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穿越时空)————水杯
水杯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关灯
护眼

小胖子这些日子在外头软玉温香抱满怀,回到家中,不,该是每次上马车,那块软玉就会变身成为痛心疾首歇斯底里的火爆宝宝,把小胖子教训得淋漓尽致。什么小胖子年纪太轻,什么太专着照顾他所以忽略了外面的好女人,还有不识好歹别太过份等,到最后直接开骂,不良少年啦重色轻友啦,全是所有人都听不明白的说话。小胖子每次都理直气壮,"你想被我摸,还是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群拆腹生吃下肚?""那我摸你不行啊!为什么都得让我含羞脉脉?!呕心死了!""那可不行,要是让你摸我,我会忍不住的。""你...你!你现在有忍住了什么吗?!""你该不是想看看我没有忍住的样子吧?""你!"有次实在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直接抓住小胖子的玉臂,狠狠咬了两口泄愤。

对于小两口子咬来吻去,英娘每次都是笑眯眯地抽手旁观,直对这个早上才轻轻拉开那只在抓狂的小兽,再忽视小胖子若有所失的目光,低声跟他们说,"皇帝召见我。"
君望呆呆的看着英娘,"可是晋升长老的事定下来了?"
英娘只是摇头,"那事还得多等几天,让长老院那边呈上去才能定案。这次是纯为帝子庆寿,不谈公事。"
静了半晌,君望才轻声的问,"是杨汶...还是杨澈?"
小胖子幽幽在旁插话,"无论是哪一个,寿宴上都必会同时见到两人吧。"
"而且你们俩的声名太响了,皇帝要我一定要带你们出席,"英娘苦笑,"不过也可能是帝子澈力求他母上,要你们非出现不可。"
君望没有表情,"不是说杨澈在宫中不受宠的吗?"
"只因储君对这位兄长很是亲厚,这些年来,宫中各人对帝子澈也客气许多,而且不过是邀请客人,皇室因此顺着他意也未可知。"
"把小倌也当客人请入宫中,这位皇帝也很放肆。"君望硬是让自己回复过来,微微笑着。
英娘倒是有些苦恼,"只是宫中要求宾客表演,说当天要举行比赛,找出京中最能歌善舞的男子,再作表扬。"
君望立时如临大敌,"小胖子,你上!"
小胖子直反白眼,"你怎么不趁机立定心意,治好自己的音痴?"
君望拌嘴,"音痴又不是病。"
"音痴到你这境地,早就比病还要严重了。"
"你可是一点都不可爱了!"君望骂过去。"想当年你还泪汪汪的说不再让别人欺负我啊!"
"我当时哪里知道你那鬼叫声是在唱歌?我以为你受了什么酷刑!叫得那么凄厉!"小胖子瞪着他。
英娘在旁只是骇笑,"真有那么糟糕吗?"
小胖子哼了声,"绝对可以吓死人。也不知这小子如何当男人的。"
"还有几天才是面圣的日子,我们再看看怎样办吧。"英娘拉着要冲过去教训小胖子的君望,"今天没什么事,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吧,这些日子也该累了..."
见英娘一脸似笑非笑,君望没好气的赶她出去。
两个孩子见没外人在场,也没有了开打兴致,闲闲的各自坐开来。
小胖子弄了杯奶茶给在呆的君望,迟疑好会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君望觉得好笑,这小子平常逗弄自己可绝不害羞,怎么这会子却犹豫不决了?"小胖子什么时候学会吞吞吐吐的?你有什么话就好说了。"
林子滔这位小美人不知第几次为柳君望的不知好歹而叹息,"阿望,你去见皇帝不要紧吗?"
"小胖子想说什么?"
"你不恨那个下令杀害你娘亲的人吗?"小胖子看着君望,再轻叹,"还有,你没有忘记杨氏兄弟可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吧?"

