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认为是这样的。艳儿总不可能对人感兴趣,可是别的妖精有无聊到为了找个
雌性伴侣专门跑到别人的地盘上?"起码我认为艳儿还没先进到玩百合的地步。
"如果说目的,这座山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晶石帮妖修炼,最多也只能算这里的灵
力不错,有利于修炼者入禅坐定,法力的提升。但这种理由不够充分,一定有其它的原
因。"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我摸索着下巴。
"算了,再过段时间就可以看出点端倪来了。"
"哎?你能够算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占卜术?我两眼放光
地望向他。想当初这类有点玄的东西我可是非常感兴趣的,特别是那些有这种能力的人,
他们可是我崇拜的偶像。
"厄,这到不是,只是觉得太平日子过得久了该找点新鲜的玩玩了。"璃世摸摸鼻子,
略带惭愧地说到。
"恩?看不出来啊~~~"我把璃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想不到这家伙也有惟恐天下不乱
的潜质。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然后两人都舒适地享受林间安逸的宁静。
背过身的白狐心中并没有像我那样平静。他是知道占卜术的,只是从来都不打算用,
因而也就没有告诉我有这样一种法术。璃世知道冥冥中自有安排,使用占卜术的人与泄露
天机没有两样,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不怕付出代价,但不希望忘昔只是为了了解艳儿
的事情就得面对天谴。其实就是心中的那点私心,他要忘昔过得快乐。曾经偶然间感觉过
忘昔修炼法术时散发出的哀伤的气息,那种压抑使得他至今都无法忘记。怎么看都只是经
历了两世的人,却有种比他这个千年妖精活得还久的错觉。璃世把自己的心思掩饰得很
好,所以并未让我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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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璃世,别催了,我还想睡。"我伸出手,象征性地挥了挥。
"忘昔,我有问弥儿和羽乐(前面提到的猫妖和鸟精)最近艳儿的情况哦。难道你不想
听吗?啧啧,真是浪费了我一番好意,原本想和你一起猜测‘外地人'的‘阴谋'的。"
外地人?狂汗,这腹黑狐狸学我的说话方式到是挺快的。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的睡意就
全没了,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睁开朦胧的眼睛努力看清来人,好打起全部精神认真投
入分析工作。偶对工作可是十二万分的兢兢业业。
璃世见我实际上困倦不堪却还努力想保持清醒的傻B样笑欢了。
"靠,不准笑。"我的起床气可不轻,更别说是你把我给弄醒的。我念了个召水的法术
把自己的脸和嘴好好清洗了一遍,恩,这下是完全清醒了。
只见璃世作恍然大悟状看我,然后了然地说:
"忘昔,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法术还可以这么用的。"
厄......郁闷......我"愧疚"地低下头,的确没有我这么糟蹋法术的。
"说吧,有什么新发现。"
"弥儿和羽乐说最近艳儿总跑到玉牙泉那块地方,经常带吃的过去,并且她最近都
穿得......我不说你也想得到。"
这丫头果然谈恋爱了,而且还是热恋,否则不可能那么欢喜得换衣饰。我郁闷......
这妖精谈起感情来,这激情的程度和人没有两样啊。可能还要疯狂也说不定,看她最近
犯花痴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能领会。
"那妖该不会受伤了吧,竟然还要艳儿送吃食?"
我非常鄙视雌性动物狩猎,为雄性动物准备食物的行为。这重垃圾男人活着只是浪
费氧气,不过如果是由于受伤或其它类的外界因素那就不可相提并论了。看来有点意思
了。受伤了吗?会是因为什么呢?妖精间的争斗?那既然是败的一方就不可能还大胆进
入这里。道士收妖?开玩笑,这里会发生这种搞笑情节?但是......
"璃世,这里有没有道士这种人?就是捉妖的那类。"我怕他听不懂,还特地加了
解释。谁想......
"你说道士捉妖?这不无可能。"
"啊?真有这号人存在?"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你说的,我们这儿也有这种原则。不过厉害的道
士我在几百年前有听说过,现在好像都是些三流道士。恩......我没有见识过,或许这次
不一样也说不定。"
"废话,你还见识呢!一见识就没魂了,亏你说得出来。"
璃世潇洒地弹弹本来就没有灰尘的白衣,绽放出一个魅惑人的笑容,自信地说:
"想收我?也得让他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耶?的确,这种都几千年的妖精了怎么可能是一般道士收得了的,恐怕一般的天兵
天将也奈何不了他吧。看看璃世那个洒脱的样子,啧啧,养眼。我就喜欢充满自信的人,
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使得他整个成了发光体,耀眼夺目,这样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别
人的眼球。而人们乐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他们身上,因为这样的人让他们尊敬、崇
拜、痴狂。
我也笑了,与璃世对看一眼,了然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让艳儿如此用心的
妖,我和璃世怎么可以不拜访一下呢?
