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别的意思。"他顿了顿,"你是有资格站在朕身边的人,朕很看重你。"
"你少跟我胡扯!"我被他吻的发愣,说话也没了分寸。
"那爱卿想听什么?"他倏地变了脸,眯起眼看我,声音冰冷。
我打了个颤,一想起自己刚刚屡屡冒犯他,我没再吱声,又把头埋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我想听什么。
听实话?他肯定会说他句句实话。
可我能信么?我当然没法信。
他又坐了下来,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然后柔声说道,"曜寒,朕是要你帮忙整顿后宫。"
整顿后宫?那关我屁事?
你管不了你老婆了?所以找我?
当家的都管不了,找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老婆就能管了??
这笑话真冷。
大概是看我没说话,他继续说道,"正是因为这差事不好办,朕才要你办的,宫争廷争本就一体,朕需要你。"
果然不出所料。
我禁不住冷笑。
宇时现在关在天牢里生死未卜,早晚难逃一死。我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听不想做,就是现在皇上他要斩了我,我也不反对,还会洗洗干净等他下手。
再说这件事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我没理由答应。
于是我简短地回答,"不入。"
"你再好好想想,朕也不是一时要结......"
"不用想了,不入。"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曜寒......"
"不入。"
"你......"
"不入!"
他还要说话。
我直接撒泼,"不入!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入。"
他收回理我头发的手。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得我有几分发抖。
不管了,反正我已经犯了‘大不敬',我干脆再转个身子背对他,直接摆明了姿态--随你闹腾,我就是不甩!
皇上肯定气得不轻。
我甚至听到他了捏动指骨的咯嚓声。
可做都做了,我就是要破罐子破摔!
半晌静默。
皇上突然强拉起我。
他掰过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
他的表情十分诡异。
一张脸很美,但是让人莫名恐惧。
他明显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喜欢敬德么?"
我一震。
"还有尚宇时。"
宇时?我开始咬嘴唇。
"朕知道你护着尚宇时,只要你答应,朕可以放过他。"
他把我狠狠地推回床里,撞出咣的一声巨响。
"梁曜寒,"他恶狠狠地叫我名字。
我抬眼看他。
"记住,你大婚之日,就是朕放尚宇时之时。"
洞房花烛夜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四大喜事,前两项我没沾上手,后两项却实在喜不起来。
自从金榜题名时,我就被皇上算计着去背黑锅,躲了一次又一次,躲到最后,竟被逼着和皇上大婚,不但要被他压,还背定了黑锅。这叫我喜从何来,分明就是悲从中生。
还真应了小魔方的话,我和笑笑的确又成兄妹了。只是用这样方式攀亲,我宁可不要。
我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背宫训,学礼仪,由着一群老女人老太监摸来弄去品头论足,就像是拉线的木偶听教听叫。
直到手上已经握住了酒杯,听到宫人唱着礼词要我和皇上合卺成礼,我才稍稍缓过神来。
用手臂勾着手臂饮酒,定下永结同心的誓约,然后礼成......
不是没想过,只是想不到坐在对面的人是皇上。
于是我又看着酒杯发呆。
我真的要和皇上发同心誓喝合卺酒么?
以皇上的手段,这杯酒,恐怕要用我的命去换。
我不想喝,但是却不得不喝。
"侍君主子?"一个阴柔的声音探询着。
我抬起头,发觉那一长串的喜词早就念完了,皇上看着我,半抬着手臂正等着我动作。
我扯出一个笑容,抬手把杯子撞了上去,不是勾手,而是齐杯对碰。
"干,"我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扬起手把酒一饮而尽,接着几分挑衅地看着他。
你不就是想我成为众矢之的么,我成全你。
"皇上?"司礼太监小心地问话。
皇上很平静,他既没有尴尬也没有动气,恍惚间我甚至还觉得他隐隐忍笑,可定了定神,我还是觉得那是我一时眼花。
皇上从容地把手里的酒也喝了干净,然后淡淡地说道:"你们退下吧,侍君要歇了。"
我依旧没给他面子,宫人还没退下,我已经直直地倒在了衾褥中间。
皇上站了起来,由人服侍着宽衣解带。
也有人请我宽衣,我扯着呼啦啦的衣服全缩到了床上,打个滚翻到了床里。
宫女们说了些什么我没听见,只听见皇上说了句"好。"
好好好,好你个头,没一点好的。没事闲得跑这来给你当小老婆,哪里能好。
一双手扯我的腰带。
我没动。
衣服被轻柔地打开,手指挑动着,掀开一层又一层的布料,缓慢而情色。
我闭上眼,不吱声也不动作,由着他翻转过我,让我趴在了床上。
皮肤开始泛凉,他的手指已经侵上了皮肤,一寸一寸地,若有若无地,沿着最敏感的脊椎向下滑行。
我努力保持镇定,但身体仍禁不住随着指尖颤抖,灼烧。
手指滑至尾椎,毫不犹豫地探了下去。
咚!
