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如故(穿越时空)————叶妲
叶妲  发于:2009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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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猛然间又想起了刚刚进门的时候,秦儿的那份熟稔,那时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那自是对谢钧禾所展现的。

正想问她关于她和谢钧禾的事情,她却恢复了常态,神色间变得神秘兮兮。
我的心一惊,每当她露出这样的神色,自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果然,她凑了过来,带着算计的笑:"问你一件事情。"
"说吧。"我哪里敢拒绝。
"你和那个侍卫是怎么一回事?"
我猛地抬头,神色间却有些不自然。
她会不会对我产生鄙视?鄙视一个和同性在一起的人?

"喂......别想狡辩。"她不依不饶。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他现在在一起,你会怎么看我?"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我反而坦荡了起来。
"果然啊。"她狡黠的点头,"我就说你们之间有奸情。"
"你!"我无语,脸有些烧烧的,不过还好她没有露出鄙视之意。
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我喜欢了很久的人,虽然她不爱我,但是我不希望被她讨厌。

"他的脸?"
"毁了。"
"噢,可惜。"她点点头。
冷静下来初见之时的那份巨喜,我却觉得久别重逢的我们之间似乎隔膜了一层什么。我不敢多想,怕撕破这层之后,带来的更加难以接受的伤口。

"淮。"她低叫。
"嗯?"
"不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是喜欢了,就要好好的珍惜啊。"
她这是在祝福我?
欣喜的同时,也有一份淡淡的遗憾。
如果我们都没有来到这里,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赶了一天的路,我累了,明天我们再好好的说,今天无论如何我要休息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要求绝对的睡眠。
看看天色,居然到了午膳时间。
"不先吃些饭?"我问。
"不了,我不饿,只是很困。"她的神色果然疲倦。

我送她到早已安排好的住处。
"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自有人会通知我。"我叮嘱着。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哄哄你的小情人吧,刚才看他神色就有些不对呢。"她推着我出来。
想到翎然的那份神色,我深深的内疚,果然是要安慰一下去的,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一定又在胡思乱想。
看着她关上了门,我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听到了门内压抑了的极低的哭泣声。
本想调转了身子,想想还是由她去吧,她和谢钧禾之间的事情,不是我所了解的,哭了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23(下)

我急切的向卧房走去,翎然一定还等在那里,以他的性子,定是又在暗自怜伤。
到了房里,午膳已然送到,翎然默默的候在一旁,尚未动筷,桌上居然摆了一壶酒。
"怎么不吃饭?"我问,早在以前就和他说过,不要因为等我而误了吃饭的时间,有时回来得晚了,也只是重备一些,他在一旁陪着我吃。
他站起来迎我,我也就在桌边坐了。
"翎然在等王爷回来。"他语气黯然。

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我不吃他更不会吃,我只好勉强陪着他用膳。他也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只是一味的喝酒。
我本来就不是十分喜欢这种杯中之物,他身体不太好,加上以前长久的习惯,也不怎么沾这些,看来今天非比寻常。
心神恍惚之间,碰翻了面前的杯盏,酒水顺着桌子洒到我的衣服上,我站起身来,到内室打算换一件。
翎然见状,也跟了过来,只是脚步有些踉跄,这么快就有醉意了?

除去外袍,翎然想要去取干净的外袍,我看着他绯红的脸,心潮起伏,一把拉住了他,吻了下去。
他有些抗拒,嘴里嘀咕着白天。
那里管得着,我只想做些什么来抒解我心里的挥之不去的不安。
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却被什么咯了一下,我顺手一摸,却捞到一个包袱。
神志一下子清醒了些。

"这是做什么?"我揪着他放在床上的包袱。
"护国天女不是回来了?我不用搬出去?"他似乎有些奇怪。
"搬出去,你搬到哪里去,侍卫房,还是府外?"
"......全凭王爷定夺。"

我气急反笑。
见到秦儿已是心潮起伏。
然后突然发现爱慕了多年的人似乎也有喜爱的人,自己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回来后又看到翎然收拾好东西想要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秦儿只是让我难过,翎然的举动才让我觉得心口堵堵的。
难不成,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移情?

