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缓慢地在眼前播放:发生了什么?青衣提剑快速招呼过来,狐狸为了我来不及躲闪,接着
古剑一把刺中璃世的后背。我有听到清脆的衣帛裂开的声音"嘶啦",也听到了肌肉撕裂的恐
怖声响...血...狐狸的血...把他纯净的雪衣染得一片艳紫...他部分雪白的长发被紫色的液体
玷污了,却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美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为什么忘了身后的情况,对
了,我的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家伙,这只狐狸,是我忘昔的至爱!这一刻,我可
以清楚地感受到狐狸的内心世界,他在笑,是的,在笑。
"昔...你终于...打开所有的...心结了。我...很开心...是你...唯一的...爱人。"一口紫
色的鲜血从狐狸口中喷出,我颤抖地支持着这个身体,疯狂地对他施展疗愈术...不可能的,狐
狸怎么会有事呢?这个问题都还没解决呢?他怎么能死!
"忘昔,不用白费劲了,被诅咒的古剑击伤的妖魔,是不可能再被治愈的,你的术对伤口根本
不起作用!"钥遥提着还在滴血的古剑,站在远处,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的眼睛开始充血,怨毒地看向青衣:
"为什么对他下手?"来自遥远冰山的的声音。
"你明白我的。"
"原本我希望阻止这场战争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把璃世伤成这样,怎么可能
放过,放过你们这群愚蠢的虚伪的人类!
"忘昔,等我杀完所有的妖魔,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只是现在,请你不要插手。"
不再说话,只是扬手,上百把雷电迅速向那些道士砍去。我的力道把握得很好,不要他们死,
只是要好好地折磨他们,所以这些没有能力躲开攻击的家伙都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流血,不要他们死但也不让他们停止流血,我微微施展了个初级治愈术。
所有的道士狰狞着脸,用看到地狱的眼神看我,无所谓。
"忘昔,你别再胡来了!"钥遥被我吓到了,提剑挡在我面前,企图阻止我疯狂的行为。我挥
手,就把他定在原地,然后回身,把璃世轻轻放在一块巨石边,让他勉强倚靠着。
"昔...不要...这样。"狐狸用心疼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的脸那个笑得欢畅,"呵呵呵...世...他们把你弄成这样怎么可以呢?"吟唱咒语幻出细碎
却无比锋利的大量冰刀朝钥遥掷去。冰刀很听话,没有刺入他的身体,只是在表面的肌肤上轻
轻滑过,一条条的小血痕,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眼睛开始泛出血色的红光,我不解恨,直接幻
出一根乌鞭,使劲向他抽去......
"十五下,啪啦!十六下,啪啦!......"
"师傅!你快点放开我师傅!"我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向那个花了好大力气才跑回来的少
年,直把他打得半边脸高肿,血丝从嘴脚流下,躺在地上粗粗喘息。
"忘昔!你要泄恨找我便是,放了那个孩子!放了那些无辜的道士!"
"呵,刚刚抽你鞭子的时候你的骨头不是很硬吗?连‘哼'一声都不肯,现在呢?看到那个小
鬼头受伤心疼了?啧啧,原来你也会心疼人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忘昔你......"
"那你以为你刺中了世我还能安然地笑吗?我心疼啊!疼得我快无法呼吸!他是谁?是我至爱
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抓狂了,我完全疯狂了,对着钥遥又是狠命的一阵抽打。
......
打累了,抛下鞭子,跪到璃世身边,委屈地呢喃:
"世,好累啊..."
狐狸一手按住伤口,一手难过地摩挲我的脸。
"昔...何必呢..."何必为了我这样气坏身子。你对我的情意,我已了解,即使死了又如何?
为你而死,我愿意。
"世,不准你想那不可能的事。别以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我和你已经可以
不用说话就能沟通了!"
