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啸着,莫远山又猛冲向了莫如烟,不顾身后莫子祺袭来的一掌,只是恶狠狠的攻击着莫如烟。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杀了相莲??你答应过我说你不会伤害他们,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莫如烟,我恨你,我恨你!!"
一掌将莫如烟劈得血流满面,横卧于地,莫远山也被莫子祺的一掌打的踉跄不稳的口吐了好几口的鲜血。
狠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莫远山静静的看着莫子祺,心中悲苦的又哭又笑了起来,那模样真的像个疯子。
"真好,,我的儿子竟然帮着那个贱妇打他爹,,呵呵,,哈哈,,嘿嘿,,莫如烟,,你好手段呐,,,真有办法,,,真让人佩服啊,,,哈哈,,呵呵,,呜,,,相莲,,我们的儿子不认我啊,,,相莲,,,"
"莫子祺,你也疯了吗?他可是你的父亲。"
一进门就看见了屋子里的情形,我大骂了莫子祺一句后赶紧的跑到了莫远山的身边,担心的看着他哭哭笑笑的样子,心痛的不得了。
老天,你还要让他受多少的苦你才甘心呀,他已经被你折磨的都快疯掉了,难到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他吗?
"伯父,伯父,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啊,,"
看实在是不行,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的,急的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喊道。
"伯父,您真的想在没看到那个女人的下场之时,就彻底的陷进您自己的世界里去吗?也许那里会有您最爱的人,或者您还会看到您的两个儿子承欢膝下,可那些都是假的,是您内心的幻想而已啊!您应该看的是真实的儿子和家人,而不是那虚无飘渺的幻境,清醒一点吧伯父,这里才是您最应该待着的地方啊。"
发自内心的呐喊声让莫远山失去集聚的双眼,又一次的焕出了光明,看着他清醒了过来,我松了一口气的把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示意站在门口的秦天看着他一点之后,转身沉稳的走到了莫如烟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君越非,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
莫子祺狼狈的整了整衣服,烦躁的问我。
"不懂?是真的不懂还是想装做不懂?"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是白痴吗?看看现在的情况再想一想我昨天说过的话,你难道就真的没想到一点什么吗?"
",,,,你是说,他,就是我那个整整二十四年都没有见过面的父亲?"
"不错,他,就是你那个想了你们二十四年,盼了你们二十四年,却到今天才可以得见的苦命的父亲,莫远山。"
"他不是,你们不能相信他,他是个骗子,他是君越非找来陷害我的骗子,子祺,我是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姑姑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怎么能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难道,这二十四年的养育之恩都是假的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莫如烟一连的说了这么多,其目地就是想唤起莫子祺的同情,好让我们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她错了,今天,不论是谁阻拦我,也改变不了她应该会有的下场。
真相
"莫如烟,不要再装了,你就是说出大天来,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因为你的命运早在二十四年前就被你自己画上句号了。"
"君越非,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告诉你,想打倒我你这辈子都别想。"
莫如烟不改她那嚣张的气焰,依然不肯认输的对着我狂喊。
‘啪,啪,啪',我面带微笑的给了莫如烟一阵响亮的掌声,然后还挑起了大拇指冲向她,左右的摇摆着。
"真了不起呀,是个人才,莫如烟,我发现我真的是有点‘敬佩'你了,从来没发现,原来你的脸皮是这么厚地,想必每天洗脸你都得用去三大盆的清水吧?还真可怜你身边伺候你的丫头了,应该累的一点肉也长不出来了吧?唉!怪让人心疼的,啧~啧!!"
说了一大通气人的话,未了还叭哒叭哒嘴,啧啧了两声,气的莫如烟差点没背过气去。
"君越非,你以为你救出了莫远山就一定能打败我了吗?哼哼,你做梦,我永远都不会输,我才会是最后笑着看你们哭的那个人,哈哈哈,,,没有人能打败我,你也不行。"
"你不就是给子潼下了毒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屑的接过她的话头,我说的十分瞧不起她的样子,让她本来笑的张狂的脸一下子像被人煽了一个耳光一样的难看。
"不就是下毒吗?哼哼,你说得还真轻松,难道你能解得了?不论你今天会把我怎么样,莫子潼的命运也永远都改变不了了,再有两个月,他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一个没有思想只听我号令的傀儡。"
"姑姑,,,原来,你真的给我下了毒?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说我是你在这个世上最疼爱的人吗?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毒害我?"
