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法老王(穿越时空)————鱼慕遥
鱼慕遥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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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吧!反正监工也监完了。" 佩萨塞斯扶起凯乐的手臂,想将他从地上拉起。
凯乐地用力甩开佩萨塞斯的手,身体由於厌恶而微微发著抖。
"好!很好!" 佩萨塞斯的怒意愈浓,冷冷道:"那你就和他们一起走回去吧!"说完转身单独上了马车。
太阳正当空,黄沙满目,似乎没有尽头般,仅凭著一股毅力和对自己的惩罚,凯乐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倒下,他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终於走进了都城。这一切,马车上的佩萨塞斯都看在眼里。
他是整个埃及的王,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他的所作所为,为了这个王位,他甚至可以杀了自己的父王,他从来就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他一向认为自己的权利至高无上,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对的。
可是今天,当接触到凯清澈而纯洁的眼神时,他却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变得不安,变得害怕,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权利。所以,只能靠做些什麽来平息心中的那份驿动,而那些奴隶自然就成了牺牲品。
他为什麽要违逆他?为什麽要激怒他。今天本来也是想要让他开心,才特意带著他去监工的,可是......现在却弄成这样。他为什麽不对自己笑一笑,只要他像其他人一样顺著他,他一定会对他更好的。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现在一定很恨他吧?或许那样也好,反正他本来就只是一个利用的对象,起到的也只是帮他巩固地位和稳定人心的作用,身为一国之君,是不应该被任何事扰乱心神的。
这样说服自己的佩萨塞斯,没发现自己在看到凯乐跌倒时的不舍表情。
15-16
寂静的宫城中,凯乐独自坐在人工湖泊边,似乎心事重重。
最後一抹苍白的日晖如氤氲的薄纱轻拂在凯乐孤寂的身形上,朦朦胧胧的。微微的晚风掠过,引得白色的裙角在风中轻摆。
索贝克慢慢地向凯乐走近,来到了他的身後。
凯乐微微侧过脸,很显然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但是他不动也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看著来人。
"听说昨天你跟法老去监工,结果他下令杀了很多人是吗?"索贝克打破了沈寂,可是一出口却是凯乐最不愿意听到的事。
凯乐没有理会索贝克,只是愣愣地盯著湖面。
"不想说话吗?"索贝克轻叹了一声。"其实你没必要自责,那些晕倒的奴隶,就算没被扔进尼罗河,按照常理也是活不到今天的。"
......
"法老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呢!你这样对他不理不睬可不好啊!" 索贝克感叹道:"依他那种惟我独尊的性格,可以容忍你到这种程度,你已经该庆幸了。"
......
什麽不理不睬,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他根本连佩萨塞斯的面都没照过,怎麽理睬?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就算见到了,他确实不会理睬他,凯乐暗自想著。
不知又沈默了多久,凯乐终於低声道:"从今以後我什麽都不想知道,我唯一会关心的是,我到底什麽时候可以回去?"
"这点我不能跟你保证。"
"你到底想怎麽样?"凯乐转头看著他,继续道:"你到底想让我做什麽?为什麽是我呢?"
"我是埃及的祭司长,有责任辅佐法老,维护埃及的繁盛。而星象上表明,你将是佩萨塞斯的福星,埃及的希望,所以......"
"所以我理所当然成为你们的棋子,对吗?"凯乐大怒,打断了索贝克的话,低吼道:"荒谬!愚蠢!"
"不管怎麽样,现在埃及上上下下都认为你是月神,佩萨塞斯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明天就是祭奠仪式,他会向全埃及宣布,你就是凯宏斯!"索贝克不温不火地说著,凯乐的怒意似乎并没有波及到他。
"呵呵,凯宏斯?月神?多麽无上的荣誉啊!"凯乐挑眉看著他,讽刺道:"看来我还要感激你不是吗?"
