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法老王(穿越时空)————鱼慕遥
鱼慕遥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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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凯乐狂乱的气势所震撼,索贝克环顾了四周一眼,终於叹息道:"看来你就快醒了,这个梦境也将不存在。这样吧!我现在跟你做笔交易,只要你能在三个月之内逃出下埃及,并来到上埃及找到我,我一定立刻送你回去,决不反悔。但是,在这段期间内,我不会再出现,更不会帮助你,一切全靠你自己把握。"
"好,我一定会做到的!"凯乐猩红著眼,坚定地说道,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消失......
看著一点点在眼前消失的凯乐,索贝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薄唇轻启道:"虽然你很努力地想要逃脱挣扎这样的命运,可惜......这已是你的宿命,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就改变呢?虽然愚蠢,但对你来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不是吗?呵呵......"
右手猛然一捏,手中的星星瞬间碎成了千万片,索贝克轻轻一甩手,随著闪亮粉末的扬起,他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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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後,尼罗河上。
尼罗河是埃及的母亲河,它将整个埃及分割为上埃及和下埃及,上埃及从亚斯文开始一直延伸至开罗正南方的某一点上,大部份是贫瘠地带,只有沿河两岸是狭长的耕地;尼罗河三角洲,或称下埃及,则是从尼罗河呈扇形展开的那一点起,一直扩展到地中海,形成肥沃的三角地区。尼罗河正是联结上埃及与下埃及的生命泉源。
古代埃及,在未利用科技控制尼罗河河水之前,衣索匹亚高原上的季风雨每年导致河水上涨,直接泄入泛滥平原,年复一年,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冲积土。由於埃及几乎全年不下雨,居民种植谷物完全仰赖河水,於是古埃及文明就这样奠基在肥沃的土壤之上。
正直明媚的四月天,白天的气温虽然还是偏高,但是乘坐著古埃及的纸莎草船,畅游在绿波荡漾的尼罗河上,享受著一阵阵清清凉风,竟别有一番风情。
十几艘巨大的纸莎草船在尼罗河面上齐齐地排成了一行,高高扬起的豪华木帆标志著皇室的象征,缓缓地向前航行著。
距船队约二十米处,停泊著数千条为了让道而聚拢在一起的小渔船,船上的渔民瞻仰似地遥望著皇家船队,这一壮观的景象在明亮如镜的尼罗河面上形成了一幅天然的油彩画,美不胜收。
不容质疑,船队第一艘最豪华、最抢眼、看似崭新的纸莎草船,正是佩萨塞斯和凯乐所在的船。船上设施齐全,躺椅软踏、美酒佳肴,以及最赋埃及特色的娱乐节目──肚皮舞表演,美丽的肚皮舞娘将一条铃铛皮带围在屁股上,剧烈摆动著胯部,引得铃铛叮当叮当作响。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佩萨塞斯特意为凯乐安排的,为的就是哄他开心,可惜当事人似乎并不领情,因为他此刻正心不在焉地注视著河岸上的某一点,面无表情地看不出任何心思。
就连坐在他身侧,只与他相隔一个矮几的佩萨塞斯,悄悄挥退了船舱内所有的下人,他也毫无察觉。
"凯?凯?"佩萨塞斯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凯乐的回应。
佩萨塞斯无奈地摇摇头,亲手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凯乐的唇边,希望可以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凯乐只是张口将那颗鲜嫩多汁的葡萄吞了进去,当然也不忘把葡萄核吐吐出来,而佩萨塞斯厚实的手掌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烟灰缸"。
佩萨塞斯宠溺地看著无意识咀嚼葡萄的凯乐,暗自苦笑。自从二个月前他和凯乐两情相悦了以後,凯乐对他就一直表现得非常温顺,几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这本是自己最希望、甚至是最梦寐以求的,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这些天他时不时就会陷入沈思之中,若有所思地让人琢磨不透,更令他常常感到若即若离。
这种如虚幻般的幸福让他感到心慌,虽然凯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总感觉他会在下一秒就从自己眼前消失。
