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旧事(穿越时空)————南宫弃[第二部] (上)
南宫弃[第二部] (上)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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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一阵疼痛,我皱着眉头低了低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间的呼吸和心跳......
我忽然觉得以这个姿势胁迫他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于是,我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做了个令人震惊的举动,掀开他的锦被滑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那人惊呼。
我横撇了他一眼,用刀子笔划了一下,他果然乖乖的住了口。
呵呵~~这样多好!软软的被子,还有个暖暖的"热水袋",这个姿势和位置......虽然不太好看,但......挺省力的。
(南宫弃:写到这里我要特别声明一下:有耽美情节,但结局不是耽美的!)
喧嚣的声音仍在较远的地方徘徊,一直没有靠近这座宫殿,最后渐渐远去,不复再闻。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但我此时还不敢立马就走,保不准就有人在宫殿周围游弋。时间在沉寂的夜中悄悄滑走,我倾听着门外的动静,眼睛疲惫的垂下,但手中的刀任不肯放松的搁在那人脖子上。头好晕......好累......我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喂喂!你醒醒!"
我低咒一声,身体向那个暖源缩了缩便沉入了梦乡。
(我是个极其懂得伪装的人,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而且特别喜欢把自己伪装成风度翩翩的君子。但是在两种情况下我的伪装会脱落,呈现出自己最本性的一面,那时的形象可谓是原形毕露让人大跌眼镜。两种情况之一就是睡觉的时候。
据某人说,我的睡相是世界上最奇特的人体造型。据他长期观察和研究,发现,当我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肢体呈游离多变状态。也就是说,随时都能摆出不同的造型。据他统计,我的造型以太极和瑜伽的动作为主杂揉了部分散打和自由搏击的特点,刚柔相济,动静结合,似有还无,古今一脉相承。
我不太能想象得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睡相。爬上床睡觉,第二天起来通常的情况是,床上只有一个人,被子和枕头都到了地上,或者刚刚相反,人躺在地上,被子和枕头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上。
跟我住同一间宿舍的王嘉卫抱怨,他简直就不能忍受和某人共睡一铺,因为他晚上经常无缘无故的被人殴打,而且那个人第二天醒来还茫然不知。另一个让他忍无可忍的是,某人睡觉的时候时不时的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而且是抱过来下口就咬。王嘉卫每天早上洗漱的时候,脸上总是顶着数排牙印黑着脸听某人大谈特谈自己啃香疏脆皮鸡的美梦。几天后,他学聪明了,在他和某人中间放上一个枕头。谁知,从此王嘉卫每天早上起来的一个任务就是--晒枕头。因为,某人晚上睡觉还有一个毛病--流口水!
据王嘉卫声称,叫某人起床需要无比的勇气智慧和坚韧不拔顽强拼搏的精神。第一次,王嘉卫差点被某人半睡半醒的野兽之瞳吓死;第二次,被打肿了半边脸;第三次,王嘉卫找了只铁锅护住面部,结果自己被某人一脚踢飞了出去。
如果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的缩成一团睡觉是极其少有的,通常我的睡姿非常舒展,根据床铺的宽广度,有多宽广我就伸展多宽广。
丝制品摩擦面部肌肤的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面巾。那只"热水袋"被我点了穴道还想乱动?暗骂一声,不理他,继续睡!
面巾又被拉动了几下。我蒙蒙胧胧的睁开眼,发现他居然正咬住我的面巾不住的拉扯,不是我系得紧面巾早就被他扯下来了。想看本少爷的庐山真面目?没门!
顺手从靴子里摸了个柔软的物件塞在他口里,然后冲他嘿嘿奸笑两声,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蓦然,一张明亮如阳光般的面孔从眼前一闪而过,我猛然睁开眼......
近在咫尺的这张被塞住口的脸与脑海中那张明亮的脸重合到了一起!他是......太子!!!!!!
