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舞流云(穿越)————紫舞玥鸢[下]
紫舞玥鸢[下]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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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霄立即解下腰间的紫玉,抵在洞口之处,正好合适。紫玉渐渐推入,随着喀喳一声,书柜应声而开,一本又旧又薄的手札躺在柜中。
"是娘的手札..."流霄拭落面上的灰尘,拿在手中轻轻翻看,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之时,手竟微微有些颤抖....

第四十四章 围劫
"驾--"
郊外官道上,两匹骏马疾驰,健蹄之下,尘土飞杨。黄昏向晚,浓重的残阳将晚霞映照成一片血光。暮霭沉沉,阴云压天,又似一场骤雨的前兆。
"二弟,后面那些人,你想怎么对付?"
二弟?
流云挑眉:"什么也别做,静观其变。"哼,从出玄耀城就一直跟到现在,也该有所行动了罢。
果不其然,未走多远,忽而风移影动,几簇冷箭冷不丁从路边密林之中射出。小斑颇具灵性,轻巧闪过。流霄见躲闪不及,只得弃马跃落。箭头准狠得钉入马腿之中,立即倒地而亡。
随着又几簇箭矢扑面而来,林中忽窜出一群带着面具的绿衣人,深深浅浅的绿色同树林混在一起,着实不好辨认。瞬间,便看准了失马居劣势的流霄,合围上来。
晃眼间,青光出鞘,但见蓝袂翩飞,点青长剑已在手,倏的一挥,箭矢叮叮当当落了一地。接踵而来的绿衣人却赫然掠至眼前。但听"铮铮"作响,几把钢刀同时砍上流霄横在胸前的剑身,却在也无法压下一厘。
流霄神色淡然,蓦的手臂一震,强劲的压迫之感挟排山倒海之势,由点青源源震慑而出。"嗡"的一声,数把刚刀顿时被震成两断。流霄顺势一扫,不及收劲的绿衣人立即软倒在血泊之中。
"各位究竟是何人?"
流霄话音未落,另一批又扑上来。有了前车之鉴,绿衣人对流霄颇为忌惮,呈合围之势,沾脚即走,并不正面对敌。这些人,论单打独斗,武功自是平平,但几十个群起攻之,况且追踪这么久,轻功不俗,倒也着实难以善了。最重要是不知其目的究竟如何,若是来杀人的,那可麻烦了...
另一伙人操刀直击墨玉的腿,企图将流云摔落下马。
"流霄,看来咱们的命还挺值钱的,哈哈。"流云单手掌控缰绳,故意朗声笑道。
此言一出,一人忽朗声对流云道:"我家主人并不想伤二位性命,只是想向两位讨件东西。"他一发话,合围之人立即停手,双方对峙下来。
哦?不下杀手?那便好办了...
流云想靠流霄近些,小斑刚迈一步,却被两柄钢刀拦下。他挑眉道:"哦?原来你们是‘绿林好汉'呐,啧,啧,难怪都穿绿衣,失敬、失敬。不过,我们出来的匆忙,可没啥好孝敬各位的啊。"
流霄见他掰的煞有介事,不由微微好笑。
那人见流云出言不逊,气的连声音都扭曲起来,咬牙切齿道:"混帐!我家主人岂可与山野盗匪混为一谈!我们要的是你们从御风山庄带出的东西!识相的快点交出来,还可留汝等一命!"
流云流霄神色一凛,知道他们回来目的的除他二人和逝辰外,怎会有第三人?!这些人从一开始就尾随跟到此处,显然是一早就知晓。
"你家主人是何方神圣?"点青剑锋斜点地,流霄沉声喝问道。
"毋需废话!你们到底交是不交?!"
流云邪邪一笑道:"你要我交就交,那我岂非很没面子?"
银光自腰间流泄,夕辉映照之下镀上一层飘渺的银红之色,妖娆的淬雪长软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蜿蜒盘桓,看似柔若无骨,却听得"铿铿"之声不断,墨玉周身的寒锋利器霎时化为薄薄的碎片无数,直直反扑上绿衣人的胸膛。眨眼间,淬雪回鞘,化为暗紫腰带,仿佛是凭空一缕剑气一般瞬间消失无踪。
一时间,竟无人再敢上前一步。
流云居高临下俯视着倒了一片的绿衣人,微笑道:"回去跟你们主子说,要从我们手中讨东西,还是还一批有点分量的人来好了。哼,还不滚么?"
"哼!妈的!走!"倒在地上的绿衣人微颤颤的爬起,一群人武功不杂滴,轻功倒不错,瞬间跑了个精光。
待人走光,流云俯身,朝流霄伸出手道:"霄,快上来,天快黑了,再耽搁下去,今晚就得露宿山林了。"
"嗯。"流霄望着那只修长有力的臂膀,眸光流转,终于还是点点头,握住,跨上马背,坐在流云身后。令流云惊奇不已的是,一向不喜生人的小斑竟然十分顺从的让流霄坐上来,哼也没哼一声。

"嘿,看来小斑挺喜欢你的,要知道这家伙除我以外是见人就踢,上次试马之时,还差点把寒摔下来...呃,咳..."感到流霄环住自己的手臂一紧,忽而意识到说错话。流云干笑两声,吱唔过去。
"...是么。"流霄低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流云无法探知他的神情。
"霄,你听我说,我和寒..."流云敛了笑,想借此机会解释清楚,却又被他打断。
"...不是说天快黑了么,快走罢。"
"...."流云默然,又拉紧了缰绳,"驾--"
日落西山,最后一丝余辉残留在官道上,将两人影子合为一体,长长的扫在地上,快速的飞移。

