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穿越时空)————夏之萤火
夏之萤火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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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蓝非才发现墨涟已不在身边。没良心的小鬼,居然自己一个人跑了!
"十皇子若在此,听到你那美妙的叫声不知是何感想?"察觉到蓝非的心意,宣耹时又嘲讽道。
"你!"条件反射似的想到墨湘,脸上不禁发烫,蓝非闭上眼,守住脑中最后一丝镇静,理了理思路,深吸了口气道,"墨涟既已去报信,何必再做这种无谓之事?"
"光坐着白等,不符合我的习惯!"
"那你可以站着等啊!"这是什么烂个性,心灵扭曲么,拿我消遣?蓝非气得咬紧了牙,恨恨地说道。
"怎么,气得全身发抖?"冰凉的手指顺着脖颈滑至锁骨,宣耹时低低笑道,"真是可爱!这种时刻难道不该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么?你这种行为可是会激起对方更强烈的征服欲的......"
"去死!"听了这种话,蓝非也不管会造成怎样后果,拼命的挣扎起来。

衣带被扯下缠住双手,凌乱的长发铺满桌面,衣襟半褪,露出单薄的肩和纤细的手臂,蓝非喘着气,伏在桌面上,看不见背后的男人下一步要如何行动。
墨湘,快给我死过来啊啊啊啊!蓝非现在也只剩下在心里呐喊的力气了。
凉凉的手指在脊柱上游移着,麻痒的感觉一直延续到尾骨,蓝非不由缩了缩身子。
"真是单薄得惹人怜爱呢!"宣耹时柔声说着,将蓝非杂乱的长发拨到一边,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俯下身,细细吻过。
"墨湘!"危机就在眼前,蓝非忍不住大喊,反正能捱过一时算一时了,至少他相信墨湘肯定是会来的。
"我好像忘说了,玄缄还在屋顶上守着呢!"见蓝非手足无措,自乱了阵脚,宣耹时轻笑,恶作剧般地舔了舔他的耳廓。
"啊!"从齿缝中泄出的轻呼,令气氛变得更加暧昧不清。

"小涟,不要偷看,我们去别处吧!"从屋顶传来的生硬嗓音,显然破坏了屋内的氛围。宣耹时冷冷哼了一声,突然拉起蓝非,环抱在怀中。
"终于来了?"
"先放下他!"墨湘从房梁上跃下,面无表情。
"美丽的脸庞加上愤怒的表情果然更加有味道!"宣耹时低头吻住蓝非的唇,双眼挑衅地看着墨湘。
"放开他!"
"你凭什么让我放开他?当然用你自己来换,我不介意!"

