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深沉(穿越时空,GL)————夏寻花
夏寻花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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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陈谅不看一眼,却如数家珍。
段仁不禁听得垂涎欲滴,眼睛是再也舍不得离开"翡翠"了。
[少爷,我们难得来趟扬州,不如......]
正说话间,忽听市集一阵喧闹,竟有人纵马奔来。堂而皇之,穿街过市,闹得鸡飞狗跳,人仰
马翻。行人纷纷躲避,段仁气急,浓眉倒竖,正欲上前,却被身边陈谅一把拉住。
[来了。]陈谅轻声说道。
[什么来了?]段仁一头雾水。
[谢家的人。]陈谅刚刚说完。那马就到了眼前。马一停,从上面下来一人,见了陈谅便下跪。
[公子一路辛苦,我家老爷有请陈公子过府一叙。]
段仁大吼一声:
[报上你家老爷名号!]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磕头:
[是,谢继生谢老爷。]
果然是他们来江南的最终目的地!段仁赶紧看向陈谅,看来谢家的人一直都知道他们的行踪。
[起来吧。]陈谅右手执扇,轻轻敲打左手。[带我们去见你家老爷。]
谢家兴于魏晋,世代居于扬州,是扬州城的名门望族。自然庭院楼台,小桥流水,雕梁画栋,
气象万千,不比寻常百姓家了。
仆役带两人穿过了三个庭院之后,进了挽竹居。
这是片在竹林掩映下的庭院,相当偏僻,园内也只有一进,两房。与谢家外面的建筑比起来,
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段仁看见房子就有些火大。
[这明摆着瞧不起我们么!]
陈谅微微一笑。
[不是很好么?反倒落个耳根清静,你不是一向最怕吵来着?]
[可是少爷,好歹我们也是......]段仁欲辨,忽见一仆人进来,便住了嘴。
[公子,启禀陈公子,我家老爷正在见客,请公子先作休整,稍后再叙。]
[这么说我们不是客了?!]段仁更怒,一把抓过仆人,怒斥。
仆人吓得直发抖。
[好了,阿仁,和他没关系,你别吓着人家了。]陈谅依然一脸平静。
段仁只好放开仆人,可依旧未能消气。
[什么诗书礼仪的谢家,明摆着给我们脸色!少爷,士可忍孰不可忍!]
陈谅却竖起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了。
[听,竹林里好像有人。]
段仁聚神细听。
风吹过叶间,卷起叶浪声声。空寂的林间,的确还有清脆的人声隐约传来。仔细再听,竟是有
人在念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陈谅从房中信步而出,循着声音,合着声音的节奏,踩在落满竹叶的小路。
[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声音还在继续,却已经可以望见竹林尽头。
那是个花藤作的秋千,阳光穿过林间,照耀着秋千上一张充满生机和幸福的脸庞。笑脸稍稍扬
起,红唇微微蠢动,少女沐浴在阳光之下,无忧无虑的吟唱着悲伤的诗歌: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唱完,少女垂下头,略皱了下眉,再也不出声了。
陈谅慢慢得踱出了竹林。
他的脚步声惊动了少女,她瞪大双眼,抬头直直得看着陈谅,似乎有些惊讶这地方为什么会出
现一个男人。
陈谅看着她可爱的表情,不禁也莞尔一笑:
[半月?]他问道。
那天,天很蓝,偶尔飘过几片浮云;林间很安静,只有竹叶平静的呼吸。
有些事情,总是偶然。偶然的相逢,偶然的相识,到偶然的爱恨纠缠。然而,谁都不知道,那
也许早就是命定的缘分,早就是一种宿命。
 
江之城
沈娴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她漂亮的新副总一身米黄套装站在门口。
她看上去像被这场大雨困住了。
快到夏天了,这种突如其来的雨应该是常事。虽说是雷阵雨,也要淅淅沥沥的下个半天,碰上
下班的时候,就走不掉了。所以沈娴他们上班的时候总会记得带把伞。
今天下午就突然下起了大雨,到现在还在外面还是哗啦啦的嚣张的很。看连记川的样子,该在
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
沈娴停下脚步,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和她打个招呼。
虽然和她在一起工作也有一个星期了,可沈娴见了她总是紧张。也许连记川身上的女强人气息
总给人一种压迫感,或者高学历有教养的女人都是很难说话,连记川总是一脸严肃对待她。
[副总是不是很难搭话啊?]午休的时候,私下偷偷问过小于。
[不会啊。]小于将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副总很温柔的。现在这个世界上又温柔,又美丽,又有
气质,又会赚钱的美女不多了!我要像副总学习,成为一个出色的女人!]
