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江湖(穿越时空)————沁水
沁水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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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隔了十年,"邪情抚上我的脸颊,用指腹来回摩挲着,"这具身体,这张脸,我是不会忘记的。你的一颦一笑,夜夜梦回,又怎么会错认呢。"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那只能说明,"他直直的望入我的眼睛深处,口气温柔而霸道。"你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很重,但是"眼神一暗,一抹猩红闪过,"我不许,我不许你忘记我。"
晕,压根就不是那个人,何来的忘记之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你弟弟......这身体以前是夜魅的,但现在是我的......虽然我也叫夜魅,那是我懒得改名字了......可...可是...此夜魅非彼夜魅......哎呀,我都被你弄糊涂了......你...你离我远一点......不要亲来亲去的,我都没办法思考了......"
"没关系的,"无视我的张牙舞爪,邪情继续在我身上煽风点火,"就算你忘记了,我也会让你想起来的。夜儿,我的夜儿,我会治好你的。嗷!!你敢打我!!!"
"不敲你,你怎么会清醒。"我甩着手,心痛得看着上面的红印。看不出来,头还挺硬的。快速从床上爬起来,抓起羽枕当武器来回挥舞着,"我告诉你,我没病,但就是把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你别靠过来。我问你,十年前,我是怎么死的?"现在不能太刺激他,一切等他帮我解了毒再说。
"自杀。"邪情的脸色一暗,放开夜魅的双臂,跌坐在床边。看着夜魅迷惑不解的表情,苦笑一声,"是因为我。"
我想也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夜魅还真是死脑筋,不就是兄弟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存在着祸害下一代的问题,恋就恋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么?那就任我自杀啊?涵碧宫主可不是会向世俗低头的人哦。"
"哼,世俗偏见又算得了什么!"邪情冷横一声,桀骜不驯的霸气从锐利的眼中迸发出来。"只要我喜欢,就是娶你做正室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那请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死在*炎*国*皇*宫*中?"十分不爽他极端自负的臭屁样,忍不住想打击他一下,"让我猜猜。这里守卫这么森严,我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的。该不会,"胸口一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该不会,是你,把我送进宫的吧?"
看着邪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一股酸痛涌入四肢百骸,心脏被背叛一片一片的撕裂,耳边满是破碎的声音。天旋地转的眩晕,模糊了双眼的泪水,分不清是夜魅的,还是我的。第一次,我深切的痛恨人的记忆是由大脑储存的,而不是随着灵魂的消逝而幻灭。
我咬牙切齿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邪情的领子,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人送进宫做间谍,又不甘心就此失去他,所以,就给他下了毒是不是???哼 ~~~~长相守,不是长相厮守,而是永世的羁绊折磨吧。得不到,也让人逃不掉是不是??亏了夜魅还为你自杀,你这个大变态!你倒底是不是人啊你!!!!!你也没有心啊!!!"
"我有没有心?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邪情茫然的望着我的愤怒,空洞的眼神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锐利锋芒"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想活得像个人。努力的练功达成师傅的一统江湖的夙愿,努力的完成母亲的遗愿。像个木偶一样,按照别人制定好的路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你几时见过,木偶会有心的?"
"建立涵碧宫,统驭武林半壁江山。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如果没有你,我会是个最完美最强悍的木偶。"邪情突然话锋一转,空洞的眼神慢慢变的锐利,一片恼怒的赤红。"只有你,只有你是我计划中的变数,也是造成一切不幸的根源。"
"不幸?"我嗤笑的看着他,眼中尽是轻蔑,"夜魅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何德何能造成宫主大人的不幸?"