竹撷

墨湘不语,只定定地看着宣耹时手中的蓝非。
"真遗憾!若不是与贺兰墨溯有约在先,这么可口的猎物怎能轻易放过。"宣耹时惋惜地摇摇头,轻轻将怀中的蓝非推出,又意有所指地看向墨湘。
默默为蓝非整理好衣衫,墨湘问道:"如此不择手段地急着见我,不知有何事指教?"
"耹时屡次送信至竹撷山庄未果,只得出此下策。"宣耹时答道。
"哼,并未收到国师所言书信!"眼前的人一声不坑地靠在自己身边,墨湘担心之余不免怒道。
"此番请三皇子至苏芷,却是欲向三皇子借钱!"宣耹时也不做解释,直接切入正题。
"借钱?"墨湘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偌大的苏芷居然向邻国的皇子借钱?"
"竹撷山庄可谓富可敌国,苏芷向其借钱有何笑话?"
"苏芷近年遭遇旱灾,本就国库亏空,又不得不买入贵国高额的补给,这三皇子自是知晓。" 宣耹时也不避嫌,接着又道,"再加上与那摩多有摩擦,军费吃紧......"
"既然如此,直接向竹撷借贷即可,何必特意引墨湘至苏芷?莫不是国师口误,将讹诈说成了借钱?"墨湘打断宣耹时的长篇大论,讥讽道。
宣耹时也不恼,直截了当地说道:"三皇子现今脚下踩着的可是苏芷的土地!私自潜入苏芷,不知该当何罪?更何况今次乃是公平交易!若交易达成,则苏芷愿护送十皇子贺兰墨涟返回谦耶,并保证永不与谦耶为敌!"
"这么说,国师并不否认如此龌龊的行为?"墨湘不屑道。
"呵,交易也罢,讹诈也罢,既然双方都清楚对方手中的筹码,想必三皇子已有自己的决定!"
"筹码么?与此相比,我更想知道墨溯与国师私下的交易!"墨湘冷笑道,"到时候谦耶与苏芷两家并一家,确实也不用为敌了!"
宣耹时叹了口气,轻声道:"若非听闻谦耶的三皇子不问国是,耹时倒是更愿与殿下合作!"
宣耹时和贺兰墨溯在算计什么,墨湘心里也有数,今日再一对质,自是一目了然。想必所借数额,足以毁去整个竹撷山庄。如此,既为墨溯除去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又为苏芷撤去隐患,充实国库。恐怕,连送墨涟来苏芷,也是这两人在幕后动了手脚,目的则是不动声色的将蓝非骗来。
"国师之与谦耶,招招占尽上风,选谁合作不都一样么?"墨湘接道,"这交换条件也算公平,只国师知否想抽空竹撷的家底,需多少银两?"
"近日耹时核实过,竹撷山庄经营名目共计四十一项,除去只赔不赚的小本生意,只玻璃器具与矿石冶炼收入颇丰,但最大的一笔帐却不在其内......"宣耹时挑了挑嘴角,细长的眼眸瞟向一边的墨湘,"只听闻竹撷山庄从不接受银票,所有交易均需十足十的银两,却不知何故苏芷近来流通基本都靠银票,连只值一两的银票也有钱庄发出。如此说来,三皇子是十分不认同我苏芷钱庄的信誉了?"
"苏芷的银票又不能在谦耶用,我要来做什?"墨湘不理会宣耹时话中用意,随口答道。
"那么,苏芷所借也必是十足十的银两咯?"宣耹时也不说破,顺着墨湘的意思说道,"纹银八千万两,耹时可估计对否?"
"墨涟的价钱一点都不便宜啊!"墨湘低头轻轻一笑,道,"详细的契约条款国师起草后,派人送至竹撷山庄即可,若所列名目符合,则十日后兑现!"
说完,也不等宣耹时回答,墨湘小心地抱起蓝非,深吸了口气,掠上屋顶。

饱和了强烈日光的风擦过耳际,虽不十分凉爽,但也足以吹走蓝非脑中的混沌。
"放我下来!"声音依然有气无力,但坚定的语气让墨湘停住了脚步。
"不舒服的时候不要逞强......"看着蓝非颇为认真的表情,墨湘笑道。
"放下,我自己走!"仍旧坚持,见墨湘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蓝非小声说道,"也许你不明白......请给我一点最基本的尊重!"就算不能自行走动,扛也好,背也好,非要用公主式的抱法,蓝非不能接受。
"怎么?我们家小夜也长大成人,不能轻易抱在手里了?"看出蓝非不悦,墨湘只装作不知,调侃道。
"哼,虽然不想打破你那恋童癖的美梦,但现实是残酷的!"蓝非幽幽叹气,推开大门,径自向内走去,刚刚的不愉快也渐渐淡去。
刚进了花厅,就迎上三双热切的眼眸,灼灼地目光在蓝非身上巡礼了三遍,又满是询问地一同转向墨湘。
"哟,今儿是发薪日么,都齐刷刷等着领导莅临视察?"蓝非眯起眼,假惺惺地笑道。想必墨涟早回来报过信了,各个紧张兮兮的,难道要我哭得梨花带雨,大喊奴家失身于歹人,无颜面对广大群众,他们才觉得正常么?
众人不答,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瞪着蓝非。直到墨湘摇头微笑,尴尬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下来:"墨竹,去竹撷跑一趟,请各位主事午后在南院的书房等候,有件大事要商议!"

