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如故(穿越时空)————叶妲
叶妲  发于:2009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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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由于水的缘故,虽然古怪,却没有那记忆中的撕裂的痛,他缓缓地动着,在最初的惊慌过后,体内渐渐涌上一种奇异的快感,原来这种事情竟然也会有快感,不必忍受无尽的痛苦?

我勉励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别扭的闭着眼不敢看他。却在下一刻惊诧的睁眼。
他竟然吻我那受伤的半面脸,那半张脸我自己都不敢直视的脸。
"王爷?"
"叫我淮。"
"......淮。"
眩晕就是在这一刻来临,我喘息着瘫倒在他的怀里。他揽着我,嘴中发出满足的呢喃:"秦儿......"

我僵在那里,我刚刚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在他最意乱情迷的时候,嘴中唤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他也愣住了,随即又些无措的样子。
不忍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鼓起勇气,反手抱住了他。淮,你不必内疚的,真的,就算是她的替身,我也心甘情愿。

他不再作声,只是默默地助我清理。我知道这样是不合规矩的,只是身体疲惫的没有什么力气,腰间也觉得酸疼。
清洗过后,他拉过我刚才放在一旁的衣服,罩在我的身上。

由于他是突然回来的,自然没有准备他的。他四下看了一眼,拎起了刚刚被我弄湿的衣服,抖了抖想要穿在身上。一枚耳环从他的衣服落了下来,是他平日里收藏的好好的那枚,每次更衣后都要带在身边的,应该是秦儿的吧。
我忍着腰腹间的酸软,弯腰把耳环捡了起来,送到他的面前。
他执着耳环,默不作声。
他不说话,我也就不敢说什么,刚刚的那场激情,好像都是一场春梦,了无痕迹。

一直到了床上,他都在沉默着。我的心中暗暗担忧,是在后悔了吧?毕竟那一次是在酒醉,将我当作了秦儿,而这一回是在后悔将我作为秦儿的替身吧?
隐忍着身体的不适,我静静的等待,等待他将我遣退,或是撵出府。

"翎然。"他开了口,是要发落我了吧。
"是。"不是不难过的,不过早就知道不是吗。
"对不起。"
我以为我听错,诧异的抬头,看了他的歉意。
"对不起。"他再次重复,将耳环放到了我的手心。
我小心的捧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忘记的。"他揽过了我,"有的事情,如果我做的让你难受了,你提醒我。这耳环,你替我收着吧。"
小心翼翼的攥着这耳环,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的话,这是在......许了我的陪伴?


15

苏淮--有的时候,只有将有些事情放下,才可以有新的开端。

那天看到翎然黯然的样子,我的心竟然感到深深的内疚,于是将耳环交由他保管。这样做,既是为我的从前做一个了结,也是给他一个承诺。
本来以为,对于他只是怜悯与同情,但是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我竟然也会为他心痛。看到他洗浴的样子,我竟然也会产生欲望。
难道说,我真的有同性恋的倾向?
想起秦儿以前说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他的性别的,难道真的是这样?没想到还是借由了她的开导。

只是那天之后,翎然越发谨慎,简直是谨守本分,深居浅出。
要像个办法才对,总不能将他当宠物养了。
还有他身上的那些旧伤,也要慢慢的调理过来。
想这些的时候,翎然正低眉顺目的为我布菜。今天下的好大的雨,无法出门,难得午膳时有时间与他一起吃饭。

"翎然。"
"是。"他还是惯常的那个字。
"那天与府内侍卫比试,你算是立了威。"
"那是他们谦让。"他没有一丝得意的神采,依然低眉顺目。
是吗?太谦虚了。
"你整日在府内闲着,是不是闷得慌?"我继续开导。
"......"他抬起眼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以后有时间,多去指导指导他们,就当是消磨了时间,顺便把那群侍卫给我教导出来。"
"是。"他没有一点犹豫。不过我想不出来他会有什么事情会有犹豫的。
以他恭顺的性子,的确不适合做什么头领之类的,不过我的目的也不在此,让他慢慢舒适与人交往,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安排完毕,也就该专心的用膳了。我伸出筷子点了点他面前的几道菜:"多吃些,看看你瘦的。"
"是。"他挟了,放在嘴里咀嚼,但是怎么看都像是没有食欲的样子。
"你怎么了?不舒服?"我放下筷子走到他的面前。
"翎然没事。"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隐忍什么。
"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我微责着,去试探他的体温,触手间却是一片冰冷,"你病了?"
"旧疾发作而已,无妨。"虽然这么说着,他的脸色却依然很难看。
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痕,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的心酸的厉害,这么多年来,他究竟忍受了多少的痛苦?想到这里,我也没有了食欲,拉着翎然,向床上走去。