"是你,当然是你!你从一出生就注定是我的劫数。呵呵,你当然不记得了,那时你还小,矮矮的身子还没有桌子高。"邪情凄然的笑着,往事在眼前一幕幕的闪过,明明是色彩斑斓的画面,胸腔却像被硬生生的挖去一块,找不到心的感觉。
"如果你忘记了自己的过去,那,我就帮你重新想起来。"
听到邪情有些决绝的话语,怒气突然一点点地消散,丝丝缕缕的不安从喉咙的最深处,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紧紧地扼住我的咽喉。我突然不想了解夜魅的过去,也不想知道长相守的来历。强烈的危机感,让我在即将来临的真相面前,瑟瑟发抖。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的母亲,赤练仙子秦虹绵,是擎天堡堡主的独生女儿。美艳无双,以一招水袖-凤舞九天闻名武林。无数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母亲却偏偏看上了一介书生的父亲。骄傲的母亲带着屈尊降贵的神情通知她的决定,却被父亲以家中已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为由,断然拒绝。恼羞成怒的母亲借用擎天堡的势力向父亲施压,强行招他入赘。在我三岁的时候,外公去世了,父亲接任堡主,第二年便娶进了一直未嫁,默默的等候的未婚妻,也就是你的生母青姨。一年后,青姨生下了你。从此以后,父亲就再也没有进过母亲的房门。"
"母亲本是个性情刚烈的江湖女子,怎么能甘心看着自己费尽心机得来的丈夫,在别的女子怀中夜夜笙歌,自己却独守空房夜夜垂泪到天明。日复一日的寂寞与嫉妒,蒙灭了母亲的自以为豪的美貌与骄傲,让她变得残忍而疯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发了疯似的鞭打我。浸了盐水的鞭子,每一下都让我皮开肉绽,痛彻心肺。哈哈哈~~~~~~~~~她疯狂的举动,歇斯底里的怒骂,一度让幼小的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捡来的孩子。"
"不......不要再说了。"我慌张的捂上他的嘴,不敢直视他眼中的破碎。"我不要听了,也不想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呵呵,这些事情你从来就不知道,又何谈回忆起。"邪情笑得越发的疯狂,眼中的破碎如同尖锐的冰凌,一片一片的划过我的胸口。"当我在母亲的皮鞭下苦苦哀求时,你却在父母的宠爱下无忧无虑的长大。我好恨你!!恨得彻骨。如果没有你和你母亲的出现,父亲不会如此漠视我的存在。无论我怎么努力的读书练武,都换不来父亲关注的一瞥。而你仅是皱一下眉头,就让父亲怜到心坎里。"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比你年长,懂得比你多,武功比你好,为什么父亲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有一天,我趁着大人们午睡的时候偷偷的潜进你的房间。我要看看,你到底是哪里比我出色。"
"那时你还不到周岁,"邪情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温柔,目光越过我,痴笑着望向不知名的远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粉球。睡在缀满蕾丝花边的摇篮中,小小的脸,红红的嘴唇,阳光下半透明的柔嫩脸蛋儿。我伸出手手指,试着触摸你柔软的小手,却被突然醒过来你反手抓住,紧紧的攥着,怎么都不放开。你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突然头一歪,毫无预警的朝我笑了起来。就在那一刹那,我的心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最柔软的地方隐隐生痛。第一次,我感受到了被人爱,被人需要的滋味,温暖与喜悦的感觉流遍全身,紧紧的包裹着我。一个六岁的孩子,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对着自己的弟弟哭得稀里哗啦 。呵呵~~~~~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情景。"
"从那以后,我总是偷偷地去看你。看着你从牙牙学语,到迈出第一个步子,从你身上,我找到自己从没有机会体味的童年生活。"
"但是,三年以后,青姨再度怀孕。疯狂的母亲终于忍受不住满腔的妒火,趁着父亲外出,杀了青姨和腹中的胎儿。我抱着哭闹不休的你四处逃窜,却逃不过母亲的凤舞九天。当她正要下手时,被匆匆赶回家父亲拦住。父亲看着青姨的尸首,哭的肝肠寸断,当场自杀殉情。母亲的精神彻底崩溃,将满腔的嫉妒与绝望都怪罪到你的身上。她逼着我立下血誓,今生今世,一定要让你活在绝望与痛苦之中。然后就在我面前拔剑自刎了。那一年,我只有9岁。"
"漫天的血雾从母亲的颈项喷洒出来,一滴一滴的,打湿了我的脸颊,迷住了我再也流不出眼泪的双眼。我就那样面无表情地抱着晕厥的你,在亲人的血泊里呆坐了一天一夜。直到闻讯赶来的师傅狠狠地抡起巴掌,打醒了我。"
"你似乎受刺激过大,醒来以后居然将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我没有忘记。我无法忘记锐利的匕首没入父亲颤抖的胸膛的情景,无法忘记母亲身边漫天的血雾,更忘不了那个恶毒的血誓。"
"我原本可以狠狠的折磨你,蹂躏你,以实现我对母亲的诺言。但是我做不到,我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热烈的爱着自己唯一的弟弟。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疯狂的爱意如野草般无法遏制的生长。伴随浓烈的爱意而来的是强烈的恨意,背负着母亲刻骨的仇恨,以及兄弟的血缘禁忌,爱你,却永远不能触碰你。"
"每当看到你拉着我的衣袖,甜甜的叫哥哥,母亲那张染血的狰狞面容总是在眼前不停的闪过。于是我拼命的练功,拼命的扩充自己的势力,建立了涵碧宫。我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事做,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然后我就可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留下你并不是违背誓言,仅仅是我没有时间折磨你罢了。"
"多少个夜晚,"强健有力的双手缓缓的爬上我的脖子,邪魅的双眼勾魂摄魄,"我就站在你的床前。看着你沉静的睡颜,恨不得干脆就这样将你掐死在睡梦中。从此一了百了,我也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
"但是,我终究舍不得。我爱你啊!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没有兄弟的身份,没有父母的爱恨情仇,满世界就是剩下你的盈盈笑语。可是,"邪情苦笑一声,握住我双臂的手无力的下滑,"我始终摆脱不了母亲的阴影。我没有办法忘记血誓一心一意的爱你。"
"于是,你就将我送到炎国去,以实现你的誓言?"苦笑一声,泪水埂住了咽喉。
"不是的,"邪情猛然抱住我,嘴唇拼命的在我脸上斯摩。"我只是怕自己有一天会一时冲动伤害到你,所以把送给了炎国的小皇帝,让你能安安全全的生活。为了随时确认你的位置,才在你身上下长相守。"
"可是没有想到,你对我的误会这么深。还不到半年,就传来你自杀的消息。"摸着我的发丝,邪情暗哑的嗓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而是强制的给你安排了今后的生活道路,还一厢情愿的认为那是最好的归属。夜儿,你恨我么?"
