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命(穿越时空)----喜也悲[上]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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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在那万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用最最恶毒的话来诅咒他。
同时在心里暗暗的发誓,秦天!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我的难题?
如是有人问我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那我一定会立刻、马上、毫不迟疑、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的仇人就在眼前,你却没有办法掐死他。
看着身边这位睡的如此香甜的人,我真是欲哭无泪,凭什么吃苦的是我?凭什么受伤的也总是我?三年前明明吃蹩的都是他的,为什么三年以后的再次相聚,却完全变成了两个样子?再看看我这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身体,我,彻底无语。
既然行动上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我也只有退而求其次的,在心里和生理上给其以‘致命'的‘内伤'。哼!哼!我阴狠的扯了扯我的嘴角,动没动只有我自己知道,反正外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呀,实在是那块肌肉现如今它不听我的使唤。想到这里,我就更是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动用我身上唯一一个还能命令得动的器管--我的嘴,用如打雷般的吼声对着睡在我身边的那位,理直气壮的喊"我~要~尿~尿~~~~~"后面还拉了好长一个声儿,阴阳怪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闹鬼了呢。
镇定的睁开眼,慢条斯理的坐起来,不紧不慢的从床下拿出个夜壶,优雅的动手托掉我的裤子,帮我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又慢悠悠的躺下进入了梦香。

黑线|||黑线|||||一脑子的黑线||||||||
这、这、这什么态度?你瞧他刚才那云淡风轻的样,好像刚刚不是在帮我接尿,到像是他在浇花般,喂!好歹你也是个跺跺脚能让江湖跟着三颤悠的人物,不要表现的这么无所谓好不好?你也让我有点成就感啊?我都已经这样了,折磨你可是我唯一的乐趣了呀,求求你,不要把这仅有的快乐拿走,我会受不了地。
哀怨的凝视着他,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来,我就不信我这么看着你,你还能睡得安稳,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果然,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睛,只不过一点也不会因为我的瞪视而有半分动容,眼里是几分怜悯,几分无奈,几分,,隐藏不了的笑。
怒!他根本就没想隐藏,气死我了,真是欺人太甚,秦天,你别得意,你等我伤好了我就让你尝一尝,惹到一个‘神医'是什么下场。
"怎么了?你总这么瞪着我不累吗?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就不怕影响到身体健康吗?"低沉的声音中还透着几分调侃。
"我身体很好"咬牙切齿的接口,"我只是一直有个事情想不明白,敢问秦天,秦大侠。"
"嗯?"挑了挑眉,动了动身体侧卧着,一手支起来撑着脑袋,一手平放在身侧,看着我,等我问他。
可恶,瞄了瞄他,不得不承认,这秦天还真有几分‘姿色'嘛,以前怎么没发现?
突又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他对我露出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在他心里我已经不算是个外人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想一想我的‘初次'好像都毁在他手上了。
掰着手指算一算,第一次的‘初看'是他。
第一次的‘初怒'是他。
第一次的‘初恨'也是他。
第一次的‘初摸'还是他。
这些天他帮我换洗,上药,还有解决生理需要(把屎把尿),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都看了,大家都是男人,我也没有对哪个男人有兴趣过,所以也就没太在意,再说,我那时心里只想着要怎么报复他,到忘了害臊这码子事儿了。
现在这一想,到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必竟,他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能做到这样确实不容易,这几天不论我怎么讥笑,怒吼,他都一笑至之,不但不介意,还越来越用带着点宠溺的眼神看我,虽然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可是,现在,我,发现了,这发现比他上一次无意中叫我的那句小宝,更让我震惊。
怎,,么会???我们??抬起眼我无法至信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哪儿不舒服?别着急你等着,我去叫大夫来。"边说着,边急忙的站起来,连衣服都没披上一件,就要飞奔出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很恨我吗?"心中升起一丝感动,眼中有些酸涩,我悠悠的开口。
刚想出门的秦天,顿时怔在了那里,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突然听到了让我意外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是想过要放弃前嫌,和你和平共处,可是,,怎么会,,这样的,我也不明白。"
秦天,慢腾腾的走了回来,点起灯,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身子无力的在靠在椅背上,默默无言。
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眼里的宠溺?还是他不知道他言语之间隐隐约约的暧昧?这,,说明了什么?也许,,,
不会的,一定是我多心了,秦天心里只有一个人,也只爱一个人,那就是君宵月,他爱了快要半辈子的人,我怎么会想到那儿去,,真是‘孔雀开屏,自做多情'啊。呵呵,,,自嘲的笑了笑。
抬头看向秦天,正要笑话他一下,可是他脸上的神情,让我的心不由的又是一紧,那迷茫是为谁?这个问题真的那么难以解释吗??
我--真的、多心了吗???