沈娴撇了撇嘴:
[不可能的。你已经先天不足了!]
结果当然是招来小于一阵绣花拳的攻击。不过,从小于口中,沈娴得出了2个结论:
第一,副总对其他的人非常温柔;
第二,副总唯独对自己非常严厉。
一想到这里,就一阵泄气。为什么啊?就因为那天喝醉了酒没大没小了一下,就让副总对自
己有了偏见?这个副总一看样子就是要在这里呆上个5,6年的,这5,6年里每天都板着脸对她
,那她还有好日子过?
所以,眼见副总在门口徘徊,沈娴实在是没有勇气上前打招呼。
不过,家还是要回的吧,眼看这雨还没有要停的样子,眼看天色慢慢得变黑。沈娴唯一可以做
的,就是硬着头皮,从门口穿越一个叫连记川的雷区,回家。
低着头,迈着小步,沈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门口。
连记川回过头来,就看到了沈娴讨好的朝她笑着。
[连,小姐。]每次和她说话都会变结巴,沈娴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给封起来。
连记川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又挺直了背,看着外面的雨势。
[雨,下的......很大啊!]是感叹么?沈娴觉得自己两颊的肌肉都假笑的发疼了。
对方没作声。
简直废话连篇!用眼睛看看就知道雨下得很大了。
雨声越来越嚣张,沉默在两个人之间爆发。沈娴紧张的扭动身体,在脑中搜寻话题寒暄。
[连小姐,没,没带伞啊?]小心翼翼,虽然有些明知故问之嫌,总好过什么都不说。
连记川看了不安分的沈娴一眼,大概觉得她实在有些好笑,忽的扬起了唇角,微笑着点了下头

沈娴一阵大汗淋漓,还以为连记川忽然转过头来是嫌她太吵,没想到美人给了她一个微笑。在
微笑的鼓励之下,她一个冲动,一把举起手中握着的伞:
[伞连小姐先用吧!]
不等她回答,便一把把伞塞到连记川手中。
[哎,沈娴,你怎么办?]连记川为她的行动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我,我......]沈娴大口喘气,一下子冲进雨里,边跑边回答,[公交车站很近的,我跑过去就行
了......]
她捂着头丑丑的跑着,好像为了要躲避水塘,东蹦西跳得,手上的公文包不时地打击着她的后
脑勺,高跟鞋又好像太大了,老是脱出脚踝,这些都让她速度其慢的在雨中穿梭。
连记川不由自主地浮上了笑容,轻瞄了一眼手中的伞,蓝黑相间的线条,男士用。
[这样不淋透感冒才怪。]她看着沈娴的背影,略带宠腻的嘟囔了一句。
啊楸!这边的沈娴当然不知道她严厉的女上司正在念叨着她,她夸张地在公交车亭掩护下打了
个喷嚏。
[我才刚刚淋完雨不到一分钟,这么快就感冒了?]她拧了拧衬衫的水,看见旁边等车的小男孩
抬头看着她。
居高临下用藐视的眼神回看了小男孩一眼。怎么?没见过被雨淋湿的美女啊?
正在享受藐视的快感时,一辆黄色的甲壳虫吱嘎一声停在了车站前。
甲壳虫呢!又贵又有品!等下辈子有钱了,沈娴发誓一定要买齐它所有的颜色!
