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行只知道再不来见他自己很可能会疯掉!当他得知他已经被秋王决定送往洛齐和亲的时候,自己差点崩溃!他是他的啊!他怎麽可以和别人成婚!所以,无论如何,不管有多危险,他都要闯入朝凤城看看他这麽多年来寻找已久的宝贝!可是,光看到吃不到,岂不是很不划算,那麽,就先吃了再做打算吧!
惊觉自己的衣衫被解开,凤舞凰那个气啊!他使劲一推,这才迫使燕歌行不得不仰起头,退开自己的唇齿!但是,他的眼睛,依旧眨也不眨的盯著身下的人,害怕一眨眼他就不在了。
被那样珍视的眼神盯著,莫名的凤舞凰心里受用极了。他抚摩那张被面具遮住大半的脸,疑惑的问到:"你是谁?"这个人,让他好熟悉啊,可是,他怎麽会记不起他是谁?
男人怔了一下,心里涌上一片庞大的伤感,他果然,还是忘了他!慢慢勾起了嘴角,道:"我叫,燕歌行。"
"燕歌行?"凤舞凰皱眉,还是想不起来,基本上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燕歌行翻身平躺在他身边,把他搂进自己宽阔的怀里,轻轻的说到:"睡吧,我抱著你!"
凤舞凰觉得这个怀抱还比较温暖,没有王後那样的脂粉味,也没有茹姬那样香水味,更重要的是,没有墨迟那样让人不安的侵略意味......想到墨迟,凤舞凰突然出声:"你刚才,是在像我打招呼吗?"
"什麽?"
"太子说,亲吻是打招呼的一种方式,他就是这样跟我......"凤舞凰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居然故意想要逗得他为自己吃醋似的。
"他吻过你?!"燕歌行的声音一沈,眼中危险的光芒骤增,手臂的力量加大。
"嗯--"话音自动断进了燕歌行的口中,凤舞凰满意的抱住这个可能跟自己有著无限渊源的男人,任由他洗刷墨迟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气息。
"我的妈啊--"凤舞凰打个呵欠坐了起来。困死了,睡得这麽舒服,一点都不想起来。
"我的妈啊--"朝寒一进来就跟著尖叫一声把凤舞凰按到了床上,再用被子把他包了个严严实实!审问,"你身上怎麽回事?!"
凤舞凰被朝痕严肃的表情吓到了,赶忙掀开被子审视自己的身体一番,才抬起头,茫然的呢喃:"原来那不是梦啊......"
"梦?"朝痕眯起眼睛,"你作......春梦?!做春梦也用不著在自己身上留下这些东西吧!"
摩挲著自己脖子上一圈的吻痕,凤舞凰露出一丝魂不守舍的笑:"原来他......真的存在啊......"
朝痕看著凤舞凰那初恋般的羞涩笑容,身上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他?他谁啊?"
凤舞凰抬头,眼睛里晶莹闪亮,一副深陷爱恋不可自拔的模样,满是期盼的问到:"喂,朝痕,你认识一个叫做燕歌行的人吗?"
"燕歌行?!"朝痕的反应大大的超出了凤舞凰的意料,只见朝痕马上抄起床边的铁棍,激动的挥舞著,"他在哪里?!那个混蛋在哪里?!"
"......"凤舞凰满脸的黑线,"朝......朝痕......你是不是太激动了?"岂止激动啊,简直就是有深仇大恨一样!
"他在哪里?!"朝痕红著眼睛大喊!
"昨天晚上还在的,我把他当成抱枕睡著了後就没了!"凤舞凰不无遗憾的说。
"那麽......"朝痕放下不知是何用途的铁棍,小心翼翼的问,"他......有没有......"朝痕指指凤舞凰的脖子和凌乱的衣衫。
"他敢!"凤舞凰冷哼了一声,"不过差点就让他得逞了,因为我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後他爬起来就再也没敢作其他什麽动作了!现在就让他那麽嚣张,以後那还怎麽得了!"