我和秦天
这是一条狭长的小路,前后都是山,小路在山顶弯延成一个个的S形,路两旁开了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小花,粉粉黄黄的很是好看。
我坐在一辆挡蓬的马车里,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听秦天说子潼可能两个月后会回荣城,所以我就决定先赶回荣城去等他。我实在是不放心他的身体,他本人又什么也不知道,唉!想起来就愁得我是抓心挠肝的。
斜眼看了看秦天,他正闭着眼睛养神,那天的事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就像我从没有问过而他也从来没有为难过一样,但让我不明了的是,他对我却越发的好了起来。
静静的看着他安详的睡脸呆呆的出神,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按理说,他应该在那天之后,就不会再对我这么好了呀,我们应该会尴尬,拘谨,我甚至都想过他会逃,可就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奇怪,他不但没有逃,反而在独自坐了一宿之后,对我比以前更好了。
我真的想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难到,,他已经想通了?可是想通的是什么呢?他又是怎么看代我的?越想越觉得烦,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你在抓下去你脑袋上就没有头发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就问吧,再这样下去我还真怕把你闷坏了。"秦天一脸的无奈,眼神温柔的开口。
看看,看看,就是这个眼神,这个让我看了就发毛的眼神。
我不是说他这个眼神有多恐怖,我是说,他用这个眼神看我,就让人觉得不舒服,他可以瞪我,凶我,或者干脆不用正眼看我,可就是不能温柔的,宠溺的凝视我,你能想像一只狼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一只羊吗?也可能我的比喻不太恰当,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偏偏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嗯,,你可以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吗?"小心意意的开口,尴尬的冲他笑了笑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怎么说呢,就是不习惯,我不认为我们两个应该有这么‘有爱'的态度,我们可以和平共处,可以相敬如宾,但不会真正的有什么交际,怎么说我和你必竞还算是‘陌生人',你说呢?"我不想托托拉拉个没完,就干脆一股脑的说开了,省得麻烦。
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看,看似平静的眼神里波涛汹泳,我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可就是这复杂才让我担心,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我在等他开口,等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这答案不见得是真实的,也不见得是他心中准确的结论,我只要一个承诺,一个让我安心的借口,我要在这份‘错误'的情没有开始的时候,就把它连根的拔起,不留余地。
说我自做多情也好,说我一厢情愿也罢,我就是要把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铲除掉,我怕麻烦,我讨厌复杂,如果我的一生一定要与一个男人结和的话,那我宁愿是子潼,因为我们之间不会有这么多的恩怨,不会让我的心这么的乱,更因为在我心里,只有子潼是不同的。
我承认,这几天的相处让我对秦天的观感改变了许多,也不得不说我曾感动过,可是这感动不会改变什么,他的另一半早在二十一年前就定了,而我的另一半永远都不会是他。像发誓般,我如此告诉自己,却不知如果真的不会动情,又何需发誓?
"你、真的这么认为?"沙哑而又沉重的开口,"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面对而已,是呀,我们之间可以有恨,可以有仇,就是不能有情,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对你的感觉,,不一般,这是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自嘲般的笑了笑,那笑苦的让人心酸。
"你一直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其实,是我自己去的,月,并不知道,他,,也不会想知道,呵呵,两年前我就离开[梅隐山庄]了,一起离开的还有梁静湘,现在那里只有一个主人了,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对视着他那双黝黑的双眸,我,无言以对,我明白的,准确的说这根本就是我引起的,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曾以为我会高兴的看他的笑话,甚或落井下石,可是今天,当我真正的面对这早就知道的结果时,我的心里却满是酸楚,有爱才有痛啊,他爱的有多深?全天下的人都看在眼里,可是真正能明了的又有几个?那痛呢??
我错了吗?呵,不对的,什么是错?我只是任他发展,没有阻止而已。
想问他可会恨着自己?那迷茫痛苦的眼神里,有多少是因我而起?
心为什么也跟着痛了??蜂拥在眼眶里的酸楚又为何而来??也许我是,,,,同情吧???

荣城
"你在哭?是为我吗?为什么要难过?"秦天用着略为激动的声音问着我。
猛摇着头,想甩掉这难看的泪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止不住的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我好像总是在他面前哭,来到古代的这几年,平时的我总是表现的很坚强,可是为什么却能把自己的脆弱,一次又一次的展现给他?我,,到底怎么了??
"秦天,你还爱君宵月吗?"红肿着眼睛问他。
",,,爱,我一直都在爱,从没有改变过。"坚定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那,你就把我当做弟弟吧,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对于我们的相处都有着困惑和怀疑,可我们都明白,我们之间不会有再进一步的关系,那就这样吧,让一切都在控制的范围内,让这份情有一个明明白白的寄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大哥。"
我笑着伸出了我的手,等待着他来握紧我,我知道他会的,他一定会接受这个‘两全齐美'的方法,果然,他,同意了。
艳阳之下,那辆奔驰的马车上,两双紧握着的手,交织成一段生生死死的情。只是这情,却是此时的俩人谁都没有预料得到的。

