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轩情冥羽)[穿越+女变男]————缠蚕[上]
缠蚕[上]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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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
我看着压在我身上的古天冥,可能是他把光挡住了,所以他没有发觉我的异常,我淡淡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挑拔我杀你。"
古天冥沉默良久,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究竟在想什么?"
听了他的话,我笑的很开心:"听真话还是假话?"
古天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假话。"
我将心脏按的更紧些,平静道:"想着怎么压倒你。"
古天冥慢慢靠进我,问道:"真话。"
"没想什么,发呆而已。"
看着古天冥离我的嘴唇越来越近,我推了推他道:"作为一个大夫,我有必要提醒你两句。"
"说。"
"走火入魔后,不宜行房事。"
"哦。"古天冥勾了勾嘴角,笑的开心:"但是我想试试。"
我看着他不打算停止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话说练内功好象都是在丹田位置,丹田大概在小腹处,与肾还是有一定联系的,如果走火入魔再行房事,会不会造成不举?
古天冥见我出神,盯着我的眼睛道:"你又在想什么?"
我瞄了瞄他,思量着如果我说实话他应该也不会杀了我,道:"我在想,一个人走火入魔再行房事会不会造成不举?"
我看着古天冥,他的表情很奇怪,好象想笑又好象想哭,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笑还是要哭。
"言儿,我们试试?"
我想了想,以我现在这种状况如果让他试我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还是算了吧,我听过一句话,不听大夫言,吃亏在眼前。我还是建议你今天先休息,观察观察后再做决定。"
"......我知道了。"古天冥乖乖地起身。
咦,他今天怎么了?脑袋被驴踢了,居然这么听话?我还在思考,古天冥就一脸严肃地抱起我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奇怪地望着他,淡淡道:"我脸色从来就没好过,一直都是这样。"
他不理我,抓着我的手腕把脉,似乎没把出什么结果来。
"你用什么方法救的我?"
我晃了晃手里的银针道:"当然是用银针啊,要不然我用什么方法?我现在又没有武功。"
古天冥看了看我手里的银针,又看了看我的脸色,使劲拉开了我的衣襟。唉,这下可没的藏了。
"这个血是怎么回事?"古天冥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疑惑地瞄了瞄他,又不是他自己受伤,摆这么恐怖的脸干什么。
"没什么。"
古天冥眯眼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抱着我飞了出去。
"我说,你要干嘛?"
古天冥看都不看我,道:"找大夫。"
我瞄了瞄因为看到我胸前血迹不断扩大而脸色更加恐怖的古天冥,识趣的没再开口。

坦白

"林大夫,他怎么样?"
林大夫瞄了瞄我,道:"回教主,少主他现在没事。"
听了林大夫的话,古天冥皱起了眉头:"现在没事?"
林大夫恭恭敬敬站在一边道:"回教主,是的。属下刚刚替少主检察伤势,伤势到不怎么严重,只是这伤势造成的后果比较严重而已。"
古天冥眉头又紧了几分,显然很受不了这个说话说一半的林大夫,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严重后果?"
"回教主,少主伤在心脉,虽然老夫已经替少主治好了伤势,但是少主元气受损,恐怕会折寿。"
古天冥阴沉着一张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淡淡道:"辛苦林大夫了,林大夫劳累已久,先下去休息吧。"
林大夫恭恭敬敬做了个揖,道:"谢教主,老夫告退。"
等林大夫走后,古天冥站到我床边,淡淡道:"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我点了点头,笑笑道:"是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现在还一点给你也没什么。"
古天冥坐到我床边静静看着我,半晌,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看了看他,笑道:"这个啊,因为我没别的办法救你,师父说我从小吃小还丹所以脑中的血和心脏的血都含有小还丹的成分,可以救命增长功力,所以我就用了。"
古天冥呆呆地看着我,手停在我脸侧,半晌才开口道:"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对别人说。"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其实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和我做什么,你完全可以把我杀了然后把我的血液取出来,这样你也可以增长功力的,当然,如果你一点也不勉强的话,吸完功力再杀我也是一样的。"
古天冥脸色变的很难看:"你认为我会杀了你?"
我笑眯眯看着他,道:"不是,我是在怂恿你杀了我。"
古天冥眯了眼,就算是他眯了眼也依然无法遮住其中的怒气:"你想死?"
我摇了摇头,顺便白了他一眼:"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真心想死的,好死不如赖活嘛。"
"那你......"