"不恨。"我摇了摇头。不可否认,邪情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我。虽然他的一时死脑筋,让我饱受长相守之苦,心里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恨意。看着他的喜形于色,我低下头,紧咬着嘴唇,低低的吐出一句,"但是,我也不再爱你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邪情脸色一僵,笑容退尽。
"没有爱哪来的恨阿。"虽然能体会夜魅那种彻骨的爱恋与疼痛,我却终究不是他。"太迟了。上天只给每段感情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无法挽回了。"
37.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如同园中,那些单薄的血痕残梅,颤巍巍的在凛冽的寒风中苦笑。虽然也曾顽强的抵抗过,但终究拗不过冬日的严酷。于是,只能抹去眼角的泪痕,平静得看着曾经的绚烂羽衣,被一片片的扯落,枯萎。
虽然我百般隐瞒,但在一次突如其来的咳血下,邪情还是知道了我身上的长相守之毒为解。从愕然,到了然,再到欣然,他甚至有些恶劣的威胁我,除了嫁给他,不然就不帮我解毒。
笑话,狂傲如我,又怎么会理这种小儿科级别的威胁。于是,对着他比了比中指,径自拉住被子蒙了头,睡我的美容觉去了,留他一人吃惊得瞪大双眼,在床前呆立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气鼓鼓的摇醒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说我以前是如何的温驯乖巧,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嚣张之类的。
都说了我不是你弟弟了,是你自己执迷不悟不相信科学。赏了他个大白眼,捧过热乎乎的人参鸡汤大口的喝着,感觉自己有点回光返照,明明吃得没有吐得多,胃口却越来越好。
虽然从未奢望过邪情会良心发现无偿地为我解毒,但也没有想过他会如此恶劣的趁人之危。在死亡与卖身之间衡量了很久,我还是选择了前者。与其与不爱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再努力,或是学学西方电影和曲芸柘来一段人鬼情未了也是不错的。于是情形从我换着花样逼着邪情解毒,变成邪情每天三次请安似的询问我什么时候想解毒。
虽然每天都吃了吐吐了吃,隔三差五的还会吐几口血调剂一下,但是看着邪情越来越急躁越来越火爆,每天像一座移动火山似的在涵碧宫中找人出气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恶爽了一把。顺便还火上浇油的嘲弄他,中毒的人都不急他积极个啥。只要他从此以后每夜努力,在那一大票美艳姬妾身上耕耘不倦,家族香火还是可以传承的。不用寄希望在我身上,反正治好了也生不出孩子。
看着他的手指颤抖的卡上我的脖子,明明愤怒的想掐死我一了百了,却始终心疼得下不了手,我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哈哈哈~~~~~~`活该,谁让你害我被长相守折磨了那么久,气死你!!!!哈哈哈~~~~~~咳~~咳咳~~~~~~~~
毒还是没有解,邪情却用别的方法续着我的命。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别人。
"喝吧,我的血可以延缓毒性发作。"
"啊?是吗?那,你是什么血型?"
"鞋型?"
"就是血的类型啊!就像三十五码的鞋只能配三十五码的鞋垫一样。如果我们血型不合,喝了也没用。充其量也就是喝了一碗鸭血粉丝,隔天就排出来了。"
咣当一声,碗被狠狠的甩在地上。还没来得及为无辜成为替罪羔羊的古董碗哀悼,就被一阵掌风扫到,身子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如风中柳絮般的飘落在地。
"
为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要激怒我!!!!"邪情毫不留情的揪住我的头发,发狂的猛摇。
"我只是不想让事情发展到你我都不愿看到的地步。"强行将涌出口的鲜血咽回去,我冷冷的说 ,"宫主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的用意,所以就更不敢欠你的情。不管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前是否爱过你,都和我没有关系。感情像一杯清水,倒一点少一点。而我心中的水,早已被人预订。要怪,就只能怪你来得太迟。我是一个理智的近乎冷血的人,不会因为对你的怜悯,就陪上自己一颗心。"
最后还是喝了,没有办法,我打不过他嘛!既然人家都不吝啬当血牛了,我还能说什么啊,老老实实的喝了呗。那个啥,就是你,过来,太腥了,去给我加点糖。
每天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却没有闲到发狂,自然是因为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前仆后继的涌过来给我解闷。也不知,邪情是怎么向别人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自打我身份曝光的那一天开始,他那些满坑满谷的男宠女妾,就一个个浓妆艳抹,成群结队的往我这涌,跟时装队似的。有示威的,有献媚的,更多的是跟看怪物似的研究我,弄得我满心的不爽。所以,态度好的就客客气气的上茶点聊天气,态度恶劣的就干脆下点药迷昏了让人领回去。咳咳~~~~~~基本上,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在我这里是不适用的,就算如今弱柳扶风似的,但欺负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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