像是证明般的,佩萨塞斯将阻隔他们的矮几挪开,把凯乐轻轻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感觉著他的体温和心跳,感觉著他是一个实体,而不是一个幻影。
凯明明就在自己的怀中,难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他一向自认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是一碰到关於凯的事情,他就完全乱了方寸,变得胆小、爱胡思乱想,他是如此的爱著眼前的这个人,他也是这麽爱著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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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会变得这麽热呢,身体好像似火在烧,背脊有一股粘腻的触感,凯乐无意识的想要挪动身体,避开这种难耐的高温,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移动,正在纳闷的档儿,定睛一看,却发现佩萨塞斯在眼前越放越大的俊脸。
"佩......唔......"刚要开口的凯乐,却被佩萨塞斯的唇一口堵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如清风拂过水面般地轻柔,带著甜甜酸酸的味道,凯乐从一开始的细微反抗到渐渐开始回应这个甜蜜的吻。
人真的是适应性很强的动物,他还记得佩萨塞斯第一次碰触他身体的那种恶心的感觉,可是现在,经过这二个月与佩萨塞斯无数次的**交合,他已经变得习惯了这种肉体上的接触,他不会再觉得恶心、厌恶,甚至没有任何心灵上的感觉,或许是已经麻木了吧!又或许他本身对性还是存在著欲望的吧!他有时候还会学著去感受,或是去回应,而他的这种改变,最高兴的莫过於佩萨塞斯了吧!
这些天,他极力扮演著一个完美的情人形象,为的就是找机会可以让佩萨塞斯对他放松警戒,而他的这个目的可以说确实是达到了,佩萨塞斯不再派人看著他,整个宫殿也是任他自由活动。
可是一旦离开皇宫,每每都是由佩萨塞斯陪在身侧,更有大批的侍从跟随,让他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他曾想过走水路去上埃及,可是事实证明根本行不通,原因有很多。第一,他不会游泳;第二,上埃及离这里路途遥远,乘船速度未免太慢。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单独坐船的机会,而离索贝克规定的期限只剩短短的一个月,如果再想不到方法和机会的话,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才能回去了。
听说现在的上埃及由佩萨塞斯的大哥蒙纳修斯所统治,这些年他们两人明挣暗夺,为的就是可以统一埃及,成为真正的埃及法老。
可惜......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真正统一古埃及的确是蒙图荷泰普二世,他在公元前2050年才真正统一了全国,从此第十一王朝的底比斯君主统治了整个埃及。
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中没有一个可能统一埃及。
但是这一切,他不会告诉这里的任何人,毕竟现实是残酷的、历史是残酷的,而他......也许更残酷吧!
"凯!这种时候你还不专心!"一吻毕,察觉到凯乐还是心不在焉的佩萨塞斯,亲咬住凯乐小巧的耳垂,如大提琴般低沈的嗓音在他耳边控诉道。
"啊──!"一声低促的呻吟自凯乐口中溢出,耳垂上娆人的麻痒使他直觉地想要躲闪,也瞬间拉回了他飘远的思绪。
"佩!不要这样!"
"呵呵!你总算清醒了,看来这一招对你还真管用。"看著终於回复活力的凯乐,佩萨塞斯调笑地一路吻到了凯乐细白的脖子。
"佩!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凯乐边推拒著佩萨塞斯进一步的攻击边求饶道。
"想我放过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心不在焉的原因,还是说,你不喜欢这次的游玩?"佩萨塞斯暂时停下了舔吻凯乐的动作,凝视著他微微薰红的俊脸,等待著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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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作是以前,本著对古埃及历史和文明的痴迷,能够乘坐著纸莎草船在尼罗河上游玩,一直是凯乐最梦寐以求的事情!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制造纸莎草船的工艺早已失传。这种形状如同一只巨大草鞋,船体前後高高翘起的草船,别说是乘坐,根本连看都不可能看得到。而他现在不但能看到,而且还能乘坐著它游玩,怎麽可能不兴奋呢?