"王爷?"他叫。
我不理会。
"......淮。"他迟疑着,换了称呼。

"你真的想要离开?"看到翎然的神色,悲哀而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他张开嘴,却没有说下去。
"想要离开是不是?"我在床边坐了下来,语气中却不带感情,有些事情,不逼一逼是不可以的。
他还是没有说什么,脸却惨白着。
"想走就走吧。"我故意不看他。
"不是的淮。"他急了,扑的跪了下来。

这是演了哪出?最近他好容易不再动不动就请责,今天又犯了。
我无奈的蹲了下去,语气放的再缓一些:"我有说要你走了吗?一个男人,你怎么总是这么敏感。不要说我再三保证过,就是有一天我真的倦了,也会和你明说。"
"是。"他又变得讷讷的。
"现在,起来。"我命令着。
"是。"
饭是不想吃了,更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情,我索性直接躺到了床上,翎然半跪着身子,为我除去靴子。
我不想说话,只是靠里躺了下来。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居然也凑了过来,贴着我的身子躺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主动,是知道错了想要弥补吗?
我不作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他在我身后躺了一会儿,不见我有什么动静,试探着来解我的衣服。
我还是不动,偷眼看着他胀红的脸,其实原本的那一点点气早就消了,只不过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步。

他见我还没有动,居然扳过我的身子吻了下来,嘴中带着酒的味道。
他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这次看来是要拜这酒的功劳了?
"淮,不要扔掉我。"他一边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居然还有空隙来说这些话。
只是今天太过热情了吧?

而且,这架势,我倒成了下面的那个?
也罢,平日里怎么教导都没有用,今天倒是归功于一杯酒?
还好枕边就有润滑的膏药。
我揽着他,嘴角噙着笑容,亲吻着他受伤的半张脸,纵容着他的侵犯,虽然有些痛,却也觉得很充实很满足。
其实他骨子里并不是那么恭顺的,否则怎么会毁掉自己的那半张脸,怎么会成为暗卫,只是这些被他平时压抑住了,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权力之前压抑住了。

"翎然,我和她已没有什么,只是骤然相见激动罢了。"更何况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我。
当他退了出来,在我身边睡着的时候,我在他耳边轻轻的解释着。

24(上)

翎然--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得到转机,到了现在我才相信这个男人和我以前遇到的那些都不一样。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了这样的地步?
清晨睁开眼的时候,照例是躺在他的身边。
我静静的躺着,却不敢有所反应,生怕他会在下一刻睁开眼睛。
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这样躺着,就可以不去面对。

和上一次的意乱情迷还有不同,我清楚地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只是控制不住。
好想真切的拥有他,只有这样,才可以平复我心中的恐慌。
他像以往一样的纵容我,在秦儿出现的这一天。
一直以为,我会被毫不犹豫的抛弃。
淮......
我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还在睡着,面容平静。
很多次在夜里起来的时候,我都会久久的端详着他,想要将他的面容印在我的脑海里。
一直在想,我究竟有什么好呢?能得他怜惜如此。

肚子感到很饿,我的脸却红了。
这一觉睡得很久,午饭和晚饭都错过了。
想起下午的那些疯狂,那怎么会是我呢?
身子很是清爽,衣服还挂在屏风上面。只是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似的。
我左思右想,眼睛摹的睁大,淮,是淮......我昨天只是倦怠的睡了,却没有伺候他清理,那些污浊还是我造成的。
愧疚的看着他,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够了没有?"他闭着眼睛,嘴里却慵懒的说着。
"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在那里蘑菇了半天,我还以为你会趁人之危。"他睁开眼,笑笑的坐起身。
衣服穿得好好的,看样子是自己清理过了,看他刚才的语气,也没有要责备的意思,我低下头,脸红红的不敢看他。

他坐起来,将我捞了过去,卷在被子里:"冷呢。"
我被他这样子揽在怀里,觉得暖意融融,懒懒的不想说什么话,只是靠着他的身子。
"翎然,不要总是摆出那样小心的神色好吗?究竟要怎么样你才可以放下心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挫败。
我没有说话,怎么能够告诉他我心中巨大的恐慌?
"我知道你不愿意轻易打开心扉,以前我也彷徨过,也犹豫过,但是翎然,自从我决定一心一意和你在一起,我就打算要放弃以往的种种......我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心暖暖的,这个男人,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一次次的纵容我至此,像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以回报他万分之一的?
"淮,我相信你。"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我拉了拉他的手,笑了。

我很想就这样靠着他一辈子不离开,可是门外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想要去开门,却被他拉住。
"我来。"r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我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门外已经传来清悦柔媚的声音,我系带子的手顿住了。
是护国天女。
虽说淮选择了我,心里却始终觉得不安,是我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
淮本来喜欢的就是她,却被我破坏了。

"翎然,收拾好了吗?"他在外间叫着。
我咬咬牙,只得出来面对。

"起床了?"护国天女笑笑的。
"见过圣天女。"我弯身施礼,刻意忽略她搭在淮手腕上的手。
"哪里这么多规矩,他没有教好你吗?"她的语气很亲切,没有一点责备的样子。
我却越发的不安,我抢了她的淮,她不怪我吗?