[荣城]这个我离开了两年的地方,街边店铺云集,各色商品琳琅满目,行人的说笑声,小生意的叫卖声,欢声笑语、一派祥和。
我独自走在这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上,迎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随意的四处闲逛。
秦天在要进城的时候就离开了,他说他还有事要办,叫我先走,如果没有地方住,就不防去[梅隐山庄],反正只要我一进城,君宵月就一定会知道,早晚是要去,何不干脆点,直接上门得了。
我和秦天从那天开始,就一直以兄弟相称了,这一路上到还好,没有发生什么打、砸、抢的事,放下了隔膜的我们,很是观光了一下这夏日的野外风景,说说笑笑轻松而又愉快。直到他说要走的时候,我还真是有点依依不舍了呢。
刚走到一个街边的拐角处,就听到巷子里面传来几声惨叫声,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看,可是,我是真的不想惹麻烦。
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转身正要离开,却不想,你不去惹麻烦,这麻烦却偏偏想来惹你,唉!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我无语的站在了那里,等待着那甩也甩不掉的麻烦找上门来。
这个巷子不是太深,只有一个不太弯的弧度,只要稍微的探探头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街道。
本来我要是路过这里没做停留的直接离开,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可我偏偏站了那么一下,就是这一下,让我被里面一个眼尖的家伙看见了。
显然,他们做的事,是不想被别人看到的,而我这个唯一的目击者,当然得及时的除掉了,你看走过来的那俩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真是恨不能一下子将我生吞活剥才甘心啊。
我不惹麻烦,不代表我怕麻烦,当有人硬是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就一定要这麻烦再也成为不了麻烦,是绕口了点,可是,这是我的人生信条之一,我给自己的人生规划出的最基本的准则。
这俩个人一上来,二话不说抬刀就向我砍来,呵,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了他全家了呢。
轻轻松松的搞定这俩个废物,迈步向里走去,现在我有点兴趣了,是什么人让他们这么紧张?这里决不是一个绑架杀人的好地方,太容易被人发现了,而面对知道的人,不由分说的就采取灭口的手段,就更说明,受害的一方是个很重要的人。
噢~~~~狼嚎一下,想着荣城里的一个个人物,猜测着我看见的会是谁。兴味盎然的脸上勾勒出了一个坏坏的笑。
很期待哟,呵呵!看看是哪个呆瓜,在大街上也能让人得逞,真是逊毙了。


再见莫子祺
我一幅痞子样,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一群人的面前。
睁大了眼睛,我看向了人群最深处,噢~~~~长长的拉了一个声儿,像怕别人不知道身后有人似的,我又阴阳怪气的开口,"我说哥们儿,你们这是干嘛呢?这个一脸的我很英俊,请欣赏的我家伙,吃了什么东西吗?怎么嘴角一直流下红红的东东哩?"说完就眨着一双本就不大,还愣装纯洁的眼看着对面的人,相信会恶心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
正在动手动脚的人们停了下来,一齐转身看向了我这里,闪开的人群可以让你一下子就看清被‘埋在'里面的人。
他--一张冰冷的脸上寒气直冒,刀削斧琢般的五官俊美如神,柔软丰厚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线,丝丝的血正从嘴角边上缓缓的流下来,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衫,那黑色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那修长健美的身形,轻皱着眉头,他用黑如墨玉珍珠般的眼睛,狠狠的瞪视着我,就好像将他打伤的不是围在他身边的人,而是我一样。
惊讶,疑惑,一点点的气愤,干嘛?我惹到你了吗?我也回瞪着他。
小样的,你现在可是弱者,弱者知道吗?你看我得用求救的眼神,而不是控诉的,莫子祺,你再瞪小心本少爷一走了之,看你怎么办。哼。
结果就见这不大的巷子里,俩个不分场合的人,在凶狠的不相上下的互相瞪视着对方,边上一堆满脑子问号,摸不着北的人。

"喂!我说你小子是谁?报个名号出来,爷也让你做个明白鬼。"终于有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站出来打破了这莫明的古怪气氛。
"闭嘴"回答他的是俩个同样语气恶劣的吼声。
和他互相又对视了一眼,同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无笑话的说,"瞧瞧,看看嘿,这是谁家的公子呀?怎么坐地上了?出门遇见鬼了吧?你瞅,吓的都吐血了。"
"呵,我当是谁家的傻子溜达到这来了,原来是个鬼~~呀,还不错,很有自知之明嘛,赶快回阴间吧,小心一会让太阳晒到,永、不、超、生。"莫子祺不甘势弱的顶了回来,后面的几个字还说得跟从牙逢儿里蹦出来似的。一边说,一边挥手,不像是赶鬼到像是在赶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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