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旧事(穿越时空)————南宫弃[第一部] (下)
南宫弃[第一部] (下)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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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种说法,他们也怕四大家族利用你来与他们争夺权力!"东方明月总是一针见血。
"可是,四大家族内部也有一些人认为皇上会利用你来控制南宫世家......"
"那只不过是些游离分子罢了!"
此时,躺在贵妃椅内蒙头装睡的我真的有一种被人剥得精光摆在看台上强迫做各种各样动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感到耻辱和恼怒。我不是木偶,也不是什么货物,更不是大海中任浪尖驱驰的小船。
竹涛亭四周的竹林经过特别设计。竹林内说话即使是高声叫喊,外面是听不见的。但是竹林内却可清晰地听到竹林外的声音。所以,我们五个人在这里说话可以说是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凌妃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就是新来的那个小宫女......"
"她叫碧儿。"
"我知道。"东方明月就是东方明月,什么都瞒不过他。
"我们可以让她不成为麻烦!"我当然知道东方少主所谓的"不成为麻烦"是什么意思,所以,我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
"你不故作高深莫测好不好!"四个人不满的大声说。
我收敛起猖狂的笑,耸了耸肩膀:"她不是麻烦,她怎么会是麻烦?如果她是麻烦的话你躲也躲不过。"
"既然知道她是眼线还把她留下?"四个人的脸上大大的写着:你脑袋坏了!
"碧儿聪明、漂亮、温柔、体贴又知书达理,我正需要这种能时时提点我的人,免得不记得规矩又要挨罚。"我已经不介意别人把我看成傻瓜了。
"你要把她留在身边?"四个人脸上有着看人自杀的表情。
"事实上,我根本就没让她走远!"我拍了拍手:"碧儿出来吧!"
"殿下有何吩咐?"掌声一落碧儿就婷婷袅袅的站在了竹涛亭外。电光火石之间,东方明月就将玉扇拽在了手里,西门扶风右手伏在了腰间软剑的剑柄上,北原两姐弟各扣了一枚暗青子拢在袖子里。碧儿只要一动立马就会成为一具漂亮僵尸。
碧儿神情坦荡,毫无惊慌失措之情,而竹涛亭内的那四个人却如箭在弦、一触即发。我有点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羸弱得像只温顺小羊羔的碧儿对虎视眈眈的三大少主外加一个准少主夫人。
我轻咳了一声,打破这令人玩味的尴尬:"碧儿姊姊,麻烦你去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拿出来分成三份包了给三位少主带回去!"
"是,殿下。"碧儿行礼,款款地退下。
碧儿刚一退下,四个人就开始对我唇枪舌剑的攻击起来了。
"你居然开门揖盗!"
"你居然让她听到我们的谈话!"
"你把她藏在附近居然不让我们知道!"
"你自己要死居然还拖我们下水!"
"不用紧张,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我掏掏起茧的耳朵:"我们谈了很重要的事情么?这件事朝野上下都在谈论,又不是什么秘密,朝廷也无明令禁止谈及此事。就算不准谈,我也不相信一个‘妄议朝政'的罪名能压死三个少主和一个亲王!"
"可是你让她知道我们已经怀疑她是眼线了!"四个人要死的朝我大吼。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放N个卧底在身边又怎样?"我的耳朵都快被他们吼得丧失机能了。
"你说我们是小人!~~"飙天的吼声蚁飞虫走,竹涛亭蛇虫鼠蚁从此宣告绝迹。
"你们不是,但有人是。"
"何人?"
"佛曰:不可说!"
我用陈年老末叶以次充好包在纸包里当作碧螺春打发走那四个罗罗嗦嗦的家伙。
"贾太傅是不是给我布置了功课?"我倚著宫门温和得笑着,挥动衣袖向我的四个朋友告别。
"是的,殿下。"碧儿屈膝为礼:"贾太傅请殿下作一篇国策。"
"国策?"老夫子大概是最近思想太僵化了......我阴阴的笑着,眼里闪着奸诈的光。
第二天,"批香殿"的牌匾一夜之间被人改成了"砒霜殿",宫门的两侧还各挂了一幅对联:自古名士皆作贼,沽名钓誉。
天下文章一般抄,鼠窃狗偷。

第二十四章
"疯子,你确定所有人的画像都在这吗?"我的书房内,墙上、窗上、门上挂满了美丽妖娆倾国倾城的美女图。
"当然!"西门扶风眯著色眼瞅着美女图一副猪哥相:"我办事你放心!南宫镇所有秦楼楚馆的美娇娘都在你手里了......喜欢谁尽管说......我帮你打点就是......谁叫咱们是兄弟呢?嘿嘿!"西门扶风笑得像拉皮条的。
"为什么会找不到呢?"我翻遍了所有的画像,可就是找不到那抹时而空灵时而妩媚的身影。烟花之地风月场所往来之人鱼龙混杂即有王公贵戚又有贩夫走卒。为搏红颜青睐一掷千金者有之,争风吃醋者有之,撕破脸皮大打出手者也有之。凡夫俗子几杯酒下肚,又有美相伴不海阔天空天南地北的神侃一番就显不出自己的见闻广博。所以,这种地方即是是非之地也是消息集散之地。神仙姊姊和蒹葭姊没道理放弃这样一个既能隐匿藏形又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地方。难道是我估计错了?