我打断他未尽的话,淡淡道:"我只是因为累了而已。这个生命本就不归我,我早在很久以前就应该死了,现在还活着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是为什么而活着的?明明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活下去?你说人是不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古天冥看着我的表情很复杂,他眼中的情绪我看不懂,也不想懂。我知道鸦暗就快要出来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鸦暗快出来了,只知道如果鸦暗出来了,就会酿成不可估计的后果,必须在他出来之前杀了他,或者说是杀了我自己。
"你究竟是谁?你不是那个被我追杀的孩子,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知道。"
看着古天冥的眼睛,我笑了:"是啊,你儿子很早就死了。他死了差不多有十二年了吧。你在悬崖边上看到的已经不是你儿子了,所以我不是古惜言,我是田紫轩,一个很早之前就应该死了的孤魂野鬼,你满意了?"
古天冥紧紧地盯住我,好象不相信我说的话又好象是相信了我说的话。
"你累了,早点休息。"说完,起身走出了出去。临出门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道:"言儿,明天是你的生日,记得早些起来,我带你去参加你的庆生会。"
我看着古天冥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来历,他好象不怎么相信,或者说他不愿相信。我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白色的帐顶隐隐有金色的丝线穿插其中,以前没注意看,原来这个白也不是纯洁的啊,无论怎么样,还是有杂色,不过我不讨厌,可能没有人知道,包括我的双胞胎姐姐田竞天也不知道,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纯色,最开始是因为纯色太单调,后来好象是因为纯色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在这个大染缸里,纯色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南枫。"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跪在我床前,我看了看他,微笑道:"我突然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吧。"
南枫低着头,声音平板道:"教主希望少主早些休息。"
我不理他,起身走向池边跳了下去。南枫吃惊回头,我在水中向他招了招手:"我睡不着,如果你不愿意去,我自己去好了,或者你给我讲故事,讲到我睡着为止?"
南枫也跳进池中想将我拉回去。我挣开他的手,沉了下去。在水面上不行,那在水底总行吧。
好不容易游到了门口,我爬上岸,转头看了看水波荡漾的游泳池,没看到南枫的踪影,估计他还在找我吧。我懒得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是个小花园,适合月下赏景浅酌几杯。想到就做,我拉住一个路过的侍女,让她备点小菜再拿壶酒。侍女惊疑地望了望我,还是听话的转身准备去了。
我走到凉亭里坐下,晚风有点凉,吹在身上本来应该很舒服的,但是我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吹在身上就有点冷了。
我撑着下巴坐在亭子里发呆,脑袋里走马灯似的一会蹦出这个场景,一会又蹦出那个场景,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场景了。
今晚的月亮一点也不圆,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诗,顺口念了出来:"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
"言儿。"
我回头,看到古天冥手中拿着外衣向我靠近。我向他友好地笑了笑。
"这么晚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坐在外面,还全身湿淋淋的。"
我靠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很暖和,和他的眼睛有很大的差别。
"问你几个问题可不可以?"
古天冥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枕在我的肩上,道:"可以。"
"十二年前,在悬崖上你说过要强奸我,不让我练《玄书集》,现在你又说要吸我的功力,我很疑惑,既然你能吸我的功力,为什么当初又不让我练《玄书集》?"
古天冥沉默了良久才道:"如果你从十二年前开始练《玄书集》到现在应该有所小成,我就没办法从你身上吸取功力,所以我不让你练。"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薛苜蓿是什么人?"
古天冥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道:"她是你娘,你不应该直呼其名。"
"哦。"
"她的身份我也不清楚,她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来历,包括我。"
是吗,薛苜蓿居然这么神秘。没来由的,我就相信了古天冥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骗我。
"你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
我想起古天冥还不知道我师父是谁,解释道:"就是荒木羿。"
"荒木羿是你师父?"
我点了点头,同时奇怪,古天冥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魔神荒木羿是魔教前一任教主,也是我师兄。"
"是吗,难怪你的石室里的藏书和师父的一样了。"古天冥的师兄是我的师父,那我岂不是古天冥的师侄?古天冥又是我的父亲,这辈分可真够乱的。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带我到石室去?"
