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依稀还回绕著女子哭泣的声音,那悲痛的低泣,触动了若非记忆深处那丝痛,从不曾流过泪的他,也曾为了一个人这般痛哭过,一个…他爱了好深、好深的人…
若非不由得露出伤感的神情,轻叹了声,甩去内心那份沉闷,伸手拉起披帽戴上,缓步地走入风沙地带。
“元羲…才短短两天,我竟是这么的想念你,你…可有等我?等我把这一切结束,再回去带你离开呢?”
语尾化作了一声轻叹,若非抬起手挡去迎面刮来的风沙,一步又一步地踏出风沙所刮的范围。
过了好些时候,若非总算走了出来,毫不犹豫的,他立即往放置马匹的林子里走去。
才刚踏入林子,他便感到有股淡淡的熟悉气味,越往里头走,那股味道越是清晰,当他走至困绑著马匹的树前时,他愣住了,眼前闭著眸子的英俊男子,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吗?
北辰元羲微起头,面著若非说∶“你回来了吗?”关心的话语尚未脱出口,他整个人便被若非紧紧搂住。
“你…怎么来了?”若非微微颤抖的声音,掩不去内心中的喜悦,乍见一身黑衣劲装的北辰元羲,他简直讶异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好想…好想立刻拥住他,而他也这么做了,这股味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轻易地牵动他的所有思绪?
“我在等你,虽然不能近身保护你,至少也得在我感觉得到你的地方守护你呀!”北辰元羲淡淡地扯开唇角笑了下,温柔地伸出手抚摸著若非的发轻声说道。
这一番话,听得若非不知该感动还是该激动,感动在内心,激动的是,他好想好想要将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压在地上,狠狠的吻住他,让他沉溺在他的身下,看著他那英俊成熟的面孔,为了他露出销魂的神情。
“若非…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你,让你为了我这般伤怀…”犹不知若非在想些什么的北辰元羲,忏悔似地说著。
“嘘…别说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正陪我身旁吗?”若非伸手抵住北辰元羲的唇,微笑地说道。
北辰元羲尚未反应过来,若非整个人便欺身过来,重重的将他吻个正著。“若…呃…”
若非微喘气地吮著北辰元羲的唇,这片唇明明就不如女人般的柔软,但他偏偏就是喜欢这片薄唇,舔起来有股属于元羲的气味,探入他口内时,又有另一番滋味,都是…这么的令他著迷。
北辰元羲不停地喘著,若非的吻是这么的烫,几乎要将他溶化了,身躯也随著这个吻发热、发烫,光是一个吻,就让他难以压抑地起了反应,这个认知,令他不由得涨红了一张俊脸。
感觉到北辰元羲绷紧了身躯,若非不禁笑了,“元羲也忍不住了吧?”他伸手探向北辰元羲的下身,隔著衣抚摸他那微微挺立的分身问道。
“别闹了!”北辰元羲习惯似地发出斥责般的话语,羞恼地推开若非。
若非哪可能让北辰元羲走,伸手便将他拉住,并压在草地上,低头在他耳旁轻说∶“好让人熟悉的话呀…”他舔了下他的耳垂,接著说。“元羲你也别害羞了,有感觉也是应该的呀!我也有点忍不住了呢!”
北辰元羲的俊脸更是红了,“别说了…”闭著眼眸的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出若非抵在他股间的坚挺,就是如此,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呀!
“我要你…”若非边说边伸手握住北辰元羲的分身套弄著,双眸紧盯著他越加炙红的俊脸,和他衣衫微开所裸露出来的结实胸膛。
“若非…”北辰元羲手忙脚乱的想阻止,却被若非抚弄得浑身发热,最后仍是落得卸甲投降一途。
若非低下头不停地亲吻北辰元羲的颈项,再沿著脖侧滑至他的胸膛,一口含住那已然挺立的乳头。
“啊…”北辰元羲忍不住地低叫一声,属于男性的沙哑音嗓,听起来竟是这般煽情,让若非更是兴奋了。
啊…实在是忍不住了,好想…好想要直接要了他,浑身流窜的欲火让若非受不了地扯开自己身上的衣物,顺势拉下北辰元羲的裤裆,一见到被他套弄得红通通的分身,他像是发了狂的伸手握住它,猛力地一个挺进,将自己送入北辰元羲的体内。
突如此来的痛楚,混杂著一股莫名的快感,不断刺激著北辰元羲的感官,让他只能不停的喘气、低吟,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元羲…元羲…”若非沉迷地唤著,手里的动作也不曾停过,上下快速的套弄著北辰元羲越来越涨红的分身,顶入小穴的粗大更是不断的抽动,折腾得身下人几乎快受不了了。
“若非…啊…”北辰元羲伸手抓住若非摆放在他腰际的另一只手,低低地叫喘著。
若非猛地用力一握,让北辰元羲霎时拱起身躯,被紧握的脆弱也终于得以释放,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体内越加剧烈的磨擦,滚烫的粗大不断地磨著小穴敏感的内壁,折磨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终于,在若非一个猛力挺进,灼热的精液也随之射出,结束了这场近乎疯狂的欢爱。
被若非紧紧抱住的北辰元羲微微睁开双眸,“你…真是爱胡来…”宛若叹息般的语意,带著无可奈何的纵容,微喘地轻诉。
“没办法…谁叫我爱上你这个老男人呢!”若非笑著亲了下北辰元羲疲惫的俊脸,喘著气地说道。
闻言,北辰元羲也忍不住地笑了,“胡说什么,快点起来吧!”他推了推若非,示意要他起身。
“元羲你真是越来越不尊重我了,你不是老喜欢殿下长殿下短的唤我吗?那你现在也该乖乖的让我抱,怎么能叫我起来?论身份我可比你大呢!”若非耍赖似的将北辰元羲抱得更紧,蔓延在心口的甜蜜仍旧甜著呢!让他再多享受一会儿吧!