车窗摇下,连记川看着那个只会用贪婪眼睛盯着车身看得办公室女郎。
[沈娴。]她叫了她一声。
沈娴这才回过神来,在看到车里面坐着她亲爱的副总之后傻眼了。
[愣在那里干吗?上车。]用的是命令的口气,权威的音调。沈娴条件反射的迅速拉开车门,上
车,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连记川将车开上路。
[哦,幸福小区。]沈娴赶紧挺直了背,毕恭毕敬的回答。
[我很凶么?]连记川双眼注视着前面的路面,忽然这样问道。
[不,不,连小姐怎么会凶,连小姐一点都不凶。]沈娴赶紧摆手摇头。
[那你怎么一见到我吓得连伞都丢了?]连记川幽默的调侃着她。
[不是,不是,我以为,以为连小姐没带伞。原来连小姐有车,是我太自作主张了。]沈娴解释
,是啊,人家有车呢,才不是你自以为是的等雨停。连记川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工薪阶层,好歹
也是日方独资公司的副总经理,又不会像你这样挤公交车,还等着伞用。沈娴在心中不停的埋
怨自己太笨。
两人又陷入了以往的沉默,只有路上车辆飞驰的声音,合着雨滴敲打车窗的节奏。
连记川应该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沈娴偷偷瞄了一眼她得侧面,想到。
她正专心的开车,秀挺的鼻梁,小巧的红唇,每处都搭配的完美无缺。加上她专注的神情,也
怪不得整个公司男性女性都为她迷倒。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她忽然问道。
沈娴吓了一跳,赶紧收起不规矩的眼神,安安分分的将手放在膝上,坐好。
[说起来,]她忽然想到了话题,[说起来看的问题,连小姐你信不信鬼神?]
[鬼神?]连记川心中嗑噔一下,挑高了一条眉,[不是很信。]她回答。
[我原来也不信的。]沈娴继续说,[可是最近真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意思?]连记川问。
见连记川对这个问题表示了一点兴趣,沈娴便开口说了。
[我现在是一个人住的。]她的手还是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不敢动。[可是最近每天凌晨4点半
我总是会自动醒过来。]斜眼看了一下连副总,见她正在听,于是便接着说。
[因为我总觉得房间里面有另外一个人。]
连记川只觉背脊一阵发凉。
[不会吧?]她接口道,[你有没有开灯检查过?]
[我检查过的。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一个星期前,也就是连小姐来公司的前几天,那天睡到4点
半我突然醒过来,就感觉有谁站在房间里看着我。我就起来开灯啊,可开了灯却什么都没有呢
。]
[有点吓人呢。]连记川说。
[后来每天到了4点半我就会自动醒过来,也没什么特定的东西把我叫醒。但是每次到哪个时间
,我就觉得她来了,于是我就醒过来了。]
[她?]
沈娴点头,[是她。我感确定,是个女人。]
[那你应该采取点对策啊。]连记川皱起眉头,略带关心的说。[这样每天来上班精神多不好?]
[没关系!]美女上司的关心让沈娴很感动,她拍拍胸膛,说:
[只要她不来害我,就没关系。她看她的,我睡我的!我只求4点半,不要让我醒过来就好。]
[你不怕么?]连记川问。
沈娴嘿嘿笑了笑。
[还好。不过有的时候越想越恐怖,不想也不怕了。]
[还是去庙里求神拜佛保佑一下比较好吧。]连记川提议。
沈娴正想开口,忽然听到车内手机铃响。
[不好意思,接下电话。]连记川接起手提。
[喂,什么事?]语气是随便的,对方应该是个熟人。
由于车内空间狭小又密闭,沈娴能够清楚地听到手机那端是个男人的声音。
[下班了没?]声音有些霸道的询问。
[正在送公司的同事回家。]连记川语气有些不悦。
[男的女的?]对方大概没听出她的口气,继续问。
[女的!江之城,是不是我去哪里都要向你汇报啊?]连记川有些怒了。
原来连记川发火时这么凶啊?这么说来平时对她还算不错了。沈娴不知所措的偷看了一眼紧锁
双眉得连记川。
[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有权过问你的行踪!]那人完全不理会连记川的怒气,反而更加大声的
咆哮了一句,[叫你同事听电话!]