"以後?"朝痕朝得意的凤舞凰靠近两步,试探性的问著,"他以後还来啊?是不是晚上来?你这个人警觉性太差了,人上了床都不知道,你确定他不是采花大盗?你确定他不是偷情报的间谍?你确定他不是每个公主的房间都去过然後再爬到你的床上?你......你怎麽可以容忍一个陌生人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凤舞凰把朝痕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疑惑的问到:"朝痕,你和燕歌行,是不是有杀父不共戴天之仇?"
觉得有些过分的朝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燕歌行是谁啊!他的传闻我听得多了!据说他是燕次国燕王的养子,据说这个人聪明绝顶天赋异禀,据说燕次就是在他的带领下才不被其他国家所侵袭!不过,他的眼神,真的好熟悉啊......那样的哀伤和思念,总让人沈沦......难道他使美人计,而我不幸中邪了?"
看著凤舞凰突然紧张的神情,朝痕觉得自己刚才的失控和凤舞凰的失神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06
虽然知道凤舞凰是个难得的宝贝,但是丢了重要东西的秋照还是不得不将凤舞凰供手相送,上上下下开始准备十五公主的嫁妆,凤舞凰和朝痕也在在暗里的准备,准备钱啊衣服啊珠宝啊看看逃到哪个国家应该比较好玩......呃,不是,看看逃到哪个国家应该比较有利於他们,最後,他们决定了,去商楚,那个国家没有什麽优美风光迷人景色,同样也没有什麽十分舒服的温泉,那里只有全天下最著名的包子和烤鸭!仅此而已。
整个婚礼如火如荼的进行著,各人该干什麽就干什麽。
秋照国的整国人民出动,终於让凤舞凰见识到了什麽叫做群众的力量!也终於见识到了公主的嫁妆!光是他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外加其他地方装饰的,就足够该不知多少个朝凤塔了。被那个据说叫做凤冠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他坐的花轿,十六匹马拉的那种,後面跟著不知道是三里长还是四里长的队伍,里面装的全是陪嫁品!靠!秋照真是损失惨重!而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而在所有人无法猜测的暗处,盯上他们的人何止一马两马!r
也就不说在王宫中那些送别的虚情假意了,一出朝凤城,进入的就是一片广袤的森林!在森林中非常适合出点什麽意外的!凤舞凰和朝痕的计划就是在这个地方闹失踪!可是,看来,两个人都低估了陪嫁的队伍,那岂是一个壮大就形容得了的啊!凤舞凰在马车里把凤冠摘下来,露出长长的漆黑的秀发。嘿嘿,早在昨晚,朝痕就用特制的秘方(染发剂!)把他的一头银白的头发染了个黑得发亮!披著大红绸子,居然没一个人看出来,真是成功啊!再换上早准备好的普通平民穿的衣服,朝痕和凤舞凰两个人的顺利大逃亡正式开始!--等一下,外面为什麽这麽吵?!还混合这这麽多短兵相接的声音?!
朝痕朝外面探出一只脑袋,然後缩回来高深莫测的盯著凤舞凰说:"有人抢新娘来了。"
凤舞凰回给他的是一声冷哼,然後自己探只脑袋出去,再缩回来,换成他高深莫测的盯著朝痕:"那麽,我们逃吧!"
来的人似乎是被我们俗称为山贼那一种角色,而且还是蒙著面的!凤舞凰和朝痕不懂为什麽山贼要光天化日在离朝凤城不远的地方动手,但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策略?!两个人不敢想象!刚准备溜下车,横面飞来一个东西,两人定睛一看,一具尸体!其死得惨不忍睹血肉横飞令两个人一阵哆嗦!
还没做出什麽反应,只见一阵刀光剑影,护送公主的队伍死了个七七八八,而山贼数目却有著越来越多的趋势!而且,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冲钱财来的!那麽,他们--
"是冲我来的!而且是非杀不可片甲不留的那种!"凤舞凰和朝痕站在华丽的马车顶上观战半秒得出了结论。
"唔,恐怕是。"朝痕点头。刚要拉起凤舞凰一起趁乱逃窜,可是,凤舞凰眼光一转,飞身跃下了马车,脚尖一勾,一柄铁戟腾空而起,再反身一踢,那柄铁戟受力飞出,直直插进远处正挥刀砍向奋战中的一个少女的偷袭著的背部。葬月一惊,反手哢嚓掉眼前的角色刚要道谢,却一回头两只眼睛都快要露出来了!:"公主殿下!危险,请回车!"