清心

恨吗?
当天的君望的确痛恨夺去他母亲的凶手,再遇荣静时也对对方的毫不在乎而怨忿,丧亲之痛不是岁月能够平复的伤痕。但是荣静是军人,她的工作就是杀人,对于人命冷漠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至于幕后的主使人,那个被妒火蒙蔽的女人,君望与其说恨,不如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因为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而是有半百经历的老妖怪。
"小胖子,我是个很懒惰的人。"君望捧着烫热的奶茶,轻烟袅袅如无主孤魂。
小胖子苦笑,"那个我知道,已从五岁起我就知道了。"
君望瞪他一眼,这家伙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内了,"痛恨是很花气力的事,我没有那个心神去恨皇帝。"
小胖子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君望微笑,不带一点苦涩,"不,不是因为谁的关系。"
"真的吗?"
君望把目光投中虚空,"娘亲很宠我,她一直都只要我过得快乐。"
"是,把你都宠得像怪物了。"
君望露出浅浅的笑涡,"我听说过一句话,宽恕别是是对自己温柔。我没有伟大到能够完全既往不咎,但是死者已矣,娘亲不会希望我执着过去的仇恨而牺牲自己的快乐。而且说到恨,难道我就不应该去恨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杨浩云吗?要不是他优柔寡断,也不会落得两败俱伤的田地,害得娘亲赔上一命,而皇帝一家都生活在阴霾之中。"轻轻叹息,"而且就算我恨,又该如何,我不以为自己杀得了皇帝。既是不能,也是不愿。"
小胖子随他叹息,"就是对皇帝毫无办法,总能别要跟那对兄弟那样亲近。"
君望看着小胖子不语。
小胖继续低声说道,"那对帝子都是八面玲珑,心思细密的人,论手段论计谋,怎会是你这笨蛋可以比拟?何苦还要被他们寻开心?"
君望垂下头。
仍然只余下胖子的声音,"你平常见微知着,而且我们待在华街一段日子,又在盛花坊客串月多,那些有财有势的人的面目嘴脸看过不知多少,你怎么还不醒悟?别说他们是你兄弟,就算是不相干的,以他们帝子的身份,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男子,也不过是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上。阿望,你别跟我说,你还会相信那种人有真心。"
君望微笑,"我的兄弟,有你一个就够了。"
小胖子瞪着这家伙,"你少向我灌迷汤。从小到大,我被你的甜言蜜语不知骗了多少回,早就学乖了。"
"那就证明,我不是你说的那么笨。"d
"阿望,你那些小聪明在人家面前有什么用?"小胖子捧着君望的脸,不容他再逃避自己的目光,"趁你还没有深陷,早日抽身也罢。"
君望怔怔的,"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深陷。"
"即使你骗得了其他人,怎么以为会骗得了我?"小胖子哼的一声,"你不是亲口让杨汶不要跟杨澈为难吗?"
"那又怎样?"君望微笑,骤眼看去,跟英娘有几分相像,明丽可人,就是这小子狡猾许多。
小胖子没好气,"以杨汶那样嚣张别扭的个性,听你这样子一说,还不立刻回去把杨澈整得死去活来吗?"
某人嘟着嘴,"那是杨汶性格扭曲,杨澈有那样的弟弟是他的不幸,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望,你别给我左右而言他。"小胖子还是轻托着君望的脸,"回答我。"
深深叹气,"如你所言,那两人是帝子,要偏执起来,我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不如此耍点手段,光是英娘又如何抵挡?不如由得他们内斗,让我们救出阿三,就一起远走高飞,以后都别要再理这姓杨的一家。"
"这是真心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君望抿唇。
"那为什么你每次遇上杨澈总是心神不定,冷静不再?"小胖子漂亮的星目透出无法抹去的伤心,"是不是非他不可?是不是我就不行?"
"你在胡说什么?"君望避开小胖子的目光。
"阿望,你为什么不敢看杨澈?"小胖子轻声的问,像是怕惊扰某种脆弱的存在。"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别迫我。"
"为什么现在你连我也不敢直视了?是不是又在隐瞒什么,怕让我知道?"
"小胖子,别迫我。"
"阿望。"
像是被召唤回来的孤魂,君望无奈地看向小胖子,"你又为何忍心迫我?"
"阿望,我不能看着你沉沦而见死不救,"小胖子静静地说明,拿起君望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前,"而且知道你的心中有其他人,我这里就会痛。就算明知不该,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跟你受着同样的苦,不过你是之于杨澈,而林子滔是之于柳君望。"
君望看进他眼里,口中喃喃说着杨汶说过的话,"心从来不由得人。"
小胖子无可奈何地笑,放开君望,不再说话。
反手抓着小胖子,眼中拼出狼劲,君望凛然,"心或许从来不由人,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不是必须随心。"
"阿望?"
"我不过是一时迷惑,好奇自己是怎么了。"君望像是起誓似的,"那杨澈既是帝子,又是我的亲哥哥,我柳君望不会笨得把自己推至那样的困境之中。"
小胖子深吸一口气,不作反应,半刻才幽幽的说,"茶凉了,我给你换新的。"
"不,这个温度刚好,凉了才尝得出苦涩。"
"为什么被你这样一说,好像变成我在欺负你了?"小胖子突然发觉自己整天都在叹气。
君望眨眼,"那当然是因为你就是在欺负我啊。"
"那我呢?我在你的心中又算是什么?"
君望惊讶的看着小胖子,"嗨,你当然知道,我这人根本就没有心肝。还问这个干什么呢?早点去打听进宫有什么礼仪是正经,不然失礼英娘就糟了。"


赌气

入宫虽然只是作为座上客,但是规矩还是多得吓人。再加上要正装上阵,君望看到那套繁复的正装,差点没打算落跑。又是内衣又是外衣还有短褂腰带束胸,最要命的,是那叫人眼花缭乱的样式,要不是英娘敕令他穿上去,君望死也不愿碰那堆花团锦蔟的东西。

