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至(穿越时空)————C湖
C湖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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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权势的过奖,也是对感情的亵渎。
权势就应该被人踩在脚底下铺平坑坑哇哇的道路的,而不是反踩在人的脑袋上作舞扬威喧宾夺主。
"哈哈..."c
晴光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大笑不停的耿修,灵动着眼珠闪烁着疑问,他有说笑话吗,细之又细的回想方才的言论,没有搞笑的意味,一切正常呀。
"痴儿,你果然是痴儿。"耿修低语,转头的瞬间飞快抹去眼角的泪。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左脚踩权势右脚踩富贵,单纯的为笑而笑。
"二哥,你别笑了,笑得我心里毛毛的,你还比较适合摆酷。"晴光放肆的戳戳耿修的脸,好奇地比较与触摸落尘时不同的触觉。
以前的耿修是令晴光敬畏的,淡然的脸疏离的笑,却在今日的大笑后,变得不太一样,暖暖的,淡淡的幸福在两人心里流窜。
晴光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拥有痴儿的幸福,却不必背负痴儿的责任。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的背后有耿修有耿家。
"咳"耿修回神,白皙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点点涟漪开散,刹时迷了晴光的眼。
"哇,二哥,你长得不比落尘差。"落尘的媚附骨而生,撩情万千;耿修的媚如冰山下的火,冷艳绝伦。
脱口而出的话往往招来祸害,耿修狠狠的赏了晴光两爆栗。"行了,天下人都知道你家落尘是祸害。你就那点出息,三句不离他。"
"那是,我家落尘..."晴光得意洋洋的正要吹嘘,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急了。"什么我家呀,我家不就是你家吗,二哥,落尘是我的,即使你是我哥我也不能把他让给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耿修眼一冷,晴光立马由防备的姿势转为俯首聆听的乖乖模样。
"天下也只有你把他当宝。"
提起宠王临落尘,谁人不说好,嫡仙般的人物神话般的存在,挥一挥手,不知多少人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我倒宁愿你们都把他当草,省得我一天到晚为他折腾。"晴光叹气,毫不掩饰他对落尘的不安。
"痴儿,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世上没有完美,所谓的完美不过是世人强加上去的绚丽光环。耿修对落尘的评价从来只有两字--祸害!若非范家逼人太甚,耿修是一辈子也不愿意和落尘有所牵连的。
落尘城府太深,野心太大。
"退出?为什么要退出?"晴光睁圆着眼诧异问。"我喜欢落尘,只是喜欢他这个人,我又不是冲着他的权势地位去的。只要他这个人还喜欢着我,我就不会放弃。"
纯粹的为爱而爱,为爱而努力!
"二哥,你知道吗,刚来的时候我很抵触男风的。"晴光垮着脸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泥足深陷的。"算了,男人就男人吧,兴许男人更能理解男人呢。"
"你呀,没救了。"耿修冷冷的嗓音含着幸灾乐祸。别人谈恋爱是雾里看花自身者迷,晴光和落尘恰恰相反,一清二楚对方刺在彼此身上的刺,彻骨的痛,用泪来磨合。
这样的死缠烂打的爱情也许没有痛死,血却先流光了。
一想到落尘,晴光笑开了颜。真的没救了呢!
"你要怎么做?"耿修一巴掌打掉晴光越来越白痴的笑容,言归正传。
"首先将不利于落尘的人揪出来,然后留的留降的降杀的杀,最后,事成。"言简意赅交代自己的计划,晴光笑眯了眼等待耿修的夸奖。
耿修是得到落尘赞赏的人,如果他得到耿修的夸奖也就间接得到落尘的夸奖。想到这,晴光笑得更欢了。
等了许久,耿修一言不发,晴光不乐意了,嘟着嘴不满道。"二哥..."
"你说完拉?"