"我知道..."狐狸笑得很欣慰,很幸福,握住我冰冷的手,留恋地看着我。
人魔大战(高潮)
我双手紧紧握着璃世的手,膝盖狠狠地跪在地上,连沙石把我的脚划出了血都没有感觉。
正当我心痛时,远处传来一女子凄厉的哭喊声,我转头,看到一衣衫因长途奔波而凌乱的年轻
女子踉跄地朝钥遥跑去,她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很清晰的愤怒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555555.....遥哥哥,你怎么能这样...555555......扔下我一个人不管?555......"那女子疯狂
地扑到被我打得鲜血淋漓的钥遥身上痛哭。
"妖孽!果真是你在这里!"那男子一副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精的模样。他是谁?我努力看清来
人,却发现原来是钥遥的大哥钥宇,那么,趴在他身上痛哭的人应该是钥菱了。呵,真有趣,
这样的一家人竟然会在这里和我重逢。
"有事吗?"没有丝毫生气地问向钥家人,似乎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你..."钥宇显然被我的气息所震撼。可惜,终究有没有脑子的人...
"你!你还我的遥哥哥!贱人!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从一开始就一直易容成另一个模样
来欺骗遥哥哥,现在还将他害成这样!你真不是人!"找死的丫头!且不说我现在正在气头
上,单是你现在把黑白事实颠倒过来我就足以把你解决了。
我凌厉地眼神射向钥菱,生冷的字从牙缝中蹦出:
"你-最-好-不-要-给-我-颠-倒-是-非-!"
"忘昔,放过...我哥和菱儿。"钥遥努力地用力气拼凑出一句话。
"遥哥哥,菱儿是你的妻子,怎么可以抛下你不管?这个贱人,他迟早不得好死,我们到底在
怕他什么?!"
"菱儿,听...我的话...离开!大哥...你们走!"
"钥遥,不是大哥不知轻重,只是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人不管。这次设计小童,
才得知你的计划,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我知道你这段时日把降妖除魔的事看得很重,但怎
么也得顾及家人不是吗?"
"忘昔...求你,尽快把他们送回家!"
我抬起面无表情的头看向钥遥,又无丝毫感情地瞥了钥家人一眼,正打算施展法术的时候,不
自量力的声音再度响起:
"遥哥哥,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得求他!"
"哼!钥遥,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哥好,但是,我们钥家人根本不需要向这种妖孽低头!这种泯
灭了人性的东西!"
"大哥说得没错,遥哥哥,你做得很好,魔宫的白狐郡王算什么?就是应该死了,死了才干
净!"
我承认我是妖孽,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怎么会是一个正常人;我也承认我没人性,看到他们
痛苦地流血,我毫不动情;但是!凭什么伤到璃世?!你们根本没有理由伤害他!只会用卑鄙
的手段的下等生物,都给我去死!迅速扬起手,隔空就对钥菱送去一盘哗啦面,直打得她双脸
红肿,看不出本来面目,冰冷无情地眼神漠然地注视钥家人。
"忘昔...菱儿与你无怨无仇,你何必如此对她!"钥遥有些疯狂地朝我吼道。恩?夫妻同心
吗?我没兴趣。没空去理他们,伸手,将那钥遥手中的那把传说中被诅咒的古剑隔空夺来,手
上握着流淌着璃世鲜血的剑,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只要受了这剑伤的,就只能流血身亡,是吧?"
"忘昔你..."
我笑得一脸妩媚,荧荧的目光射向钥宇。
一身黑色的玄衣飘落在我面前。
"忘昔,你不能这样!"
"恩?逸漪?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在魔宫好好呆着,是来看热闹的吗?没问题,到一边呆着
去,马上我就会让你看到精彩的场面。"淡淡的声音,只是叙述一件事情。
"忘昔,别忘了我让你来只是希望你能阻止这种战争!"
"哦?阻止?说得真好听呢魔王大人?!"
"忘昔,你听我说..."