啊~~~~惨叫一声,我从床上弹了起来,再一次一头撞破雕花的窗户逃了出去。
怎么会是他?明知道他对我娘怎么怎么的,万一又把我当作移情对象怎么办?
一口气飙出老远这才发现自己功力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回头看看东宫的方向,现在太子的寝宫里怕早已闹翻了天。这一个晚上我又是当飞贼又是当夜盗,过不了几个时辰,什么刺客夜探凌烟阁大闹太子府的事情肯定会被众人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乘着现在宫中不太平,天色将亮未亮,我还是赶紧溜回去的好。
回去的路上忽然想起自己在太子寝宫中一眼瞥到的一幅字:翰海阑干百丈冰。
翰海者,浩瀚之水也。唐时指广阔无垠的沙漠。百丈冰形容的是万丈悬崖上冰冻三尺的情景。两处皆是凶险恶劣的境地。写字的人用意何在?
这幅字气势雄浑,大开大合,确实是幅画好字。可惜,壁立千仞毫无回转的余地,也太过刚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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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被窝里把最后一点写完了~~
第六章预告:《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六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藏好夜行衣,换上侍卫的官服回到宿舍的时候,王嘉卫正趴在桌子上埋头大吃特吃早饭。自己的那份吃得差不多了,一双眼睛飘啊飘就飘向了我的碗里。一双绿豆眼闪烁着贪婪的目光,罪恶的黑手伸向我碗里可怜的包子。
啪的一声,罪恶的狼爪被正义的石子击中,立刻缩回自己的龟壳。
"想吃?"我斜倚在门框上,抛着石子斜睨着他:"好说,十两银子一个!"
王嘉卫瘪瘪嘴,在凳子上挪了挪屁股,小声嘀咕:"我吃饱了......"
我坐到桌前,执起一个包子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小小的撕了一层包子皮塞在嘴里细细地咀嚼。
王嘉卫的绿豆小眼滴溜溜的注视着我,猛吞了两口口水:"你洗手没?"
"没有!"我咬到了包子馅。
"你不洗手就吃饭吗?"
我咬着包子皮对他嘻嘻一笑:"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王嘉卫看着我直发怔,脸色略略发红。
"怎么今天一大早就没看见你的人影?你平时可没这么勤快!"
"你不会忘记我今天要当清宁公主的剑术教习吧。我练功去了!"
壹只包子两三口就吃完了,我又从碗里拿出另一个。
"昨天晚上宫里出事了......"
"哦,我也听到了点动静......"装傻不能装得太傻,总还要表现得对事情有点反应:"哪个宫里丢东西了?"
"有刺客!"
"啊?!什么人?是谁派来的?长什么样?有没有人受伤?刺客抓到没有?"我佯装惊讶。
王嘉卫神神秘秘的四顾左右,然后压低嗓子用诡秘的声音说道:"说是说来了刺客,实际上是进了花贼!"
噗--口里的包子馅吐了他一脸。忽然想起五哥冲进房来的那种表情,也难怪他会想歪,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太......
我口里塞着包子干笑两声:"开什么玩笑!有哪个贼子敢进皇宫采花的!"
"怎么没有!"王嘉卫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包子末:"你可知道被劫了色的是谁?"
"谁?不是你心仪的小宫女吧!"
"你绝对猜不到!"绿豆眼瞟向我的碗里。
我将乘着最后一只包子的碗往前推了推,然后顺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你等等!"王嘉卫搂着包子碗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头上顶了口锅。
我抿着口水吃惊地望着他。
"被劫色的就是凌烟阁的七殿下和东宫太子!"
噗噗--口里的水全喷了出来。我这才知道,王嘉卫顶锅是多么明智的举动。
差点没把自己呛死。说七哥被人"劫色",我还比较好理解,但是太子怎么也被人说成......他应该是遭人挟持才对!也不对,我只不过是借他做戏而已。
"幸好我们太子三贞九烈,抵死不从,那个花贼才没得逞......"