夏日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待用完午饭,乌云已铺满了半边天。过饱和的空气压得蜻蜓低低飞行,偶尔还会不辨方向地撞在廊边的石柱上。
想骑马去估计是不行了,墨湘静静地坐在房中,等待鹤羽去备马车。
"我也要去!"原本应睡着的人,蓦地从床上坐起,表情异常严肃。
其大义凛然的语气与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形成强烈对比,使墨湘忍不住笑道:"怎么了,突然灵光咋现?"
"八千万两,就算是将墨涟那小鬼大卸八块,非法倒卖人体器官也不值这数儿啊!"蓝非又盘腿做沉思状,抱着被子认真说道。
"嗯,是啊......"也不知蓝非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墨湘只能敷衍地附和着。
"既然我都娶你了,你的财产就是我的,对吧?"蓝非又幽幽地问道。
"嗯!"虽然事实摆在面前,但口头上给占点便宜,墨湘并不在乎。
"那么我也应该承担起管理自己财产的觉悟!"蓝非拍着床板,绝决地说道,"不能便宜了那个恶魔!"
"哼?原来小夜的觉悟是刚才吓出来的?"墨湘心怀不轨地接近蓝非,用力拉开他支撑着全身重量的双臂,就势倒下,"你刚才的话又勾起我伤心的回忆!宣耹时给你出难题的时候,你就察觉他想诱我前去,为何不让墨涟回来报信?"
"我......"只是想凭自己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蓝非说不出口。既然事情都被弄得一团糟,谁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英雄式的慷慨发言。
"听墨涟说小夜表现得很出色呢!"见蓝非不再辩解,墨湘轻轻理了理他柔软的长发,温言道,"不过,你可以更信赖我一点!"
"好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墨湘起身,拎起蓝非,轻松地说道,"能主动要求同去,小夜应该也有了好主意吧?"

竹撷山庄位于蔚锡的最南端,建在半山腰上,山庄外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做掩护,远远看去,根本无法辨明山庄的确切位置。
顺着崎岖狭小的盘山小道一路上行,每隔十里便有仆役立于路边向他们行礼。
"这哪是什么山庄啊,整一土匪的山寨!至于么,搞这么神秘兮兮的?"蓝非踢开路边的小石子,愤愤道。从马车上下来,也该有半个时辰了,山庄近在眼前,但前面的路就像无止尽的伸展开去似的,没完没了。
"不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怎能保住更秘密的东西?"墨湘压低声音,说得颇为神秘。

