊!"子墨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身上的被单,他也正是怕肖峰会像之前的柳心远一样立即识破自己,才出此计谋装睡的。
      20
      晚宴开始前,宾客们已纷纷入座。四大世家被安排在上桌,由北盟主林飞扬亲自招待。
      武贳泽则托下人报病,说是前些天与别人切磋时不慎扭了脖子,晚上天气一凉就痛得动不了,唯恐得在房里休息,无法出席晚宴了,望盟主能看在往日的交情给他留几坛好酒。

      林飞扬听后,随即命管家挑了三坛上好女儿红,派人送到武贳泽住的贵宾院去。
      坐在桌前,我无意中发现对面坐着的人有些眼熟,回想起来竟是上午在林外帮我指路的那个大个子。恰好对方此时也向这边看过来,我便朝他一笑,以谢先头帮忙之恩。那人似乎也记起我来,回敬一笑,没想那人沉着脸时看起来让人不敢妄自接近,笑起来却也平易近人。

      "小非言认识他?"旁边的肖峰小声问。
      "他是谁啊?"我又小声问肖峰。
      "他是‘非毫'的城主,同时也是‘樊哈世'的族长--‘樊哈弑'。"肖峰有种被彻底打败的感觉,这卓非言居然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就笑,而且对方还是那个令他们极为头痛的樊哈弑!

      "这么年轻的族长?"我无法相信同是族长,年龄居然能差这么多,与近六旬的武贳泽相比,二十出头的樊哈弑显得尤为年轻!
      "这叫年轻有为!"另一旁的柳心远接到。
      本来我是与容修坐在一起的,后来当康永棣叫我去坐他旁边时,容修便二话不说的起身径自坐到康永棣身边唯一的空位,说是那天康永棣救他时他还没好好道谢,今天要来以酒致谢、不醉不归云云。柳心远见状便腾出自己的位置叫我坐过来,自己则坐到我旁边。

      所以在康永棣还没会过来之前,我就坐到了肖峰和柳心远之间。
      然后,我们三人之间便涌动着一种十分离奇的压抑气氛,直到刚刚肖峰问我时,这个诡异的平静才勉强被打破。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转过脸小声问柳心远。
      "没有啊!"柳心远回答得很干脆。
      ......总觉得怪怪的。
      于是我又转过脸问肖峰:"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只见肖峰脸一沉,脸色变得比先头更阴沉。
      肖峰现在很是生气,因为柳心远从下午睡觉醒来后就开始对他不理不睬。开始是有事在身,虽然想单独找柳心远谈谈却无法抽空。因此晚宴时他特地坐到柳心远旁边,想问问柳心远是否碰到了什么烦心事,却不想柳心远自己居然把位置给调了去!

      "哦!"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默默转回脑袋,与康永棣带有几分关心的视线碰了个正着,正准备冲他展现一个微笑时,又见容修眼中闪烁的不明刺眼光芒,吓得我的笑容顿时疆住,变成了半哭不笑得窘样。

      今天怎么每个人都这么奇怪......
      晚宴上,林盟主向大家介绍自己可爱的儿子林飞飞时带起了宴会的高潮,接着康永棣在高潮中以"司徒世"的名义向各路武林侠士展示一件来自卫国的奇世珍宝--碧血龙玉。

      全场一片惊呼,这可是卫国的德庆帝和廉淑太后一直争夺的无价之宝啊!
      原来我玉佩是卫国的宝贝!这么说这个身体起码也是卫国富家少爷喽!
      我很高兴自己能知道一点关于这个身体的消息,但也觉得很奇怪:康永棣上午怎么不顺便告诉我?难道这个身份还有什么难言之处?
      其实早在那个"德爷"追杀我的夜晚,我就感到这个身体的身份或许会是个麻烦。
      想起来了!记得上次在镇上听一个卖鱼的说,卫国的某个兵营又在卫、疆边界挑衅,似乎还烧了疆国一个村子。看那卖鱼的人一脸气愤的表情,卫国和疆过应该是敌国没错!