"你用不著讽刺我,我知道昨天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要知道,现在是第八王朝,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都会被历史的洪流掩盖。你只不过是历史的一个过客,你根本无力改变任何东西,所以,你根本不必去在意任何事,只要根据我安排的去做,达到了我的要求,我自然会带你回去。"索贝克的口气还是那麽平静,没有任何波动,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索贝克。"凯乐定定地看著索贝克,低问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麽?"索贝克好像有点防备。
"你不用紧张,像你这麽神通广大,还怕我能对你怎麽样吗?"凯乐有点嘲弄地说道:"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麽一直穿著斗篷,还要遮著脸?难道祭司都是这付打扮吗?你不觉得热吗?"那麽一大件衣服披在身上,晚上还要好一点,如果是大白天,他是怎麽避暑的呢?
凯乐察觉到索贝克挺直的身形僵了一下,等了一会没见他答话,他似乎没有回答的打算。
凯乐试探性地凑过去,想看清他斗篷下的脸,索贝克却侧过了身。
"哎,算了,不回答也无所谓!"凯乐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随口问问,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也不在意。正说著,他准备起身。
由於坐的时间太久,凯乐感觉自己的脚已经发麻失去了知觉,刚一站起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湖泊的方向栽去,出於自然反应,他的双手在空中乱舞,想要抓住什麽来稳住自己。
"啊──!" 抓是确实被他抓住了什麽,可惜被抓的物体好像不怎麽牢靠,随著一声惨叫,被抓物也跟著被他一起拽进了水里。
"扑通!"
17
卡纳克外围──凯宏斯神庙。
今天是月神祭奠日,月神亦是凯宏斯,是底比斯三神之一,代表著风调雨顺、安宁、以及驱逐病痛,地位仅次於太阳神阿顿。
一大清早,凯乐就被迫披上了烦琐的华服,以月神的身份登上了凯宏斯神庙的祭坛,他的一切举动都是由索贝克事先交代好的,仪式也是由索贝克主持,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下一步要干做什麽,就像现在,只要站著就行了。
凯乐百无聊赖地环顾著四周,发现满目都是人。黑压压的臣民跪满了整个神庙,连庙外也不例外。侍卫们全神贯注地驻守在神庙的每一个角落。
佩萨塞斯今天也特意打扮了一番,更显英挺,高高地坐在神庙尽头的华丽金椅上,一双如鹰的眼眸傲视著一切,不怒而威。
仪式怎麽还没结束啊?他都站了二个多小时了吧!最让人郁闷的是,他简直像是在站岗,一动也不能动。
凯乐注视著自己身侧正在念祭文的索贝克,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动作快一点,可以让他快点解脱,至於他所念的内容,他是一句都没听明白。
"现在请法老为我们的凯宏斯戴上金冠。"索贝克宣布道。
太好了,这一句是他唯一听明白的,按照索贝克的说法,只要他戴上了月神金冠,受到臣民的朝拜後,仪式就正式结束了。
此刻,索贝克转过身面向他伸出了手,凯乐看著依然一身斗篷的索贝克,不禁一阵可惜,没有任何迟疑,他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任由他牵著走向佩萨塞斯。
其实凯乐心里现在的感觉就是,怎麽这个仪式有点像结婚仪式,他就好像新娘一样,被带到新郎身边,虽然很可笑,但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佩萨塞斯身边的另一位祭司已经将金冠呈了上去,凯乐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在离一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单膝跪地。
这样的仪式对於古埃及的人来说,也许是神圣而虔诚的,可是对於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无非是在演戏。想到以後的日子,凯乐突然觉得很迷茫,他今天被冠上了月神的头衔,以後又该怎麽脱身呢?索贝克只说会送他回去,却从来没承诺过是什麽时候,万一要十年八载以後,他又该怎麽办呢?