"这些画统统给我烧掉!"这些胭脂俗粉怎及得上那人的万分之一。
"烧掉!"西门扶风瞪大了眼睛,好像我要烧掉他家祖庙一样:"你没一个喜欢的也不要烧掉嘛......多好看的画......"疯子嘟哝着心痛得要死:"给你老爹选的秀女也不过如此,你的眼光倒是比他的还高!"疯子不服气的把画往桌子上一扔:"我可告诉你,全南宫镇能画得上像的我都画出来了......"
"还有没画上像的?"
"当然,"西门扶风吞了吞口水:"一种情况是人长得太丑了,不值得画;另一种情况是本人不愿意画,具体地说是根本不让人看见她长什么样,估计也不怎么样,但一个人除外!"
"谁?"
"云水居的水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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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的时候,一辆华贵的宝马七香车停在了云水居的门口。张君打起车帘,我扶着耿忠的手轻轻洒洒的步出马车。
"宝少爷,此等烟花之地品流复杂,少爷金枝玉叶身份高贵,以属下之见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耿忠,人生在世莫过于及时行乐,此等佳妙之地既然来了岂有不进去的道理?你平时在我九叔身边尽忠职守少有闲暇,今日难得有此机会何不同本少爷进去见识见识?"我摆出一副老于此道的纨绔嘴脸:"一来可以轻松轻松,解解乏;二来--"我眯着眼将他从头看到尾,看得他心里一毛,知道我这个宝亲王又要淘气了:"嘿嘿嘿,你年纪也不小了,本王爷想......"
"王爷,强敌未灭何以家为?大丈夫当以家国天下为己任,怎可苟且偷安于温柔乡中......"
"咳咳咳......"我敬谢不敏的打断耿忠的话:"这些话你还是留给我九叔去听吧!"上帝,我九叔身边尽是些大英雄主义、大爱国主义之人,每日里全都是些忠君爱国的政治教育当真乏味得很!
"殿下,为殿下安全着想,属下以为......"
"耿忠!九叔是派你来保护我的,而不是来管我的!"为什么这些人老是要逼我摆出一副沙文猪的嘴脸:"你给我在外面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转身拂袖带了小路子和张君往云水居灯红酒绿的门里走去。
"殿下......"
"叫我少爷!"
"是,少爷......"小路子吞了吞口水:"奴才觉得耿大人说得有道理耶~~"
"奴才也这么觉得......"
回头杀一记无敌大白眼把张君的险险到嘴边话瞪了回去。
穿着绣金粉底薄靴的脚刚刚踏进云水居的花厅,莺莺燕燕、粉花浪蝶便卷着一阵醺风扑了过来。有了拥红倚翠阁那次经验对这种风流阵仗我自然能够应付自如了。左拥右抱,不对,应该是左牵一个右挽一个,嘻嘻,本少爷还没有那麽高嘛!禄山之爪不安分的抹抹纤细的腰身,捏捏丰盈的翘臀,嗅嗅发间的芬馨,最后噘起菱形得小嘴在玲珑有致的脸上香一口。
"呵呵,姊姊身上好香啊!"我痞痞的在佳丽的粉颈上呵着气。
"小少爷,你弄得人家好痒......你坏啦......人家不来了啦......"
"是吗?"我挑了挑眉头:"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呵呵......痒死了......呵呵,小少爷住手......住手......我不行了......"切,什么叫"我不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做什么苟且之事呢!
与云水居的佳丽调笑着,我的余光却看见几张熟习的面孔。那几个人朝我这边望了望交头接耳了一番低着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的嘴角清扬起一丝微笑。那几个人是朝廷官员,按律:朝臣狎妓者革职。虽然律法如此规定,但是这种风流之事县官不如现管,只要无人说起便自然相安无事。
可是他们倒霉的碰上了我宝亲王,宝亲王要淘气的时候由谁能躲得过?现在我忙着与诸美温存,那几个官员的事自然会有人替我管的。不然,我把耿忠扔外面看大门干啥?
"张君,小路子!"我唤醒目瞪口呆、下巴脱臼站在一旁差点没满地找眼珠子的那两个人:"把本少爷送给诸位姊姊的东西拿出来!"少见多怪,没见过本少爷与人调情么?
