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冢(穿越时空)————绝对质数
绝对质数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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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啊,来,喝点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失软糯,听上去有一种特别的诱人味道。
"谢谢。"我说话的时候发现嗓子干涩疼痛,喝了好几口水才好了一点。
后脑勺还是很痛,我看了看四周,还是野外的那条小溪边。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金黄色的阳光将溪水渲染得五光十色,周围的树木也好像镀上了一圈金色。
"啊,斑斑呢?斑斑不见了!"看不见斑斑的身影,我焦急地想要起身,却被第一夫人压制了我的行动。
"别急,它现在就在附近面壁思过,我把它叫过来。"她吹了声口哨,就是我晕倒前听到的那种声音,然后我就看见斑斑从远处的树林中冲了过来,跑到我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磨蹭我的手,泪眼汪汪的,貌似很难过很内疚的样子。
"我没事,这只是个意外,不是斑斑你的错。"我好笑地揉揉它的脑门,转过头对第一夫人说:"你是斑斑的主人吗?"
她笑盈盈地说:"我也不算是它真正的主人,只是它的母亲是我的坐骑罢了。龙魂马是自己认主的。我带它一起来文陵国的路上,这小家伙自己走丢了,没想到你收养了它,也算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吧。"
我高兴地问:"如此说来,我可以继续养它了咯?!"
她点点头,我搂着斑斑,开心的直道谢。
"不过,我现在有一件事想搞清楚。为什么你会有我的画像?"
她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我那条打开了的掉坠,照片中的妈妈笑靥如花。

12、妈妈和娘是不一样的

"她是我妈妈。"
我说出这句话以后,第一夫人的神情立即变得有些激动,她一把抓住我的左手,看到了手心中的那条红线,然后颤抖着紧紧抱住我:"是你!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儿子!!!"
我觉得她肯定误会了什么,向她解释道我不是她的儿子,只是我的妈妈长得和她一样而已。可她却怎么都不肯改口,一直嚷嚷着:"我不管!我不管!!我找了十多年,终于被我找到了,你就是我儿子!!!"
"可武小果姐姐不是说第一夫人您是没有孩子的吗?"
"唉,其实我曾经生下过一个儿子,可在他五岁的时候,不幸被我的仇家掳走,从此生死未卜。他这一失踪,就是整整十三年。我夫君为了不让我回忆这件痛苦的往事,就下令全国都不许提起这件事,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我没有孩子。但是如今上天怜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你今年也是十八岁,对不对?!"
我点点头,我今年的确是十八岁没错。
她热切地牵起我的手说道:"你的左手掌上面也有一条红线,和我儿子一模一样,所以,你一定就是我儿子,不会错的!!"
"可你真的不是我妈妈呀!"我已经有一个妈妈了,怎么能随便乱认另外一个妈妈。
她看了看我,好像明白了我的所思所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是要当你的妈妈,我是要当你的娘,妈妈和娘是不一样的。"
是这样的么?我疑惑地看着她,她郑重地直点头。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子好像不大对。
她忽然掩面而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不伤心:"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待在你身边照顾你,所以你才生我的气,不愿意认我,对不对?"
我慌张的大失方寸,不晓得怎么安慰她,只好说:"请你别难过,我认你,我认你的!"
"其实,你根本就不愿意认,连娘都不愿意喊一声,对不对?"她很哀怨地说。
于是,我怔怔地喊了声:"娘......"
"诶!乖儿子!!!"她笑了,眼眸亮晶晶的,非常漂亮。
也罢,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质数:以上就是所谓的狼外婆诱拐小红帽的典型事例。)

"夫人......"
"要叫娘!"
"娘......"
"呵呵,什么事啊?"
"你不回武家去了么?"
"小蚊子你不想和我一起去武家,那我也就不回去了。反正原本我就是一个人偷溜出来玩的,回去的话又是一套套的繁文缛节,烦死了!还不如和我的乖儿子一起到处游山玩水呢!"
"这样啊......"
"对了,小蚊子,你到底为什么怕去武家呢?武家的人欺负你了吗?"
"......"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别哭了哦!你再哭的话,我也要哭了。"
"对不起......"b
"哎呀呀,我的儿子真是可爱啊!娘真的爱死你了!!!"
......
于是,我和娘,还有斑斑,就这样一起过上了四处游玩的日子。