北辰元羲轻叹了一声,闭上眼由著若非将自己搂得死紧,看似虽无奈,但是微微上扬的唇角,却透露出他隐藏不住的幸福笑意。
“元羲…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一起离开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住下来,好吗?”若非微撑起上身,看著闭起眼眸的北辰元羲问道。
北辰元羲怔了下,随即笑出声地说∶“傻瓜,这里怎么可能有那种地方?只要是居住在非人之境的人,都认得你这名神子呀!”
“所以我们可以边游玩边找呀!你说好吗?”若非极其认真地看著北辰元羲问。
“你…”北辰元羲著实被若非认真的语气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那么…玄皇呢?我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北玄国呀!”
“元羲,玄皇他已经不是你的责任了,别忘了,你真正该补偿的人就在你面前,你不是要守护我吗?那么不管我去哪儿,你都得跟著我才行!”若非一听见玄皇这两个字,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语气也跟著不好地说道。
北辰元羲紧锁眉宇,随即又松开,抬起头面向若非感慨地笑说∶“是呀…他都这么大了,应该有办法自理自己的一切才是,再说还有子殿的协助,是我担忧太多了…”
“走吧!我们到龙族那儿去,有一些事…我想亲自问一问龙族首领。”若非抱紧北辰元羲,柔著声说道。
尾声
北辰元羲没有多言,随即点头轻应了声,便起身与若非一同将身上的衣衫穿戴好,驾著马匹一同离开林子。
走了一天一夜,两人已然远离修罗族边境,自一望无际的沙漠地带,来到绿意盎然的山林里。
这儿正是位于东苍国东北向的一处小城,在经过六族侵略过后几个月,此处山林已然恢复回以往风采,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历过战乱的侵略。
若非抬起头看望,轻声地朝一旁的北辰元羲说∶“我们今晚就在前方的小城过夜吧!”
“也好。”北辰元羲转头面向一旁的若非,点头回答道。
两人不再多说,拉紧缰绳,驾著马匹朝离前方不远地小城奔驰而去。行至半途,山道旁忽然闯出一名老者。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行至前头的若非急忙拉紧缰绳,想停下奔驰中的马匹,却因为冲力过大,导致停下来时,整个人被马匹摔至地上,马儿也因此摔出山道,滚落山下。
及时停下马匹的北辰元羲,慌张地跳下马跑向若非,“殿下!”他紧张地蹲下身,扶起若非担心地问∶“您没事吧?有没有摔著哪里?”
“呃…”若非吃痛的睁开双眼,叹息地看著北辰元羲闭著双眸的俊脸道。“我没事,摔一下还要不了我的命,倒是你,怎么老改不了满口的敬语,叫我若非。”
“别说那些了,你当真没摔伤吗?”北辰元羲哪还管得著若非的纠正,他现在关心的,是他有没有摔著自己呀!
若非稍微动了下身躯,除了感到微麻的阵痛外,身体似乎没什么大碍,“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伤,倒是刚刚闯出来的老头子,好像被我们吓得不轻呢!”
闻言,北辰元羲这才想起,他们方才差点儿撞上一名老者。
“神、神子…神子殿下…求求您救救我们的城镇吧!”自惊吓中反应过来的老者,一下子便认出被北辰元羲扶著的若非,连滚带爬地趴在两人面前,老泪纵横地哀求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若非挑起一眉,丝毫摸不著头绪地看著老者问道。
同样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北辰元羲,随即问说∶“您别哭了,有什么难处您就说出来吧!殿下会帮您老的。”
老者抽噎了好一阵子,才说∶“几个月前,神子殿下去攻打龙族失败被擒,之后便纷纷传出龙族士兵侵犯各国领地的事,后来,我们所居住的城镇,也被龙族给占领了,许多人死的死,擒的被擒,活著的不是被抓去当奴隶,就是被折腾致死,只有我逃了出来…殿下呀!您一定要解救我们呀!”语毕。他哭得更惨了。
“啐!那群家伙竟然趁我不注意时干这种事!”若非啐哼了声,俊美的脸孔满是不屑。
“殿下?您打算去一探究竟吗?”北辰元羲放开若非,面著他问道。
若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倘若无误,我相信那家伙应该也在这个地方才是,这倒是省去了我大老远地跑去龙族领地找他的时间。”
北辰元羲不语地站立一旁,上回与龙族一战尚未开打,若非竟著了他们的计,让他不得不忧心,此一行是否也是个陷阱,毕竟龙族的智慧与巧计可是不容小觑的,尤其以龙族首领更胜,加上他背后的推筹者…
“元羲,别担心了,他们动不了我的。”知晓北辰元羲在担忧,若非随即伸出手握紧他的,安抚地说道。
“我知道。”北辰元羲微唯一笑,跟著握紧若非的手掌。他怎么忘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可是傲然的强者呀!让人不由得去信任他、追随他的神子殿下。
若非伸手拉过马匹,示意要北辰元羲坐上,随后转过头朝老者说∶“这儿你就别待著了,城里的问题我自会解决,你快离开吧!”
