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活吧Ⅱ-Heart’s Desire----蛾非(琰汜)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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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的视线落在高松吊在脖子上的那个坠子上,确切的说,应该是两枚款式一样的戒指。
"我在我房间里见过这个......"伸手捏着那两枚戒指,光线下,折射着冰冷淡雅的光泽。"但是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为什么......"垂首,肩膀微微颤抖。
"为什么?!"
"啪"的一记响亮,高松被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去。
"你可以带着这个跑去‘金三角'送死,为什么就没有勇气来面对我?!既然决定好不说,那就给我闭嘴永远保持沈默!那种欲说还休的态度算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圣人?!还是救世主?!"
不管三七二十一,揪着对方的衣襟就是一通乱吼。原本早已被丢在脑后的事情,因着这两枚戒指复又印象深刻起来。
高松皱了下眉,伸手握上莫非捏着戒指的手,送到嘴边,嘴唇轻碰。"我只是没有办法强迫你来面对我的感情......看着你摔下楼梯,看着你躺在医院里陷入昏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恐惧......我怕我会真的失去你......"
仿佛有绵延细流,顺着相握的手流淌而来,汇聚在心底,汜水洄转,抽了一下手,对方紧握着不放而后才缓缓松开,但是莫非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如果不是我拿感情来逼你,你也不会迫不得已在我和凯之间做下抉择,因而伤害了那个孩子......也伤害到了你......"
"所以......你现在放弃了?"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的问道。
高松沈默了一下,而后点头,"能看到你,就够了......"
"混账!"
莫非抽手又是一掌扇上去。
"为什么就不问下我的想法?为什么?为什么?......说什么......再做下去就是强 暴......你问过......我的感觉了么......?"声音渐小直到几乎听不见,莫非猛地拽住高松的衣襟凑了上去。
所有的言语都被吞进唇舌,泄恨一般啃咬着对方的唇,直到尝到了血 腥才心满意足地放开,然后啃咬变为辗转相贴,舌头伸进去,搅动着邀其一起缠绵共舞。
什么都无所谓,只相信自己的身体,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这就是你的答案?"
趁着分开喘息的间隙,高松问道,见对方呲着牙点头,于是高松嘴角一弯,伸手揽过莫非的肩膀将他往床上带,不待对方反应就欺身压了上去。
"那就不要后悔!你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声音低哑,漾着满满的化不开的情欲,手指触上对方的领口,见莫非眼神清明的看着自己,随即一笑扯了开来。
你一定猜不到我在想什么......
吻你,抱你,与你四肢交缠──
抚摸过每一寸肌肤,留下只属于我的印记,然后──
打开你的身体──
深深进入!
看你沈溺的神情,听你沈醉的呻吟,所有不为人知的迷乱,都只为我一个人绽放。
莫非,你一定不知道──
我对你的占有欲......
强烈到令自己都感到害怕!
纽扣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舔吮嘬吸,毫不怜惜地留下一个又一个斑驳的痕迹。
腿被执起,弯曲,折在胸口,对方的炙热坚挺正抵上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视线模糊,思维混乱,只觉地身体里有一股强烈的渴望,近似疯狂,却难以排解,于是难耐的贴近那具宽阔的身躯。
"高......松......"
无意识的呓语,只是不停地唤着对方的名字。
"身体放松......"
高松的声音落在耳边,还来不及细想,身下仿佛被撕裂地疼痛。粗硬的坚挺带着能烫伤人的热度,一举贯穿,直到身体最深处。
"啊──!"
被插入的瞬间,莫非不由挺直胸膛,仰首一声惨叫。
高松凑了上去,含住对方的唇舌,再次撩拨搅扰,盛载不下的津液自嘴角挂出一道银丝,启齿低吟,眼角沾着泪水,伴随身下抽送时身体相撞的声响,这一情景,说不出的淫 靡。
攀着高松的肩头,承受着激烈的律动与需索,痛楚和快感纷涌交织,只觉得身体和思想剥落分离,纷纷扬扬地散去。
"高松!你个混蛋!给我慢......啊、慢一点!"伸手推拒见对方根本不理他,于是朝着他的肩胛一口咬了上去。
对方果然停了下来,"不舒服?"随后有些戏谑地看着他,开始深一下浅一下地抽送,漫不经心地态度让人恨得牙痒。
炙热的坚硬缓缓刮擦过紧窒柔软的内壁,或者索性就那样埋在他体内一动不动。看着莫非被情欲折腾得辗转难耐,高松却很有耐心地转而对付起他的男性欲望,轻揉紧握,捻转套弄,看着他一点点坚硬饱满乃至昂扬矗立。
"不......要......!"从身下传来一波又一波灭顶的快感几乎就要击溃神经,而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律动偏生每次都将他从快感地巅峰扯回来。于是有些忍无可忍地冲他吼道,"你到底动不动?!不动给我出去!"