什么三贞九烈、抵死不从?太子又不是女的!说得好想奸淫未遂一样!说实在的,我是根本就对他没什么想法!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肯定没有,除非他自己愿意!(啪的一只鞋扔了过来,众人齐声喝骂:色狼!)
"说完了?"
"说完了!"王嘉卫点点头。
我眯起眼摸摸微微扎手的下巴:"你听谁说的?"
"昨天晚上站岗的张大嘴呀!"
"他的话你也信?你......"
有人非常有礼貌地敲了敲敞开的门:"请问,燕归来燕大人在吗?"
说话的是一个手里拢着杆拂尘的小黄门。白净的面孔,温和的表情,我敢肯定只有小路子那样性格温吞的人才能调教出这样彬彬有礼的小太监。
王嘉卫用手里的锅捅了捅我的腰:"喂喂,他叫你大人耶!"
我白了他一眼,拱手道:"公公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小黄门温和的面孔上似乎带着点微笑:"王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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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书房前的时候,扮成小太监的欢欢正在捉弄现在已是宝亲王府太监总管的小路子。欢欢拿了小路子的帽子抛来抛去,小路子巴巴的跟在后面跳就是拿不到。
"欢欢不要闹了,快把帽子还给我,我还有事,迟了王爷要怪罪的!"
"你拿到了就给你!"欢欢咯咯地笑着,把温吞如鸵鸟的小路子逗得满头大汗。
"路总管,请拿好您的帽子,不要再让小猴子给偷走了!"我随手取过欢欢手中的帽子递给小路子。
"多谢多谢!"小路子呵呵地笑着接过帽子千恩万谢。
"路总管好走!"我拉了一把差点撞到柱子上的小路子。这个家伙小脑功能怎么没一点长进?
"喂,你竟敢说我是一只猴子!"欢欢踮起脚,手指猛戮着我的胸口,愤愤不平的指责我。
我捏了捏她秀气的脸颊,嘴角牵了个浅浅的笑:"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有人要心疼的!"
欢欢脸上一红,转身扭捏道:"谁要人......心疼......"
"哦?"双手环胸,习惯性地挑起眉,:"南宫上善岂不是白操心了,反正他关心的人不领情......"
欢欢回头,咬着唇,水水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几眼,忽然狠狠的踩在我的脚背上飞也似的跑了。
真是个小辣椒,南宫上善以后有得受了!我揉着脚背猛抽了一会儿冷气,一瘸一拐的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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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起床练武,辰时进书房读书,午时用膳,未时入宫请安,申时教场骑射,酉时回府,用完晚膳后回书房看书,亥时就寝。
衣服非冰绡薄冰绢的不穿,靴子只要京城高连升的金丝镶边缎面锦靴,帽子是大内千针绣坊十五六岁的少女辰时之前千纳百纳的极品。火盆子里烧的是细雪垠炭,铜壶里煮的是雪山清泉炮制的毛尖,吃的是四腮的鲈鱼,品的是西域的美酒,尝的是积香橱的珍珠木樨糕,赏的是南国的绝色,弄的是流墨庐的香,舞的是公孙氏的剑,读的是千挑万选的珍本异本绝本......
水儿对我的脾性真是摸得一清二楚而且将其发展到极至,再加上她演什么像什么,难怪无人看出她假凤虚凰偷梁换柱。
"水儿,你叫我来是积香橱的木樨糕做得不甜你要投诉,还是你的香囊不香了要我放在怀里帮你捂香一下?"我捏了块木樨糕放在嘴里尝了尝,点头道:"不错,挺甜的......"说完抹抹两只油手,从怀里掏出一只八角金秀香囊:"你还有一只在我这里,要不要先拿去用着?"我的血液能够散发出一股异香,这是很独特的个人标志,也是最难模仿和假冒的。
书柜后飞出一本砖头厚的书,差点砸在我的头上。
我扒拉扒拉额前的头发,冲躲在暗处的某人做了张鬼脸:"你不是有事吗?如果没事我可要教小叮当练剑去了!"