可惜,以他现在的境遇,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了,哪还提得上兴奋呢?试问,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儿,哪可能有心情去欣赏笼子的华丽呢?
尽管如此,凯乐还是扯出甜甜的笑容,口是心非道:"不......当然不是,我很喜欢,真的!这是你特意为我筹备的,我怎麽可能不喜欢呢?"
这几个月,凯乐觉得自己所说的谎话,加起来比二十几年的还多。如果说一开始说谎还会有罪恶感的话,那麽现在说起谎来,他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他并不想去探究现在的自己有多麽虚伪,也不想陷入自我厌恶的境地,只将一切归咎於自我保护,也许这种想法很自私,可他已经管不了这麽多了。
"真的吗?可是你为什麽老是不专心呢?" 佩萨塞斯深邃的黑眸直望进凯乐的眼眸深处,想要看出些端详,可是凯乐经过特意伪装的眼神,平静无波地看不出任何不一样的色彩。
被佩萨塞斯魔魅般的黑眸这麽瞪视著,凯乐心里一点不心虚是骗人的,只是冷漠的性格和这些天锻炼出来的良好心理素质,使他不至於退缩。
"有吗?大概是一时走神吧!"凯乐挂著几乎职业化的笑容故作轻松地回答。
"可是你走神的时候未免太多了。" 佩萨塞斯敛眸沈笑,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喻意不明的笑容,轻抚凯乐细嫩的脸庞道:"凯!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瞒著我。我。你知道吗?真的太爱你了,我无法忍受你有心中藏著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这样我会很不安。"
佩萨塞斯的话一字一句仿佛都敲锤在凯乐的心坎上,那麽地蛮横、霸道、独裁,虽然早已习惯,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地呐喊道:"佩萨塞斯,为什麽你就不能清楚地看一看,我是一个人,不是没有思想的玩偶,所以,你让我做到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呢?"
凯乐无声的呐喊当然传达不到佩萨塞斯那里,所以,他的软言巧语当然就起到了缓解气氛的作用。
"佩!爱一个人,就是要相互坦诚不是吗?我说过我爱你,所以,我自然不会有任何事情会隐瞒你,难道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爱你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爱!"
凯乐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八点档肥皂剧中的主角,记得剧中凡是虚情假意的一方,千篇一律都会说出这麽令人为之动情的漂亮话,尽管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的演员,但是,至少佩萨塞斯是爱他的不是吗?这才是真正的筹码。
"凯!我不许你这麽说,听到没?不许说不爱我!"佩萨塞斯猛地将身前的凯乐搂进怀里,和自己的身体紧贴得没有任何缝隙,胸膛不停地鼓动著,狂乱而急促地低吼道:"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该胡思乱想,我保证以後再也不会了,凯!不要说不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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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凯乐语重心长的话和惟妙惟肖的哀怨表演,使疯狂爱著他的佩萨塞斯瞬间被内疚和慌乱所围绕,失去了原有的冷静......
习惯了佩萨塞斯强硬的拥抱,凯乐静静的任由他抱著,只是还无法习惯那种仿佛要窒息的感觉。
"凯!像以往一样说你爱我好吗?说啊!"佩萨塞斯低沈沙哑的嗓音听来好似在引人沈沦。
佩萨塞斯执拗地想要得到凯乐的回答,殊不知,爱──不是光嘴上说这麽简单的。
"我爱你!"
这句话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口头禅,佩萨塞斯每天要求他说上无数次,虽然他的这种做法有些幼稚,但是,正因为这样,他几乎可以把"我爱你"三个字当成"不可能"来说。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为什麽自己这麽排斥佩萨塞斯的爱,他的爱明明那麽强烈,强烈得仿佛要将人融化掉,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感动,可是......为什麽心里偏偏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抗拒力量,将他的感动幻化成了冰冷......
不知道......真的不明白是什麽原因,压抑得他好痛苦,好想逃 避......
"凯!我也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凯乐的话仿如魔咒般轻易就化解了佩萨塞斯的焦躁和不安,佩萨塞斯忘情地在凯乐耳边不停低喃道,两人就这麽相拥著......直到河岸边的嘈杂和追赶声,才把他们拉回了现实。
"快追啊!射它──!"