翎然惨白着脸色,却一点都不反抗,我替他除去外衣,扶着他躺下。
他的身子忽冷忽热,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我想了想,将剩下的衣服也除了去,到门口唤了热水,将毛巾拧的半干,轻轻地替他擦试着。
"王爷。"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我制住,局促的躺在那里。
擦拭完毕,我的手指滑过那些伤痕,轻叹着,将他翻了过来,让他趴在床上。翎然任由我摆置,顺从的趴着。
我替他按摩着全身,希望能够减轻他的痛苦,以前推拿按摩这些我倒在行,以前常常伺候秦儿那个丫头。

半个时辰过去,翎然不再冒冷汗,闭着眼睛似乎睡了过去。我终于能够呼口气,站起来擦擦汗,这大夏天的,折腾了这么久身上全都是汗水。
不过总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该请个医生为他打理一下药膳才好。

好在靖安,这样的日子还是不太多见的,翎然那次犯病之后一段时间,倒也安康,每日里上午在书房里帮我打理,下午去训练侍卫,总不至于闷了他。
这一天公务处理的早,左右无事,我决定去看看翎然是怎么训练侍卫的。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多加插手,只是封了他个侍卫副统领的职务,方便他行事。今天前去,也不过是心血来潮。

刚刚转过练武场,就听见侍卫们与翎然的争执,说是争执,也不尽然,应该是听到侍卫们在嘲弄着翎然。
我站住脚步,听着他们的话语。

"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就可以随意指示我们,咱们这些人,都是出生入死对王爷忠心耿耿的,就是楚暮大哥也是护过主子救过驾的,也不过是分队的队长,你算什么东西,在王爷身下承欢几次,就想爬到我们的头上?"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当个副统领?不过是靠狐媚的功夫了得。"
"丑八怪一个,王爷不过是图个新鲜,看你还能嚣张几日?"
翎然局促的站在场中,低着头,面对众人的话却不反驳,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出去,解了一次的围堵了众人的口,并不代表可以解决问题。
可是,现今怎么办?

正在犹豫间,却看见悠若施施然走了出来,嘴中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悠若公子。"侍卫们见到他,却恭敬了许多,毕竟他是正式入了籍的,与翎然的身份还不一样。
"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翎然公子武功高强,而且备受王爷宠爱,大家都是对王爷尽忠,又有谁是想压制与谁?"
"悠若公子你不知道,刚才他居然指责楚暮大哥招式有错。"一个侍卫指着翎然不满着。
"翎然公子也许并无他意,只是不善与人交往罢了,都散了吧,大家也累了。"悠若淡定自如的笑。
侍卫们依言渐渐散去,悠若看着翎然笑意盈盈:"他们也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走了出来,向两人走去。

"王爷?"悠若看到我,施礼,"今天这么早。"
"是啊,闲得无事,就过来转转。"我冲着两人点头,"刚才怎么了?"
"刚才悠若公子帮了属下。"翎然代答着。
"小事。"悠若温文的笑。
哼,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你站在那里很久了,要不是看到我过来,估计你还站在那里看好戏。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悠若含笑问着。
"没有,今天的事情有劳了,以后翎然还有劳你多多照顾。"我客气道。
"既然如此,悠若先行告退。"他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奇怪,他不是应该趁机缠了过来吗?

"王爷。"翎然在我身后轻声叫道。
"叫我淮。"我纠正着,这一点说了很多次他都改不过来,只有在床第间意乱情迷之时才会喊出。
"淮......"他叫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刚才的事我看到了,你也不必往心里去,我不会扔下你的。"我许诺着。
"谢谢王爷。"
又来了......

我看看天,心中有了主意,想要带他出城走走,来了这里这么久,不但是他,就连我也没有怎么出去过,今天恰好是个机会。
还好以前的时候学过骑马,到也不至于太过麻烦。

 

16

翎然--我不知道在王爷的心目中我究竟算什么,又能陪伴他多久。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王爷只是图个新鲜?

他们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堵堵的,我不是想要说什么人,只是不善于与他们相处,若不是......淮的命令,我想我宁肯在房中静坐或是练练功。

淮说要带我出去走走,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散散心,于是跟随他出了城。他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信步走着,我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当然不敢与他比肩。
出得城外,到了河前,他下了马,拉着缰绳漫步,我也紧跟着下来,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走得几步,大约是见到我没有跟上,回身冲我招招手,和他走在一起。
他闲闲的指着河岸的风景,不时地点评上一句两句,我点头表示听到,却不懂得怎么附和。

"我累了,在这歇歇吧。"他指着不远处河边的大石。
"是。"我陪着他走了过去,放任马儿在河边溜溜达达,自己找东西吃。
他在石头上坐了,拍了拍旁边:"你也坐下。"
我一眼在他身边坐了,局促的端正着身体。
"放松,总这么绷着你不累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只是,怎么才算放松?

