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乱世 九日为鸦(穿越时空)————雏微[三]
雏微[三]  发于:2009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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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迷恋於捕捉的过程,征服的欲望显露明显。
他似乎忘记了楼何似的身份,也不去思考其他的事,譬如山下的白衣女子。只想著要做潇湘做过的事。他从未对楼何似起过任何异样的念头,但一旦有了念头,就无法抑止。
楼何似在他的眼里,一直是温柔的,手段非凡的,常常居於人上的。正因为如此,将那人压倒以後,心理上的快感更是潮水般汹涌上来。
楼何似一面挣扎,一面思忖打晕他的可行性与後果。少年青涩却强健的身体摩擦背後,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箍住他的身体,滚烫的呼吸落在颈项上。一片混乱的喘息中,少年趴跪起来,用力捻住楼何似的背,早已高挺怒涨的分身摩擦著他的下体,粗嘎著声音道:"给我......"
这个小王八羔子!
楼何似虽然心脏也乱跳一通,心里却清楚明白,知道不能再拖,当下手一动。楼怀远却在此时凑了上来,两人目光一对,楼何似气息一乱。
就在这时,楼怀远的所有动作突然都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变幻,时而清醒时而迷茫。右手突然缓缓的抬了起来,摸到楼何似的脸上。
他道:"何似,不要离开我。"
楼何似心脏如受重击,登时也忘了眼前情景。
这语气......这话......
楼怀远从不叫他何似。
突然眼前一花,唇上浓烈的少年气息压下,滚烫的唇。
下身一凉,遮蔽的衣物被完全扯下。一阵灼热和撕裂的痛楚猛然传来,楼怀远已然挺了进去。
楼何似脑中一片混乱,却已来不及阻拦。楼怀远喉中发出低低的嘶叫,腰部大力的挺动起来,紧抓的五指在白皙的腰间留下红印。尽管昨天才做过,但如此突然,还是痛的楼何似缩了一缩,咬紧了牙。
看了看身上做的浑然忘我的少年,楼何似默然叹气,轻轻将腰挺的高了些。既然都开始做了,不如做完算了......虽然是在帮楼怀远做完,因为他一点快感都没有。
下面......有血渗出来了。
楼怀远抽插愈快,想是到了最後,他偶一低头,突然看见殷红的颜色,猛的一顿,停了下来。楼何似突然坐起身,一手按住少年的後脑,用力吻了下去。另一手伸到下面,握住落出的紫红滚烫的分身,一搓一揉,捋了两把。少年猛的抖了两下,白浊的液体喷射出来,落到等著的手中。
楼怀远喘著气,身体还在微微抖著,他伸出手搂住了楼何似,紧紧的抱上,喃喃道:"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杀了那个男人......"
楼何似缓缓收拢了双腿,本想起身洗浴,却禁不住回抱住楼怀远。
少年的凶猛同侵略已经全然收了回去,只剩下青涩的笨拙,抱著他的腰,头靠在胸口上,喃喃的说著话,不要多久,便睡著了。
楼何似的心,却乱了。

分手

楼何似一日未曾说话,而楼怀远开始胆怯,渐渐恢复笨拙腼腆,再随后,居然爬上床来,向他求欢。
如果是楼怀远,楼何似倒是可以一巴掌揍下床去,只是那一瞬间,他以为快羽复生了。
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差无几的个性,他想起快羽紧紧的抱着他,道:"何似,我好想你。"
看着怀中的少年,楼何似有些怔忡,突然道:"快羽。"
楼怀远埋在他颈间,很享受的蹭着柔滑肌肤,抬起头来道:"快羽是谁?"
楼何似默然,半晌道:"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楼怀远哼道:"死掉才好。"
楼何似一时怒气,却又啼笑皆非,伸手推开他,就要下床。楼怀远连忙抱住他腰,道:"你不要走!我才是最喜欢你的人!"
楼何似回过身来,弹了一指少年的脑袋,道:"你知道最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楼怀远道:"当然知道!就是一直陪着,一直在你身边嘛!"