就在试穿的当儿,忽然有人来访,说要找君望。被仆从弄得一头烟的君望如获大赦,不理在生气的小胖子,立时连跑带跳的说要去见客人。

"好个活色生香的小公子。"见到衣衫不整的君望,来客沉声嘲笑。
君望却是不以为忤,笑着欢迎,"恒嫂,好久不见。"正是当天义庄的主人,提供情报那一位。
恒嫂没什么表情,就像天生适合当义庄的主人一样,"猜不到找上金主之后的小公子还记得在下。"
"有什么事要劳烦恒嫂大驾光临?"君望微笑,还以为这阴森森的妇人是离不开那义庄的,"不会是盛花坊坊主要你来寻仇吧?"
"那个,他会自己来找你算账。"恒嫂木然的表情叫人不能肯定她是在说笑还是认真,"我这次是送信来的。"
君望点头收下,再趁机向恒嫂打探了几个消息,得悉答案之后沉吟半晌,然后再笑着问,"这下我欠下恒嫂多少?可是真的要买身还债了?"
"你这佻皮的个性倒是跟柳夫人一个模样,"恒嫂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你娘亲都给你付清帐目了,反是我还欠你一屁股债。"
君望老大不乐意,"怎么人人都知道我姓柳?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嘛。"
"你跟柳夫人长得相似,而且同样叫人精疲力竭,要不知道也难。"恒嫂仍是没有表情,"差点忘记,我开始有些老糊涂了。虎行镖局的涂楚笑要我把这物事交给你,还有一个口讯,就是她已经替你上香,叫你别挂心。"
收过恒嫂转交的东西,君望只是沉默点头。刚过娘亲的忌日不久,今年还是初次没有回故居给娘亲烧香,这几天都挂在心头,叫他焦躁不安,笑姐姐的口讯正是及时雨。

君望身后传来婉约清脆的笑声,是英娘款步走过来,"恒嫂,好久不见。为何这样见外,过门不入?就跟这小泼皮在玄关说过不休。"
恒妇躬身示意,"二小姐好。外头盯紧这儿的人马不在少数,我得亲自监管手下的人,不便久留,所以才没拜见二小姐,是我失礼了。"
"恒嫂,我是在说笑。跟这小东西一起的日子一久,人也开始轻浮啦。"英娘不理君望在旁抗议,扶起恒嫂,"这些日子,都麻烦你看管京中的事,是英娘失礼才对。"
恒嫂看着她,"二小姐可真长大了,夫人泉下有知,定会安心。"
"是老大不小才对,"英娘把要溜走君望抓好,对他高声抗议视若无睹,开始替他穿好那身彩衣。"恒嫂,我们家那位青梓帮帮主可有为你惹麻烦?"
这段日子都不见韦敬洛,原来跑到恒嫂那边吗?怪不得听不见他那老妈子似的罗哩罗嗦。
恒嫂想一想,"作为一帮之主,这姓韦的才能不俗,假以时日定能担起重任...就是意志不坚,心浮气躁。"
察觉到恒嫂瞥见自己的目光,"做大事的人本就应自我约束,千怪万怪,都怪不到我头上来。"
英娘把君望身上的腰封一把束好,叫他痛得死去活来,"别理这祸害。还请恒嫂多多教导那韦敬洛,姐姐的遗愿都指望在他身上。"
恒嫂应是就立时悄然告退,留下两姨甥继续为那套服饰奋战。
英娘细心地拨弄那精致的衣摆,"韦敬洛是可怜人,你别老寻他开心。"
有怨无处诉的君望甚是气苦,"我明示暗示,旁敲侧击,对着他当面说,算起来都不下数次了。我哪里有寻他开心?还是你去请韦帮主放过小人是正经。"
"他跟你一样在我面前呼天抢地,我该帮那一边才对?"
完全无法想像韦敬洛会怎样呼天抢地,君望苦笑,"好,那英娘为我娶门妻子,以后就不用再烦。姓杨的,姓韦的,通通不用再在我面前打转,反正我也没心思跟他们尔虞我诈。"
"你又在赌气。"
"不,只有孩子才赌气。"君望让英娘看到自己眼中认真,"我才没有赌气的心情。以后娶妻生儿,修心养性,也许才是正道。"
"那被你利用来修心养性的妻子又情以何堪?"
真不知谁才是孩子,君望微笑,"我娶妻之后,自然会对她爱护有加。当世盲婚甚盛,随便把男子迎回家的女子又有多少个先跟对方谈情说爱?不过都在试试自己的运气,只要忍让对方,彼此尊重,那还不白头到老?情爱都是多余。"

英娘看着这小子,摇头不语。把最后的腰带都细心系好,"明天吴长老宴客,我不方便亮相。但她还是要你跟子滔出席,正好让你们练习入宫的礼仪。"
"英娘不去?"君望奇怪,英娘像是保护小鸡的母鸡,平常都不许他和小胖子两人私自外出,怎会让他们独自出席吴长老的晚宴?可知那跟虎穴差不了多少。
"我是长老的事,除了韦敬洛之外,不想被其他青梓帮的人知道,免得动摇军心,也不想人多口杂传了出去,叫京中的人生疑。"
"明天有谁会到?"
"就是言衣。"
听到预知的名字,君望什么表情都没有地听英娘说明。
言衣是青梓帮中的医师,因为外貌姣好,有次京中采购的时候被贵人相中,为了渗入京中势力以谋取情报关系,每年之中总有一半留在京城当贵人的宠物。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