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是臭的放了我吧,我--不进去--"一口咬上来掰自己手的人
"嗷"就是一声惨叫,竟是出了血了。
上去就要给个教训,眼看言默白嫩的脸蛋就要五星闪闪了,突然一道靓丽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住手"
那些人一下就好像被施了什么法术一般,恭敬胆怯的就象见了猫的老鼠一般,言默因为他们突然放手一个不注意,重重的摔在地上--
揉着屁股,呲牙咧嘴狼狈万分的吐出荡到嘴里的灰尘--
这时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就是他吗?"
"是"畏惧的声音,颤抖的传来。
"抬起头来"这却是对着还趴在地上的言默说的。
立即就有人把言默拎了起来,送道出声人的眼前。
言默眼前一亮,随即转为疑惑,这双眼睛好像在那里见过,竟是十分的熟悉,但是--
看着眼前,一身玄衣的,蒙面遮颜的男子,言默确定自己一定没有见过他,这种风韵自己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那种气质,不同于姬宫涅的坚毅阳邪,不同于竹的温雅淡漠,也不是异人的妩媚霸气,那似乎是只为他生存的,只有他才拥有的--随和洒脱偏又带了一抹执着--这执着并没有破坏他遗世独立孑然一身的傲立,反到添了威严与--一丝似有若无的--轻愁----
越看越熟悉的言默,死死的盯着那人的眼睛,那人也在打量言默,良久--
"六分吗?现在也没办法了,"不无可惜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复又点点头"麻烦你了,不用"
"是,"申不用恭敬的颔首,然后转而向言默身边的那群人,"把他带到二楼"
言默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疑惑越来越盛,到底在那里见过,如果没有见过的话,又为何如此熟悉?
直到感觉自己又被拖着走,言默才回神,暗骂自己一通,现在还想什么有的没的,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离开了。
看来这些人好像也不打算把他变成包子馅--
言默被按到一个有镜子的桩台上,梳妆台?
然后就被申不用在脸上涂涂抹抹了起来--化妆???
搞--搞什么,言默嘴角抽搐,自己可是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
但显然这个大丈夫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品尝平生第一次如此女性化的--化妆经历----
当言默再次看向镜中人的时候,他第一个反映就是--恍然大悟--
那镜中人的眼睛竟然和刚才蒙面之人的一模一样--
怪不得自己觉的熟悉了,原来竟是如此相似--
"好了吗?"那人来了。
"启禀主上,已经好了"申不用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那人站到言默跟前,仔细端量,最后满意的弯了弯眉
"想不到化了妆之后,竟然有九分像了"说着扯下自己的面巾
言默看着镜中出现的两个一模一样真假难辩的面目,彻底愣住了--
现在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了,一样的眉目,一样的杏眼,一样的菱唇,一样的......
不一样的只是他身上的那抹淡淡忧愁,自己身上的细细孤独--
"你去安排一下,明天就送他去西顺......"命令的身音再次在身后传来--
路途(一)
"我不要吃面条"嘈杂的路边小店里,一个少年噘着嘴,无理取闹着,别问我他是谁,试问除了我们可怜的被无名绑架的小默默还有谁?
"你想吃什么?"申不用感觉自己多年引以自豪的自制力就要见底了,努力按住自己的怒气,青筋暴跳的深吸一口气,张开眼,用最后的耐心问
"你想吃什么,自己叫吧!"看着桌上被言默驱逐的各类饭食,申不用想不知他还能想出什么这里没有的食物。
"小二"言默也不多说,张口唤来小二儿,其实这小小的路边茶蓬哪有什么小二,不过是老板身兼两职罢了。
看着忙碌的老板有苦说不出的蹭过来,申不用低下头去吃自己的,一会只不定还有什么呢!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矫情难伺候的人,明明主子已经给了他一千两黄金,而他也答应乖乖合作......
怎么主子一走就完全两个样了?
他哪里知道言默答应跟他们去西顺,只是拖延战策,一千两黄金也许对别人来说是一笔天大的诱惑,但是言默还没有到为了钱不要命的程度,就他看来事情远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简单,什么只是让自己去顶替一个不受宠的男妃子(言默 十分排斥男宠这两个字,我们就将就点吧),要真如他们所说那么不重要,何必又千辛万苦的把自己送到西顺去?
要不是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又死活逃不不了,他才不会那么老实呢!
现在好不容易那个主子什么的离开了,自己的闷气当然怎出一出,要不然憋出病来,他们赔的起吗?
说起那个和自己长的非常像的他们那个主子,言默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自己顶替的是谁,进一步推想,傻子也应该明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男宠?以他的容貌以及那种天生华贵淡然的气质,怎么可能呆在西顺王身边五年也没被宠幸过一回?
再者他既然在西顺皇宫里已经呆了五年,那现在突然离开又是为了什么?
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被杀人灭口了,一年后放自己自由,傻瓜才信,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预先到手了五百两的定金,嘿嘿,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被绑当然要要点精神补偿费来安慰安慰他受惊的小小心灵了。
打定这些人一时半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言默当然不会放过报复的机会,顺便为自己赢得逃跑的时机,只是--
计划进展万分不顺啊!!!