楼何似沉默,又想起快羽死前的模样。
他道:"怀远,你真的愿意一直在我身边么?"
楼怀远想也不想,一双手已经摸到楼何似衣衫里去,道:"当然愿意!"
这小子初尝云雨,什么也不晓得,就晓得鬼混。
楼何似抓住他的手拉出来,又气又想笑,最终化成低低一叹,道:"你想做是不是?"
楼怀远点头。
那人道:"你等我出去一趟,回来就和你做。"
楼何似去找的人,是潇湘依旧。
潇湘前日才来,离的并不远,只是不住在此。楼何似穿出谷中,来到另一方的小城里,进了客栈。
他会享受,住的是独门独院。
院中落花下,黑衣绿衫垂地,人在酌酒。
楼何似走近了,居然有点不敢说话,顿了顿,才道:"潇湘?"
潇湘依旧蓦然回过头来,居然露出微微喜色,道:"何似?"他放了杯子,站起身来,道:"今日为何有空来此?"
楼何似立着,平生第一次有了转身逃跑的冲动,半晌才低了目,道:"我今日来此,是想同你说......咱们散了罢。"
不待潇湘说话,他又连忙抢道:"萧潇之事,甚是麻烦,你若懒待处理......楼何似愿助一臂之力。"
周围是静寂的沉默,刚才吹过的风,似乎一瞬间被压了下去。
楼何似无法再呆下去,转身便走。才迈了一步,肩头突然被狠狠扳住。
说狠狠,是因为那五指按下,紧扣入肉,简直要掐碎他的骨头。
低低的声音响起,道:"为何?"
楼何似正想说合则来不合则散,肩上突然一凉,哧啦一声,半幅衣襟被撕了下来,却露出颈上肩头不该有的青紫和牙印。
潇湘依旧声音微微变调,冷笑道:"就为的这个吧?我还以为你准备左拥右抱,处处逢源!"
楼何似默然,捞了衣襟道:"说是意外,只怕你不会信,不过事已至此,我并无欺你之意,才来说此一声......告辞。"
肩上手指一紧,随即低忍声音传来:"楼何似,你好狠的心!自从识得你之后,我再未沾花惹草,一心一意......只是你却视若弃履!前日的话,你该是明白,潇湘依旧就如此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楼何似虽然已经料到,却还是心中一跳。
他与潇湘都是此道之人,两人互通想法,互为相楔床伴。自己再无其他想法,潇湘如今却动真心,自己又能拿何物来赔?
半晌开了沙哑的嗓子,道:"抱歉。"
一阵低低的笑声从身后发出,肩上手指越发的紧:"好一个抱歉,你想走,也看我愿不愿意让你走!"
肩上突然一股强大灵力涌进,封锁处处经脉。楼何似反手一扣,双方交手数招,灵气阴气甫一撞击,两人各各退开。
楼何似默然道:"你真要动手?"
潇湘依旧并不答话,光影一闪,人却已到了面前!
楼何似手一背,黑色短刃闪出,划向潇湘手腕。潇湘依旧翻腕避开,左手从下上切。交换数招,短刃从侧面递向潇湘胸口。潇湘依旧不退反进,右手蓦然箕指成爪,目标正是他的咽喉!
眼见是两败俱伤之局,楼何似腕部突然一垂,五指一松,短刃化为一丝黑气。潇湘依旧一手掐在楼何似颈项上,五指嵌入肉中,溅出鲜血处处。
楼何似缓缓直起身子,仰起脖颈,叹道:"潇湘,一切都没用的。"
潇湘依旧的手在发抖,抖到那人缓缓的扳开他的手,然后转身。
楼何似迈步离开,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低抑的声音响起,道:"何似,以前的事,都是我不是,再给我一个机会......"
楼何似手也有些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是折辱了你!"
这场情事中,他纵无大错,却有小过。独潇湘没有半点过失,现在要他这个犯错之人去原谅无过之人,不是折辱是什么?