莫子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边,正好听到了莫如烟的话,他身形摇摇欲坠的依在了门框上,满面凄苦的问着里面那个他敬若神冥的姑姑。
"子潼,姑姑没有说谎,你的确是姑姑在这个世上最疼爱的人,姑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不是也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姑姑的吗?那不论你变成什么样,不都是陪在了姑姑的身边了吗?姑姑保证,一定会与你生死相随,等到姑姑真的要死去的时候,姑姑就会先把你杀死,让你可以和姑姑葬在一个棺材里,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谁也别想。"
莫如烟温柔的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她的脸上因为幻想着她自认为的美好,而涌出了一种梦一般的陶醉神情。
如果,不听她说的话,只看她这个人的话,你绝对会被她美丽的模样迷惑住,甚而会祝福她也说不定。
可惜没人会祝福他,你看她说的美好而理直气壮,就好像她这么做是最正确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的想法。
她是个疯子,一个真真正正的,拥有着理性的疯子。
"呵呵,,哈哈,,,这就是我最敬重的姑姑?这就是我为了报答而放弃了今生至爱的最亲的人??谁来告诉我,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姑姑?你真的是我的姑姑吗?"
看着子潼痛苦不堪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如刀绞一般的难受,气他不信认我,恨他事非不分,可是,,我还爱着他呀,虽然这爱已经没有往昔那样的浓烈了,可是,依然是爱呀。
子潼,原谅我不得不这样打醒你,是我一手打碎了你的世界,颠覆了你所有的理性认识,可,这是你早晚都要经历的过程,一切能否再好起来,也只有看你自己会不会想得通了。
"把解药交出来,用你的命换。"
不想再这么托拉下去,我干脆的说出我的要求,只希望她能认清事实,不要再多生事端。
"解药?呵呵,没有,我没有解药,我就是想给他下一种没有办法能解的毒,这样他才会永远都离不开我,永远都不能。"
"你混蛋!"
愤恨的跺了一下脚,我有些慌了起来,难道她真的没有解药吗?难道就真的救不了子潼了吗?
‘呛铛'一声,我抽出了身旁莫子祺挂在腰间的长剑,‘唰'的一声横在了子潼的脖颈上,一手持剑,一手还挑起了他额前的一缕长发,眯缝着眼对着莫如烟重重的说道。
"别考验我的耐性,我没那么多的闲心听你说废话,我要你现在,马上说出解药来,如果你敢再说没有,我就一剑结果了他,也省得他活着受那份罪过,我数三下,一,二,,,"
我用着谁都听得出来不是开玩笑的口气,明明白白的告诉着莫如烟,如果他再不说出实话来,我是真的有可能杀了莫子潼的。
"君越非,你不是爱他爱得要死吗?难道你还会真的想杀了他?哼,哼,别想吓唬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不理她说的心虚气喘的话语,我低下头来,把自己的额头与莫子潼的额头轻轻的贴在了一起,眼神对着眼神,冲着他柔柔的笑了一笑,看着他傻傻的只知道盯着我看的样子,我又轻呶了呶嘴唇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那吻如同告别一样的让人看了胆战心惊,然后拉紧了手中的剑,猛的用力向着他的颈项毫无顾虑的剌了过去。
诀别(上)
"住手!!,,,君越非,,你疯了,你,,你真的想杀死他?"
看我来真的,可吓坏了莫如烟,她没想到我真的会这么做,看着剑上因刚刚的用力而溅出的鲜血,红红的色彩顺着剑把手流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上,那剌目的红映着莫如烟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了几分。
停住了手中的剑,我一点也没有去看子潼的伤,只是无所谓的转头,对着莫如烟挑了挑眉问。
"肯说实话了?早说嘛,何必非得让事情到了无法逆转的时候再来后悔呢?说,解药在哪?"
",,真的没有,我,,你住手,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我听了她说的话又想动手的样子,莫如烟连忙的保证着她没有说谎。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没有解药?"
狠闭了下眼,我苦涩的开口,不敢相信她会没有解药。
猛摇着头,莫如烟哭喊着。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当初那个给我毒药的人已经被我杀死了,因为我怕他会泄露我的秘密,又怕他会研制出解药来,所以,我一早就把他给毒死了,相信我,我没有说谎,子潼是我半辈子的心血呀,我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说谎骗你,要是你真的把他杀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呜,,,,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颓然的垂下了手中的长剑,一把抱住了子潼,我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我发过誓的,今生今世都不会做出伤害子潼的事情来,哪怕,他不再爱我,可是现在,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我该怎么办??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他的双手,莫子潼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
"非,,不要难过,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我不该伤你的心,更不该识人不清、助纣为虐,就让我这样子好了,反正两个月之后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我,灵魂死了还管尸体做什么?随他去好了,我只希望非,能够原谅我,我知道我做的很过份,很让你心寒,可是,让我自私一点吧,别恨我好吗?我只要求你,,别恨我就可以了,你能同意吗?"
