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只被蛇锁住的青蛙,我发现自己竟动弹不能。
“九歌,你怎麽了?”哪里受伤了吗?
他不讲话,缓缓走过来,气息回复平静,冷然如冰。抚摸在我脸上的手指凉的吓人。
“九歌?”
“好暖……”他开口,声音带了丝暗哑,比往常更富有磁性,但很是陌生。
“好暖……”他喃喃说著,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露出惊喜甚至是兴奋的表情。
“你很冷吗?”我问,他的臂膀果真冰的厉害,怎麽会这样?
“冷……好冷……”他说著,突然俯身压了下来。动作蛮横而焦灼,粗暴而毫无节制。
第二十八章
“九歌!”我惊呼。他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我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睛,往後缩了缩。
下巴突然被捏了起来,嘴唇上蓦然一热。
我有如电击一般捂住嘴唇,惊恐地看著他。
眼前的人陌生的让人害怕。
“好冷!”他自言自语的喃喃说着,轻易抓住我。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无从反抗。
“不,不要!”
这是怎么了……这样的九歌……好陌生……我费力地在他的压制下挣扎,好恐怖……
“冷……”他低低的说话,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脖子上,“好冷……”他粗暴的用膝盖顶住我乱踢的腿,双手撕扯一般的揉搓在我的身上。
似乎要被碾碎一般,我大口大口喘著气,被这样压制着,突然就发现自己在九歌身下竟纤小无力的吓人。
他是练功走火入魔?生病了?被下药了?到底是怎么了?
很难受吗?很冷吗?
我环上九歌的背,触摸到的是大理石一样的坚硬冰冷。
你很难受吗?九歌,这么痛苦得表情……
长衣完全敞开来,他居高临下地端详我赤裸著起伏不定的胸脯,然后突然一口咬上来。
胸尖上尖锐的痛楚刺激让我狂乱的想要挣扎,好痛!
“九歌!九歌——”我想推开他的头,手腕却被牢牢抓住固定在头顶两侧。无力反抗的姿势,羞耻夹杂著恐慌陌生的感觉,潮水一样涌上来,我失声尖叫“九歌!好痛——”
他似乎根本听不到我喊什么,唇舌反而更加用力,啃噬一般粗暴不已。
“好冷……”
他只是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双眼红的滴血,象一只发狂失去理智的野兽。我从来没见过九歌这个样子。
“九歌……”我喜欢你,我不在乎这种事情,如果是你想要的……我无所谓……
“九歌,你冷吗?”我想伸手抚摸他的脸。
“不许动!”他不耐烦的扳开我的手,一口咬在我的腰上,然後慢慢舔舐。
双手抓紧了两侧床单,我动弹不得,所有的衣服都被褪了下来,大腿内侧柔软敏感的地方突然被紧紧用力吮吸,他的嘴唇水蛭一样贴住娇嫩的神经密布的位置。
血液都往下冲,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手脚痉挛著,嘶声喊他的名字。
从来没有人触碰过的地方……舌头的蠕动让我疯了一样地想直起上身,却还是无力地倒回去,在床单上全身紧缩地痉挛著。
没有一点遮挡,没有遇到挣扎反抗,舌尖毫无阻碍,肆意地舔舐著探入卷出,我双腿紧张地蜷缩起来,颤抖的膝盖被用力抓住分开,他在双腿间吮吸亲吻得更加用力,前前後後一寸也没有漏过。
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干涩的细小的声音。大腿被高高抱起来,我有些混乱地茫然推拒著,可是悬空的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气,眼睁睁看著他贴过来,一言不发地压在我臀间。
“九歌……”我还在机械地重复。他已经重重一挺身,强硬没入。
“啊!——”撕裂一般的感觉让我眼前顿时一片灼白。双臂慌乱的挣扎着,找不到可以把握的支点。眼前一片水光波动,我看不清九歌的脸。
“九,九歌……唔……”
“……”我艰难地大口喘息,背部在床单上剧烈地来回摩擦,又麻又痛的感觉。下半身被动地摇晃,在激痛和炽热的冲击中全然无力地瘫软著,酸痛滚烫得不象是自己。
痛得……难以忍耐。
他的双手粗暴的揉捏按压着,似乎要把我搓到他的身体融合在一块,所到之处火辣辣的刺痛,我哭着想要碰触到他,却看不清眼前得所有。
双腿猛然被折到胸前,压住,然後更深地挺进来,我绷直了脖子,终于没能喊出“抱住我”这句话。
九歌,你是我来这里认识得第一个人,温柔的人,漂亮得人,第一个对我微笑得人。
我喜欢你,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不管曾经怎样,以后如何,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九歌……
你说你得家乡在大宛,那里得雪樱很美,你说你的病好了之后会带我一起去看,我一直在等那一天,你说赎身得钱不够,我一直在努力。
“……九歌……喜欢……我喜欢……你……”
下方狂乱的冲撞让我几欲窒息,眼前一阵阵发黑,费力地在他撕扯般狂乱得唇齿间寻找著呼吸的机会,
我知道自己其实很软弱,很容易满足。
只是九歌得几个温柔得微笑,只是那样轻轻叫了我几次名字,就可以高兴好久,觉得知足好久……
九歌,你还觉得冷吗?
