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梦去(穿越时空)————琰汜
琰汜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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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近他,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听•不•见!大声一点!"
"因为,在程熵心里,没有人能冒充得了少主。"他很好看的笑着,微眯的眸子漾着粼粼的点点波光,让我想起扬州瘦西湖上的斜阳残照,温暖和煦。
该死!我生平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笑起来好看不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曾无意中看过一篇总结穿越的文章,说穿越文里,男人都穿去耽美了。
"既然如此,那也没办法了......"我抬头,凑了上去。
程熵,你该觉得荣幸!莫非我生平第一次吻一个男人!还是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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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上去,碰上他的嘴唇,浅尝浅啄,来回熨贴,然后张嘴含吮,待他将要回应之时,率先将舌头伸了进去,直勾勾的撩拨挑逗。
他原本的清澈如水逐渐化为模糊混沌,然后"啪"的一声,我听到他脑海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被拉脱扯断的声音。我为我有不错的吻技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仅仅一下,然后被沦陷的人是我。
一旦越过了理智,男人便返还回了最原始的状态。程熵如是,我也一样。吻,不再是勾引诱惑的道具,而是在伦理面前上演的一场视觉强奸。
纠结,缠绕,略微粗暴,我的嘴唇被咬破,有血漫溢出来,腥涩略咸的味道在彼此的嘴里弥漫开。
然后,一切嘎然而止......
我看着程熵从我唇上退开,眸子逐渐清明起来。我知道今晚不会有N18的节目上演了。
彼此的唇皆都艳红莹润,他避开我的视线,松开怀在腰际的手,握着剑从我掌心中抽出,所有动作流畅的如同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剑式。
当!剑归鞘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在我的欲火上,我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程熵!我要扣你的月俸!!!
良久。
他转过身来,淡淡的说,"不早了,属下送少主回房吧。"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跟着他沿曲桥向回廊上走去。
原本的喧闹早已经消失殆尽,抬头,远处山峦逶迤连绵,逸漏出几缕白芒,许是晨曦,许是遗月,不得而知。
轻步玉阶,我知道,有一枚精魂昨日飞扬,只可惜上穷碧落,一别经年......


第十三章
一夜无梦,直睡到日上三竿。雁泽伺候我起床的时候,程熵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
"少主,西溪盐仓监官派人送了一封请帖过来。"他颔首浅笑,晨晖相映于清明澄澈的眸眼中,分外祥和与平静。
"唔,格唔安南。"鼓着满嘴的水正漱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于是伸手出去作索要状。
"少爷,这只手啦!"雁泽不满的声音响起,敢情他是以为我要伸手找袖子,连忙换手听从指挥。
程熵走过来将请帖双手奉来,我伸过脑袋过去看,信封上署名是"吕夷简缄"。
吕夷简......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异常。
"少爷,您的嘴唇怎么了?"雁泽替我整理衣领的时候注意到了我嘴上的伤,伸出手指去碰,结果让陷入沉思状的我被猝不及防的疼得直往后缩。
抬头看到程熵颇为尴尬的表情,我摆了摆手道,"不碍事,昨晚喝醉了在哪磕的吧。"
"那我去吩咐厨房撤了浓油赤酱的换成清淡的吧。"雁泽说完,端着水盆挟着换洗衣物出去了。
"程熵,还有事?"
"江老板说他的船队五日后启程往开封府,问我们如不嫌弃他的船小舱陋可以同船队一起回京。"
"呵,这江老板可真会开玩笑,他那艘船富丽堂皇甚是夸张居然说船小舱陋,索性去弄艘画舫来得了。"我一边拆信,一边答他,"也好,人多不怕闷,小船我也晕怕了。程熵你替我先向江老板道一声谢。"
"那属下先告退。"说着躬身一揖,转身出门。
"哎!程熵!"我出声叫住了他,他止步回身,脸上表情是"还有什么事您请吩咐?"