由于我后脑勺的伤势比较严重,走路的时候偶尔会头晕,所以娘雇了一辆马车。赶马车的大叔每天都穿着同样的黑色衣服,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虽然这样方便了许多,却也因此引发了一点小小的纠纷。
"斑斑,你给我下去!谁见过马还搭马车的啊,身为一匹大名鼎鼎的龙魂马,你真的太没自觉性了!!!"
娘咬牙切齿地咆哮着,拉起斑斑的耳朵想把它拽下车。可斑斑就是硬把脑袋埋在我的怀里,死活不肯出马车。它用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手心,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打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那个部分。
"死斑斑,不准用苦肉计!!!"
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把斑斑揽到了胸前,和它一起眼巴巴地看着她,发出无声的祈求。
"真是败给你们了......"娘无奈地叹气,然后也搂紧了我的腰,用脑袋在我的肩窝处磨磨蹭蹭,"我的儿子,我也要抱抱~~~"
身上顿时多了两个重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马车很大,我们却挤在了一个角落。
我想,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角落了吧。

有一天,娘忽然神秘地问我,想不想玩捉迷藏。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则拍拍胸脯一脸笑意地说:"你娘我可不是一般人,他们那些小子想跟我玩,还嫩了点!"
从那天起,我们就经常换马车,有时候甚至在一个时辰之内连换了五辆。但是,赶马车的那位大叔却从来没有更换过。
我并没有异议,安心地顺从娘的安排,因为我知道,娘这么做总是有她的道理的。
我们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每经过一个城镇,都会尝尝那里的小吃美食,欣赏那里的名胜风景。生活过的十分开心,开心到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心底那份烙印下的痛楚了。
这一天,我们在一大片美丽夺目的木槿花树边露营,斑斑开心地在树木之间窜来窜去,过大的动静让花瓣纷纷坠落,漫天飞舞,这片天地瞬间变成了纯白色,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我也忍不住走进了这片花海,伸手去触摸那些美丽。花瓣很轻,飞过我脸颊的时候,摩擦出细微的搔痒。
心血来潮的,我仰起头,一片一片地去接住落下的花瓣。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被什么绊倒了,我便重重地向前扑倒。
身子下面的东西非常冰冷,我撑起身低头一看,却是一具散发着淡淡寒气的躯体。
那人的衣襟显现出深深的暗红色,好像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一样。刚刚我的手只不过轻轻接触了一下他的衣服,就立刻印出了满手的浅浅血痕。
我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发现那里还有微微的心跳声,他还没死。
于是,顺理成章的,我的功德簿上又增添了一条新的内容。

13、遇刺

那个受伤的男人在当天晚上就恢复了神志,但是他的身体还不能动弹。
他醒来的时候,我正和娘、斑斑一起围着篝火吃晚餐,赶马车的大叔则又不见了踪影。这位大叔总是在我们上路的前一刻出现在马车上,在我们休息的时候隐身消失,一开始我还感到有些奇怪,后来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先喝点水吧。"我那碗递到那个男人的嘴边,但他只是盯着我,没有张嘴。
"你不想喝凉水吗?"我自己喝了一口水,发现的确有些凉,对病人来说不大好,于是打算去换碗热水。
谁知我刚要抬腿,他就微微地张开了嘴巴,用眼神瞄了瞄我手里的碗。
"你想喝了?"
他点点头,我便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一小口一小口,生怕他呛到。
娘挪到我的身边,对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家小蚊子会对你下毒啊。"
那人依然自顾自的喝水,好像没有听到娘对他说的话。
"小蚊子,不用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这么好的。你看看他,全身浮肿得连五官都看不清楚,脾气还那么差,对待救命恩人竟然都用这么恶劣的态度。走走走,咱们自己去吃饭,不要管他是死是活!"娘拖着我的手臂就要把我拉回篝火旁。
我掰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娘,我们是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残障人士的。"
"残障人士?!他明明四肢健全,哪里是残障人士啊?!"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么?"
"看出来什么?"
"他是个聋哑人啊。"
"......"
娘默然的看着我,那个男人则不慎岔了气,在那里痛苦地咳嗽着。
我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想,我真不该拿凉水给病人喝,看,结果让他咳嗽了吧。

我们的马车上从此又多了一个人,但却丝毫不显得拥挤,因为我和娘以及斑斑通常都是窝在一起的。
多数时间,那人都在马车上休息。娘和斑斑好像都不怎么喜欢他,经常对我抱怨,说我现在只关心他而不关心她们了。
但我觉得病人更加需要照顾,于是就定时拿药和吃的东西给他,偶尔逛街看到好玩的小饰物,我也会买来给他。我知道,一天到晚不能动弹,这是一件非常痛苦极其煎熬的事情。
刚开始,他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可是后来,渐渐的,我买给他的小东西,他都会瞄上一眼,有时候,他也会看着我和娘还有斑斑一起玩耍。我可以明显的发现,他那双蒙胧的眼眸,如今已经增添了越来越多的色彩了。
我悄悄为他取了个名字--木槿,因为,我是在木槿花中遇见他的呀。