反目

楼何似回到谷中之时,楼怀远却不在了。
寻了一圈不见人影,只当是无聊出去玩了,自己在小前厅中坐下来,倒了杯茶,开始出神。
他于楼怀远究竟是何种感受,自己也不清楚。
起初是抚养,然后楼怀远长大,却对自己发了情。怀远尚不懂事,必须慢慢教导,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若是拒绝,他一定问你为何拒绝,作此解释,那孩子能听懂么?若是不拒绝,就要作好天天被求欢的准备了,他与怀远似师徒又非师徒,似父子又非父子,此一发展,着实古怪,而且在一开始抚养之时,楼何似是绝对未想到此事上来。
况且,在一瞬间,怀远似乎有了快羽的记忆。他的感觉就更加复杂,不论是愧疚,还是喜欢,看见怀里抱的少年,突然有种满足感。两人发生关系之后,再豁达的人心中想法也会变化,楼何似自然也是,那感觉微妙又奇特。
是他一个人的孩子......
这些事,他想到了,楼怀远却想不到,他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楼怀远却不能。
一切发展成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只好同潇湘分手。
想到这里,突然楼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楼何似料到是楼怀远回来了,便要起身,却突然觉得不对。
脚步声......虽然听出是怀远,却听出还有一个人。
楼怀远拉着白纱女子走上楼来,一见楼何似,开口就道:"我要娶她!"
楼何似站着似不能移动,全身的血凝结成冰!
最令他成冰的并不是楼怀远的话,而是这个女子。
素纱衣裙,浅浅微笑带怨毒,容貌清丽动人之余,还多了一种妇人的风韵,只少了袖口衣摆的黑宝石叮叮当当,却正是青心!
楼何似按捺住震惊,心中突然有种祸事临头的预感,淡淡道:"你为何要娶她?"
楼怀远不明所以,道:"你原来说过,如果同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就不能有负于人!"
这句话可谓九天轰雷,楼何似盛怒之下一拍桌子,那竹片顿时裂成四块飞散!
"你刚才出去,就是干这个去了?楼怀远你好嚣张!"
很显然在楼怀远眼里,楼何似的脾气莫名其妙,他也发了怒,道:"是她同意了的,为什么我不可以!你前天还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怎么了!"
楼何似听得同意两字,心中电光一闪,喝道:"青心,你这是何意!"
青心垂下眸轻轻的道:"怀远同我......两情相悦,他道由公子抚养长大,故来请求成全,岂料公子居然如此......"她手下一挣,脱开了怀远,道:"青心不敢再望。"
楼怀远抢先一步抓回了她的手,道:"不要听他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这段时间楼怀远下山,显然不是同少女交好,而是同青心在一起!楼何似已经料到其中阴谋,明知不可,却还是捺不住怒火,厉喝道:"楼怀远,你给我到一边呆着!"
阴气骤然吐出,卷满一屋,乌黑的铁栅栏突然出现,四面一合,将楼怀远关了个结结实实。随后楼何似手一挥,笼子突然消失在房中。
楼何似回头看向青心,冷冷道:"你不陪在朔饮羽身边,究竟想干什么?"
青心退了一步,眼里有听到不该听名字的怨毒,声音却嘤凄了起来,道:"楼大人,我原来是识得你,只是如今青心已离王宫,只想过个百姓生活,遇到你不过是碰巧罢了,为何你要苦苦相逼?"
楼何似眯了眼,道:"却不是我相逼,正是你在逼我,你千辛万苦拐了怀远,又给他做饭,又给他缝衣,我却不信你是好心!"
楼何似说这番话,却是想到当时。
他算是替凤凰背了黑锅,朔饮羽同青心不想则罢,只要仔细一想,便会将这笔帐全算到楼何似身上。朔饮羽对他已经显示出极度的憎恨,而青心的报复,莫不是在现在开始?