我踌躇了一下言辞,然后问他,下次如有时间,能否再陪我吟诗舞剑?
听闻,程熵悠然一笑,"少主若有此兴,程熵定执剑相陪。"我輾然以对。
程熵退出去后,我展开了信笺。
"程少主鉴,鄙人久慕少主鸿才,今冒昧致书,恳请少主至寒舍小坐,品茶赏花迂谈阔论,望勿推辞,鄙人恭候。夷简敬上。"
西溪盐监......品茶赏花......
然后我眼前一亮,难道是他!
我冲着门口朝外喊道,"雁泽!吩咐备车,早膳后我要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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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马车里,忖度着吕夷简这番邀请为的哪般。
凭史书上记载,这北宋三相之一任职时多次奏书朝廷提出对农征农税改革的建议,为民谋福倒也不失为一良臣,不过作为当地盐监理应和统管各区的盐帮有一定往来,但对于盐帮的势力又不得不忌讳,不知他是摆鸿门宴还是欲使奖赏计......
这官场原比商场复杂的多。我决定不论哪边决计不参一脚,只作壁上观。
一声吁,车夫回头,"公子,到了。"起身下车,然后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找个地儿自己休息,大约傍晚时分来接我即可。
打量了下这屋舍,和盐帮驿馆比起来何止一个寒碜可以形容。
西溪百姓喜种牡丹,每年春天各色牡丹齐齐绽放,犹如肆意徜徉于花海芳馥,也是一极为难睹的盛景。只是这初春乍暖还寒的,却不是真要赏花吧。我整整了衣容,伸手叩门。
吱嘎一声,门开,我不禁讶异,这个开门的文俊青年不正是那天会堂上领头奉劝我继任的书生?此时他一身素袍葛衣,却多了几分儒雅亲和。
"你......"
那青年行了一揖,"在下吕夷简。"我一听连忙伸手把他扶正,然后自己恭恭敬敬还礼,"子晞不知是吕大人,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未来宰相这一拜岂不是折杀我?!
吕夷简将我引入院中凉亭,落座后一边斟茶一边道,"程公子不必拘礼,在下仰慕公子鸿才,真心结交,程公子若不嫌弃直呼在下名号即可。"
"子晞恭敬不如从命。"我拱手,"听说夷简兄喜值牡丹栽有名品一株,每春花开数百可谓盛事,不知子晞能否有幸一睹。"
吕夷简叹了一气,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程公子客气,只是现在花期未到,只怕是只有枝干数百可谓凄凉。"
说完,彼此相视一笑,瞬间气氛轻松了很多。又闲扯了几句,我将手里的茶盅放下,直接切入主题。
"子晞说话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夷简兄身为西溪盐监,下帖邀请定是有要事相告而且绝有可能是和江淮盐帮有所关系。不知子晞是否说中。"
吕夷简垂眉思忖了下,而后抬头,"那件事还是在公子失踪前,又是只有你我一起商议,现在程公子失忆想来是印象全无了。"
我一脸愿闻其详看向他,于是他继续说道,"你刚接任的时候,发现盐帮中有人不仅私下运输兜售私盐还以私充官牟取暴利。于是你来找我商量,希望假官府之力彻查此事,我觉得此事确有蹊跷也答应了下来,只是不久之后你就音讯全无。这一年多来,我派了不少人暗中访查,发现那伙人不仅组织严谨行动有序,而且从作坊到兜售一应俱全,谁担何职分工明确,不是一般般的私盐贩子。前几日有人来报,说那伙人准备借盐帮此次派盐为幌堂而皇之的运一批私盐出去。"
我低头思忖,盐帮表面上明禁私盐买卖,其实各家都是心照不宣,若是只靠这官府配盐任傻子都知道是只赔不赚的生意,更何况我还要他们手下留情。今日开始各商会就会按照行程远近、货物舱重选择日子启程,混淆其中确实很容易掩人耳目。我抬起头问道,"夷简兄还有听到其他消息么?"
