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穿越时空)————赫连春水[下]
赫连春水[下]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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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这假道士却根本就是一打交道就能知道他个性与他长相有多符合。
  假道士平生没什么大爱好,就爱每天每餐喝上一两尿酒,还喜欢在别人面前显摆自己能耐。最让我气绝的便是:明知你定要那个东西,他却偏生死扣在手里不给。等你没气不要了时,他又自己贴上脸上送给你。说白点,便是喜欢捉弄人。
  我自是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不想我出这个门么。于是在按摩时候手比十九年前稍重了点,他就哎哎呀呀的叫,这里这里,好舒服之类的。我再给加点力道,他就换个声音叫轻点轻点,腰子骨要散了。等我按他的要求把他碜手的背按了快百来遍后,假道士一脸舒服的叫我去睡。
  我火烧屁股一样还没冲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他幽幽的叹息声:哎,这腿越来越不利索了。
  这不摆明整我?不想让我出去见爹么?
  想不理会他,可那哀哀幽幽的声音听得我心里像有根刺扎似的;回去面对他,我又忍不住想揍他个满头包。
  最后,我在良心与道德的控制下还是给假道士按摩一直到天亮,看他睡着,我这才起身悄悄离开。
  揉着两边酸得快掉的胳膊,我打着哈欠甫出门口,便被人大力抱紧了。
  “三思,”爹把头窝在我脖子里,不停的亲不停的嗅。“三思……三思……”
  我脸上有些热,可能是给师父按摩用力的结果罢?心里居然有些好笑又有些喜,只好赶紧拉着爹背上的衣料道:“爹,先回去,天已经亮了,让人看见可不好。”
  身上一冷,爹放开了我,脸色有些不太好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出声的拉着我走。手,被他捏得过紧了,竟然有些痛。
  爹在气什么?
  回到房里,两个小鬼还在地上睡得舒服,蒙蒙的白光照在他们脸上,连平时不注意的细细绒毛都很清楚,极是惹人怜爱。
  不待我细看,爹袖子动了动,便把红鸾与黄凤化成两道红黄轻烟收入袖里去了,然后也不理我,径直在桌前坐下。
  我不过是见师父,爹竟然这么生气?
  我在爹对面坐下,只觉得两只眼酸涩得很,好想闭上到床上去睡上一睡。
  “三思,你师父这么远这么苦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走?”
  没想到爹这么直白,倒让我有些吃惊。
  我看着爹的眼睛。爹脸上没有表情,只直直的看着我。暗黑的眼睛里,好像有些紧张。
  我打个哈欠,抓住爹的手。
  “师父没说要走。我,我,把我和爹的事与师父说了。师父说支持我的任何选择。”
  “真的?”
  “真的。”
  “那他为何要把你一直留到天亮才放你出来?”爹的眼里开始有星星的黑色的火星子跳动,起了身给我脱外衣,然后拉我倒在床上抱着我问。
  “这个,”翻个身面向上,我努力支起沉得要死的眼皮。“我想,师父是太久没见到我,便想与我多说会子话罢了。”
  “三思,你又骗我。我明明是听到他叫你做这做那根本不想让你出来见我。”脸上温温的,感觉爹亲了我几下。“三思,不要瞒着我对我说谎,不要……把我放在你的心外头。”
  唇上一痛,我吃痛张开了嘴和眼。爹的舌已经钻入嘴里缠着我不放了。
  麻麻痒痒的细小的电流窜遍了我全身,亲到我眼前直发黑,感觉空气都没有了爹才放开我。
  “三思,为什么要怕别人看见?我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爱你,我们在一起。三思,我的三思……你是我的,不要离开我……”
  原来,爹还在为我那句让别人看见不好生气。
  我不由得笑,想开口跟爹解释,爹的手已经窜入了衣襟里摸上了我的胸膛。
  随着爹的手传来的体温,我不禁打了个突。赶紧抓住爹的手想让他停下。
  “爹,我很累。”
  爹看着我,翻身压了上来,然后低下头来亲我的脸,我的额头:“三思,我已经好几天没抱过你了……”
  听到爹轻声在我耳边说话,我的眼睛还是累,可身体里却像有小小的热流从心里深处流出来。
  还是……呆会再睡吧?