      那这个身体没事跑敌国来干嘛!有钱没处使,找刺激?
      "相传碧血龙玉是卫国刚仙逝不久的康胜帝生前亲自雕刻而成的,令新继位的德庆帝爱不释手,早已命人藏起,连廉淑太后都不知藏于何处。如今,这种卫国皇家绝世珍宝又怎会从卫国皇宫来到疆国王族人手中?还望二殿下给予一个解释。"坐在对面的樊哈弑不以为然地说道。

      "原来是樊大人有所误会啊!没关系,我方可以让你过来一识真伪。"康永棣倒是很大度,示意樊哈弑过去。
      樊哈弑闻言也倒没再多说什么,目光轻轻往我们这边一扫,便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康永棣站的地方走过去。
      就在樊哈弑的手刚碰到装龙玉德盒子时,康永棣突然一个反手扣住他右手门脉,坐在我旁边的肖峰也一点足,从空中跃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樊哈弑充满怒气的喝道。
      "作为‘樊哈弑'这个人,你今天的话似乎说得太多了点。"康永棣低声叙道"而且,真正的樊哈弑狂妄自傲,是决不会屈伸接受王族的邀请在这里出现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蛇'?"

      "哈哈哈,这么说这一开始就是个阴谋?"门脉被扣的"蛇"并不惊慌,倒是很满意这个连自己都能被骗倒的计划。
      "比起你们太后的阴谋,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康永棣将龙玉收起,交给肖峰。
      "不过,我们还没输!"我身旁的柳心远突然笑到,冰冷的声音令我心中一寒,还没会过神来,脖子上就被一个冷冷的利器抵住"把他放了,否则我就拿这小鬼抵命!"

      这个人不是柳心远!
      我心中大惊,不知柳心远什么时候竟被人给调了包!同时也暗自捏住袖中的暗器,等待逃命时机。
      我可不想死得血肉模糊!
      "不许伤他!"
      "你把心远藏哪去了!"
      康永棣和肖峰同时喝道。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后面那个企图谋杀我的歹人恐怕早已死无全尸。
      康永棣和肖峰此事都不敢妄动,怕那个假柳心远会突然要了卓非言的命;同时也不能把"蛇"就这么放了,因为能与蛇一起的人也决不会是什么等闲善意之辈,即使放了"蛇",他也说不定照样加害于卓非言。

      全场一片寂静,局势陷入僵局。
      "如果我说现在让你放开他呢?"身后居然传来容修的声音,不夹一丝温度,剑尖对着歹人的背心。
      怪不得刚刚一直没看见容修,原来他已身不知鬼不觉的藏到后面去了。
      "你不怕我杀了他?"歹人反问,似是觉得容修的举动很可笑。
      "那我会先杀了你再自杀,也决不会让小非言的性命在你手中被玩弄。"容修将手中的剑向又前挪近一寸"你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想当陪葬的那一个吧?"
      "......难说。"歹人将手中的利器在我脖子上轻轻划了一道,我感到脖子上一阵火辣的疼痛,似乎被划破了。
      "容修,你快放开!"康永棣见状心里一急,扣着"蛇"命脉的右手不禁的放松了少许。 "蛇"乘机挥手自断右臂,撞开一旁的肖峰,从屋顶上破瓦而逃。
      "不许追!"肖峰正要紧随追出时,歹人再次开口"否则柳心远也会没命!"
      肖峰闻声,便真的疆住,没再追赶。
      过了好一会,子墨觉得子殷应该已跑远,而自己的确还不能杀了眼前这个人,便收起利器,对身后的容修说:"算你恨!我放人就是!"
      歹人一放开我,容修就连点他几大穴道,待确定歹人不能再动后,立即转到我跟前检查我的伤势。
      感到自己又逃过一劫,我本想抬手擦一下额上的冷汗,却不知为何身体不听使唤,居然动不了!
      "把这个吃了,菜里被下了药!"康永棣递过一个药丸让我吞下。
      似乎......这个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吃过菜。
      再看看四周,这才发现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坐在座位上大眼瞪小眼--原来真的是被下了药,怪不得先头"蛇"出现时大家居然都没有动静。
      "说,你到底把心远怎么了!"肖峰冲到歹人面前,揪起他的衣襟使劲的摇着,两眼直范红光。
      "不告诉你!"子墨虽知柳心远已半路被劫,但至少眼前的人都还不知情,或许这个把柄仍对自己有用。
      "你!!"肖峰一拳狠狠地挥上子墨的左脸,子墨的脸即刻肿了起来。
      "冷静,这太不像你一贯的作风了!我想柳公子目前应该不会有事。先把他压下去,以后还有用。"康永棣阻止了肖峰即将挥出的另一拳,命人将子墨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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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柳心远缓缓睁开双眼。
      头好昏......这里是哪?
      柳心远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肯定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是你!!!"一转头,柳心远就被眼前武贳泽一脸沧桑的特写吓了一大跳,做梦也没想到这武贳泽居然色担保天命人去将自己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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