言默为这些人尤其是那个易容高手申不用的素质佩服的叹口气--
"客观,不知道还想要点什么?"老板陪这小心,其实他想说的是小店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点完了,实在没有别的了,连他给他老娘祝寿用的寿桃都搬出来了的说。
老板擦擦额角的汗,看看邻近两桌身着青衣佩带宝剑的大爷们,呜呜,要不是惹不起,他早就把这个难伺候的祖宗请出去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改天去庙里拜拜。
"我要薯条汉堡,再来一杯咖啡不加糖"言默闲闲的开口,不信你拿的出来他没抱一个满汉全席出来已经够客气的了,扫了一眼不为所动的申不用一眼,言默决定再接再厉,屡败屡战,决不放弃,怎么样?他言默和他对上了,看谁先忍不住。
申不用抬眼扫了一下周围已经青筋暴起的手下们,决定还是开口的好,免得还没到西顺这人就被剁了,其实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人如此不听话,是不是应该毒哑了他,免的他到时坏了主子的大事?也许直接放把火......替死鬼不是更好?......
言默突然感觉一阵恶寒,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心里暗道,是不是自己欺负的太过了,然后又委屈的想,自己也没干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啊,不就是坐车嫌颠,骑马怨累,喝口茶说苦,喝口水说淡,吃饭不吃五谷杂粮,洗澡要四时花瓣,走路要人开路,下塌要丝床锦被,睡觉要人陪(别误会,只是单纯赶蚊子的),起夜要人扶......(汗!!!这还没什么?黑线!!!!)
平常也不过就是端个茶第个水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吗!
打个哈欠,抹抹肚子,呜,有点饿了,还是吃点什么吧,粮食是革命的本钱吗!
言默挑了一个小花卷,味道还可以,言默庸懒的拿手拖着腮,思索着怎么打发眼前这个一直冒汗的可怜老板。
"公子,小店本小利微,实在--实在--"说完竟然跪了下去,"公子开开恩,饶了小老儿吧"哭将起来。
言默被吓的一口花卷卡在嗓子里,上下不得,直是难受的眼泪直冒,申不用赶紧为他拍背,现在可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言默正想去扶那个被自己吓的胆战心惊的可怜老板,让长辈下跪折寿啊!他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啊!
"你下去吧"申不用看也不看地上的老板,淡淡的说道。
那老板如蒙大赦的千恩万谢的去了。
言默正想给他一些银两补偿一下自己的愧疚心里,却被申不用拦住。
"别太过分"申不用用眼光警告言默,言默被他一瞪当即缩了一下,随后想起自己干吗害怕他?又恨恨的瞪了回去。
"走吧"申不用不再理会言默起身付帐打算离开。
"呃?这就走,我、我还没吃饭呢?"言默愣
"这里既然没有参公子想吃的东西,那么请参公子快些动身,在下想前面沛城应该会让参公子更加满意一些的,一定有参公子想要的食物"说话的是一起监视自己的李锎,此番冷嘲热冯,总算让他多日来的闷气出了一点,要不是主子吩咐,他早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剁了。
忿忿的握紧手里的剑,上前粗鲁的提了言默仍上草棚外的马车。
言默被摔的七昏八宿,三字经劈理啪拉的往外冲,可是可能因为时代的可怕距离吧,听的懂的恨少很少,少到没有人理会言默--
一个青衣人策马趋至申不用身边
"大人,前面不远就到沛成码头了,我们是行舟还是继续绕过平山走陆路?"
"走水路,你派人先去前面安排一下"申不用沉默了一下,说出决定,时间不允许他们浪费。
回头看了一眼那辆不断发出骂声和奇怪语言的马车,申不用簇了簇眉毛,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这个人他总是摸不透,总觉得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贪恋名利,小人得志--
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繇皇子殿下和景国太子殿下现在还不能与西顺梵王对上啊!
幽国已灭,下一个会是景吗?说起来自己也是个幽人呢!怎么却没有什么国破家亡的感觉呢?也许是因为那个国家太薄待自己的主子了吧!
繇皇子殿下也能放下自己的国家吗?毕竟那里有他最厌恶的回忆,也许就这样留在景太子身边也不错--
前提是西顺王不会发现主子的离开----
路途(二)
沛成位于景国西北,与西顺、北荠皆有接壤,算是个各处商旅集聚转手贸易的热闹城市,不下于一般都城,更何况离这里五里外处于三不管地带的琼山上建有弥岛的分殿,白使梅君更是长居于此 ,更是沛成最大的主顾,说起来这方圆百里算起来都是弥岛的地盘的说。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等着开船,运货的打下手的谈生意的好不热闹,可是这么红火的气氛却到达不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旁范围,原因无他--
"我、我--打死我也不上去--"言默耍赖的坐在地上,一副泼皮模样,引来频频注目,要不是周围这些带剑的人只怕早就围个水泄不通了。
申不用无力的看着这个死活不肯上船的人,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人曾经是为人夫子的人,简直连泼皮无赖都远胜于他。
"我们不可能走陆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可是我怕水"言默楚楚可怜的说。
"你可以呆在船舱里"还是平平板板
"你想憋死我啊"船上的空气本来就不好的说,以为他没有坐过船吗?