"二哥,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可恶,耿修一副神游的恍惚模样让晴光气结。
"小三,你确定你是在帮落尘而不是在扯他后腿?"朝中局势泾渭分明,谁支持谁谁拉扯谁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刺探。那些个墙头草,你杀一个别人再扶持一个你杀两个他扶持两个,只要势力依然控制在他们手中,谁坐那个位置对掌权者来说根本不重要。"棋子,随处都有。"
"哼,擒贼先擒王,这个理我还是懂的。"
"唉,痴儿,如果别人的势力一味的被消弱,落尘却是如日中天,皇上会怎么想他百姓又会怎么想他?"
不管落尘有没有做,只要落尘的人马没有伤亡,别人便有了编排他的借口,只怕在疯言疯语下"杀兄害姐""残害忠良"等大逆不道的冤枉帽子便扣在落尘身上。届时落尘有理也说不清了。
晴光顿时语塞。
以前看电视上上演买凶杀己的戏码时,晴光对这种示弱的法子嗤之以鼻。现今设身处地想想,制造一个被对手伤害的假象需要动用的脑细胞何止万千。
人心往往都是倾向于弱者,难怪耿修说晴光不是在帮落尘而是在毁掉落尘。
"二哥,我错了。"晴光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在他的概念里,只要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皇位自然手到擒来。
"你不适合计算权呀谋呀。"如今看来,晴光对落尘的一无所知反而是落尘爱护晴光的表现。若论算无遗漏,落尘堪称第一。而今得知落尘没有对晴光用计,耿修心下一松自然为晴光开心。
"那怎么办?"晴光急了,原本想的好法子全盘被否定,难过之余更是为落尘担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落尘除了轻功什么都不会。晴光越想越怕,眼前全是落尘摇摇欲坠的身影,苍白、几乎透明。晴光使劲了力怎么抓也抓不到落尘,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他面前淡去、消失。
"小三!"耿修大吼,拉回晴光几乎入魔的心思。
"到!"晴光反射性回答,定了定神,后背冷飕飕的一片,方知自己后背湿了汗水。他差点就入了魔。
晴光添了添干涩的唇,接过在耿修手中摇晃不停的杯子,惨然的笑笑。
"他是你的心魔!"耿修双手紧握,依然控制不住的颤抖。
晴光紧紧压着胸口,那里有他从落尘那里抢来的玉梅。烙手的暖玉透过衣裳传递着微弱的温热,晴光忽然笑地没心没肺。"嗯,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小三,或许你很了解落尘,可是你了解宠王吗?"落尘封王不过三年,短短三年,天下皆知临曜国宠王算无遗漏的美名。单就这点来看,落尘暗中的势力肯定是覆盖三国的,否则不会出现如此统一的赞誉。
晴光很是干脆的摇头。他爱落尘和落尘的宠王身份并没有冲突,至少晴光是这么认为的。
"近来都城出现了几件大事,先是史净书被告偷情,再是范小姐错手杀夫,而今史家投靠宠王正式与范家决裂...小三,你可知,落尘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你可知他不仅借刀杀人还让敌人感恩戴德伏首称臣?
晴光记得水绿说过耿范两家相互制约维持着临曜国兵力的平衡,如果范家倒了,耿家必定做大,居时..."二哥,树大招风,范家倒了这不是明摆着把耿家推上风口浪尖吗?谁这么无耻想出这个缺德的法子?"
晴光目露凶光,心下冷哼。若是让他知道谁在背后放冷箭,他定要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满清十大酷刑不可。
"这个无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宝贝落尘。"耿修慢吞吞道,好笑的欣赏着晴光的脸由红变青渐渐泛白续而涨红。
"二哥,这一定是误会,对,误会...落尘不会害我的。"虽然心里慌乱,不知落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晴光依然肯定落尘不会害他。
"大哥退败匈奴,凯旋而归,估计再过几天就到家了。"
大哥已经是官拜一品的大将军,没有了职位上的升迁,皇帝的嘉奖只能是在范家的兵权里分他一份。如此一来,耿家掌握的兵权更多更广。
落尘的用意很明了,与其依附他人不如自立更生。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许明日就是阶下之囚。落尘打击范家等于是将耿家和他脱离关系,让耿家在储君之争的多事之秋拥有自保的能力。
这样,耿家等于凌驾在所有势力之上,可以保持中立或者选择扶持任何一人坐上皇位。
"二哥的意思是...落尘要逼宫?"玩谋权的人是不会允许"无法控制的因素"的出现,更不要说制造象耿家这般强大的不定时炸弹了。
耿修揪着晴光,眼里尽是疑惑。"你说你怎么就把落尘想得那么坏呢?"