凤舞凰和朝痕同时感觉天旋地转!他们好不容易精心打扮的装束啊!这麽快就露馅了。朝痕耷拉著脑袋来到凤舞凰身边小声的道:"我今天才发觉做人真是失败啊!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宫女看出你还是原来的你!"
"我也觉得你比较失败......"凤舞凰说著使劲拉过朝痕,一拳命中正杀向朝痕的人的脑袋,"这个人离你这麽近你居然都没发觉!"
"我道歉。"朝痕微微一笑,然後从身後摸出一柄泛著寒光的古剑,凤舞凰知道没自己什麽事了,他重新跃上马车顶,欣赏著朝痕一剑闯天关的壮景!只见朝痕身形如电,忽东忽西,剑光闪处,再无活物!凤舞凰正看得起劲,却见朝痕身影一顿,不由睁大了眼,这是什麽情形?!只见整个森林上空骤然乌云密布,漆黑压低,隐隐闪电破空而来,凤舞凰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迅速的沸腾,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朝痕变僵尸的场面,估计那家夥是杀红了眼了,而且准备来个一击全灭!所有的人都被这突来的奇异场面给震惊住了,他们惊讶或者恐惧的盯著那个一声竭力嘶吼响彻云霄的人,或者非人!朝痕的头发狂舞在空中,身影也定定的半空而立,那些聚集在他身上的闪电像是无数道电流,发出"滋滋--"的声音,他的眼睛由黑色转为血红,一张嘴,两颗狭长锋利的牙齿发出噬血的光芒!
不出三秒锺,这些家夥将全都不复存在!凤舞凰眼光扫过去,对呆楞的某两姐妹招了招手。先回过神来的葬月忙拉著明显还魂游天外的葬花飞快的跑到凤舞凰身边,轻轻的唤到:"公主。"一副随时准备侯命的样子。
凤舞凰轻笑:"你们靠我近一点,否则过会儿一定死无全尸!"
葬月惨白著脸看看在空中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物种,使劲点了点头,然後蹭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一声长嘶过後朝痕冷眼一眯,双手结印,"冥道--五行术--吸血白鸦!"
凤舞凰终於在有身之年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冥道术,他了解的根本就不多,只知道冥道术是阴阳术的一种,而阴阳术是利用控制死尸作战的暗黑术。云霄深处传来嘈杂的哀鸣,电光火石之间,无数的白鸦破云而来,从天而降,不计其数前仆後继纷至沓来......
葬月葬花全身不停的颤抖,这是她们见过的最为恐怖的画面,连杀惯了人的凤舞凰也心里一阵发怵,这也未免太血腥了点吧,要杀这点人用得著这麽的的场面吗?不过,他明白,朝痕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无数的白鸦尖叫,将一个又一个人包裹,吸食他们的血肉,而朝痕,像是万物的主宰,从空中腐蚀这场物种之间生存的斗争,缓缓微笑,俊逸潇洒,无与伦比!
不消片刻,那白鸦纷纷冲天而起,返回云际,而地上遗留的,是森森白骨。目所及处,除了凤舞凰葬月葬花朝痕,无一活物!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幕暗黑的景象,使得各个国家的暗部名单上继凤舞凰之後又添上了一个--朝痕!
黑云消散,阳光缕缕温柔的斜射过来,恢复常貌的朝痕信步走过来。葬月葬花本能的向後退去。看来,朝痕残留在她们心中的恐惧恐怕永难磨灭!