"还想说什么?你让世来就是为了受伤吗?他现在中剑了!你知道不知道!?不能够治愈的
伤!要是想让我们死,你干脆就更直接些好了,何必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我恨你,恨你让
世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要求,恨是因为你,让他心中有愧,不得不来到这里!没有你,世就不
会受伤,他就不会面临死亡!我更恨钥遥!世与他没有一点瓜葛,他凭什么刺世一剑!?我恨
这里的所有人!我恨这里的一切!"手疯狂地抓着头发,无意识地痛苦叫喊。
"昔...不要这样...不要对自己这样..."恩?谁的声音?"昔...看着我...我是世...我还没死...你
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心疼......"好不容易有些清醒,楞楞地看向狐狸,璃世为了和我说话,
又痛苦地喷出一口血,沾染在我的衣襟上,星星点点,诡异的美,他的气息很弱,弱得我都快
抓不住了。
此刻,也不知道钥遥施展了什么禁术,强行驱动身体,用超出我们想象的速度从我手中飞快夺
走古剑,闪身飞到这个场地的中心,一块有着原形奇异花纹的圆形地面。他开始吟唱起我们从
未听过的咒语,四周狂风大作,乌云遮住了骄阳,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凄厉的鬼嚎声,那些原本
被我打伤的人开始用出人意料的速度恢复伤口,而我身后的魔族都异常痛苦地发出哀号,他们
抱着头,在原地打滚,逸漪勉强稳住身形,站在原地,可是璃世的情况不怎么样了,他的血流
速加快,迅速被地面吸收,他的脸色苍白,渐渐地失去生气。我震惊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突
然,脑海中有什么画面略过。
"不~~~!"我撕心裂肺地大喊。然而,迟了,眼睁睁地看着钥遥把诅咒的古剑朝圆中央插下,
瞬间地动山摇,大地裂开好多条口子,里面飞出阵阵黑雾一起向璃世袭来,璃世像是只雏鸟,
面对古怪的黑雾丝毫没有抵抗力,在我还未来得及伸出手之前,他就以光速消失在眼前,没有
一点痕迹,就好象从来都没有存在这个人。我怔怔地看着那伸出去的手,无限恨意聚集在周
围。在场的所有人却被这迫人的压力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眼睛,恐惧地看着一切的发
生:
"世~~~~~~!"我使劲全身力气朝老天大喊,超出世人想象的强大灵力凝聚在周身,天地变
色,原本就已灰色的天现在更是黑了,卷着沙石的暴风从四处袭来,围绕着我疯狂扭动;冰水
从大地的裂缝中溢出,肆虐地侵蚀泥土;天空开始落下红色的液体,不错,是血雨!我浑身上
下沐浴在血雨中,血腥的红充斥着所有人的视野。我缓缓地站起来,用没有温度的眼扫了四周
一遍,然后,用洪亮的声音大喊:
"诅咒者,现!"
原本握着古剑的钥遥被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甩飞了,一个模糊的土灰色身影在古剑前显现。
"守护者,现!"
大地振荡三次后,一个墨绿色身影在诅咒者的上方飘出。
"还我世!"