  正这么想着,门外突然有个破烂嗓子在咳嗽,还拖着老长的音。
  “嗯————————哼——————————”
  “嗯——————————哼————————————”
  听到师父的声音,爹的身子突然就僵硬不动了,脸色迅速寒下来。
  爹眯起了眼。黑色的没有一点光亮的眼睛变得很深很深。看了门口一眼,爹又看着我。
  我已经被师父那一声咳唤回了神智,心里的热也消失得无踪。只觉得脑袋重得不得了,眼皮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缝了。
  “爹,我们……改天罢?……我真的好想睡……”
  爹闻言,再次看了看门,然后看着我叹了口气,翻身进了里侧紧紧抱住我,一边道:“好了,我不闹你了,睡罢。”一边抚着我的背。
  坚硬炙热的下体就在我腹间顶着,虽然觉得自己脸开始发热,但我还是抵不住排山倒海的睡意,在爹轻柔的抚摸下沉沉睡去。  
  等我睡起身,已经是正午了,天还是阴阴的,没有一点阳光,房里的气温很冷。
  爹坐在床头,师父坐在床尾,宝印站在师父身后。三个人互相冷眼瞪着,各不相让。红鸾与黄凤则站在门外头,探出个小半脑袋来不时往房里看。
  我觉得头有些痛了起来。
  拉扯了半天,我才起床穿好了衣。然后还未出门,一只手就被宝印拉住,腰被爹揽住。
  “小兄弟,来,俺和尚带你去前面用饭。”
  “三思,我们走。”
  然后,三个人又在门口站住了。我看看师父,师父笑得贼眉鼠眼的假装没看到我在看他,只阴笑着对宝印道:“小和尚,你力气好像也忒小了些。”
  闻言,宝印的力道与爹的手上力道加重了许多。
  “老道士,你敢小看和尚俺?俺就让你瞧瞧,能伏虎降龙的俺力气到底有多大。”
  “三思,你抱紧我一些。”
  我只觉得自己成了块肉,被人拉扯着抢来抢去,刚舒服些的身子又痛起来。那个不良假道士还在一边煽风点火,根本就拿了我在出气。
  看来,我与爹的事情,师父还是心里梗着根刺,不舒服。
  最终,抵不过我叫痛,爹一脸心疼的放开了手。
  我看着在一边笑得得意洋洋的师父,再看着脸色铁青的爹。再看看笑得神气的宝印,和已经忘了在门外躲藏的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红鸾黄凤,头还真开始隐隐的痛了。
  轻轻挣脱宝印的手,我走到爹面前,拉着爹的手道:“爹,我们去吃饭罢。”
  再回头,拉住笑僵在脸上的师父道:“师父,我们去吃饭罢。”
  不看他二人什么反应,我用力拖着两个人就往门外走。
  身后,宝印大声叫道:“哎,那俺哩?怎么都不拉着俺和尚去?”
  两个清脆的声音马上接着响起:“我们和你一块去哦。”
  “就是,你看,我和哥哥心地多善良。”
  现在,我是暂时摆平了,可后面呢?后面的后面呢?明天呢?明天的明天又怎么办呢?还有,昨晚劫了宋宫天牢,不知道怎样了。郎青的下落,他背后的人,漆漆黑的去向,狄夷的战事……
  ……
  真想……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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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写给大家乐一乐,所以没有写沉重的争斗与战事。而且也不说小故事,偶把偶试写的一个文《龙嫁》的第一章放上来,让大家对三思与伍爹HE的结局有个安慰罢。
  呵呵,至于有朋友问这个文会什么时候开?放哪里?是什么类型的?在这里,偶给大家说明:这个文会在三思这个结束后才放上来,同样是晋江开坑,而类型,则是东方道术与西方魔法的,搞笑些。好了,各位看归看,可千万别再踩偶要大小伍HE啊,偶实在怕看你们的叫声了。另外这个文也别催,偶声明,这章是试写,说不定会改的。好,废话说完,请看。
  《龙嫁》
  第一章救——命——啊!!