他失笑,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肩,让我半靠在他的肩上。
"翎然。"
"是。"
"今天的事情我见了,但是没有出去,知道为什么吗?"
"属下......"
"你以前不善于与人交往,我让你指导他们,也是希望你和他们学会相处。他们一开始排斥你是必然的,不要心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与他们相处好的。但是如果我出面,虽然他们不敢再说什么,但是他们私下里会更加排斥你。"
我从来不知道他心中会对我有这么多的算计,每一步都为我安排的妥妥当当,他平日里的事物已经够多了。

想到刚刚悠若公子的解围,我总觉得还是要好好的感谢他一下,只是我没有什么好给他的。
"在想什么?"他问我。
"淮......"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
"怎么?"
"这些日子......从王爷回来......一直没有宠幸悠若公子和兰沁夫人......"下面的话我说不出口,但是我想他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他沉默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我感觉到有些惶恐,毕竟王爷是主子,宠幸谁全凭他的心意,哪里轮得到我来置喙?
果然,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你想要我去找他们?"
我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是从我醒过来,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也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我点头,心中涌起淡淡的喜悦,只是......他为什么脸色变得这么不好?
"还有,以后要对人多些防范,不要人家对你好一些,你就掏心掏肺。"
"是。"我顺从的应了,只是却有些不明所以,是在说悠若公子吗?难道有什么问题?

我本来想要好好想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却在下一刻惊起。
"怎么了?"他有些奇怪的抬头看着我。
"有刺客。"我只能简单的回答,不过好大的杀气。

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难道不是冲着我们来得?
他大概也听到了,嚯的站起身来。
我暗中握了剑,集中起精神要护得王爷周全。
打斗到了我们不远处不再靠近,听样子是什么人被一群人围攻,看样子是与我们无关,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人且战且退,已经能够看到身影,果然是被一群黑衣人围攻,看他的招式很奇特,我自问见识过很多武功,却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打法。不过既然与我们无关,自然不要多管,王爷的安危最为重要。
我护着王爷,想要往后退,他却站在那里不动。

"王爷?"我回头,不解。
"飞鹰?"他低叫出一个名字。
那人此时已显败绩,但是还在奋力的厮杀,招式狠辣,被他的刀划过的人非死即伤,只不过输就输在对方人数众多,看样子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翎然,你的武功能应付这些人吗?"王爷急切的问。
"应该可以。"王爷想要救这个人吗?
"那麻烦你帮我救下这个人来。"他的声音很焦急,果然是认识的人。只不过,他不是失去记忆?
"是。"我举剑迎了上去。

很久没有这样的厮杀,我总觉得这些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
杀手被击退,那名男子看样子受了不少伤,却还是倔强的立着,防备的看着我:"你为什么救我?"
我不知道,于是回头看王爷。
王爷含笑走了过来,那人也立在那里,我呆呆的看着两人拥抱在一起,然后听到王爷兴奋的声音:"飞鹰,好久不见。"

飞鹰没有马,王爷和他共乘了一匹,一起回到王府。飞鹰冷冷淡淡的,但是王爷却很兴奋,我从来没有见到这个样子的他,心中酸酸的,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
一到王府,王爷就唤来御医为诊治,然后紧闭了书房。
我抚着手腕上的伤口,这是刚刚在河边被杀手割伤的,站在书房门口等待着,最后只是借由御医的口让我早点回房休息。
我默默地回去,没有他的屋子今日变得格外的空荡。侍从送来了热水,我机械的脱下有些破损的衣服,滑入水池。伤口已经有些凝结,但是还有淡淡的血丝渗出,我却没有心思处理,只是用水冲掉了那些血痕。
当冒着热气的水变得没有温度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闭起眼睛无声长叹,于是到了床上继续等着。
这一夜,他终究没有回来。

17

苏淮--本来以为自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遇到故人,虽然我来到这里,是拜他所赐。

看到飞鹰的时候,的确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到了这里,他还是在打打杀杀,于是要翎然帮忙击退那些杀手。飞鹰还是有些抵触我的样子,不过好歹没有再对我拔枪。
我看到他身上的伤,无奈,只得将他带回王府让御医诊治,他果然还是老样子,客气疏离,时时刻刻留露出防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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