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被言默一声表哥叫的差点被口水呛死,呵呵,活该,谁让你要跟来,秋月、秋叶两个侍女也就算了,秋鸣、秋风也不让我带,哼,让我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某炽:人家洪凌不是陪你来了吗?言言:我看他不顺眼不行吗?)。
"原来是表少爷,怪不得奴家觉的面生"鸨母笑的跟朵菊花似的。"我们这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包君满意"说着抬手招来一堆"牡丹、翠红、小芸、小青"小青都出来了,"快来伺候公子"
看着几只大花蝴蝶,一下子围过来,香味刺鼻,言默大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言默揉揉鼻子,往洪凌身后一剁,妈呀,她们买胭脂不用钱的吗?
"呦,洪大人,贵表弟还害羞呢!""公子莫怕,贱妾吃不了你"
"就是,就是,公子切莫害羞"......此起彼伏的调笑,不绝如缕,还有大胆的竟然吃起言默的嫩豆腐来,现在的言默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称女人为洪水猛兽了,这到底是谁嫖谁啊!言默苦笑不得。
"咳、表、呃、表弟"洪凌十分困难的吐出这个称呼"不知......"眼神是你要来的,自己解决,要不然就回去。
言默冲他作个鬼脸,探出身来"妈妈,听说你这依红阁里有个载淳,艳动天下?"笑话来之前,他言默可是打听好的。
"公子,来我这的人无不想见见我那载淳女儿,只是......"
"银子是吗?"言默示意洪凌,但是洪凌动都不动,还有一副看白痴的不屑眼光看言默,最后挤出一句"银子没用"再不说话了。
"啊?"老兄不要惜自如金好不好。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饱含不屑的清脆嗓音"哼,这等市侩之人,也想得见载淳姑娘芳颜,简直是不自量力"看过去,原来是个面貌清秀的少年,锦衣华服的,估计不是王孙公子就是哪家的世家少爷。
言默一时反映不过来,茫然的望向洪凌,见到对方因觉得丢脸而转开头,言默就是呕啊,他妈的,电视上不是有银子就可以随便点人的吗?怎么到了这,比见皇帝还难?
言默转向老鸨"有银子不行吗?"无视周围越来越多的鄙夷视线,言默问的平静,被人鄙夷,至少让他知道为什么吧。
"这个、这个公子因为您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鸨母努力化解着现场的气氛,心里也不禁埋怨,怎么就让她遇上这么个人呢,要不是他是洪凌的表弟,自己还会以为是故意来找搽的呢,试想这天下谁人不知要见载淳须的对上她出的题,当这三美这么好见的吗?没看见那边亭子里那么多人在等着载出题吗?说起来,今天正好是每月出题之日呢。老鸨正待为眼前这个白目少年解释,却被先前出声的少年抢了先。
"幽兰、荠女、海陵春,幽兰诗、荠女题,海陵总寻奇,你不会没听过吧?"令人讨厌的嘴脸,我就是没听过,不行吗?言默心下暗度。
"原闻指教"言默不断提醒自己绅士风度,跟这种人生气,纯属浪费。
"哼"少年不屑的抬高下巴,当自己是大善人似的,半天,谱摆够了,才用施舍的语气说道:"当世有三大名姬,幽国指兰善舞,一曲红裳精妙天下,世人若想见之须过诗词一关。海陵的海棠春善琴,十指七弦,惊艳天下,世人若想一见须拿出绝世珍宝、难得一见的奇物让其一观,再来就是你拿银子要见的载淳了,北荠载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是当世有名的才女,世人如想一见必先回答出她所出的题目,这三个人,无人不想一睹芳容,但真正能一睹芳容、一亲芳泽的人少之又少,每月也只有一次机会。"
"比见皇帝还难啊!"言默心下感慨,原来是"荠女"而非"妓女"怪不得我一说"妓女"秋月秋鸣就说什么载淳什么的,原来此荠非彼妓啊!
