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才(穿越时空)----米戎[上]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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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想这么做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终于不需要介怀自己的身份,肆无忌惮地笑闹,爽得很。
再来一个雪中花。
"砰"的一声,在空中散开,照亮庭园,绿的红的黄的紫的,好美。
耀花了观者的眼。
"砰--啪!"一个飞天猴喷到了站在二楼含笑的山濛跟前,吓了他一跳。
烟花迸开的一刹那,我看到他有些诧异的脸。
很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弯了腰。
山濛愣了愣,然后对着我笑骂,"臭小子,想死啊?"

我刚笑得得意,眼角的亮光一闪,有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我飞来,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轰--"的一声,在我的头顶炸开。
我吓了一跳,那爆炸的声音着实巨大。
然后,红色的纸屑在我头顶裂开,如同红色的雨点一般,飘飘洒洒地就扬了下来。
好美。我仰头看着,眼睛微微眨着。雪地上,红色突兀地绽放。红白两色,鲜明地区分着,却又有奇异的和谐。
御风促狭的眼神进入我的视线。我看着他,好气又好笑。
自那天爬上他的床之后,我们间,好像就一直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说是完全和好了吧,似乎总是少了点什么。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那少的是什么--
是来自他的捉弄!
这个攻击,是意味着,我们正式的和好......吗?

我为自己敏锐的洞察力而感叹。不过,以牙还牙才是我的本色。
虽然这烟花很美,但我可不会认为,此刻略有些呆怔的御风是为了看这美景才故意放到我的头、上、的!
不就是想吓我吗?哼!
不好意思,本公子胆子大得很,只要不是青蛙,什么洪水猛兽都统统来、者、不、拒!
这个词......好像不应该用在这里?
不管了,我挠挠头,手起火光落,一个飞天猴蹿到了御风头上不远的地方,然后"啪"地爆炸。
火花落了下来,御风才反应迟钝地来回躲闪。可惜已经有点来不及了,烟花残骸乱七八糟地砸了几点下来,空气中隐约有头发烧焦的糊味。
"哈哈哈哈!"我笑得打跌。这个烟花果真有预料外的效果。
"好了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山濛,温暖的手放在了我的头顶,"闹到这里就可以了吧,我们去吃年夜饭。"
他好像特别喜欢摸我的头哟!我得意地眨眨眼,为这个新发现而欣喜不已。
"好啊好啊,"我顺势拉住他的手。
好大、好暖和喔--
我晕陶陶地乐着。
美了不到三秒钟,御风硬生生地插了进来。掰开我们的手,一边握住一只。
"走,一起。"
他简洁地总结。

这这这、这个猪头!
我愤怒地看着他,为他再一次地破坏我和山濛之间的温馨气氛而火大不已。
不过,却无可奈何。
呵呵笑着,努力掩饰着我的不悦,"走喽走喽。"
使劲掐他。
右手传来的大劲道,充分体现了对手不易糊弄和睚眦必报的本性。
"哼。"
我踮起脚,在他耳畔不屑地表达我的不满。
他却奇异地绽出笑容。
敌人......好像越来越......莫测高深了......
警铃大作。我的。

什么都不会做的三兄弟,在管家薛阿姨回去过年的时候,唯一能吃的,就是--火锅。
真是佩服中国人的发明,只要汤底不错,什么东西都能扔进去,随便涮涮拿出来吃,味道还不错。
一家人围着热气腾腾的锅子,把自己不爱吃的扔进去,把自己爱吃的夹出来,真是好有热闹的气氛呀!
不对不对,应该是,把自己爱吃的放进去,把对方爱吃的夹出来。
还是不对啊。
"迟、御、风!"我气得哆嗦地喊着他的名字,拍着桌子站起来。他他他......他怎么总是要跟我对着干?
他不为所动,眼疾手快地进行自己的捕捞大计。
我的豆腐......
呀......我的莴笋......
啊......我的粉皮......
呜呜......我的春卷......
眼看他手快地就要捞走我最爱中的最后一样,我忍不住扑过去和他恶战到底。
"迟御风,你要是敢吃我的猪蹄,我就跟你拼了!"
我清脆的怒吼出声,盖过了电视里节目里观众的呵呵大笑。
山濛咬着筷子,和御风面面相觑。他们在空中同时停住了动作。
然后......站出来......在客厅中间......爆笑......
不就是我的猪蹄吗?有那么好笑吗?
迟御风,你的脸红了!迟山濛,你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脸上烫得厉害,嘴角却忍不住咧开,然后,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我们三个人一起大笑着。
这个新年,真开心。
虽然,没有爸爸妈妈的陪伴。
还好--大笑的我,鬼鬼祟祟地想,--刚才我没有说,你要是敢吃我的......豆腐......