古天冥沉默了许久,淡淡道:"我是想你能在石室里学点东西,毕竟,你是魔教的少主。"
这个理由好象说的通,我不想追究太深,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一点。
"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点晚了,明天恐怕睡不成懒觉。
古天冥抱着我走进了房间,南枫还在水里找寻我的身影,我好笑的出声唤他,他看到抱着我的古天冥,眼神有些黯然,虽然很不明显,我依然看到了。这个人,说不定喜欢古天冥了。


攻击

"我说,为什么我要穿这么复杂的东西?"我看着被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自己,一阵郁闷。这还怎么活动。
"给你庆生,当然要穿的正式一点。"古天冥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粽子。
"万一有人来捣乱,穿成这样怎么打,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古天冥满意地看了看我的穿着,笑了笑道:"这个衣服很好脱的,就是不怎么好穿。"说着轻轻拉了拉我胸口的绳结,刚刚还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哗啦啦就掉了下来。我愣了愣看着只穿白色里衣的自己,有点郁闷。
"又要重包一遍粽子了。"
古天冥看我郁闷的表情似乎笑的更开心了。
等到我们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走到大厅,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我跟着古天冥走到上座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低下呼啦啦跪了一片人,同时齐呼道:"属下等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圣少主,圣教主、圣少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等祝教主、少主鸿福齐天,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听着底下人的恭维,我浑身鸡皮疙瘩抖了满地,偷瞄了一眼古天冥,他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些人的恭维声,末了,伸了伸手,淡淡道:"圣教能有今日也是大家的功劳,各位不必多礼,就坐吧。"看他如此娴熟的样子想必已经习以为常了。
古天冥突然侧过头来,温柔一笑道:"习惯就好。"
我郁闷地点了点头,话说我可一点也不想习惯啊。
酒过三巡,各人都渐渐放开了,吵闹声,喧哗声,碰杯声不绝于耳。我观察了一下场中各人,有几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是靠主座最近的中年文士,一个是坐在位上一言不发喝酒的老者。中年文士的周围围了一圈人,恭维的有,敬酒的有,拉关系的更是一大堆,而与他恰恰相反,一言不发喝酒的老者身周没有一个人与他搭话,坐在他旁边的人还都刻意的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两个人还真是两个极端。可能是感觉到我的视线,老者抬起了头,一股庞大的压力迎面而来,我赶忙移开视线,这老头不简单。
"曾峰,教中元老,不怎么管教中事物,脾气暴躁,人缘关系很差。一般不到教中生死存亡是不会出手的。"古天冥微笑着向我解释。我点了点头,不到教中生死存亡不会出手的人怎么会来参加我的庆生宴?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古天冥站起身,大厅里一下安静起来。
古天冥看了看众人,朗声道:"今天招集大家,除了给少主庆生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看到众人都集中了精神,古天冥才接着说道:"少主将成为下一任教主,希望大家好好辅佐。暗卫首领刘千听命,从现在起,听从少主吩咐,如有反者,杀无赦。"
我震惊地看着古天冥,他的表情严肃认真,没有一丝作伪,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个魔教教主的位子。还没等我出言反啄,就听一个嘶哑的声音道:"老夫以为不妥。"
古天冥皱了皱眉向声音传来处望去,曾峰负手站在位上与其对视。其他人见状都自觉与曾峰拉开了距离,虽然他周围本来就没什么人。
"曾长老认为有何不妥?"
曾峰斜着眼瞟了瞟我,道:"少主年少无功,让他坐这个位置,恐怕令教中人心寒。"
古天冥周身开始冒出杀气,盯着曾峰道:"是吗。功劳可以以后再立,现在我还不打算让位,曾长老太过多虑了。何况我相信以少主的能力,一定可以胜任这个位置,曾长老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我退位再说吧。"
曾峰还想说什么,就被门外一声大喝打断:"报。‘阎王殿'‘望月楼'四家五门的人打过来了,现在已经打到外院了,马堂主正带人力拼,形势不容乐观,请教主下令增援。"
"什么!!"
"白道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打过来了。"
"教主,属下请战,我要把那帮狗娘养的打回去。"
"教主,可能有什么误会,属下认为应该派人前去交涉。"
"是啊,教主,黑白两道已有二十年未启战端,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是派人交涉为好。"
"他妈的文哲,你这个孬种,都打到我们头上来了,还谈你妈个屁的谈。教主,属下请战。"
"李狂,你这个只会用拳头的野蛮人,我这是为了教中考虑,万一黑白两道又启战端那要死多少弟兄,你有没有想过?"
"我抄你妈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了苟且偷生而将节气不顾?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死,也不会任由人侮辱我们圣教,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你......"
我看着吵做一团的人,颇觉有趣。仗还没打就开始闹内讧了,看样子,这魔教也不怎么团结啊。
"好了,不要吵了,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再做决定。"古天冥发了话,厅中一瞬间安静下来,刚刚还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几人老老实实跟着古天冥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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