如梦初醒的两个人捧出沉甸甸的锦盒,摁动锦盒的枢纽,盒盖无声无息地掀了开来,珠光宝气耀亮了花厅也耀亮了人们的眼。每个人的眼里都有着蠢蠢欲动的贪婪,每个人的眼里都盈盈的充满着物欲的占有。
"啪!"我一弹指关上了盒盖,人们的眼神为之一黯,有人甚至叹息出声。
我潇洒的笑了笑:"诸位姊姊别客气,都拿去吧!"风月场所,千金一笑并不少见,但是有谁见过拿国宝出来买笑的?除了我软帽上所带的骊龙珠外,东海碧波宫千年冰湖底的夜明珠可为绝世之宝;西山金刚玉为皇室专用,金刚黑玉更是世所罕有;羊脂玉净瓶通体晶莹、流光异彩,置于水中观其色泽变化可知天气阴晴之变化,神奇玄妙令人叹为观止;还有......绝世无双的宝物,只有绝世无双的宝亲王才能有这样绝世无双的大手笔。
"哟~~我说今儿早上怎么门口喜鹊叫扎扎的,敢情是天上掉下个小仙童!"先声夺人,天底下的老鸨有着近乎统一的职业化语音语调、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你看一遍或听一次后就绝对不会忘记。
"不是小仙童而是善财童子!"我翘起二郎腿,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优雅的呷了一口茶。
"对对对,是善财童子,善财童子......"老鸨贪鄙的目光在锦盒上游移:"小少爷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们这里的姑娘温婉体贴包您满意......"
"她们很好......但是她们可以下去了!"我的话让老鸨吃了一瘪:"我不是来找她们的!"我笑了笑:"当然也不是来找你的!"
"那......少爷要找谁?"老鸨已经开始做西子捧心状,痛苦的眼神焦灼在锦盒上: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
"我要见水儿姑娘!"
老鸨抚着心口作释然状:"真不巧,水儿现在有客......"
"有客?"我不自然的蹙起了眉头:"水儿姑娘不是清倌么?"
"啪"茶杯摔得粉碎:"一定是你这个老婆子逼她的!"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我心里还是光火的很。
"没有没有!"老鸨被我骤起的怒气吓得连连后退:"水儿性子倔强,我怎敢逼她。规矩是水儿自己定的,谁要是能回答出三个问题就能做水儿的入幕之宾......"
"带路!"
"啊?!"
"我叫你带路!本少爷倒要看看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走了狗屎运!"
莫名其妙的发这么大的火,我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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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分花抚柳直杀到绣楼下。
"站住!"一个红衣小婢居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闪开!"我咆哮着,无明业火已经烧掉了我所有的耐性与风度。的42a0e188f5033bc65b"不让!"不知死活的红衣小婢竟然毫不畏惧的昂头鄙视我,她不知道本少爷现在神阻杀身佛阻杀佛吗!
"真的不让?"我闪到红衣小婢的面前,眯起一双阴鹜的眼。她如果非暴力不合作的话......
"不让!"她到是秉承威武不能屈的训诫,语气异常坚定。
"好!"我奸诈的一笑,回头对早已跃跃欲试的张君大声道:"这个小婆娘留给你做老婆!"
张君瞪大一双牛眼呆呆一愣,随即咧嘴傻傻一笑:"奴才明白!"未等红衣小婢反应过来,张君长臂一伸便将其硬生生的搂在了臂弯里。
"啊~~~~大狗熊你快放开我!"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时我已飞身登上了绣楼。
"宝殿下何时改行干拉郎配了?"幽游的声音回荡在无人的走廊上,我一时分辨不出声音来自何方。一排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在头顶上,灯笼的流苏被烛火的热气蒸得微微飘摇,诡异的红光耀映在用织锦彩绘铺就的墙壁上。封闭的走廊内弥漫着浓郁的惑情麝香,我皱起了眉头,不自觉地催动体内的真气让周身的血脉迅速流动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呵呵,皇叔公那些每日用来给我洗筋伐髓的香料都深入我的骨髓了。
"男未娶女未嫁,将他们两算做一堆有什么不好!"
"宝殿下,"幽幽的声音忽远忽近、忽前忽后,一会儿好像是从墙壁中传来的,一会儿又好像是从天花板上透下来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鬼片中的主角了:"你除了泼天的富贵和迫人的权势还有什么?"
"你在说我以势压人强抢民女?还是说我什么都不是?"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只是前面的走廊灯火幽明、烟笼雾绕,让人不知其中深浅。
"宝殿下以为我在说什么?"我沿着昏暗的走廊缓缓前行,全身的肌肉渐渐缩紧戒备着每一刻可能发生的危机。
"你若说我强抢民女,我非常的不赞同。俗话说:男追女隔着山。女孩儿的心思恁般难猜,男人不耍点手段怎行?再说了,我那侍卫张君虽长得粗鲁了些,但是人品敦厚老实,天长地久的你那红衣小婢保不准就会喜欢上他,我现在只不过是给他们创造机会而已。"出乎我的意料,走廊的尽头竟然是一间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厅。大厅两侧燃烧着熊熊的巨烛,劈劈剥剥的火焰在空气中扭动着妖异的舞姿,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中央的地板上铺着昂贵柔软的波斯地毯,前方的高台上是一张铺了虎皮的合欢椅,奇怪的是椅子上搁着一只精致的玉萧。
"宝殿下不是要见水儿么?那么就请先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空濛的声音在大厅中萦绕。
"除了富贵和权势,"我环视着大厅发现在大厅不起眼的四个角落里有着四张小门。门上的彩绘与墙上的图案浑然一体,不仔细看还辨认不出来。
我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答道:"除了富贵和权势我还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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