心若擂鼓。
上辈子当过MB,只是那时心甘情愿,是为了钱,保命的钱。
可今天,只是为了让这男人得意??
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
宇时已经平安出狱了,我也听话结了婚。
既然交易两讫,真的不想让他再多占便宜。
腿被分开,胯下因垫了东西而抬高,他的手指抵在我最私密的部位上。
先是由轻至重地划着圈子,然后探指而入。
即使有准备,我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别怕,"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朕不是命人帮你松了身子吗,不会多痛的。"
又一记重锤!
原来如此,原来这几天人不人鬼不鬼,天天只能卧床喝汤的日子是拜他所赐。
大概是看我没说话,他扳过我的脸察看。
烛光摇曳,庆喜锦帐反射着暗红的光,映得他的脸有几分阴沉。
"不舒服么?"
是很不舒服。我缩了缩,闭上了眼睛。
他轻轻叹了口气,"就知道你受不住。"
他翻过我,松开了我的头发,"看着朕。"
想了想,还是选择听话。
"要是不舒服就和朕说,太医就在外面候着。"
我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伏低了身子,手指轻轻梳理我鬓角的头发,"朕也不想你喝药的,可是不能不喝。别怨朕。"
我又配合地点点头。
入宫的侍臣妃嫔侍奉皇上的第一夜都要赏媚药一碗,表面功夫是取意两情相悦,说白了还不就是让皇上做得爽快?于情于理我都理解。
"你自己也是大夫,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或者用点补药?朕不想伤了你。"
"不用,我挺好的。"
想做就做吧,跟明白人还玩虚的你不累我还累呢。
"朕知道你累了。"
我吓一哆嗦,我和他的关系也没多好啊,他怎么总知道我在想什么?
"都说别怕了。"他又笑了,还捏了捏我的脸。
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少看一眼是一眼。
"先别睡,再忍一忍。"
我又无奈地张开眼,被他挠了挠下巴。
"朕就抱你一次,破掉你的身子帮你退了药劲就让你睡觉。"
我的心又咯噔了。
他居然说‘帮'?他这什么逻辑?
他下了我媚药准备上我,这也叫帮?他还真是皇上。
那我是不是该爬起来谢主龙恩,三呼万岁?
真抱歉,我的思想境界实在是拔不到这种高度。
"好了,别皱眉了,"他伸手去碾我的眉心,"咱们慢慢做,不让你疼着,也不让你累着,你躺着就好,要是难受就叫朕,"他现在改为屈指刮我的脸了,他当我是什么?宠物猫狗?"不过你要叫朕的名字。不叫朕名字,朕就不理你。"
我又忍不住皱眉,皇上名字是不错,杨天泽,天泽,叫起来是比皇上好听点,可那是活人能叫的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捋开我的眉心,"朕想听你叫朕的名字,乖,叫朕一次。"
对不起,要求太高,做不到。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好吧,朕不迫你,你药劲快上来了,咱们先办事,你什么都不用想,"他顿了顿,放柔了声音,"只想着朕,看着朕就行了。"
得,这要求更高,我更是做不到。
"不过这做法可不太好受,比较憋人,你乖乖忍忍,只要不伤了身子,以后想要几次朕都补你。"
行了,这回我听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他就是想我记得他是疼我怜我重视我的,让我感念他皇恩浩荡,以后老实听话地替他好好办事。
我怎么这么笨,被他绕了这么大一圈子才明白他的弦外之音,我还真是不识抬举了。
我笑了出来,话也没忍住溜出了嘴边。
"皇上不用怜惜,随意享用就是了。臣,无所谓。"
他的手突然僵了。
依旧洞房花烛夜
我知道我激怒他了。
我还知道激怒他不是什么好事。可我还是忍不住,继续阴阳怪气地讽他,
"反正这人这身子都是皇上的,皇上爱怎么用便怎么用吧,要是真委屈了皇上,那才是折杀了臣,是不是?"
大红的锦帐罩头罩脑,他半支在我身上,我实在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可他半晌没动静,估计是气得不轻。
我展了展身子,甩了他一记不屑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探索和抚弄我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毫无节制,充满恶意,还夹杂了怒火。
我开始后悔激怒了他,因为杨天泽他很熟悉这种事,他非常清楚如何做我会最痛苦。
我不甘示弱,只好咬紧嘴唇努力把声音憋在了嘴里。
手死死攥着被褥,因为受不住疼,硬生生地绞开了口子。
重锦撕裂的声音让他停了手。
"求朕,"他声音嘶哑,"求了朕怜惜,朕便依原先所说,好好待你。"
我没有回话,只是把眼睛闭得更紧。
不想认输,就算被他弄死也不能因此低了头。
他也只等了片刻,他很清楚我根本坚持不了太久。
傍晚喝下的媚药已经全线发作,身体现在欲罢不能。
他人很聪明,技巧又好,很快掌控了我的身子。
果然我没挺几下便失了防,颤抖着在他手中释放了出来。
他哼笑了一声,翻过我,抵在了我的身后。
身体被粗暴地破开。
痛苦......胀热......