语毕。他一个跨身,坐在北辰元羲身后,驾著马匹往城里奔去。
两人尚未踏入城内,就感觉到一股回然不同的肃杀之气,望眼看去,刺鼻的血腥味、遍地残缺化骨的尸首,像是在控诉被侵略后,无人收拾的遗憾与怨恨。
见到这副场景,若非不禁皱紧眉头,旋身便跳下马匹,一步步地走入宛若死域的城内。
北辰元羲不慌不忙地跟著跳下马匹,尾随著若非入城。走没几步,他忍不住地伸出手捂住口鼻。
他虽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却不代表他感觉不到眼前的一切,浓重的血腥气味与尸体腐蚀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像是挥之不去般地回绕在鼻间,每走一步,靴上所沾染的血迹,令他怎么也无法忽视内心一涌而上的恶心,作出这等事的人…简直太残忍了!
察觉到北辰元羲停顿下脚步,若非旋即转身询问。“元羲你没事吧?”
“嗯?有声音!”北辰元羲本想回应,却耳尖地听闻一声细响,神情随即一凛,上前将若非护在身后。“看来…我们被包围了。”
闻言,若非不禁冷笑出声,伸手反将北辰元羲拉至身后。“来得正好,我找你很久了龙族首领…”
语尾方落,一声淡然的笑声自包围住若非两人的士兵群外传出,只见一名断了右手臂的青发男子驾著马匹缓步走入包围圈内。
“许久不见了殿下,您最近可安好?是否…有梦见吾儿惨死的景象呢?”优柔的音嗓,却宛若裹了糖粉剧毒一般,句句隐藏著威吓。
“托首领你的福,我可是夜夜伤心至天明,但是却不是因为苍澜,毕竟…那是你身为人父的专利,我怎么好意思剥夺呢!”若非不甘示弱地反讽回去,俊美的脸孔亦换上虚伪的笑容作为回应。
闻言,龙族首领的俊脸霎时转为阴沉。
一旁的北辰元羲沉默地听著两人的对话,依目前的情况,他是决计插不了手的,所以他在等,等若非作出决定。
龙族首领赫然轻笑出声,“不聊这些了,殿下大老远的来此,吾等龙族怎可怠慢呢!就让这些士兵…好好的招待一下殿下您吧!!”他眼神一凛,伸手轻挥,示意要士兵们解决掉若非与北辰元羲。
不料,若非冷笑一声地抬起右手,手背上的印记随即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将士兵们全笼罩在光中。
霎时众人乱了手脚,周遭的人一个个莫名倒下,惨叫、悲鸣声不断,直到光芒消散,站著的人只余若非、北辰元羲与龙族首领三人。
出乎意料之外的结果,令坐在马匹上的龙族首领不禁傻了眼,冷汗,悄悄地自额际滑落。
“意外吗?”若非手握神剑地低垂著头,轻声地问道。
“你…”龙族首领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想逃,却怎么也无法拉紧手中的缰绳,只能怔怔地坐在马匹上看著若非。
若非微抬起头,神情无比严肃地问说∶“你没料到那个人会瞒著你这件事吧?也很意外他竟然会让你到此送死吧?”
龙族首领总算反应过来地收起错愕,强装冷静地闭紧双眸,“我不懂你再说些什么,既然我输了,要杀要剐都随你,来吧!”
“放心,我不会杀你。”若非收起神剑,淡然地说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龙族首领睁开双眸,眼神满是藏不住的意外,他以为…若非打算杀了他。
若非直接了当地问。“策划这一切的那个人…是我身边的人吗?”
“你问这个问题…是想亲手杀了他,还是让他后悔做出背叛你的事呢?”龙族首领淡然的笑了,不答反问地说道。
知晓龙族首领话中涵意的若非没有回答,仅是转过身拉著北辰元羲离开。在跨上马前,他回过头朝龙族首领说∶“带著你剩下的人离开吧!”
“你不怕我再领兵追杀你吗?”龙族首领似是挑衅地问著若非。
“如果你有那个胆量的话。”语毕。若非头也不回的拉紧缰绳,驾著马匹缓缓离开城镇。
龙族首领不再说话,淡然地看了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眼后,旋即驾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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