朝痕看著她们眼底的害怕,闲散的靠在马车上,说到:"只有你们两个还是活的啊......"口气中深表遗憾。
葬月葬花不等他继续说下去,两个人一起"扑通"跪到在地上,瑟瑟发抖,颤著声音齐声到:"奴婢愿听从公主公子吩咐。"
"咦?"凤舞凰顾作惊讶,"你们不是王後娘娘的人吗?"
"我们,"葬月的身体颤得更加厉害了,"我们誓死是公主的人,永不改变!"
葬花在它身边追加一句:"从此以後,只听公主和公子的吩咐!"
凤舞凰终於明白朝痕的用意何在了!不错,这两个女子的用处显然非常大!能收服毕竟是好事!他回头给了朝痕一个赞赏的眼神,朝痕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葬月葬花误以为那声冷哼是针对她们而去的,忙连连磕头:"请公子开恩,饶恕我们!"
"朝痕啊,你说你把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吓成这样像话吗你?!"凤舞凰笑到,"好了,你们起来吧,他不会把你们怎麽样的。"
葬月葬花稍稍衡量了一下,瞟了凤舞凰两眼再瞟朝痕两眼,最终还是没敢动弹一下。
朝痕挥手:"算了,起来吧,我又不是喜欢杀人!你们两个先留在吧!"
凤舞凰特不屑的望著朝痕,你那还叫不喜欢杀人?!那地下那些死的全是我弄死的啊?!然後他就看见葬月葬花站了起来......靠!自己的威信都不如朝痕了?!这还得了?!凤舞凰清清嗓子说到:"还有啊!我不是公主......"
葬月葬花眼神一同变了,不可思议的看著凤舞凰:"你杀了她?"
这什麽逻辑?!凤舞凰摇头:"我是凤姬的孩子,也有著秋照的王室血统,只不过,我不是公主,是王子!明白了吗?"
葬月葬花惊讶的看著凤舞凰,许久,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向商楚出发吧!"凤舞凰兴奋的大喊。然後他和朝痕交换一个眼神,两个人特欢快的跑到後面翻箱捣柜,不时传来惊喜的声音--
"哇--好漂亮的美玉啊,一定值不少钱的,带上!"
"呵呵,这颗夜明珠好好看哦,能换很多的包子吧......"
"这是什麽?!金条?!全拿走!"
"哇--有吃的!--"
葬月和葬花额头上的黑线就这麽下来了......
与此同时,叠秦与秋照一同下令悬赏缉拿杀害公主破坏两国和平的元凶......
门被愤怒的踹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冲进来,大声的质问:"你杀了她?!"
高堂上品著茶的女人抬了抬眼,不急不徐的道:"这是你应该对你母亲说话的方式吗?"
"我问你是不是杀了她?!"墨迟大吼。
茹姬冷笑一声:"儿子,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啊!天下什麽样的女人你不要,偏看上自己妹妹!当然,像你这样尊贵身份的人,是不可以爱上任何人的你忘了吗?!只要有任何的羁绊就不能成就大事!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以前不是好好的吗?这次为什麽就听?!你懂为娘的苦心吗?!"
"......"墨迟语塞的低下了头,低声说到,"不知道为什麽,看到她我就有种想要把她夺到手的念头......"
茹姬看著他,叹了口气,才说到:"我派出去的人,没一个回来过!那可都是我的精英!"
"我派去的人说,他们只看到公主的马车......和无数的白骨......"
茹姬的脸拉长:"哼!这个凤舞凰的本事咱们都小觑了!那天晚上的那只凤凰说不定就是她本人!"
"这麽说......她可能还没死......"
"墨迟!"茹姬反手给了墨迟一个耳光,"你太没出息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为她牵肠挂肚吗?!你今天最好给我断了想她的念头!如果她还活著的话,我要你下次见到她第一个反映就是杀了她!"
"......是!"墨迟低下了头。
而更加遥远的地方,一个男人凝望刚才微微的乌云,轻笑了一下。朝痕啊,真有你的!
"主人。您看在什麽?"一个侍女来到他身後,为他披上狐裘。
"我在看,那个人,他现在到什麽地方了?"燕歌行微笑这说。
侍女不解的看了那边一眼,茫然的道:"可是那边什麽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