我抽泣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九歌,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不知来回做了几次,我中途晕过去,然后又痛醒过来,全身被禁锢着,死死压在怀里,最后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得事情。
自始至终,九歌都是冰冷着脸,眼睛血红。他得眸子里甚至没有我得倒影。
……
终于清醒过来是因为全身冰冷,尤其是双脚冻得发麻。
天已蒙蒙凉,正是湿气最重得时候。我全身赤裸,青紫痕迹交错,狼狈不堪。而九歌就躺倒在一侧,紧闭双眼,睡得踏实。
床单一片凌乱,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我挣扎着起来,为九歌搭上被子,把床单轻轻抽出,裹了下身到院子后面水池冲澡。
这里没有浴池,洗澡只能用桶从池子里提水上来,一把葫芦瓢,一张洗得发白得棉布,一块权当肥皂得丝瓜瓤。记得我第一次和九歌一起冲洗得时候,惊讶得几乎掉了下巴。这么简陋!然后就用细竹篮挂在木桩上自制了一架淋浴,当时得九歌是哭笑不得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来着?
我回想着,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九歌有时候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嘴硬……
一次一次得把水倒在身上,象经历一场凌迟,灼热火辣得刺痛几乎让我张不开眼睛,冰冷彻骨得感觉慢慢变得麻木。头脑也清醒起来。
九歌……
穿上干爽得衣服,把洗好得床单凉在院子里,简单得煮好了一锅米粥,天已大亮,九歌清醒了过来。
我侧着屁股坐在床沿冲他微笑,他似乎已经正常了好多,眼睛也已经是深邃得黑色。
看到我他先是有些茫然,然后惊喜得坐起来,一把抓住我得肩膀:“小宝?你什么时候回来得?”
我一愣。他果真不记得昨晚得事情?
“那天我不在,回来听说你被人带走了,让我好担心啊,那个王爷……”他悄悄得观察我得脸色,压低声音说:“那个王爷,似乎偏好男色,你……没有被怎样吧?”
我摇摇头。
他笑:“那就好,那种事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恶心,两个男人……”他嗤笑,然后喋喋不休得继续开口。他很快乐,真的很快乐。见到我之后他会这样快乐我很高兴……
看到他的嘴巴在动,一脸兴奋莫名的样子。
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措,那,很让人匪夷所思?很恶心?那昨天是怎么回事呢?
九歌很讨厌那种事情为什么还会……
果真是不记得了……
那时候很混乱吧……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昨天想是九歌失控或者是怎么了……
我不是女人,那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不会又哭又闹得缠着他要他负什么责任,而且,我是心甘情愿……
“小宝,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九歌还是这么温柔呢。
我握住他抚上我脸颊得手,笑得有些逞强:“没有,只是饿了。起来吃早饭吧。”
“哦?小宝的手艺一向很不错……”九歌欣喜。
饭桌上我询问为什么戏班子里几乎没有人,九歌有些茫然,竟是不知道此事。他说他有好长时间不出这个院子。
我便没有继续打听。
“九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我终于说出最重点的问题。
低头喝粥得九歌抬起眼睛,沉默了一会,我紧张得盯着他,他微笑:“好啊。”
只简单得两个字,让我高兴得心花怒放。
我说我要去辞行,被九歌揽下,他说这本就形同于私奔,如果让班主等人知道岂不是自投罗网?
听到“私奔”这个词让我又是一番激动,简单收拾一下,亲手给九歌带上从小王爷身上偷来得祖母绿玉佩,手牵着手,一起冲出了戏班子门口。
腿脚有些不方便,不然,我动作更快。
第二十九章
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觉得开心。
天格外蓝,拥挤嘈杂的人群也变得意外可爱起来。
想到将要与九歌一起勇闯江湖,胸口就激荡着一股咚咚之跳的豪气。
商量好买些日常必备的东西,然后买下两匹好马,便直奔九歌的故乡大宛。他说现在的大宛刚好是紫缨花盛开的时节,漫山遍野一片云霞样的深浅紫色,必定绚丽而且壮观.
用紫缨花酝酿出的酒水远近闻名.
“保你入口难忘。”九歌谈起自己的家乡很是兴奋。
众多的市集小贩在街道两旁叫卖,正在贩卖一些杂物,饰品,童玩,以及南北各地花样复杂的糕点,而日近端午,空气中更是弥漫了浓浓的粽香和家家户户用来辟邪的艾草芬芳。
我拖着九歌四处闲逛,嘻嘻哈哈,不象是逃难,倒象是赶集。
我在前面左冲右跳,九歌跟在身后笑的含蓄妖娆。
阳光在他俊美光滑的脸上跌了一跤,白花花的,我被晃痛了双眼。
高兴,此时的心情简直飞上了天。
我冲九歌傻傻的笑。
屁股痛的要死,但他说小宝你笑起来真可爱,我就拼命的笑啊跳啊,其实傻的象只小猴子,我知道。
但他快乐,我就开心。于是额头上的冷汗大可以解释成为阳光过于粗暴。双腿发软打颤大可以理解为过于激动而早饭没有吃饱。
因为有了你,从此以后,太阳,月亮,星星都照常运转,我却不再知道何谓白天,何谓黑夜,我周围的世界全部消失了……
九歌,我感谢,我感激,我感动于能让我遇到你……
远远就看到一处小摊上琳琅满目的鲜艳香包,用丝滑的绸布制成囊状,上头还缝制着十分用心的小动物,花草造型,栩栩如生,很是精致。一群孩子围在周围唧唧喳喳又跳又笑。
突然就想起曾经的自己很是羡慕那些脖子里挂了长命锁和玉佛的孩子。那都是他们父母为自己的儿女讨吉祥祈福用的。
我是个孤儿,对这种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天伦之乐连奢望的心都不敢有。
所以,我一直对那看似小巧却能包含这么多这么大意义的小东西很是新奇。
觉得它们是世界上最可爱最了不起的东西。
因为它能给自己最爱的人带来幸福平安和快乐。
我在小摊子边蹲下,九歌站在我身后,我面对着五颜六色的香囊花痴流口水,就突然听一旁有股沙哑苍老的声音说:“这位小哥面带异相,非大吉,就是大难临头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