"哼"少年不再理会言默,径直对旁边的人说、道"我们快过去吧,出题的时间应该也快到了,莫为了个粗鄙的陋人误了时辰,今月无论如何也要见载淳小姐一面"
众人也纷纷而去。
"我们也去"言默对洪凌说道。
荠女
"噗"言默一口茶喷了出来"五、五十两黄金?"不是五十两银子,是五十两黄金,是他计划逃出去后的生活费的一半,这、这也太贵了吧,言默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来?
"太子,仪表"洪凌摁着头,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他真的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怎么跟着这么一个太子出来了呢,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啊?哈哈,我注意,我注意"接收到周围的杀人目光,言默乖乖低下头去喝茶。
就在众人默默等待载淳出题的空挡,言默好奇的打量着周围,这是一个邻水而建的亭榭,他们坐在右边靠角的地方,旁边就是有名的翠碧湖,静静的湖水碧幽幽的被纸隆一照,泛起淡淡金光,煞是好看,就像墨池里绽放的金莲,言默不禁喃喃出一句
"金波微吐墨芙蓉......"忘了是什么时候在哪看过这句诗的。
"公子说什么?"洪凌突兀的打断了言默。
"啊?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呵呵"言默赶紧转移话题,就怕洪凌再问起,那句诗他都忘了是在哪见过的了,要是被问去原文,他到哪去给他查啊,这里又没有电脑。
"好句"扭过头去原来是和刚才那个少年一起的人。大约二十三四左右,面貌温文儒雅,浑身一股书卷子气,眉峰隐含着一抹刚毅,又为他添上几许英气。
言默不欲理他,径自转过头去,却见洪凌对其抱拳行礼,不觉问到"你认识他?"
"周易泉周先生是太子太傅"不理会被茶呛个半死的我,接着介绍周围的人"他旁边的那位公子是永荫王世子永济"
言默对什么世子没兴趣,他想知道的是--
"为什么我的太傅好像认不出我?"
"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去上过周先生的课"洪凌啜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言默拉下三条黑线,直接说我不学无术不就算了,明明长了幅忠厚老实的脸,偏偏没一根肠子是直的,表里不一。
"而且,太子出门一向以面纱覆颜,微臣也是近来才得窥太子容貌"看了对面少年不解的脸,洪凌续道"听说太子认为自己容貌不够英武,所以......"以下的不便说,也不必说了。
言默嘴角抽搐,这个姬宫衍真是--姬家的人好像都不正常,言默不禁又想起姬宫涅来。
不过言默不得不承认,这副躯体何止是不太英武而已,想当初他初次照镜子的时候,差点以为来了一个林弟弟,苍白瘦弱的身体,硬比同龄人看着小了几岁,瘦瘦弱弱的,好像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走,勉强算是清秀的脸庞,多出一屡病态,听说这个太子自小多病,被大王送到外地抚养直至一年前才归来,没想到回来才一年就被人害死了,有时候我还是挺同情这个太子的。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未及弱冠,大好的人生就这么折断了,政治果然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不管了一定要离开,不过,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把那五十两黄金,不、加上洪凌的那份,整整一百两黄金,一百两黄金啊,想想言默就心头滴血,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见到那个什么三大美女载淳,不然就亏大了。