吕夷简正了正神色,"有人来报,这些人当日装货当日启程,就定在今天。"
"那为什么不派人去搜查?"我不解道。
"程公子不晓,夷简虽为盐监但只管辖何垛、丁溪、草堰、白驹、刘庄等场盐务,无权干辖其他盐场。而且货物一旦上了盐帮的船,夷简就没有权利多加干涉了。"
我拍案而起,"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码头!"


第十四章
我和吕夷简两人到了码头。
由于我来的较其它盐商要早,又是从西溪另一侧的小码头上来。现在一看,才发现这专用来停泊货船的码头规模相当了得。
一眼望去,只见大大小小的船一艘挨着一艘,船桅如竹立林,各家旗帜翻覆飘飞一派风扬。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启航以后,运河之上,三四船或四五船双结续编,绝数十里,相随而行的壮观景象。
难怪圆仁和尚看到后要在《入唐求法巡礼行记》里提到盐官船运盐"乍见难计,甚为大奇"。
切,那叫少见多怪!他还没看到隋炀帝下扬州时的情景呢!
我们偷偷摸摸地移到码头最南边不起眼的地方,躲在堆砌的木箱后面偷偷观察。
相较于外面的熙熙攘攘,可能由于这里地理的关系,停泊的船只并不是很多,我注意到一艘漕式内河浅船孤零零的停迫在哪里。不细看确实不会注意到,盐帮派盐说到底其实是官府主要操作,码头早在之前就差不多清空了以便船队停泊,各家船队也都挂旗号以便分识,此船虽隐藏的很好,但仅此一艘又没有旗号便是可疑。
吕夷简指了指远处堆砌着的货物,用手指比划示意过去看看,我点头同意。货物是一个个木箱子,吕夷简用小刀撬开一条缝,透进去看,里面是一个个酒坛子。
欲盖弥彰更加可疑!
吕夷简看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索性撬开了木箱拿了一坛,小心翼翼地拍开封泥。凑上去闻,又伸指进去沾了一点用舌尖点尝,然后不禁同时叹了口气,这里面确实是酒没有错。
我想,也许真的有其它货船来不及走,所以才被安排到了码头最里面为的是不妨碍盐帮的船队。
两个人沉着脸面面相觑,我不死心,从吕夷简手里抱过酒坛子上下打量。蓦得发现,这坛子似乎格外重,放到耳边用手指扣了扣上下两部分,然后整只手都伸进坛子里去。
见我的举动吕夷简眼睛一亮似恍然大悟,用刀柄在坛子底部用力一捅,霎时白色颗粒"哗哗~"的泻了下来,指尖沾过放进嘴里,并且同时点头笑了一下。
"程公子,麻烦你去通报县衙,派人来拿,我在这里守着。"
"不,这里你比我熟,我留下来。"
吕夷简忖了下,然后拱手,"那好,程公子你小心。"说着把他手里的小刀塞了给我。
他一走就走了一个时辰。货物已经运得差不多,只是迟迟不见船主出现。
我心想,难道此人不便于露面,所以一切事宜具细早已安排好只是静在暗处观望。正在思量之时,眼角瞥见有人从船上缓缓走下,待到看清楚面貌时,我不禁一惊!
傅鸿煊?!
只见他背手于身后查看着船的外围,然后踱到那堆剩下那为数不多的货物前,似注意到什么,弯腰细看,然后起身招手叫人。有个船工跑了过去,他嘱咐了几句,那小工连连点头,嘱咐完他便径直回到船上。
傅鸿煊,你这次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
我正咬牙切齿之时,却见那群船工加快了搬运的动作。心里隐隐觉得不妙,看样子是要准备起航了。
不知道吕夷简还要花多少时间?
正踌躇着该用什么法子拖住他们,只听见身后有人一声大喝。
"什么人?"