青心默然垂首,道:"楼大人若要如此认为,青心也无办法。大人若一定不许,青心早非完璧,只当被弃便罢,只是怀远生性不屈......若是离间两位,却是青心的错了,还请大人好好管教他罢。"
话一说完,她才转了半步,又低低的道:"若大人思虑后开恩......青心还住在山下。"
楼何似气的说不出话来,要拍下的一掌生生忍住,若青心死了,她的计谋才真的成功了,活人可就争不过死人了,他再说什么,怀远又岂肯信?
长袖一挥,下了楼底。乌黑笼子紧紧扣住四角,楼怀远抓着栅栏,眼里足足要喷出火来,吼道:"楼何似!放我出去!"
楼何似闪身进了笼子,对了扑上的楼怀远,扬手就狠狠扇了一巴掌,怒道:"你昨天怎么说的来着?同我一辈子在一起,都是鬼话?"
不是他气的急了,翻脸如此之快的人,倒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还是怀远!
楼怀远给他压在笼壁,怒的要咆哮,道:"同你在一起,便不能娶她么?我就是喜欢她,喜欢我就做了,你待如何!"
楼何似震的一呆,楼怀远以个少年的模样活蹦乱跳,但实际上还只有两岁。
两岁的孩子......你能期望他懂什么?明白什么?遵守什么?
胸口突然一痛,却是楼怀远猛的挣脱,返身一肘击来!他未及防御,喷出一口殷红,溅的四处星星点点。捂胸急退,楼怀远又抢前来,楼何似右手扬出划了两个小圈,蓦然抓住怀远右手,将人反扣。楼怀远却气急,顺势向左一转,一口噬在楼何似肩上!
衣衫渐渐湿了,鲜血一点点渗出,滴滴答答流下。
楼怀远缓缓龇起了利齿,狠狠道:"让我出去!"

暗算

楼何似心中绞成一团,猛的闪身后退,遁出了笼子。楼怀远追之不上,撞在栅栏上,怒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楼何似咬牙,道:"怀远,你可知她对你是假意?"
楼怀远怒道:"凭什么?"
楼何似摇首道:"我原来得罪过她......"他话未说完,楼怀远便抢道:"我知道,你拆散她的姻缘,是也不是?她一切都同我说了,你为什么总同她过不去?"
楼何似暗道自己这次阴沟里翻船,青心把先机都抢了个光。他冷冷道:"我没有心情找她的碴!你同她两情相悦,接下来呢?你准备干什么?"
楼怀远哼道:"她说要带我回家乡看看,不要你管,你总当我是小孩!"
青心要带走怀远,绝对没有好心,怀远尚是孩子,偏生又灵力超强,万一失控,如何是好?更何况,万一青心不止利用他,而是伤害他......
从她的表现上看,应该不知道怀远的来历,而且以她的地位和水平,也不可能知道。单这一点,楼何似倒还有些放心。
下定决心,冷冷道:"在没管教好你前,不许走。"
长袖一挥,转上了楼。
只是现在来谈管教,却是天方夜谭。
一连几天,楼怀远在下面闹个不休,他送的饭,送的水全被砸了,而且还不时的发出砰砰声,却是用灵力在撬栅栏。
楼何似好说歹说,少年不听,一进笼子,又遭攻击。一怒之下,索性不管那人,只是过了半月,又磨到一月,生龙活虎的少年饿的奄奄一息。他又心疼了。
为什么楼怀远这么倔?又这么笨?青心见你不吃饭会心疼么?
弄来了新鲜的小鹿肉,细细切了,又用香米熬了,调了味,准备了三四种菜肴,又提了篮子进去。
扶起趴在地上的少年,靠在自己怀里,调整好角度,舀了勺香喷喷的鹿肉粥送到唇边,柔声道:"怀远,喝一口。"
楼怀远微动了动,侧了脸,突然蓦的张了眼睛!c
当啷一声,白瓷调羹落在地上,一碗粥倾的到处都是。
楼怀远的右手化成了利爪,掐在楼何似脖颈上,道:"再不放我出去,就杀了你!"
楼何似怔然,这孩子好容易懂了点心计,却第一个用在自己身上。
心突然簌簌的痛,半晌开口道:"怀远,我若不放,你真的就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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