闻见此言,高松更是不怀好意的笑,腰一挺狠狠地顶了进去,莫非头一仰身体倏地绷紧,被掌在对方手中的欲望宣泄喷薄而出......
"你......"失力倒在那里,想骂人都提不出力气。
高松张嘴含住他胸前的突起,牙尖轻勾引得对方激灵灵地一颤,"到底要我怎么做?"
莫非头一歪,有些恼羞成怒,"随便啦!反正......啊!"
后面的话被淹没在无声的呻吟里,敏感处被一一挑醒、点燃,如火烧灼,再次陷入无尽的情潮汹涌。
"我爱你,莫非,我爱你......"
如咒语般不断重复着的告白,用最简单的字眼将感情传达给对方,似承受不起那般狂乱的律动,莫非有些失了神智,满目泪痕,嘴微微开合好像要说什么,于是高松低下头去,没想到被莫非伸手楼住脖子缠了上来。
"Ti amo."(意大利语:我爱你)他在自己耳侧吐了口热气,于是,有一句话倏悠地滑了过去,只一瞬便消散在情色绯糜的空气里。
高松一震,随即笑着将他拉开,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
"我比较希望你用中文再说一次。"
莫非摇了摇头,再不说什么,只是魅惑着情欲的脸,隐隐含笑地望着高松。
"没关系,你不说,你的身体会说的。"
抓着他的肩膀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将他翻转身去,莫非拧着眉头有些惨烈地痛呼出声,身下一抹鲜红从被进入的地方涌出,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高松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用身体压制住对方所有的反抗,继续在他体内肆意鞭扈,每一下都全数退出,又尽根而入,于是,更多的血液掺杂着白浊的液体淌了下来。
这一场弥漫着血 腥味的性爱,彼此如强盗疯狂掠夺,无所顾忌而肆无忌惮,势要将那些空白的岁月用情欲涂抹、掩盖,不留一丝缝隙。


"禽、兽!"
莫非趴在床上,恶狠狠地骂道,随之一只枕头飞到高松脸上。
说什么早点休息养足精神......而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叫嚣着酸痛,抽筋扒骨都比不上,恨死不能。
"下次你让我上回来!"
高松笑笑,将他揽进怀里,手在他背脊上轻揉着,"只要你有体力。"说着从脖子上取下那两枚戒指,拽起莫非一只手,不待他同意就往他无名指上套,"上次送你的时候,没给你戴上,是想你可能不喜欢这样子将彼此的关系昭然若揭公布于众......"
莫非将手臂伸直了看着手上的戒指,"难道你觉得我现在会想?"正要把它褪下来,被高松一手按住。
"别脱......要是不愿意就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把它丢了。"
莫非瞥了他一眼,将手收了回去。
"你会......陪我去‘金三角'?"沈默了一会,莫非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句话。
"你觉得我可能扔下你一个人么?"高松看向他,反问道。
"不会。"
莫非支起身在高松唇上吻了一吻,"我也不会。"
由于半路遇袭,司机载着凯和西恩在人多的地方转了几圈之后又将他们送回到庄园里。
车在门口停下,西恩开下门,却见凯呆坐在那里没有反应。
"少爷,我们到了。"
"嗯?!"总算回神,抬脚跨出去,没想到脚一沾地却好像踩在海绵上,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少爷,没事吧?"西恩低下腰去扶他,被他一手挥开,自己扒着车门勉强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西恩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手臂一撂,膝弯一抄,将凯打横抱了起来。
"我......"
"西恩知道,少爷不是恐惧。"低头,嘴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只是过于紧张肌肉僵硬而已。"
凯朝着他眨了眨眼,脸颊一抹红晕,转瞬即逝。
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凯放了下来,西恩半跪在地上卷起凯的裤管,手指小心地在他腿部按压,即便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僵硬,于是动作更加轻缓。
凯低着头安静地看着对方,细致的布料碰触到肌肤,感觉有一丝凉意和酥痒,仿佛羽毛,轻轻扫过。
"看到莫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小的时候自己遇袭的情景......"
西恩略微抬头,从前额挂下来的发丝斜斜地遮着半边眼睛,如祖母绿一般的瞳孔,映着对方纤小的身影。
"其实那个时候保镖已经把我带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梁凤君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和莫一样,神情平静地站在那里,我对着他大喊,说四周很危险,让他快躲起来......结果他摇头,对我说,已经安全了,凯是胆小鬼,所以才躲着不肯出来!于是......"凯手撑着膝盖,仰首深吸了口气,似卸下什么沈重的枷锁一般,"梁凤君是那个时候除了祖父以外,唯一一个会对我笑,陪我说话,给我讲很多事情的人,我一直以为这就是血缘的羁绊,也一直很相信他......"
思绪纷扰,苍白如雪的记忆,一如戈林庄园里永远纤尘不染的布设,白到晃眼和刺目,而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子,就那样站着,仿佛天生就是属于这里一样,和周围的白融合的天衣无缝,而后,转身,微笑。
‘你就是凯?'