新年许愿。一个愿望。
有了向桃夭许愿的前车之鉴,我摇着香,向不知名的神佛絮絮叨叨。
"我们说好了喔,老天。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们全家人,嗯,包括迟山濛、迟御风,还有我们的爸爸妈妈,就是在南极现在科考的那两个著名的科学家,在新的一年里,也就是敲了钟以后开始计数的三百六十五天里,平平安安,最多生个感冒啊拉个肚子啊,远离灾难小人,每天都能高高兴兴的。"
山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潋,你哪里来那么多的词?"
"不是所有的神仙都能让你心满意足的,"我苦口婆心地劝他,"有些人啊,特别的恶劣。专门断章取义地捉弄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很惨,他们就会很高兴......"
放得稳当的香炉"啪"地一声从桌上跳了下来,吓了我们三个人一跳。
我的双手哆嗦,在看清楚从桌上,慢慢、慢慢地飘下来了一片桃花花瓣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生生的。
愣了半分钟,我迅速地捡起那个花瓣,冲到阳台上,用力扔出去。
对着黑漆吗乌的天空,怒吼一声,中气十足地加上了回音效果--
桃夭,你他妈混蛋!混蛋!蛋!
现在是冬天!冬天!天!
根本就没有桃花!桃花!花!

"桃夭是谁?"
没想到御风跟着我出来,听到我的怒喝,冷静发问。
"喔呵呵。"我傻笑着打混。
"到底是谁?"他走近一步,高我半透的他,俯视着我。
"哦嘻嘻。"我继续傻笑。
他又走近了一步。锐利的眼神,让我压力好大。
"没谁啦,"我含糊地回答,上前主动牵住他的手,"一个你不认识的......朋友。"
算朋友吗?
不是吧。
我总不能说,她可能是......妖怪......吧?
"走啦走啦,好冷。"我用力把他拉进温暖的屋子,他却一动不动。
眉头一皱,我生生憋出了一个喷嚏。
果然,他的脸色好转,任我拉着进屋。
原来,我是演技派的啊......哈哈。

桃夭这家伙,果真是来专门恶整我的吗?
我不知道。但新年过后,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连带的开始漫不经心,经常性地丢三落四。
不知道山濛和御风是不是有所察觉。唉。

很快,到了开学的时光。再次回到学校,大家似乎都长大了一些。女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彼此嘻嘻哈哈地笑闹着。男生们勾肩搭背,颇为哥们意气地寒暄着假期的逸闻趣事。
只是,依然没有我的地方。无论是哪一边,我都融不进去。
想起那个笑话来,老师说,男的站在我的左手,女的站在我的右手。那老师呢?
我此刻却笑不出来,因为老师的角色,是我在扮演。

因为御风和我这学期是同桌,因此男生们统统围了过来。可能御风一直不太好靠近吧,他们都略微保持了距离。但是声音的响度,都是刚刚好能让他听到的。他不时地点头,微笑,好脾气的模样,和我平常认识的那个迟二少,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嘛!
我诧异,但是对着大家,只能僵硬地微笑着。不打招呼也不好,打招呼也尴尬。想来想去,拿出书本,埋头苦读。
原本笑闹的他们,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冷场......是因为我吗?
隔壁丢来打量的眼光,犀利。
没来得及深想,上课铃已经打响。
我看了一眼御风,神态镇定自若。与平常一样?眨眨眼,不得而知。

老师笑容可掬地进来,和大家简单地寒暄总结几句,然后牵进来一个小小的女孩儿。
好漂亮的小女生。大家议论纷纷。她的大眼睛分外灵活,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在我的身上定住,咧唇一笑。
这个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这个眼神,好像似曾相识。
心里......忽然有了......很不祥、很不祥的预感。

"这是新来的转校生,大家以后要好好相处哟。"老师摸摸她的头,显然很是喜欢这个长得可爱的小女生。
她轻轻鞠躬,甜腻腻的声音在空中浮起,笑容像蜂蜜一样谄媚到人心底。
"大家好,我叫陶晶铃,从今天起,请大家多多关照喽。"
陶晶铃......
桃精灵?
她冲着我的方向,别有深意地,呲牙咧嘴。
我冒出一身冷汗。
大大大大......大麻烦......
来了......

我模模糊糊地念了一句,瘫坐在椅子上。
御风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经意地扫过我冒汗的脸。
所有人看不到的书桌下,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身子一颤,看他。他的表情很镇定,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心跳好像忽然快了一拍。然后,滚烫袭上了我的面孔。
陶晶铃警觉地看向我们这里,一会,洞穿一切地微笑,冲我挤了挤眼睛。
举手,她可爱地将脑袋歪到一边,"老师,我可以坐在班长的后面吗?"
班班班班长......也就是说......御风?
我们两个的后面......根本就没有桌子啊......我们是最后一排......
难道说,这丫头片子,是来恶整御风的?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我愤怒了。
手轻轻颤抖。御风握得更紧了些。

"好啊。"班主任老师在她可爱微笑的蛊惑下,似乎已失去了理智,一锤定音地敲定了结局。
"搬张桌子,苏晓玲,你是生活委员,和陶晶铃同桌,一起坐在迟御风他们的后面吧。"
我的前任同桌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脸红红地向我们这里瞥了一眼,然后紧张地转头过去,有些结巴的答应。
"喔......好。"