在此同时,佩萨塞斯凝视著眼前心不在焉的凯乐,但见他一身白色长袍,腰间束著黄金腰带,身上挂著各式珠宝,整个人显得亮眼夺目。记得今天早上当他看见这身行头的时候,整张脸几乎都垮下来了,要不是他抵死不从,按照埃及的传统,参加这种正式场合还是要化装的。
佩萨塞斯站起身,接过托盘上的金冠,压上了凯乐的头顶,手指无意间接触到他顺滑而柔软的发丝,一股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手指似乎贪恋这种沁凉的感觉而流连不去,直至接触到凯乐疑惑的眼神时才反应过来,将他从地上扶起。
"凯宏斯──!"
"凯宏斯──!"
四周响起了如雷的呐喊,埃及的民众虔诚地膜拜著这位新诞生的月神,激动之情异於言表,全然把他当成了救世主。
这种场面对於凯乐来说并不陌生,电视里太多了,却从来没想过会亲生经历,他确实有点被吓到,正在发愣之际,右侧似乎有谁推了他一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佩萨塞斯倒去。
"呃!"事出突然,凯乐根本无从反应,只感觉右胸一阵椎心的痛,使他不得不痛苦地闷哼出声。
"凯──!" 佩萨塞斯惊恐地抱住他下滑的身体,慌乱的神情是他没见过的。
"有刺客,快保护法老!"
"抓刺客!"
"啊──!"
侍卫和民众乱成了一团,喊声叫声连成了一片,整个月神殿像炸开了锅一样,凯乐茫然地看著这一突然的变化,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感觉身体好痛,还有点晕,这到底是怎麽了?
"凯,你撑住!" 佩萨塞斯轻拍著他神情开始恍惚的脸。
撑住?什麽意思?他怎麽了?
凯乐僵硬地看向自己的右胸,此刻居然插著一支长箭,血液不断从伤口处溢出,染红了纯白的长衫。
18
他终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有人行刺佩萨塞斯,在他一个趔趄间却替他挡住了这支箭,那推他的是──索贝克!
凯乐眯眼痛苦地看著佩萨塞斯身後的那抹黑色身影,一阵炽烈的剧痛引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痛感似乎开始蔓延,呼吸也开始急促,连视线仿佛也变得模糊了。
"凯!振作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佩萨塞斯柔声安慰道,随即一把将他抱起。
"来人,快传巫医,快!" 佩萨塞斯声嘶力竭地咆哮著。
凯乐感觉身体突然被腾空,耳侧传来剧烈的心跳声,很显然那不是自己的。他很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直冲脑门的痛感却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凯!你为什麽要替我挡剑啊?为什麽?"依据他的身手,虽然那一箭来得快而猛,可是他一定能自己躲过的,却没想到凯会替他挡。佩萨塞斯无措地看著凯乐逐渐失焦的眼眸。
"我......咳咳!"他虚弱地出声,很想澄清这一箭不是他自愿想挨的,可是刚一开口血气突然上涌,即在佩萨塞斯怀中咳出了一口鲜血。凯乐费力地喘著气,生命似乎随著他的呼吸在一点点的流失,终於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凯!你撑住,我不许你死,听到没?" 佩萨塞斯紧抱著他,任由那炽目的鲜血染上了自己的胸膛,他的声音在颤抖,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憎恨血的颜色。
佩萨塞斯将凯乐抱进了神庙的内堂,放置在软踏上,阴冷的脸上乌云漫布,充血的眼眸扫视著身旁胆战心惊的侍从,突然吼道:"你们还愣著干什麽?快去准备急救的东西,他要是有什麽闪失,我让你们统统陪葬!"
"是......"侍从们颤巍巍的应道,七手八脚地退了开去。
"法......法老......"此时三个老者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作揖,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好了!还不快过来看看他的伤势!如果他有什麽闪失的话,我要你们用命来偿!" 佩萨塞斯不耐烦地厉声道,让开了身方便巫医诊治,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凯乐。
"是......是......"三位老者迅速凑了上去,慌慌张张地为凯乐处理著伤口。
"嗯......呃......"