言默当然不怕水,甚至还很喜欢游泳,这可是他在小白老妈的洞里辛辛苦苦练出来的说。
"把他带上船"不在和言默胡搅蛮缠,撂下一句话,就踏上甲板上了船。
留下身后的言默惨叫连连,外加鬼叫连连。
最后当然是以言默的失败告终。
言默小心翼翼的从甲板上爬起来,惶惶无措的样子,看的不少人嗤笑出声。
笑,好好笑,你们笑证明我的演技高!言默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扯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言默怕怕的站在原地不敢动,这时申不用转过身来,说道
"我们晚上起航,三天后就可到达西顺边城"交代完转身就走,言默那个郁闷啊!好歹也相处了近一个月的吧。
这时一阵风吹过,船就是一晃,言默眼中闪过异彩,上前一把抱住申不用,优价树赖似的吊在申不用身上,嘴里当然不忘装作惊恐的鬼叫一篇。
"下来"申不用深深的吸口气,努力压下自己暴走的青筋。
"不要"委屈屈的小声反对。
"下、来"忍住一定要忍--
"我好怕"说着竟然把头埋进申不用怀里。
于是--
"啊!好痛,你干什么?"言默被狠狠的摔出去,重重的砸在甲板上。
"不要总是考验我的耐性"径直离去
言默看着把自己摔的七昏八宿的某某背影,暗中作个鬼脸,心想,不让你离我远远的,我怎么逃跑,不过还真是好痛啊!
言默呻吟一声,干脆就躺在甲板中央不起来了,江边清爽的风,拂过发际,带来丝丝凉爽,分外宜人--
三天,三天言默把自己死死的关在船舱里,死活不上甲板一步,终于机会来了--
这一天,远远就听到一阵丝竹礼乐之声,悠悠传来--
"外边怎么了?"言默好奇的问推门进来给自己送饭的申不用
"凤舞歌舞团"简简单单五个字,言默真的好担心他变成韩非子。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不好好说话的说。
"那是什么?歌舞团吗?"好奇好奇--
"你没听过?"毕竟这个歌舞团因为台柱舞敛的关系可以说是天下闻明。
"呵呵"言默尴尬的笑笑,不打算告诉他,他连他现在这个身体的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别的就更没可能了。
申不用怪异的看了言默一眼,好心的说道
"舞敛是仅次于三美的人,三美你知道吗?"见言默点头,复又接着说道:"其实说是次于,也不过是差了出身罢了,"言到此竟然静默了一下
言默知道古代的等级如何森明,就拿一般的妾来说吧,身份不过相当于正室的丫鬟,就是见了自己的孩子也怎行礼,说实在的这样的事是屡见不鲜,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外国的著作,上面的主人公明明与另一个孩子同是一个父亲,却因为自己的母亲是女奴而被打上奴隶的烙印,只能服侍自己的弟弟作为一个仆人,最后甚至被买掉,这个世界有太多你不可以理解,却那么理所当然的事了,言默叹口气
喃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正在喝茶的申不用闻言一震,复又不着痕迹的继续往下说"舞敛曾以十八剑舞,闻名天下,世人莫不追捧之,这次弥岛白使梅君岁诞在即,只怕是被请去献艺的"
"弥岛白使梅君?是那个什么七使之一吗?"言默许珲对自己说的,又想起竹,不禁问道"其他君现在在什么地方?"脱口而出
此时申不用更是狐疑"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好奇吗!听说他们的名气很大"言默赶紧讪讪的掩饰,暗打自己嘴巴,不是说不在和竹他们有什么牵扯了吗?不管是竹是异人还是那个该死的姬宫涅都不要再见了吗?不是要隐居深山,常常不使人间造孽钱的潇洒生活的吗?
言默暗暗苦笑摇头,怎么还是忘不了啊!忘不了竹没有在潼芸关等自己,忘不了山洞中手持匕首的姬宫涅,忘不了只留下一块玉佩就仍下自己的异人......
"你怎么了?"看着阴晴不定的言默,申不用递过来一杯茶。
"没什么"言默赶紧收敛心神,接过申不用手里的茶,说起来这是这是自己除了他易容之术外最喜欢他的地方的呢!自己就泡不出这么好的茶。
淡淡的啜饮,清香划过齿龈,分外软浓。
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放弃饮料果汁喜欢上茶。
不过说起来,自己即使想喝饮料冰饮这里也没买的说,作都作不出来的说。
"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梅君是个怎么样的人?......"......
时间就在言默努力套取情报中慢慢流逝--
当天子夜,星夜无光,这古代的夜果然深沉,不像二十一世纪的天看起来红通通的一点都没有更夜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