就在言默暗下决心的时候,一阵环佩声响传来,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见一个小侍女托着一个檀木小盒走了过来。众人屏息以待,那小婢微微欠了欠身,清脆的声音从喉间传出:"小姐说今日有贵客道访,实在抽不得身,今月的题试便罢了吧,为表歉意"轻轻脱开檀木篓金的精致盒子"这乃小姐亲手抄录的祈福经,赠与各位,了表歉意,小姐说还望各位才子大人不要见怪。"那盒子里赫然便是纂花小楷的锦卷白绢,阵阵清香随风鼓动,淡而不妖。
众人虽为不能见载淳而有些遗憾,但是一想自己也不见得就能闯过关去,现在又得了载淳亲手所写的祈福经,也不失来此一趟。全场大概只有言默不会这么想,死盯着那几张破布,言默直想呕血,五十两金子,一张破布几个烂字就打发了,你当你是王羲之啊?言默越想越不服气,再洪凌感觉不对欲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无奈的垂下头,听着那人在那里大叫大嚷,他真的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上。
"不公平,"言默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评什么因为别人不定的道访而失约于我等早已约定好的试会"
可怕的沉默,落针可闻,就在言默快要抵挡不住众人杀人般的目光的时候,就在老鸨打算不顾洪凌把我哄出去的时候,就在我差点放弃那五十两黄金的时候,一个黄莺出谷般的,有如天籁的声音蓦然从桥廊处传来"公子所说甚是,是载淳怠慢了,还望各位见谅"说完轻轻向众人施了一礼。
肩若刀削,鬓若体裁,明亮的眸子就想注入了翠碧湖的水一般,涟漪轻漾,好似可以将人整个吸入一般,天,真是美,只是还没有美到让言默把金子忘掉。
"咳,小姐严重了,在下只是想......"让你把金子退还,只是这后半句话注定夭折,只见刚才还愣在原地的众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向载淳还礼,还"小姐,那里话......我等唐突......实在是......"唧唧喳喳个不停,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道德的吗?言默哀号。
"今日载淳偶遇故人,实因故人从不久留,只得负了众人的约"亭中人莫不好奇是谁有这莫大的面子,让载淳苦留,只听载淳又自言道"刚才故人听见这位公子之言,也说载淳轻慢了,人贵诚信,怎可因他失约众位,载淳听候汗颜,故人又说愿与今日胜者同游,故,载淳前来,如若各位大人公子不弃,载淳与故人洗盏而待,至于刚才的素帛众位敬请收下,了表歉意。"众人听后莫不大喜,只有言默神色有些黯然,金子收回无忘,你叫他怎么不沮丧。
"啊,那个,我可不可以要那个盒子,至于祈福经我不太需要。"言默忽略众人怪异的眼神,咀唔着说完,干妈这样看我,那个盒子比较漂亮吗!言默无辜的朝洪凌眨眨眼睛,而洪凌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无语了。
载淳似也一愣,不过很快又是一片温柔笑意"公子既然有意此盒,载淳礼应相赠。"挥手示意小婢奉上木盒。
"嘁"永济不屑的冷哼,暗扁言默目光短浅,不识宝物。相反言默却没有太大反映,他不是一个买椟还珠的人,在他看来一张经文远没有这个盒子实在。
就在言默打量新到手的盒子的时候,题会开始了,言默因为认为自己差不多捞够本了,也就不太执着于答题了。
载淳清婉的声音传来"请问,如何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撼动千斤巨石?"余音袅袅,众人无不锁眉沉思,只有言默又被茶水呛道了,言默努力让自己顺过气来,他还以为是什么问题,三岁小孩都知道的杠杆原理好不好,竟然拿来问我,侮辱绝对是侮辱。(某炽:言言,你好像忘了你是五千年后的人啊! 言言:多谢提醒我想起来了 言言青筋暴起,某炽快闪~嗖--消失无踪。)
"咳、咳......"言默又成为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公子不必心急,这问题乃是载淳故人所出,载淳亦不知答案"载淳以为言默是因为答不出题而故,微笑出言安慰,暗赞故人智谋天下无双,竟出的出这等精妙难解的题目
"切,那种无知之人,小姐根本不必理会"又是那个什么永济,周围的人虽然没有附喝,但是从有些人眼角、鼻孔、唇角,不屑鄙夷之情尽显,就连载淳都带上了一抹不明的笑,狗眼看人低。言默冷笑出声......