‘我只是想来看看外祖母出生长大的地方......'
‘不想做家庭作业?那就到外面去吧,去捉蜻蜓,做钓鱼,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为什么不过来?凯是胆小鬼噢,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小鬼。'
"倒下的霎那,我看梁凤君笑了,周围全都是血的颜色,他就站在那里朝着我笑,像一个陌生人......等到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不敢站起来,我怕站起来之后,不知道哪里又会响起枪声,我怕一旦站起来,身边不知又有谁会变作我不认识的人......"
凯说着,垂眸,羽睫轻扇。
"少爷是怕莫先生有一天也变成不认识的人,所以才利用莫先生的弱点期望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以为这样莫先生就不会变成第二个梁凤君?"
凯很轻地点了点头。
"其实没有必要的。"西恩微笑着伸手去捋开他顺垂在脸颊上的鬓发,"梁凤君是梁凤君,莫先生是莫先生,即使手握MG一半的股份,即使拥有了东南亚黑道的部分势力,莫先生在关键的时候第一想到永远不会是他自己。"
"因为莫是好人?"
西恩摇了摇头,"因为这是莫先生保护他自己的方式。"见凯一脸的不解,于是站起身,微笑着解释,"‘清高孤傲,只求独善其身',这是高先生对莫先生的评价。"
"你的意思,莫......一直都抱着会离开的想法?"
"也许......"西恩笑了笑,"我并不是莫先生,所以也无法得知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但是......有一点不同......"
"哪里?"凯好奇地追问。
西恩优雅而笑,低头,在凯柔软饱满的唇上吻了一下,浅尝辄止。
对于西恩的举动,凯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对方的嘴唇很柔软也很温暖,让他想起上次自己趁莫不注意时偷吻他的情景,两者一对比,似乎......有些什么不同在里面,但是到底哪里不同,自己却说不上来。
凯有些尴尬地撇开脸,故意绕开话题,"约好的签约时间......现在要迟到了。"
这时女佣递了个免提电话过来,是凯手下的艾伦打来的,说是看到萨缪尔和他们竞争对手在事先约好的签约的酒店外转悠。
挂断电话,凯冷然地笑了两下,"和梁凤君比起来,萨缪尔简直就像个小丑,这样焦躁连尾巴都藏不好。"说着将电话递给女佣,整了整领结对西恩说道,"我们要快点赶过去,否则我的客户全被他拉到对手那里去了。"
西恩微微躬身,"少爷,想不想也玩一点刺激的?"
凯眼睛一亮,"什么刺激的?"
酒店会议厅
由于凯迟迟不出现,萨缪尔先是向艾伦他们一番责问,随后开始自做主张向凯约好的客户提议他的解决办法。
"据我所知,Femo公司在医药技术上也是不输给戈林的......"
话到这里,被窗外震耳欲聋的声音给打断,萨缪尔有些恼怒地起身,走到窗边,先是看到窗外有根缆绳样的东西,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匡"地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萨缪尔向后趔趄两步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
只见西恩抱着凯吊着缆绳从窗口滑了进来,凯一个纵身动作漂亮地直接跳在萨缪尔身上,也不顾脚下那人"啊啊"的惨叫,站在那里淡定地行了个礼,然后整好衣服,从西恩手里接过拐杖,这才跨脚下来。
"因为中途遭遇暗杀所以耽搁了点时间,但是你们是戈林最为重视客户,请原谅我不得已用这种方式出现。"
嘴角一弯,像一只久经商战的老狐狸,凯.帕特里克.戈林往会议桌后一坐。
"我们现在就来谈一下续约的事情吧。"
国际缉毒组 意大利临时指挥部
"胡安,唐哥,白千......"
东南亚几位势力比较大的地下组织负责人的照片一一出现在投射到墙上的幻灯片里,莫非一边扣着唐装上的盘扣,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瞄两眼那幻灯。
"都记住了么?"高松一身保镖打扮从里间出来,迳直走到莫非跟前,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圈,然后伸出手去替他整了整竖起的立领,语气肃严道,"你失去记忆,‘太子'在道上究竟有哪些敌哪些友,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所以凡事都要小心,不要冲在前头,情况一有变化先顾好自己,知道么?"
莫非难得顺从地点了点头。
"小高,你看这个行不行?"旁边女警拿着一顶假长发走过来。
高松回头看了一眼,表示可以,接了过来替莫非戴上,手指顺了顺垂及肩膀的假发,然后抚上他的脸颊,嘴角一弧,目光温柔,"回来以后再把头发蓄起来吧......"
莫非偏过头去,语气平静道,"如果能活着回来......就再讨论这个问题。"
十指相握,相同的位置,圈着相同的戒指。
"小高,小......"石磊拿着一叠资料边走边翻进来,一抬头,却见两人仿佛生死别离,不禁噤声。沈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两个人,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没关系,不会有事的,有我们在暗地里保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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