明明上一刻还斩钉截铁的拍着胸脯说落尘怎么怎么的好,可是才扭头,晴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逼宫?亏他想得出来。
"人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情人眼里尽是坏水。"耿修都糊涂了。
"二哥,我爱落尘并不代表落尘做什么都是对的呀,他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很正常呀。"晴光看耿修的目光那叫一个郁闷。
错误,不会因为挂上"爱的名义"而变得正确。
晴光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自欺欺人。大不了,落尘做错的时候,他陪他一起承担做错的后果。
坦荡而清澈的眼眸里藏着对情人不可动摇的信任。耿修无力的趴在桌面上,为晴光的"痴"感动。
"小三,落尘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然他选择了毁灭范家那么他绝对不会给范家翻盘的机会。这一点毋庸质疑。耿家做大势不可挡。皇帝即使想灭耿家也要掂量着行事。毕竟若是逼人太甚,皇帝也怕耿家投敌和另两国合作。可以说耿家的现状坚不可催。就连大皇子长公主也找上耿家,纷纷抛出事成后的诱人大饵。小三,你说,落尘他费这么大的劲扳倒范家,他得到了什么?"
听耿修这么一分析,晴光懂了。落尘一翻苦心全了为了保全耿家,更确切的说是给了晴光肆无忌惮的免死金牌。
"二哥,我知道,落尘很强大,他并不需要我的帮忙。可是,我想帮他,想为他做点什么..."晴光揪弄着耿修的袖口,双眼炯炯有神,急切的神情仿佛在威胁耿修若不为落尘做点什么他会枯竭而死的。
"你呀,麻烦。"耿修头痛道,而且还是自找麻烦的那种。
想一想,晴光回"娘家"的日子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夫家了。
"其实帮助落尘的法子有很多种..."耿修勾勾手指,鱼儿立刻上钩。
"耶!"晴光一蹦三尺高,他就知道二哥有办法。
凑在一起的两颗脑袋越发靠近,嘴角诡异的笑揭示了阴谋正在进行...


那场争吵
方才听到水绿说落尘不顾伤势带病处理事务,夕卓尔还不相信,只是把水绿的请求当做一件笑话,在水绿恳求的目光中第一次踏入书楼。书楼是落尘的私人地盘,不经传唤不得入内,即使是七绝十色也不敢造次。夕卓尔仗着他和落尘不同寻常的关系,把特权利用到底,光明正大的度步而入。
果然如水绿所料,落尘正在埋头苦干处理各处纷涌而来的信件。
"尘,回去休息!"卓尔皱着眉头,强硬的语气含着喷发的怒气,不容质疑。虽是很好的藏住脸上的诧异,卓尔心里仍不免嘀咕,两年未见,落尘几乎是180度大转变。印象中的落尘知人善用,甚少亲力亲为。熟悉他的人却知这不过是落尘骨子里懒虫作祟。
曾几何时,落尘有了秘密?