"追啊──!"
"嗯!佩,发生什麽事了?"凯乐不解地向窗外看去,声音好像来自岸边。
闻言,佩萨塞斯也寻声望去,只见五六个猎人手拿弓箭,正在追赶一只成年的羚羊,呐喊追赶声响彻堤岸。
在这种浪漫的时候遭人打扰,佩萨塞斯紧皱的眉头已经表现出他的怒意,所以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如你所见,一群愚蠢的猎人,在追一只愚蠢的羊。"
"噗......呵呵......哈哈......"
凯乐听著佩萨塞斯无意间脱口而出的幽默话语,又发现他流露出小孩闹别扭般的可爱表情,不由得捧腹大笑。
他有多久没有这麽开怀、发自内心地大笑过了呢?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没想到堂堂的埃及法老,也会有这麽可爱的时候。
"凯?你......没事吧?"
佩萨塞斯愣愣地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一半是因为从没见过凯乐这麽开怀的笑过,一半是因为凯乐的笑容是他从没见过的灿烂、迷人,就像绽放的花朵般,如玉的脸庞瞬间变得生动无比,令他移不开眼光。
凯乐止不住笑,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点头又摇头。
"凯?你是怎麽了?"也许是凯乐的反应真的太反常了,佩萨塞斯不禁有些担心,手也不自觉地探了过去。
"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很好笑。"凯乐挥开佩萨塞斯探上他额头的大手,望著他不解的神情,慢慢收起了笑容,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失态了。
"凯?什麽东西让你觉得这麽好笑?是因为那些猎人吗?"佩萨塞斯自认不是一个有情趣,懂得幽默的人,所以直觉让他以为凯乐的笑是因为那些猎人。尽管有些嫉妒,又有些不甘心他们可以让凯乐这麽开心,但更多的是不解凯乐在笑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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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什麽?"这次倒换凯乐不明白了,这跟猎人有什麽关系吗?
"你不是因为看到打猎才开心地大笑吗?" 佩萨塞斯闷闷道。
"喔!是啊!是猎人。"
原来佩萨塞斯以为惹他发笑的原因是那些追赶猎物的猎人啊!终於反应过来的凯乐连连点头,他总不见得说是因为你我才笑成这样的吧?
"他们有什麽好笑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打猎啊!"见凯乐承认,佩萨塞斯以为他对打猎有兴趣,不禁开始提议,只要能让凯乐开心,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打猎?"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闻言,凯乐收敛住所有的笑容,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是啊!三天後就是埃及一年一度的宰牲节,在那天,我们会举行一个狩猎盛典,以打猎为比赛形式,最後以猎杀牲口的多寡来评出埃及的第一勇士。" 佩萨塞斯不疑有他地说道,一心只想著如何才能吸引凯乐的兴趣,殊不知凯乐却在酝酿著他的逃离计划,而他的提议,正巧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
经佩萨塞斯一提醒,凯乐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脑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二个月来积郁的烦躁一扫而空。
他怎麽会把这麽重要的知识给忘了呢?尼罗河谷地最早的居民是猎人,他们游走於北非和苏丹东部追逐猎物。每年七月河水一上涨,他们就必须从河岸地撤退。到了八月份,河水淹没了整个低地,他们便避居高地平原,利用矛与弓箭做武器,跟寻著羚羊、麋羚、野驴和瞪羚的踪迹,追捕猎物。十月上半,河水涨到最高点,之後便开始消退,遗留下的湖泊和溪流就成为天然的鱼塭。
各种植物遂从固定不变的沈淀沃土中长了出来。作物丰盛的季节里,狩猎活动便减至最低。从一月到三月,季节性的水塘渐渐干涸,捕鱼受到限制,不过濒河的沼泽地区还是有龟、齿类动物和尼罗蛤。到了四、五、六月,尼罗河下游猎物四散,粮食短缺,於是打猎活动又开始了,难怪河岸边会有那麽多打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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