时间没有停歇的流逝着,离开武家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虽然我尚不清楚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但是总有一种离四小姐愈来愈遥远的感觉。
就像现在这个时辰,我坐在大树底下欣赏着月色,林间特有的泥土气息在鼻尖萦绕,伴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感觉十分惬意。
我开始闭眼想像,四小姐现在应该正在用晚餐,她会皱着眉头夹菜,一边夹一边抱怨肉太少蔬菜太多,一点都吃不饱之类的琐碎言语。偶尔吃到辣的菜,她就会流很多很多的汗,然后撸起袖子专门进攻那盘菜,喊着辣得多么多么过瘾。
明明不在身边,四小姐的一举一动却在我脑海中清晰的呈现,每一个细枝末节都历历在目,不曾相忘。
这,是不是叫做--相思成灾?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我想,现在的自己已经能够体会这句诗词的个中意境了吧。

"好一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出口成章啊!!!"娘蹦到我身边搂着我喊道,"不过,小蚊子呀,你现在这副忧郁无边的模样,到底是在相思哪家的姑娘啊?快点跟娘说,娘帮你去提亲!"
我无言以对,如果娘知道了我对四小姐起了那份不该有的邪念,她会不会鄙视我,甚至离我而去,不再把我当作她的儿子?毕竟,四小姐她......已经和六皇子殿下有了婚约......
娘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追问到底,反而瞬间脸色大变,在我耳边沉声道:"小蚊子,快躲到一边去!"
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娘却飞身落在了前面一处空旷的草坪上,厉声道:"既然来了,何须藏头露尾?!你们出招吧!"
刹那间,一个个黑影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他们手持的利器在月光之下,闪着森然的光芒。
有刺客!!!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马车旁边,摇醒熟睡的斑斑,让它尽快躲起来,自己则将木槿背在了身上。
等我们在树林中隐蔽好了之后,娘已经和那群人交上了手。
我此刻真的很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懂得武功?否则,我应该和娘并肩站在战场上,而不是躲在一边,成为她的负担,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他们打斗的速度非常之快,兵器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足见此时战况的激烈程度。
照理说,我应该看不清他们的招式。但奇怪的是,我却把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纳入眼底,就像在看慢动作一样。于是,当一个黑衣人高举大刀想从娘背后偷袭的时候,我大声尖叫了出来:"娘,小心后面!!!"
我一出声,就知道糟了,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来了。
果不其然,几个黑衣人跳出那个圈子,飞快地向我这个方向奔来。
我感觉到斑斑开始暴躁地嘶吼,木槿也害怕得浑身颤抖。(质数:我可以为木槿作证,他绝对不是害怕得颤抖~)
我连忙安抚他们的情绪,对斑斑说道:"好好留在这里!"自己则跑到光亮的地方,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
我要尽我所有的力量保护他们!
"小蚊子!当心他们的‘飞花碎玉'!!!"娘在那边高声发出警告。
我则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是"飞花碎玉"?
然而,当我回头,看着那一大片黑压压的暗器呼啸而至的时候,我明白了。

14、犯病

据说,人们在临死前,往往会回忆起毕生经历过的最难忘的事情。
我不知道别人会想些什么,只知道在这个瞬间,于我脑海中盘旋的都是四小姐明媚的笑脸和她那种特别的带有磁性的嗓音。
"小蚊子!躲开那些脏东西!!!"
我想我也许出现幻听了,竟然好像真的听见了四小姐的天籁之音。
条件反射性的,我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见到那些暗器之上绿莹莹的奇怪颜色,我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这该会有多少的细菌真菌病原体啊?!
身体开始本能地躲避,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碰到这么脏的不明物体!!!
我闪、我躲、我避......
我再闪、我再躲、我再避......
我只觉得脚下生风,全身的细胞都爆发出了强劲的潜力,使我宛如一片羽毛,轻盈地在那些暗器缝隙中飘过。
当我驻足下来的时候,暗器叮叮当当的撒落了一地,而我则毫发无伤。
还没等我对这个神奇的现象作出一点感慨的反应,就听见一个黑衣人说:"那边还有人!"
他们发现斑斑和木槿了!!!
"飞花碎玉"又一次朝新目标飞驰而去,斑斑察觉到危险,早已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而木槿却只能待在原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终于,我在"飞花碎玉"到达之前,扑在了木槿的身上。
背上刹那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转瞬之后变成了麻痹,仿佛浑身的经络都被堵塞了一样,就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我无暇顾及剧烈的痛楚是如何侵蚀我的身躯,我只看到了木槿那张尚未消肿的脸庞。
他的眼眸在夜幕之中,显得格外清亮。

"小蚊子--"
周围纷纷响起了我的名字,很多人在对我大声说话,可我什么都听不清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点一点的红斑,不出片刻,这些红斑就蔓延铺盖了我的全世界。
"You know what you have done,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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