山庄内到是一片平和,看不出与别的大家院落有何区别,一进套一进的古式结构让蓝非头晕,只能跟在墨湘后面绕来绕去。
出得幽暗的回廊,前方豁然开朗,却是一方天井,颗颗圆润的鹅卵石排布成各种图案铺了一地,中间一棵参天的古柏几乎将整个天空填得满满当当,即使在这样炎热的午后,也能感受到从树干中散发出的清凉。
天井的右手边便是墨湘所说的南院书房。
屋内的摆设简单质朴,却到处透着若有若无的书香气质。
屋内坐着的五人见墨湘进来,都恭敬地起身行礼,抬头看到落在墨湘身后的蓝非,只稍显惊讶,过后并不多言。
"小夜,这就是竹撷的五位主事了。"墨湘拉着蓝非,走到五人面前,指着最左边的一位矮胖的大叔,示意蓝非见礼,却只笑不说话。
干吗,让我猜?这样有意思么?蓝非不情不愿的施完礼,道:"晚生白夜,见过付主事,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武侠小说上的套话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见那付主事要回礼,蓝非和墨湘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相视笑笑,便听那洪亮的声音排山倒海般袭来,尽管退了一步,仍能感到耳膜处的震动:"白少爷过谦了,付某才是久仰足下大名啊,哈哈哈哈!"
"哎呀!粗人就是粗人,这么大嗓门,别吓着人家小孩子!"跳上前的一袭杏色衣裙,蓝非认识,便是胭脂,也是竹撷山庄掌管着水路运输的主事。
"呵,白公子早有准备,才不会被付先生的一句话吓住!"说话的人,阴柔的声音显得不屑而刻薄,正是站在右首的男子一身书生打扮,手中却拿着一张金算盘,闪亮亮的算珠与身上的粗布衣极不和谐,"不过与白公子是第一次见面,怎知他声音洪亮?"
自知刚才不礼貌的行为被看在眼里,蓝非只好解释道:"长期呆在闷热而嘈杂的环境中,人说话会不由自住的提高音量,故才忍不住离远些聆听,如有得罪,白夜给付主事赔礼了!"墨湘刚才不也让开了,怎么就我一人赔礼?
"没事没事,付某习惯了,瞧他们见了我还不是退得远远的,生怕我这一吼,震聋了他们!"付铁还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一点不放在心上。
这便是掌管玻璃生产和矿石冶炼的付铁,看上去便是有技术的,一双大手粗糙厚实布满茧子。黑黑的脸膛,洪亮的声音,豪爽的性格,是五位主事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一位。拿蓝非的话说就是,第一产业才是支撑经济发展的命脉,理所当然是最重要的!
右首的那位,是管理各大钱庄及竹撷帐目的翡翠。就凭那不离手的金算盘和寒酸的衣服,蓝非就知道定是个守财奴,又精明仔细,用他来管钱庄是再适合不过。
中间站着的两位却始终没有开口,只友好地冲蓝非笑笑,好似在等着蓝非去辨认他们。这两人是兄弟,样貌神情都颇有几分相似,连穿衣的品味在蓝非看来也是大同小异的。
周围的众人都好奇地等待着蓝非判断的结果。r
"我猜,这位便是掌管竹撷内务的常二哥。"见对方年纪也不大,蓝非便叫得亲切些,"余下的便是掌管各家店铺交易的常大哥了!"
见众人又惊奇得好似看濒危物种似地看向自己,蓝非知道自己定是猜对了,笑道:"墨湘已经对我说了各位主事各自的管辖,白夜只是按图索骥罢了。"
"常大哥因为常年在外奔波,风吹日晒,所以脸庞较黑,再加上刚才一场阵雨,外面泥泞,刚回来的人脚上定会沾上泥点杂草;而常二哥长期在山庄内部打理,自会有些小差别!"
一席话说完,众人心悦诚服,让蓝非与墨湘同坐在上首。
要这么得到他们的认可,好歹路上也给我说仔细点啊!蓝非坐在墨湘身边气得直翻白眼。
"因为我一直都对小夜的能力有信心,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你的!"甜蜜的话语轻轻传进耳中,让蓝非有些不知所措。



金银

待墨湘说完整件事后,众人皆面露难色。
"殿下的意思是变卖所有的家当,赎回十皇子?"最不甘心的当数掌管帐目的翡翠,虽知墨湘必是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仍加重语气问道,"竹撷在殿下心中所占分量竟如此轻微?"
怎么不直接说墨涟根本不值这价呢?蓝非一边漫不经心地听众人议论,一边端着茶碗,吹开浮着的茶叶,很有兴致地欣赏起杯中一起一伏竖立着的茶梗。
"此事我已决定,没有任何回转余地!更何况苏芷承诺永不与谦耶为敌,这不正是我们建立竹撷的初衷么?"墨湘皱了皱眉,语气中透着愠怒。
只是墨湘只字未提墨溯与宣耹时之间的关系,令蓝非还是一眼看出了墨湘的用意。这黑脸唱得总算差强人意。
霎时间,四周都安静下来。
"当然,各位若有更好的方案,既能保住竹撷,又能达成交易,墨湘必会采纳!"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更好的计策他们非逼到现在,迫于无奈才说么?蓝非见众人支支吾吾,互相使着眼色,绞尽脑汁作痛苦状,有些看不下去了。
"方法不是没有,只是要劳烦各位主事这几日在外奔波了!"蓝非瞟了眼唇边挂着一缕隐约笑意的墨湘,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众人都异口同声叫道,其中的激动溢于言表,火热的目光都盯着眼前这根随意端着茶碗的救命稻草。又发觉如此回答太过失礼,纷纷施礼,连声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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