故人
言默放下手中的盒子,重新为自己斟了杯茶,不紧不慢的说道:"世子天资聪颖,人中龙凤自不是我这等愚人可比的,那么世子大人一定知道答案了,还请世子教化教化我这无知之人。"
"哼,我自然知道"说着站起身来,冲载淳行了一礼"可拿凿子砸其石,日夜不息,岁月不停,只要心志坚定,自可移其千斤。"说完还傲然的看了言默一眼,小样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你以为你是愚公啊,人家愚公移山还有点用,你闲着没事花一生时间去凿块破石头,你吃饱撑着啊,生命这样浪费你对得起你父母,你对得起党,对得起人命啊,你连被你吃的粮食都对不起,还有样在这里吹胡子瞪眼。
"啪啪、啪啪,世子心志之坚,实为载淳佩服"悦耳的巴掌声响器,原来是载淳。周围的人也开始赞扬称颂。
永济趾高气昂,向言默示威,言默瞪回去,说道:"世子真是天才"
"你知道就好,我大人有大量不与--"可惜他还没有说完他的宽宏大量,胸襟气度,就被言默气住了。
"天上的蠢材"言默一句话让周围的歌功颂德戛然而止。
洪凌用你不会也不用中伤他人吧的表情看我,言默奉送白眼一双,不打算理他。
"你----"永济被言默气的说不出话来。
"别气,别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别人说话不牙疼啊!呵呵言默非常享受永济的怒气,乐呵呵的喝了口茶。
永济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微笑"哈哈,是啊本世子当然比不上公子了,那么请问公子如何使一平常之人撼动千斤巨石呢?"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不过永济还是认为言默什么也说不出来,邪笑爬上永济的脸庞,他可等着看好戏呢。
怀着看言默出丑的心态,永济反而不急了,故作优雅的坐下,品了口茶,静待好戏上场。
"我怎么可以与世子相比呢"周围的人以为言默想转移话题,尽皆鄙视"我和世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永济虽然不知档次为何意,但看言默的表情就猜出决不是什么好话。
"各位这里有笺筏若干,请各位将答案附着其上,再由载淳予以故人观看,选出命中之人"还好载淳打断了这场没营养的口舌之争,众人也被拉会了正题。
"梅香,把竹简分发下去"载淳抬手向小婢示意。
看着周围或奋笔疾书或锁眉沉思的众人,再打量打量手里的精致竹板还有静待桌上的笔墨,言默咽咽口水,怎么办他忘了古代都是用毛笔写字的了,而他的毛笔字实在不敢恭维,就算这里与古代的中国一般无二,但即使如此繁体字尤其是什么篆体他也是只看过没写过,认识就不错了,言默欲哭无泪,偏偏还有一个永济再等他出丑。
转过头,隔绝永济挑衅嘲笑的白痴脸庞,言默挨近洪凌,而洪凌却是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的竹板藏起来,这家伙、这家伙该不是以为--言默嘴角抽搐。
"放心我不是想看你的答案"看着他狐疑的眼神,我想我的脸色因该好看不到哪去,忍住敲他脑袋的冲动,我接着说"我只是想请表哥帮我写一下"
看着洪凌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耐心把话说明"我说你写,只是代笔"
为什么?洪凌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
我青筋暴起,你管那么多干吗?不就要你写两个字吗?又不是要你的命,要不是我写的字你们看不懂,你以为我会求你吗?言默在心里狂吼。
好在洪凌见到言默脸色不善,乖乖的拿过言默手中的竹简,执起毛笔,等待言默口述。
就在这时,一个十分欠扁的声音传来"呦,写不出来,找人捉笔啊,洪将军还真是疼爱表弟呢!"言默咬牙切齿,又是这个永济。
"世子误会了,洪某只是代笔吧了,答案还是要表弟来口述的"
"原来令表弟连字也不会写啊,"看着言默黑云满面,永济笑的更是开心"不过为了防止洪将军过于‘爱护'弟弟,还是请令表弟当众说出来吧,我们大家也好作个见证,免得待会有人说题试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