真相
夜晚,我和璃世两个人驾驭着风行术,收敛了所有的气息,飘到了玉牙泉。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一个受着伤的男子半卧在临时搭建的简陋木床上,不过这上面铺着
的床单和被子有些不相符合啊。呵呵,艳儿这丫头,竟然把自己的被褥给搬来了。
男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总是皱着眉。想来是伤得不轻吧,看看还渗着血的绷带,皱
眉,哪个白痴道士,要有能耐就该直接把妖给收了,怎么把别人弄得鲜血淋淋的,一点艺
术细胞都没有,换做是我,我会在他流下第一滴血前就把他灭了。不是自吹,我办得到,
璃世说围绕在我周身的灵力和他们不同,我的身体有着强大的潜力,至于到底可以达到什
么程度,他也不敢妄下定论。啧,失败,伤重得连收敛妖气都不行了吗?恩?妖气,总感
觉有点不对,但说不上来。
"璃世,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恩,确实,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早上再来看看他想干些什
么。"
"哎?目前我除了知道他受伤了以外,没有其他的收获了,难道就这样走了?"不甘
心,我没了笑,每当我不爽的时候就会呈现面无表情状。
"不过我知道了他是个狼妖,这够了吧?"璃世笑道。
"你看得出来?"我纳闷,虽然学过"通镜",只是这个术施起来灵力平衡很容易打
破,这样打草惊蛇的赔本生意,我可不干。
"直觉。"
靠!我送给璃世两个卫生球,也不知天黑他有没有看到。既然晚上再多浪费时间也发掘不
了更多的东西,我也就飘回竹楼,补眠去。明天的事就明天看着办吧。
璃世看着很快进入睡眠状态的我满足地笑了笑,替我放下床帘,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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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Shit!大清早的艳儿这丫头妖嚎什么?!我用平身以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然后冲出
去,准备和她理论。吃饭事小,睡觉事大。这小样说了几遍了绝对不能打扰我休息。对我
而言,世界上最享受的事莫过于睡觉。吵闹打扰他人休息的家伙是会被我判"死刑"的!
"靠,臭丫头,你嚎什么!吵醒了你爷爷我休息,看我怎么收拾你!"正捋起袖子,
准备和她好好干一架时,这丫头突然就哭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谁来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哭的是那个家伙!
愤愤不平中......
"呜......你赔我的粥,赔我费了一夜心血熬的粥。呜......"
我瞠目,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本人压根就没碰你的什么粥!
"你-在-搞-什-么-!"我怒了,最讨厌被冤枉,最讨厌那些白目女生自己做错什么
事,见人就说一句"都怪你"。搞什么,再好的耐心也被你怨没了。火......
这丫头大概是被我的怒气给吓着了,颤颤微微地说:
"那个,昨晚上我熬了一锅粥,原本打算为了保温就让柴一直烧着的。没想到今早上成了
一团黑糊糊的焦粥了。"
听了这个我是要哭哭不了,要笑笑不出,感情这丫头不知道怎么煮粥的。哎~~~,
算我倒霉,搭上这样一个朋友。
"你以前煮过粥吗?"
"没,都是师傅做的饭。"汗一个,这家伙典型的21世纪家庭小公主形象:衣来伸
手,饭来张口。
"算了,粥都已经焦了,就再煮一锅吧。"否则还能怎样,再怎么地也不能吃焦粥吧。
"可是,时间不够了啊。"这丫头说着说着又开始抽噎起来。郁......
"煮一锅粥也就半个时辰差不多了,怎么会不够?"
"现在已经是他早饭的时间了啊,在拖就到中午了。"
恩?他?不会是那个受伤的......嘿嘿......
"那干嘛一定要粥,稀饭不行吗?"虽然对于受伤的人来说粥更容易消化,不过稀饭也
能凑合。
"可是粥有肉粥,难道稀饭也有肉稀饭?"汗来了,这个家伙煮的那锅粥不会是......
"你的粥是什么材料?"
"全是肉啊。"
汗刷拉刷拉地流。我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欲,这种一点米粒都没有的纯肉粥,这是能吃的
吗?光想象那糊的程度我就可以把隔夜的饭给吐出来。(作者:实际上只是类似于炖得比
较好的白胖蹄而已,要怪得怪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不过这丫头都已经郁闷成这样了,我
也不好笑话她。
"你干脆弄只煮熟的鸡算了。"我才不相信受个伤连鸡肉都啃不动了,又不是没见过妖
看到猎物时的狠样。
"恩?这样也行?"
"如果还是咬不动,你干脆先把食物放在自己嘴巴里咀嚼,然后直接喂给他好了。"我
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到这个地步吧。这种喂食方法不卫生,但是很管用不是?