  风,很轻柔,像情人的手拂过发稍。花,开得姹紫嫣红,像情人的唇,诱人一尝芬芳。树,绿意丛丛,披着一层金黄的阳光,像多淄河上盘旋的交响乐章。
  一个美好的一天。
  真想让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放声大喊,把心中的愉悦都释放在空气里告诉全世界这是个多么美好的一天。
  孟飞扬确实是这样状似很享受、很享受的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
  扯开了喉咙,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怒吼一声——
  “救——命——啊——!”
  因为抽烟太凶而嘶哑的嗓音在美丽的大峡谷底像鬼哭狼嚎一样回旋,惊起了一群心灵受到惊吓的娇小的鸟儿们。
  孟飞扬为什么要叫救命?
  这原因和他的十六年人生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因此,切实的了解一下这小子过去的德行对我们深刻理解这小子的可耻行为是很有必要的。
  首行,我们来看看孟飞扬的家庭背景。
  我们的孟飞扬小同志,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按理说,是根正苗红,出身还算不错。只是,这真的就算不错了?
  他老爹孟得胜,五十二岁,身高才一米七。肩杠三毛二(两杠三星),不过,是三金的那种,实实在在的是个将军,将军哪!带兵打仗,尤其混蛋,凶狠恶戾不说,最喜欢搞间谍、刺杀之类的小动作,因此在各个集团军里名声响当当。被人称作:对阵演习里的让人头痛的地痞流氓头头。
  孟飞扬的娘,名字倒是好听得很,叫花曲,四十七岁,还风韵犹存,是他爹集团军所在的后勤医院里的护士长。为人很和气,性格也很温柔,总是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不过如果你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或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那么你只要感个小冒或犯个阑尾什么的,犯到她手里,屁股就会变得像个马蜂窝一样。让她给扎的。所以很多人,包括孟飞扬都在背后叫他妈:笑里藏刀。
  孟飞扬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当时还没提倡计划生育,后来就是提倡了,他妈也还是知法犯法的生了他。
  孟大哥叫孟子龙,时年二十九岁,在新疆那边的部队上当参谋也在新疆成了家。一般当参谋的家伙,都是脑袋里装电脑,思考像蜘蛛结网一样密实的阴险下三滥。依照这个惯例,孟子龙也自然就是这类人物了。
  二哥叫孟广文,特战部的。长年不在家,有消息的时候,也是因伤住院部队上给打的电话通知。二十八岁的孟广文,脸倒很斯文,有股书生味,可眼睛却像狼,又不怎么说话,好几次孟飞扬想搞个偷袭什么的,不是让他给卸了膀子就是给折了腿。不亏是特战出身的,就是不一样。
  姐姐比孟飞扬大七岁,叫孟花溪。出门身上全是名牌,接送都是高级小车。可到了家,只要一开自己的房门,孟飞扬就会笑:什么衣柜,整一个叫花婆垃圾堆。杂乱的衣物堆得像小山,就连电脑桌前都乱得根本没地方下屁股。这样的孟花溪一面气,一面又怕皱脸会长皱纹,只好把脸板得铁青。是国安局的特助,二十三岁,未婚。人生座右铭是:有钱不花是傻瓜,有男人的钱不花更是傻瓜。
  在这样的环境里,孟飞扬想要苗子正,自然是有些困难了。  
  接着,我们再来看看孟飞扬小同志的出生,看看他是如何才出生就被当成歪苗扶养的。
  孟飞扬的外婆家,是个很有些封建的家庭。就是破四旧时也没能破掉的根深蒂固成了精的那种。据说,在外婆家的老宅里,是住了个先辈的。没人知道这人长啥样,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有多大年纪,只知道族里有事了,都会先给个信来。
  到花曲怀上孟飞扬的时候,这个先辈只说:是龙胎。然后花家老太硬是逼着女儿没去流产,把孟飞扬给生了下来。