也许是巫医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弄疼了他,凯乐痛苦地呻吟出声,贝齿咬得下唇已经渗出了血丝,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不断地滑落,紧皱的眉头同时也绞痛了佩萨塞斯的心,也许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佩萨塞斯独自走了出去。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麽脆弱的一面,为什麽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会这麽容易牵动自己的心呢?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什麽,而是害怕去承认,那个人好像可以轻易触碰到自己心灵的最深处。
这种感觉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应该是从他掉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开始的吧!一开始吸引他的,应该是他的外貌吧!他是那麽特别,和自己周遭的所有人都不同,後来他的性格,包括他身上那种神秘的气质,无一不吸引著他的。
他......明明是个男人,才几天的时间,自己却对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素,这让一向凌驾於一切的自己感到害怕,可是越想去忽略这种感觉,偏偏他好像在自己心底生了根......
18
"法老!法老!"此刻,一名手持长剑看似将领的人,呼喊著跑至佩萨塞斯身前,单膝跪地道。
突然的喊声扰乱了佩萨塞斯的沈思,定睛一看,原来是侍卫长海鲁,他迅速恢复了一脸阴冷的表情,冷冷道:"海鲁!你今天有尽到你身为侍卫长的职责吗?"
"今天的事件,海鲁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海鲁愿意受罚!"一向忠心职守的海鲁,似乎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方正的脸上一付大义凛然的表情。。
"你不光是为了领罪才来的吧?" 佩萨塞斯扬眉道。
"是这样的,海鲁抓获了六名放暗箭的疑犯,请法老定夺。" 海鲁恭敬道
"海鲁!你做了这麽久的侍卫长,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行事作风吗?" 佩萨塞斯眼中划过一道寒光,森然道。
"是!还是像往常一样把那六名疑犯的手脚砍断,送去上埃及吗?"海鲁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暗杀了吧!看来......我那位上埃及的大哥还真是不死心啊!我似乎对他太仁慈了。" 佩萨塞斯的嘴边泛起一丝冷冷的笑容,扫了眼还跪著的海鲁道:"起来吧!你失职的帐先记著,密切注意上埃及的举动。"
"谢法老,海鲁一定不会让类似的事件再发生!"海鲁站起身一脸忠诚道。
佩萨塞斯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海鲁行了礼後退了下去。
当初弑父夺位的时候,计划周详,在斩草除根的过程中,惟独漏掉了前往上埃及视察的大哥蒙纳修斯。现在自己地处下埃及,而他则占据上埃及,他们彼此都知道只有吞并了对方,才算是真正统治了埃及。
尽管上埃及的臣民远远不及下埃及多,可以生存的地域除了尼罗河沿岸以外,几乎少之又少。但就是由於上埃及这种荒漠险要地段,以至於自己多次想要攻占上埃及,却都没有成功。
这些年蒙纳修斯不但在上埃及铸就了牢固的防御,且招揽了一支能勇擅战的强大武装军队,只是碍於下埃及的强大势力,而不敢轻举妄动贸然跟下埃及正面交锋,只能固守阵地等待时机。
反之,下埃及尽管可以凭借强大的势力从外围压制住上埃及,可是要攻占固若金汤的上埃及,自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些年双方只能在暗地行动,各凭本事将对方致於死地。
蒙纳修斯毕竟是自己的大哥,身上流著和自己相同的血液,固然也和自己有著同样的野心,要不是当初自己比他先一步下手的话,弑父夺位的应该会是他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现在自己早就已经被除去了。
蒙纳修斯很有心计,沈浮更是深不可测。这些年不知用了多少手段想致他於死地,包括制造各种谣言、暗杀、甚至在他身边安插奸细......尽管都没有得逞过,但是他几乎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特别是大祭司索贝克,他给人的感觉太过诡异,似乎有什麽阴谋,偏偏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在帮助自己,特别是把凯带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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