又是一本书横飞出来,我偏头闪过。
"你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啪啪连飞出两本书,一本是《太祖圣训》另一本是《四家志》,我赶紧丢掉手中的香囊一把将两本书抱在怀里。
"还好还好,没有摔破......"我心有余悸的拍着书面。这两本书若是摔破一本不是被宗人府关禁闭就是被四大家族的长老责罚。摔破任何一本都是辱没祖宗的重罪!
水儿从暗处走出来,从地上捡起那只八角金秀香囊冷着脸看我。
"我已经把它捂得很香了......你先拿去用!"我被她看得从头顶凉到脚底,只好借别的东西来岔开话题:"这两本书......收起来,别弄丢了......"装模作样的把两本书码到书架上。
水儿细细地捏着香囊,里面的香叶儿沙沙作响:"既然掉在地上弄脏了还要它做什么?"说完就将香囊往火盆子扔。
"你干什么?"我眼疾手快,从火里一把抢出香囊,顾不得被火燎伤的手,使劲地拍打着着火的香囊:"脏了洗洗就行了,用得着这么浪费吗?"
"我是什么人,这么蹩脚的针线怎比得上千针绣坊的小姑娘们送的手绢儿、扇坠儿,这香囊自然入不得燕公子的宝眼!"
"谁说的?"我愤愤然捏着烧焦了好几处的香囊塞到她手上:"比我会绣,比我绣得好!我要是能找到线头儿就不错了,何论绣那些花鸟虫鱼?"
水儿澄澈如碧湖般的眼眸中微波荡漾,噗哧一声她低头笑了:"傻子,男人绣什么花?"
我不好意思地抠抠头皮,自己可只会缝扣子。
水儿翻开我的手掌,手上起了几个大的燎泡:"瞧你,香囊烧了就烧了,大不了再绣一个就是了,这手烧伤了疼的可是自己!"
我望着她精致的面容,有一忽儿的发怔,然后唇角上扬,浅浅地笑了:"你也会关心人的......"
水儿两丸浅褐色流银在我眼中辗转,脸色忽然晴转多云,散发出深深寒气:"你少臭美!以后不准这么笑!"
不准笑?这让我大惑不解。
"理由呢?"
水儿双手捂住我的嘴,一字一顿地说:"没刮脸,难看!"
肌肤相亲的那种温温凉凉的感觉,我把脸埋在她柔软的掌中呵呵地大笑出声。少刮一两次脸不见得就难看了吧。更何况留着胡子草里藏珠还能免去许多麻烦。
水儿气恼的转身拂袖而去:"我要你陪我去东宫!"
东宫?我差点吓倒在地。万一有人认出我就是昨晚上的"采花大盗"怎么办?我岂不是自投罗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想见什么他就偏偏围着你打转!
"喂,那个......我今天有事......"我跟在水儿的后面急急的大喊。
"什么事?"水儿回头冷冷地瞟着我。
"站岗!"
金光一闪,一块令牌操在了我的手里。
"燕归来是本王的一等近身侍卫,以后留在本王身边专职侍候本王!"瞧水儿那神情,就是一个专横跋扈不讲道理的小亲王。
头顶冒泡,怔怔的拿着令牌,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升官了!
===========东宫西花厅。
"阿来,我要吃葡萄!"
我从刻着游龙戏水的翡翠盘子里捡了一颗大葡萄递到水儿面前。
水儿嘟起小嘴,直摇头"不要不要,我要那颗紫的!"
我放下手中的大葡萄,准备去摘那棵紫的。
水儿跺脚:"不是,不是,旁边的那颗啦!"
我耐着性子摘下旁边那颗葡萄。
"阿来剥给我吃!"水水的眼睛扑闪扑闪很可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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