卓尔心里酸酸的,不免对晴光有了一丝怨恨。
"尘!"简单的一字仿佛含着千军万马的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其下。
"我没事。"落尘丝毫不受影响,忙里抬头笑笑,安慰道,"旧疾复发罢了。你别听着水绿他们天塌下来般嚷嚷。"
"尘,这些事根本不用急着处理。"卓尔不由分说抽走落尘手中的信件,不顾落尘抗议的神情,随手丢在一旁。
"早点弄好早点安心。"落尘拿起另外一封秘涵正要拆开,卓尔的手横在半空,大有落尘再敢漠视他誓不罢休的意味。
"如果辛情知道你如此劳碌,他一定感动得涕泪泗流。"卓尔不信搬出辛情还震不住落尘。
落尘对卓尔无赖般的威胁哭笑不得,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事,落尘知道若是他的勤奋落在辛情耳里,他永远都别想清闲了。
辛情对待人才向来是能做三分却给你七分的活,美其名约挑战极限。
落尘认命的正襟危坐,洗耳恭听卓尔的教诲。
话在舌尖转悠愣是问不出口,卓尔苦恼的饶头,即使是以铁面著称的辛情面对落尘信任的眼,也说不出让落尘伤心的话来。何况是善良的卓尔,千万疑问卡在喉间,为难了自己。
良久,落尘败在卓尔想问不敢问的可怜目光中,顿了顿,思考着该全盘托出还是留着几分。
"不管是谁,不管那人表现得多真心,满嘴的话你只能信三分,其余七分,三分自己思考,三分留待查证,剩下的一分永远要怀疑。"卓尔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他是个不合格的皇子。落尘想如果没有七年前的相遇,卓尔怕是早就成了历史的尘埃了。
卓尔一怔,显然跟不上落尘跳跃似的思路。
"你是想问晴光的事吧。"落尘也不期待他能听懂他的话中话,反正卓尔是某人的痛,只要某人没挂,卓尔定会活得好好的。
"可以吗?"眸子的期待一闪一闪,带着忐忑带着不安,卓尔想起水绿他们说过晴光是落尘的痛,慌乱的摆手拒绝揭落尘的伤疤。
"他们是怨恨晴光的,想必他们和你诉苦了吧。"都城街头巷尾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传闻落尘略有耳闻。七绝十色向来维护他,也难怪他们对晴光诸多不满。"我和晴光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也不多说,现在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这个人。"
素白无血色的脸在一瞬妖冶风流,张扬了全部光华的冷傲绝然浸染着春的味道,奔流的热血浸染着不灭的希望与激情。
卓尔仿佛回到相识的最初,梅花树下洁白的衣裳随风而舞,自信张扬的笑让高傲的梅花低头,天地失色。
落尘的笑,淡淡的,冷冷的,隔开了世人和他的距离。天下见能有幸见到落尘真心笑容的不出五人。卓尔常常想,落尘饶花艳惭烂熳,笑靥是那样美却是那样的寂寞。
如果,如果,多出那么一个人为落尘微笑,那么,落尘的笑容是不是会为他自己多绽放一些?
如此想想,卓尔对晴光的怨恨淡了。
"尘,7天了。他伤了你,却没来看你。"晴光在酒楼里发疯似的殴打让卓尔失去支持落尘自信的信心。
晴光若是真的爱他,又怎么会放着落尘不闻不问?
落尘苦笑,晴光孩子般的性子没少让落尘吃苦头。现在的平静也不知是福是祸。
要知道对待外人晴光向来是说一不二从不犹豫的。
光是想到晴光将自己定义在"外人"上,落尘心里揪揪的疼,轻轻的,一阵一阵,渐渐的除了疼再无其他感觉。
落尘明白晴光需要时间,除了等待,落尘别无他法。日子一天天过去,落尘心里也没个底,越发焦虑。只觉得日子越发漫长,不得以才来书楼打发时间。
"尘,你确定他会回来吗?"卓尔苦口婆心计算着劝落尘放弃的可能性,或许放弃了还能及时的还回一个不知愁苦的落尘。
落尘利索的摇头。当他将决定权交给晴光的那一刻起,等待便成了落尘唯一能做的事。
"等"一字,何其漫长,何其茫然!
"临落尘何时成了懦夫?"大丈夫应当敢爱敢恨。扭扭捏捏成何体统。卓尔冷嗤,感叹情字害人不浅,即使是以聪慧闻名三国的落尘也不能幸免感情的荼毒。
"感情上的逃兵算不上懦夫。"落尘被卓尔当面数落,脸色涨红,力竭声微为自己辩白。
"你就自个安慰吧,我倒要看看你缩在壳里会不会憋死。"卓尔没好气到。不过是谈个恋爱就把落尘弄得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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