还有羞耻和不甘......
很快便因为他的蛮横而麻木。
麻木再带来快乐。
快乐突然缠上了神经。
快乐也窜进了细胞。
快乐渐渐剥离了麻木。
于是只剩下了快乐。
身体释放了,竟连心也跟着释放。
释放带来的快感销魂至极,催人抛掷一切,兴奋的直想大哭一场。
宇时突然模糊了,皇上也模糊了,跟着一切都模糊了,只有快乐。
忘记一切的感觉让人沉醉,让人不舍抽离,甚至想要得更多。像毒品一样令人上瘾。
很想要得更多,很想更忘我,真的越多越好。
我又被翻转了过来。
深吸了口气,我放纵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伸腿紧紧缠上他的腰,强迫他坐起来抱着我挺进了更深的地方。
我渐渐无力承受怒张的极乐。
他也在轻轻颤抖。
激流在身体里奔腾。
脑际被激荡得一片空白。
意识飞离了。
灰飞烟灭。
相拥着倒向床铺,感到他在最后堪堪转了个身,把下压的力量转移了绝大半,我无言地笑了。
杨天泽,相貌好,身材好,技巧好,也算体贴,还有钱有势,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床伴。
能得他垂青,能靠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入眠,不知是多少人的期盼。
只是,昂贵的享受总要付出更昂贵的代价。
"你,有经验?"他的声音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没有回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他翻身压住我,气势强劲,"你......被尚宇时玩过了?"
玩过了?这词儿用得可真好。
我笑了笑,伸出手指在他的锁骨上划了个圈,嗲起嗓子,"那皇上玩得高不高兴?皇上要是玩得不高兴......"我在圆心戳了戳,"只能下次再补给你了,皇上龙马精神,玩得我现在只有睡觉的力气了。"
"你......"他肯定想不到我会这般‘不要脸',盯住我又气又怒,一张脸扭曲得完全可以开墨铺。
看看,看看,气着了吧。想跟我斗嘴?你还太嫩!
我挑了挑眉推开他,翻身闭眼,背对着他勾了勾嘴角:杨天泽,我一定会尽心尽力让你的生活丰富多彩,波澜不断!
皇上又捏手指了。
他捏够了手指,故技重施,猛地掰过了我的脸,"朕没有玩你,朕是认认真真召告天下祭祀祖庙遵行全礼册封你的,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敷衍。"
嘁,你可真他奶奶的会说!这册封二品侍君的大典是你能敷衍的吗?不秀足声势你怎么用我?拿这个说事,你也忒无耻了你!
"朕若只想着玩你的身子大可直接用了,何必等到今天明媒正娶合卺成礼之后才动你?没成亲就骗你的身子,这才是在玩你作践你!"
滚,你给我边儿去!我和宇时的事你懂什么?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还有谁碰过你?"
我抬眼看他。
他目光灼灼,一双黑瞳深邃美丽,只可惜里面闪动着浓烈的怒意。
但这目光突然就柔了下来。
"算了,你再伶俐也终究抵不过魔教中人狡诈多黠,朕不该怪你,"他低下头沾了沾我的嘴唇,连声音也放得异常温柔,"朕既往不咎,以后还会仔细怜惜你。"
我又抽搐了,他情商可真高,高得我实在控制不住冷笑,"你是皇上,你何必委屈自己?你不是想知道你是第几个吗?我这就数给你看。"
我一脸认真地伸出手,扳起指头开始数数。"一个,二个,三个......"
"闭嘴。"他倏地压住了我的手。
不会吧,才数到三就崩了,这也太脆弱了。真是的,还以为要念到三位数才会发作呢,高估了他。
哟,这是什么表情,想骂还是想打?想杀那哥们我亲自给你提刀!
冷笑,再冷笑,看着他走了型的俊脸我心情越发地好,"你也不想想,我可不是一心准备以色事君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为你守身如玉,专等你来破身?顺便说说,我更不可能去守那本照抄妇德的破烂宫训。这身子你爱用就用,你要嫌脏,那你就离我远点,省得相对两相厌谁都不安生。你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看这屋子里刀子剪子的也不少,再不你一掌毙了我也成,要不我把这缎子撕了让你绞死我?你要是爱用别的法子我也不介意。总之你可别气着自己,我看着心疼。"
心疼才怪,巴不得你就这么气死。
唉哟哟,怎么抖成这样了?真让人心疼。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气吧,还是自找气受,我都想同情你了。
"梁曜寒!"
神人,这你都能忍......表情变得这么快,你果然不是人。
"你想激怒朕是不是?"
是呀,小泽泽你好聪明。
"那你料错朕了。"
没事,大爷也不是很在意。
"别忘了你刚刚亲口发誓要做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