"这么早你来干什么?"淮适时地问道,恰好解了我的窘迫。
"早吗?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刻意抬脸向外面看去,语气中带着揶揄。
揶揄?
我有些无措,她怎么能够这么轻松?
只是原本就无心还是将心意藏的妥妥的,不让别人看到?

"吃早饭了吗?"淮却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呢,主人不开口,我只好饿肚子。"她还是在笑。
"你?你走到哪里会吃亏?"淮和她之间,很是熟悉的样子,"一起吃吧。"


24(下)

暖阁的温度其实已经很高,淮却吩咐再加一把火,这自然是为了招待护国天女吧。
果然,即便这样,她还是很不高兴的撇撇嘴:"这是什么破地方,冬天冷的要死,夏天还热。"
淮无奈的笑:"既来之则安之,你还打算像以前一样?"
她没好气地看了淮一眼,又拉紧了身上的暖裘。

淮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不停的为她布菜。
是用筷子将点心夹到碗内。
除了对我,还不见淮这样对过谁。
不过今天的厨子是怎么了,做的点心似乎有些味道不对。

感觉护国天女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脸上打转,我不自在的低着头。
她的地位并不比王爷低多少,这里本来是没有我的位置的,淮却拉了我坐下。
"翎然问你个问题。"她突然开了口。
"是。"我放下筷子,恭敬的坐好。
"你这是做什么?"淮却笑了起来,"你不必对她拘谨的。"
"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不自然。
"你们两个谁是1谁是0?"
"嗯?"我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却看见淮一连气愤地拍向她的后脑勺,引来她的一声痛呼。
"怎么啦,只是好奇。"她揉着脑袋,不满意的呻吟。
淮却有些红了脸。
我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却听见淮的声音:"不分。"

虽然不知道护国天女到底问了什么,但是还好淮替我作答,我也就放心的交由他,而且看她的样子也是对答案一片了然的样子。
他们是聪明人,我又岂能比得上。
"可惜呢,来的时候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该送礼物的。"她有些苦恼的说。
"不可惜啊。"淮却笑了,我总觉得带着几分算计在其中。
"你想干什么?"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谨慎的看着淮。
"要你一样东西,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淮笑得胸有成竹。
"什么?"她的样子越发的小心翼翼。
淮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我,护国天女却跳了起来:"不会吧?这可真是万金难买。"
淮笑笑得:"有点诚意吧,反正你也用不到,不如给了我。"
"好吧好吧,一会儿我差人送过来。"她妥协的叹气。
"那就谢了。"
我看着,觉得他们的世界容不下我,那样的熟稔与心有灵犀,不像我,总是不了解淮的意图。

闷闷得吃完饭,送走了护国天女,淮任由侍女收拾桌子,拉着我进了内间。
"你怎么了?饭吃的那么少?"淮低声问着。
怎么好说出来让他担心,我只是摇了摇头说是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许是饿过了头。"他想了想,自己下了结论。
我打起精神,拿来衣服为他换着。
淮很开心的样子,居然还趁我为他换衣服时大上其手,我只好红着脸,咬着牙为他整理。

正在忙乱之际,门外又传来清朗的声音:"逐尘奉圣女之命前来送药。"
"来了。"淮低声说道,走了出去。
是淮刚才要圣女送来的东西吧?我也随了出去,拉开门看到一个秀美的少年,正是昨天的四位少年之一。
"辛苦了,替本王谢谢你家圣女。"淮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温和的致谢。
"王爷客气,我家主子说请王爷过去有事相商。"他任务达成,退了下去。
我羡慕的看着他的背影,虽说男子不以容貌为重,可是伴在淮的身边,总不好是我这个样子。

淮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喏,这是她送你的见面礼。"
我接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很奇怪的盒子,上面的符号也很奇特,都是我没有见过的,想来自是不俗。
想起刚刚所说,万金难求。
突然觉得很是愧疚,我抢了她的淮不说,现今又要她的东西。
将那东西送还到淮的手里,我满心不安。

"怎么了?"淮奇道。
"这个......太贵重。"我讷讷的。
"贵重?"他重复了一遍。"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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