迟御风的行情......出乎意料地好呢。
我轻笑。莫名其妙地怒火冲天。
新学期,仿佛要更加有趣了......呀。
9 蝴蝶效应(上)

9 蝴蝶效应(上)
陶晶铃和苏晓玲坐在了我们身后,却意外地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月过去,我由刚开始如临大敌的紧张警惕,渐渐放松,然后毫不在意。
她除了经常找机会和御风搭讪之外,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所有的表情动作,也和一般的小女生没有不同。
和桃夭的相似,果真......只是我的幻觉......吗?
不过,御风好像有些不爽。每次她和他说话时,总是板着面孔,能一个字回答的,绝对不多加两个语气助词。
"喔。"
"嗯。"
"不。"
我统计了一下,几个月以来,他这几个字说的最多。
呵呵。
我摸鼻子窃笑。
艺术人生还在继续。可能桃夭的法术的确是有用的吧,三个愿望之小子有才,好像也顺利实现了。
在各个课程的折磨中渐渐麻木,我感受不到学习的喜悦。老师们却夸奖我的天分高,虚荣心作祟,在盛赞之下,苦难仿佛也更能忍受了一些。
继续学习了很久,我才明白,艺术生涯里,坚持,远比天赋重要。
当然,这是后话。
山濛偶尔去探望过我一次,不知是震惊于我展现出的天才一面,还是被四位"个性"老师围攻到吐血,没过几天,他便给远在天边的爸妈打了电话,充分交流了十分钟以后,一架贵到死的钢琴就运到家里来了。
我瞪着那放在客厅里的庞然大物,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上面,还端端正正地摆着一把小提琴。
下一刻,就有了想哭的冲动。
山濛把我抱进怀里,摸摸我的头,"傻小子,哭什么。"
脸上早已是一片潮湿,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哭了出来。
要说什么呢?道谢?
我们之间,早已不需要。
傻笑着揉揉眼睛。我们是一家人,真好。
正在我沉湎于生活的万事如意时,危险,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已悄悄逼近。
可惜,我毫无察觉。
北半球的蝴蝶煽动翅膀。南半球掀起风暴。
蝴蝶效应的力量,孤陋寡闻的我,未听说过,也未见识过。
等我幡然醒悟的时候,生活,已经翻天覆地。
蝴蝶效应第一步,薛阿姨说老家办后辈的喜宴,需要回去一趟。
于是,我们三个变成了大眼瞪小眼,每天靠快餐度日的亚非拉难民兄弟。
浑浑噩噩食不知味地度过了一个礼拜后,房间里乱的好像刚刚经历过恶战。我张大嘴,看着这混乱的一切,找不到任何下手之处。
上辈子就很挑嘴。养在王宫里面嘛,没办法。这辈子的我依旧继承了这个坏习惯。以前爸妈和薛阿姨在的时候我还没有察觉,等吃了两天盒饭我已经有忍不住想吐的冲动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不好伺候。
山濛看起来好像很容易糊弄的样子,但从他每天的盒饭都剩下大半份的举动上,已经能充分说明他的挑剔程度。
如果不是维持体力,估计他连那一少半也不会吃吧?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瘦了。上辈子也是。上了战场不容易,好身材,都是饿出来的啊!
反而是看起来最麻烦的御风,对食物毫不挑剔。
他能够日复一日地早晨喝白粥不吃任何小菜,每顿饭只要有咸菜白饭就能咽下去,也很少喝饮料,拿起凉水来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就好。
终于明白,人不可貌相。
秀气俊美如御风,竟然能够这样凑合着生活。看来,上辈子的他,也一定过着很可怜的颠沛流离的生活吧?
好像打不死的小强喔,为了生存、坚强地活下去--
于是,在吃盒饭的时候,我投向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怜悯。
他终于承受不住地冲我怒吼,"不要像看小狗一样看我!"
其实,我只是在欣赏他嘛。笨。没发觉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赞赏和钦佩吗?
切。
没有预料到的是,御风虽然不挑食,但对卫生,却有着惊人的破坏功力。
他要每天洗两次澡,换两次衣服。吃饭前一定要擦三遍桌子,吃完饭要立刻将盒饭丢出去,然后继续擦桌子。
薛阿姨消失的时候,我才震惊地发现,御风他他他......他有严重的洁癖!
多么的不可思议啊。敢伸手抓青蛙来恶心我的迟二少,竟然有洁癖。
啊啊啊啊啊!简直是第九大奇迹,不,第五大发明!
好像还有点不对?不管了。
但问题是,他的洁癖,只集中在自己能碰得到的地方。
擦完桌子的纸巾,他随手一丢;脱下来的"脏"衣服,扔到角落里,眼不见为"净";茶几抹了好几遍,然后把自己的两只蹄子放上去。
于是屋子,就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地上到处扔着乱七八糟的不明物体,幸好没有大风吹过,否则一定会让本城遮云蔽日。
我的脸,满满地涨红。不知是为了这狼狈的模样愤怒,还是为自己的没用而汗颜,好歹,上辈子我是女生嗳。女生。
握紧拳头,高喊一声:"啊--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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