转身还未看清楚,已是沉重一击落于脑后,我眼前一黑便沉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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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剧情很俗套!就像我写的言情小说一样。
女主角被坏人抡昏掳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仓库或荒宅,手脚被缚、口嘴被堵,就是一副待宰羔羊任人鱼肉的样子。
然后坏人出场,一个太少,三个太多,我一般会选择给两,还能一搭一唱演一出双簧调节气氛。坏人总归在绑了人之后才发现此人风华绝代、秀色可餐,于是肾上腺激素剧增,荷尔蒙爆发,下半身指挥上半身,准备对女主角上下其手。
女主角在这个时候就要梨花带泪露出一副楚楚可怜又很诱人犯罪的表情,然后坏人就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当然在女主角还没被怎样怎样的时候,男主角登场,然后三两下撂倒坏人从狼爪下救走女主角。
接下来我会根据编辑的要求给出不同的情况,如果是校园文的话,男主角要受点小伤然后女主角一心疼一感动,一场恋爱开始鸟;如果是古装的话,男主角救了人之后就要风一样的溜走顺便掉些玉佩手绢之类的,女主角捡到后要含情脉脉的望着男主角消失的地平线,又一张恋爱开始鸟;如果是N18的话,男主角救了女主角后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哎~~~~~~~"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我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处于被坏人敲晕掳走然后在仓库里醒来这一段。外面传来脚步声,应该是轮到坏人登场了......
我猜他的开场白肯定是"哟,已经醒了?"
外面有声音传来。
"你没弄清楚他来历就把他打晕了绑来,也不怕惹祸上身?"
"我看他鬼鬼祟祟的,身边还有我们的货,船又马上要开了,我就只好把他敲昏绑来,大不了半夜的时候扔下船,神不知鬼不觉。"
声音越来越近,然后门被打开,一缕光射进来直直地打在脸上,刺目的厉害,勉强适应后看到背光站了一高一矮两个人。
走了过来,对我上下打量了一下。
"哟,醒了?" 先开口的是矮个子的男人,听声音再对照他们没进来前的对话,应该是他把我敲晕的。
我在想,另一个是不是要问我是做什么的?
"说吧,你是做什么的?鬼鬼祟祟地是不是在打我们这批货的主意?"
果然......然后,矮的要劝高的杀人灭口。
"大哥,杀了他算了。"
"别急。"高个的男人蹲了下来,伸手擒住我的下颚,左右看了下,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眉清目秀然后想要......
"仔细看,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挺不错的。"
"这一路不知要走多久,不如大哥留下他解解闷?我听说有钱人专喜欢养娈童消遣,想来这和男人做起来定是另有一番味道,啊呵呵呵。"
"是这样吗?那我们也来尝尝做有钱人的滋味。"
我已经墨线到整张脸快全黑了。
难怪写来写去都是这么几个套路,根本就是绑匪一点创意都没有!!!
啪!
脸上莫名其妙被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我抬起头瞪他。
"总算有反应了,之前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是个傻的,要是那样多没劲。是不是?"
"哈哈哈~"
什么逻辑?把你的嘴堵上你给我吭一声试试!


第十五章
理论上是不应该反抗的,因为一般坏人会说,你越是反抗我越是兴奋。
但是就算莫非不吭声,程子晞什么身份?岂是让你随便打得?
于是提起膝盖朝着高个子男人的腹部用力一顶,因为我相信言情的经典套路模式是经得起考验的,该出现的人总会出现的。
男人"嗷~"的惨叫,抱着某个重要部位缩成一团......
呃?踹错地方了......谁让你突然站起来的?!
奋起反抗的结果就是让这两个男人瞬间理智尽失如饿狼扑食。
"哧啦~"一声,衣襟被撕开,一双狼手摸到了我身上,顿时鸡皮疙瘩全起。我有冲动再来一脚直接废了他,只是由于刚才的偷袭这下连脚都不得自由。
"啧啧,皮光肉滑的,果然养得很好。能在码头乱晃,该是哪个盐商的人吧?今天就用你的功夫来满足满足我们。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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