[我就算是你女朋友也有我自己的隐私吧!]连记川一怒之下,方向盘有些不稳,吓得邻座的沈
娴一脸紧张,难道今天为了一对恋人的吵架,就要丧命?
[听见没有?!叫你同事听电话!]男人的声音更凶,直接命令着连记川。
[江之城,你今天这样对我说话,你给我小心点。]女人虽然威胁着男人,却显得底气不足。她
还是将手机递给了沈娴。
[我?]沈娴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连记川竟让她接电话,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江之城,]连记川却像换了一幅脸孔似的,对着她温和的解释道,[他想和你说句话。]
颤巍巍的接过电话,小心翼翼的凑到耳边,这是个炸弹啊!人家两口子吵架,怎么会惹到自己
头上来的?
[喂?]用着不能再小的音量,她轻轻的,温温柔柔的说了一声。
[给你们副总。]那男声闷闷得命令。
[挂掉。]副总在一边也严厉的命令着。[沈娴,你给我挂掉。]
夹心饼干真得很难当啊!沈娴苦瓜着脸,对不起了,这位大哥,这边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啊!
听话的摁掉手机。小心得看了一眼连记川,看见她一连平和的驾着车,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
,应该没什么大事情。
[连小姐男朋友啊?]窥视着连记川的表情,小心翼翼得问。
连记川抿嘴一笑,干脆利落的答道:
[不是,从今天开始,不是了。]
※※※※z※※y※※b※※g※※※※
楚云兰
翌日,谢继生终于传人来召见他们。
段仁自然是看不惯谢继生的傲慢态度,别扭着不肯去见。陈谅却劝他大丈夫要忍一时之气。段仁向来听少爷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得跟着去了。
这边,谢半月正在房中看书。
[小姐,这本书很好看么?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捧在手上了。]丫鬟流苏将半月搁在桌子上的书收拾起来。
[流苏,这是首诗。一片飞花剪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多美啊......]半月微仰起头,深深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
[可是,昨天你不是还在背什么五十什么的么,还说诗人情真意切呢。]流苏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喜欢整天背诗,还背到神魂颠倒的小姐。
[哎,你懂什么。春天到了,当然要背春天的诗了。你看杜子美多厉害,春日赏花的时候看见一片花飞落,就想到花飞花谢的那天,感叹春天过去的时刻也将不远了。]半月将手中书上的字再反复的看了几眼,脑中就浮现了那个蓝衣的公子,和他腰间的那块玉佩了。一想到这点,忽然又觉得一个姑娘家老想着男子,实在不好,便吃吃地略带害羞的笑起来。
[小姐,这个诗人有毛病啊?春天过了,花谢了很正常么。]流苏不以为意的撅着嘴,见小姐顾自傻笑,没听她说话。
[小姐,你不要紧吧?]她见半月笑的奇怪,便问道,读书果然会读傻人,幸好当初她娘没让她读书。不然,不是像小姐一样常常自言自语,自顾自傻笑了么。
[流苏啊,我问你啊,昨天那个紫竹林中的公子叫什么来着?]半月开心的问丫鬟。
[那个蓝衣公子?他不是字报姓名:在下四川陈谅,见过谢家小姐。]流苏学着陈谅文绉绉的口吻,掬了一躬。
半月看着流苏,就想到昨天,陈谅微微下拜,于是他鬓角的长发拖曳下来,柔软的垂下长衫。
脑后的白色长巾却随风扬了起来,飘荡着,在绿色的竹林前翻飞。
她展眉一笑。
[你说,他是不是那个人......?]她想问,却又觉得问不出口,便住了口。
[哪个人?]流苏莫名其妙,今天小姐有点怪呢,说话吞吞吐吐的。
[哎,就是那个啊!]半月有些着恼,笨流苏,怎么就不能体会她的意思呢?她跺了跺脚,看着回瞪她的流苏,叹了口气,[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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