没见过被喂的那人会有短时间的呆痴状态,然后食物就顺利进入咽喉,嘿嘿......
我知道我在传播不良知识,不过艳儿亲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就算真这么做也没怎么样。
"恩?这样啊......"这小姑娘还脸红了,扭扭捏捏的,啧啧,热恋中的人智商与三岁小
孩无异,鉴定完毕,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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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世,艳儿要去给受伤的‘狼'送食哦,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好啊。"这家伙一身白衣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一甩拂尘,就带着我一起过去了。
这家伙的坏习惯是改不了了,总喜欢凭空出现,要不是我习惯了,被他吓出半个灵魂也说
不定。
一路上我都好奇地眺向目的地,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场面呢?应该不会真的那样做
吧......
璃世一路认真地望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觉得心神不宁,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
生,但又好象没有,这中隐隐约约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是多年的知觉使他感觉到和忘
昔有很大关系,可惜忘昔最近的活动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难道是因为那匹受伤的狼到来
的缘故吗?这样的话......璃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最好不要做出任何有害忘昔的事,否
则不管你是不是艳儿最爱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璃世回过神来,发现忘昔正侧着头,脸红红的,似乎有点尴尬。恩?怎么了。低头一
看,呵呵,有趣地笑了笑:艳儿正在对受伤的狼进行嘴对嘴的喂食。
靠,搞什么飞机,真的是这种场面,郁......这死丫头的脑壳是不是被石头砸坏了,怎
么看那只狼都有吃饭的力气,不用这么做吧......这样的镜头曾经在电视上没有少看过,但
那是特地这么干的,就是用来被观摩的,现在我飞在半空看你们这样岂不成偷窥狂了。我
不是变态,我坚决认为我有错,我不可以这样不道德地看你们卿卿我我,所以我把头扭到
一边,希望你们快点结束,我心疼脖子啊。
风吹起我的发梢,在空中舞蹈,几缕调皮的就在我的额前旋转。璃世看着风中的我,
陶醉了,真的很美。冷艳酒红色发丝似乎是在邀请着他去亲吻眼前这个如精灵般的人物。
鬼使神差的,璃世温柔地为我拨开碎发,然后轻轻地转过我的头,慢慢地亲了上来。
他闭上了眼睛,吻得很柔和也很投入,灵活地扫过我的齿贝,我无法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他似乎因为找到我的敏感点而高兴,正想着进一步深入时,我用力地推开他。
"璃世,够了。"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
"忘昔,我......"璃世顿了一下后才发出声音,可能是被我坚决的态度弄楞了。
"不用说了,我想你该冷静一下,或许看到这种场面有点不能自己。"冷漠地说完,
我转身就走。
"忘昔!"
"我也找个地方反思一下,不要过来。"头也不回地就施法术走了。
不是没有看到璃世眼中一瞬的受伤,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复杂。简单地找个借口离开
让我整理一下思绪,同时可以准备好拒绝这份的办法。没有立马推开他只是试验自己的
感情波动,没有回应他的热情的欲望,说明我的情感还是不完整的。是的,在前世,原
本丰富的情感被那人伤得支离破碎,自那时起,对于别人的爱慕之情就一直处于无动于
衷状态,回绝他人的好意也很直接,面对面很直白地说"抱歉,我不会接受。",原因
只有一个--"没兴趣"。只有挑得起我兴趣的人我才会注意,只是明白那人的真正用
意后,对美好的情爱我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伤得痛了,伤得深了,看得多了,知道甜
言蜜语也不过如此,大胆的求爱行为只是阴谋的第一步,在他人眼中再优秀的人物也会
叛变,有此经历,我还敢放开心认真爱吗?
现在,我都遗忘"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爱"是什么?别人都说"爱"能使
人变得疯狂,可我再怎么喜欢一个人都仅仅是喜欢,没有一点疯狂因子,单纯的欣赏。
对于情感的支配,理性得令人畏惧。只要是对手,即使是我最好的亲友,我也能用尽一
切商业手段让他从位置上摔下来。那人告诉我商业比拼中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
的爱人。后半句是我自己加的。那些手段低的垃圾利用他人感情来扩充自己的业绩,我
痛恨这类人,不幸的是,那人竟然也属于这一行列,所以,当时,我恨他入骨。
时间会冲淡一切,那人终究只是我心中的匆匆过客。他只是池塘上一圈涟漪,过会
儿就会消失,不复存在。他被我淡忘,只是自那次挫折造就的冷血性格一直保持着。这
种性格对我的商场业绩有益,又何必做回最原始的我呢?
并不想在这个世界展现这一面的,可是璃世......他表现得太过明显。自上次感觉到
异样,我就在内心留意他的状况。很可惜,他对我有兴趣,这不是我希望的。我珍惜这
个朋友,只将他当朋友看。在我的观念看来,若朋友对我动了情,那么这个关系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