"没有人能违背神的意志!"干巴巴的无音调起伏的二重奏。
"那也得看我乐意不乐意,不是吗?" 场景再现:我笑了,完全没有愤怒的情绪,只是单纯的
笑,眼睛变得特别清澈,可惜这次眼睛是血红色的,长发随狂风飞舞,酒红的颜色已完全转变
为鲜艳的血红,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奇特的气息,我明白,现在的我是最强大的。这种气息是一
种邀请,也是一种疏离;这个笑是温柔,也是残酷;这时的眼最明亮,能够摄去人的心神,却
也是杀戮的前奏。
启唇,念起古老的禁咒,尽管不曾记得是何时所学,但我仍能运用得如自己所创般随意。红色
的光晕包裹住每一个魔族,红黑纠缠,很快,诅咒者对魔族的影响便被解除。
"大胆狂徒,竟敢抗神!"诅咒者拔起古剑,向我杀来。神使的能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古老的
咒语攻击加上非凡的力量,整个人犹如一支锋利的箭迎面射来。我翻飞手指,在身前筑起禁术
中的幻镜,将他凶猛的攻击全部反弹回去。以攻代守,这实打实的硬抗对我自身也造成不少伤
害,体内的气血剧烈翻腾,生生闭住嘴,才没把喉头上的血给喷出来。诅咒者当然也好不了多
少,在空中翻了十几个跟头才勉强站住。更别说原本在我周围的那些个家伙,包括魔王,一起
被强大的灵力波动震飞到百丈远处。
守护者配合着诅咒者,快速吟唱咒文,铺天盖地的黑色荆棘从四周的裂缝中迅速长出,向我疯
狂扑来。我念起火之禁术,以自身为中心,燃起冲天的血色地狱之火,向荆棘叫嚣着延伸过
去。黑色荆棘发出尖利的哀号,顷刻间被烧得尸骨无存。地狱之火未散,借着暴风,越烧越张
狂,无所畏惧地挑衅两位神使。
神使怒,二人一上一下合成个奇怪的阵势。诅咒者的周围幻出数不清的利刃,在黑暗中反射出
森冷的寒光;守护者幻出大面积的幽蓝色光雾,缠绕在利刃和二神周围,模模糊糊,虚幻飘
渺。我将火焰召唤到身前,试图烧掉这骇人的光雾,二使突然将利刃和幽蓝光雾一起射向我。
"糟了"脑中瞬间现出这个概念,急忙幻出金色防御圈,可惜为时已晚:利刃和防御圈剧烈碰
撞,"铿铿锵锵"地摩擦出数不清的火星,幽蓝光雾转眼变成细细的蚕丝穿透防御圈,向我周
身缠上来。
"啊~~~!"切肌的痛剧烈地冲击着神经,光雾虽只是覆盖在我身体表面,但接触的地方却好象
被刀剜过一般。稍微一松手,防御圈便被利刃击碎。为了躲避致命的攻击,我忍痛在地上往后
方翻滚数周,利刃从我上方快速飞过,虽有不少皮肤被滑伤,但命是保住了。踉跄地站起来,
用手抓住光雾,硬是将它扯下,不管身上淌下的粘稠红色液体,我高举双手,大声念道:
"以吾血为誓,暂借天地灵力一用!"
血飞速流向地面,但我的手中多出了一把以光凝成的虚幻长剑,愤怒横向一挥,神使不得不离
开阵法的位置,一左一右地单独站立,很好!又是斜倾一剑,二神使无法抵抗天地的意志,被
震撼灵魂的剑气弹飞出去,我快速在他们身后构造出一个围控墙,二使的身体剧烈地撞击墙
体,蓝色的血从他们身体的创伤中流出来。二使承受不了身体的这种伤害,失去攻击力后像木
偶似地坠落。
张开握住剑的手,让天地的灵力归到原处。尽管自己也有些勉强,但还是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
一掌拍向地面。
"地狱链!起!"乌黑的如腰般粗的骇人铁链从地下破土而出,向两个木偶张扬舞爪地招呼过
去,只听见链子"铿铿锵锵"的碰撞声,把二使以诡异的方式倒吊起来:他们的脚被粗大的链
子拴住,两手分开各自缠绕,身上还重重叠叠地覆盖着几十条大小不一的黑色铁链。这些链子
正在用不同的速度一步步缓慢收紧,二使的血顺着链子流向地面,地下传出众鬼悲惨的号哭。
只要将这两人撕裂,世就该可以回来了吧?希望世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欣慰地笑笑,冰冷地
眼神痛快地注视地狱链上的二使。正当准备喊出"地狱链!紧!"的时候,一紫色身影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