  孟飞扬后来问过无数次,关于自己的出生是不是有什么仙鹤呈祥,有凤来鸣之类的吉兆,结果千遍一律的答复都是:屁都没有,就是雨下得大了点,还有某地闹洪水了死人了。
  靠,明明整一背时货。
  然而孟飞扬的出生还是有特别的地方的。就是他刚出生,就有个据说长得很猥琐,穿着灰不溜秋打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的道袍的老鼠胡道士竟然突然出现在病房里,对一屋子人说:就是这个罢?好好好,总算能把这人情给还了。于是乎,孟飞扬眼还没睁呢,就有了个师父——青松。
  这假道士虽然收了孟飞扬做徒弟,却是很不负责任的收了花老太的大红包,然后闪得没了人影。
  一直到孟飞扬两岁那天,就连花老太都怀疑自己上了当受了骗,在屋里吃着孟飞扬的生日蛋糕却还在心虚的坚持着先辈说小孟的师父马上就要来了时,有人来敲门了。
  两个男子。
  前面那个,个子不太高,长相很清秀,像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笑得很温和,尤其一双眼睛,乍看,只觉得里面什么都有,世界,甚至宇宙都在那对眼里面似的,神秘。再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自己就是整个世界的奇异诱人感觉。
  很奇特很有种吸引人的魅力的男生。
  后面那个个子比较高,二十八九三十的年纪。脸的轮廓很刚硬,像郑板桥画竹那样,一笔就把风韵画出来,一气呵成,很是流利。长相很英俊,比时下的什么什么明星不知道要明星强上多少。只是站在那里,带着点儿微笑,却很让人有种高高在上不敢逼视,却偏偏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同时,还有种不卑不亢的文雅气质。
  前面那个年纪小的也不出声,眼睛先把屋里各人看到,然后目光落在孟飞扬身上时,亮了亮。才开口:“我是伍三思,是孟飞扬的师兄。师父叫我来接他。”
  顿时孟家像是开了锅。孟子龙和难得回来的孟广文一脸警戒加怀疑的看着这个自称是小孟师兄的男生,孟得胜则一脸吃惊。而孟花溪则很花痴的直冲着后面那个没出声的高大男人抛媚眼放电。花老太则喜极而泣,拉着女儿的手一直摇:“你看,阿曲啊,你看,先辈和妈没骗人吧?是来接小孟了吧?”
  孟子龙到底是人精,立马就把几个女人很技巧的挤到身后,假笑着问对方来历,如何进到有警卫的小区里的,而孟广文则开始向电话靠拢。
  后面的男人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抬手勾了勾手指,孟飞扬白胖的身子就浮在半空慢慢飘到他手里拎住了。
  孟家人再也没谁说得出话,只能把眼和嘴张到超越极限的快要裂爆似的大。前面那个叫伍三思的男生搔着头,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师父说了要我快点把他带回去。你们放心,我们不是人口贩子,每年我们会让他回来看你们一次。等他学得差不多了,就送他回来。一定会的。”
  然后,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抱着孟飞扬,突然就消失了。半天,军小区别墅的上空,只听到孟家几口人的高声尖叫久久不能散去。
  瞧瞧这过程,经历了非人的拜师,孟飞扬原本可能比平常小孩要富贵许多的日子就这样没了,他甚至没来及得反抗一下下,连捍卫自己人权的机会都不知道,就手里抓着油涕涕的蛋糕走上了艰辛的、被世人当笑话的修道之路。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是?  
  最后,我们就来看看孟小同志的艰难的人生成长过程吧。
  事实上,孟飞扬根本就没能跟他所谓的老杂毛道士学什么东西,自己学的全是师兄教的。而那个霸着师兄不放的男人更是厚颜无耻的在他当时还纯洁得像张白纸上的心灵上牢牢的给自己安了个身份:大师父。
  而师兄,则成了自己的小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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