"子潼,不会的,我是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的,我一定会想办救你的,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办的到。"
不忍心看子潼悲伤的样子,我也不想去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我逃避似的安慰了他几句,就赶快向莫如烟走去。
看着空荡荡的怀抱,莫子潼痛苦的闭紧了双眼,狠咬着嘴唇恨不能杀了自己。
非,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了吗?非,,,不要恨我,,不要恨我,,请,,别恨我好吗???
"难道那个给你毒药的人就没说过一点别的什么吗?比如一些和这个毒有关的事情,哪怕是一点点,,你再仔细的好好想想。"
焦急的看着莫如烟,我催促着她再想一想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想一想,,,嗯,,好像,,他是有说过,,"
"是什么?快说。"
"有一次我问他,难道世上就真的没有人能解得了‘迁魂'之毒吗?他说除非放光子潼身上的血,可是人身上的血要是被放光了,那不是一样会死吗?"
"放光身上的血,,,到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呀,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紧锁着眉头听完了她说的话,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了起来。
其实,不是没想过放血这一办法,可是他的毒太特别了,就算是换血也会让换上的血液再度的中毒,除非换到他身体里的血液是百毒不浸的,可是,,世上能百毒不浸的血液有几个?就算是有,又有谁肯换给别人呢?
所以,这个方法只是在我的脑海里一过,就被我甩在了脑后,今天本想要是实在不行,也只能尽力去做了。
我虽不知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会百毒不浸,可相信也差不到哪里去,我本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反正,,我也撑不了多久了不是吗?最坏也就是个死字而已,如果能救得了他,那也算我还清了欠他的情债,来生,也可以毫无负担的去爱月了。
抬头对着坐在对面的莫远山,我笑了一笑恭声的说道。
"伯父,这个女人就交给您了,您想怎么对待她您就怎么对待她,我相信没人会去阻止您的,很抱歉我要借您的儿子一段时间,我不敢保证会把他安然的送回来,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救他,我希望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因为时间不多了,我也就不想再耽搁下去了,,祝您永远身体健康!"
深深的向着屋子里的人都通通的看了一眼,我的眼神里的诀别意味是那么的明显,笑着再次看了一眼秦天,看着他神色慌张的飞奔过来想抓住我的手,我却只留下了一句"到回春谷来找我们。"就和莫子潼一起瞬间消失在了屋子里。
"小非儿,,,,"
君宵月在我们消失的同时踉跄的闯了进来,却只来得急看到我们消失的身影,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君宵月轰然倒地晕厥了过去。
那眼角流下的泪水,在无声的诉说着他心底永不会结疤的伤。
月,对不起,,,,,,,,
诀别(中)
回春谷
这里的景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静静的流水,满山的野花。
在回春谷的寒池里,两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相依着坐在了一起,今天的寒池和往天有点不一样。
往日那清澈的池水,被一种鲜艳夺目的红色给渲染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池'。
我正一边往子潼的身体里送着内力,想保持他的体温能够正常,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晕死过去,一面又把自己的血液用精神力束缚着向打点滴一样的灌进他的身体里。
两天来,我先是清除了他体内的毒血,又把自己的血液一点点的渡送给他,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极限了吧?
随着血液一点点的流失掉,我的脸色渐渐的青白了起来,颤动着嘴唇我给了子潼一个灿烂的笑容。
"子潼,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救你而已,放心,我不再恨你了,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会随着我的离去,而化得一干二净,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好一点,也不枉我拼了性命救你一场。"
"非,停下来吧,我求求你,快点停下来吧,我宁可让你恨我,甚至是杀了我,我也不想要你用你的性命来换回我的性命,因为,就算是救活了我,那活着也会比下地狱还要让我难过。"
哀痛的求着君越非,莫子潼痛苦到了极点,两天了,已经整整两天了,他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最爱也是最愧疚的人,一点点的把他的血液灌注到自己的身上来,手脚都不能动的自己也只能用嘴巴拼了命的去求他,可是,,没有用。
"非,你要痛死我吗?如果这是你给我的惩罚,那这惩罚够重了,请放过我吧,或者你杀了我,哪怕是杀了我,我也会笑着感激你的,非!!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
伸出了已经无力抬起的手,我一点点的把手挪到了他的脸上,喘着粗气,语不成声的对他说。
"子潼,,别再说了,,我是不会放任你去死的,,,呵呵,,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那个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吧?,,咳咳,,,"
身体里的伤再加上流失了太多的血液,我知道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好想月啊,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恨我?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爱别人去吧,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