云霭压天,不见星辰,月辉异常暗淡,夜风夹寒而起,暴风雨前的宁静,夜幕已然经临。
小城内,两名男子牵马步入一处驿站。
"看清楚了,就是那两个?"
"是!"
"你们二十多个人居然拿不下两个?!"
"他...他们是御风山庄的人,很厉害,我们的人还折损了好几个。"
"哦?是么...今晚行动!王...主子吩咐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f※※r※※e※※e※※※
子夜时分,忽雷鸣骤起,愈见黑沉的阴云遮住了月的银纱,凄厉的闪电划破残夜。
一群黑影跃进驿站的外墙,银晃晃的刀剑照映出深深浅浅的绿衣。风过影移,竟然半点声音也无,显然轻功不弱。带着面具的绿衣人一上二楼就分成两拨,冲进两个房间,不消一刻又退了出来。
"人呢?!"
"奇怪,明明看到他们进来投宿的,怎么不见了?"
"饭桶!他们早溜了!追--"
"是--"

黢黑的官道上,两个高挑的身影跨在马上疾驰。
寒冷的北风扬起流云的墨发,拂在流霄脸上,微微的痒,却似乎抽离了寒风挂过刺骨的冷。流霄有些恍惚的靠在流云背上,许久未有如此亲近,让他俊秀的脸庞微微发烫,所幸流云无法看到。想到一旦到达玄耀,这样的时刻恐怕不复再来,就觉得呼吸都快窒了,环住流云的手臂不由收紧。
"怎么了?冷么?"低低的呼唤自身前传来,流云渐渐放慢了马速。
流霄心头一暖,微笑道:"无妨,继续赶路罢。"
"先休息一下罢,一时半刻他们应该追不过来。"流云勒马,找了一块秃石,同流霄靠着坐下。
相对无语,一时间,沉默有在两人之间流转。
流霄犹豫稍许,还是开口道: "对了,你既料定那些绿衣人会再来偷袭,为何当初还放他们走?那些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流云微微一笑,道:"杀了他们只怕更会更麻烦。无人回去复命,那个人一定会再派更多高手来袭,与其如此,不如激那些人再来‘将功折罪',对于他们多一分了解,咱们就多一分胜算。"
流霄眉间轻蹙:"‘那个人'?你是说..."
"呵哼,你道他是谁?"
流霄眸光流转,抬眼道:"敬王?"
流云点点头:"若说知道这件事的的人除了我们三个,还另有其人,那么就只剩下写下那封信的慕容弦和敬王玄敬了,而慕容弦已死,玄敬恐怕发现了信被盗,自然不难想到其中关窍,所以立即派人尾随,等我们拿到手札再抢过去..."糟糕!慕容弦既已知道手札的秘密,定然已经告知玄敬,那寒岂非...哼!原来他打的是这种算盘!
流云"嚯"的站起,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没时间休息了,我们必须马上走!手札并不是那些人的真正目的,他们是为了拖住我们,无法及时赶回玄耀城!"
流霄缓缓站起身,扫了一眼四周,淡淡道:"不过,现在恐怕走不了了。"

第四十五章 剿杀
流霄缓缓站起身,扫了一眼四周,淡淡道:"不过,现在恐怕走不了了。"
话音未落,一群墨绿人影从四面八方飞跃而至,除了先前的那群人外,还多了一批。个个手握墨剑。
无月之夜,残空电闪雷鸣,凄厉的白光猛然划过,森冷的利剑照映出他们脸上狰狞的面具,飒飒寒风刺骨,树影幢动,映在地上时殁时现的黑影仿佛妖娆可怖的魑魅魍魉,林间似有乌啼,随着阵阵轰雷,仿若勾魂的残箫吹动的索命之音,细小的雨点渐渐落下,渐大,砸在树叶草间啪哒啪哒的响。
绿衣人中缓缓步出一人,不等流云开口,蓦然喝道:"上!"
乖乖!来了个难缠的主儿,流云拧眉,看来只有硬拼了....
蓦的蓝袂翩飞,流霄已然跃入绿衣人之中。点青流转着荧荧青芒,闪现之处,渐大的雨滴被染的晕红,愈来愈多,布满锋芒,在寒风肆虐的残夜中更现触目惊心。
利刃划破皮肉、刀剑"铮铮"刺耳之声,充斥在流霄耳中。斗大的雨点陨落,眼前早已模糊一片无法视物。他本能的挥舞手中的点青,点出的却是血,暗红的、腥腻的,殷红而妖冶的血,溅在脸上、衣上,不知是敌是己,似乎滚烫的可以灼伤肌肤。眼前、脑中,只剩尖锐的喊杀...
一切的一切似乎与三年前的情景重叠在一起,恍惚间,流霄仿佛看见娘亲抱着父亲冰冷的尸体,那双空洞而绝望的眼眸,甚至,透过那双眼,回溯到许多年前,她玉洁的胴体屈辱的被那高高在上之人肆意蹂躏...而今,那人一样冷血的同胞兄弟,竟要用她最惨痛不堪的回忆要胁她最无辜的儿子!
一幕幕惨烈的情景在眼前回放,亲切的脸孔一个接一个离去,他无法抓住,一直以来停驻心中的人亦将远去,他无力去留...恨...好恨...
不知是悲是怒的火焰在眸光中跳跃,清雅的眼眸渐染上血红的杀意...
"霄!流霄!..."
是谁...谁在叫我...
"流霄!清醒点!"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流霄的心微微一颤,眼前逐渐明晰起来。雨幕之中,一个修长而挺拔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手臂托住几乎已经摇摇欲坠的自己。
脚边,路旁,浮尸遍布,雨水冲击之下,暗红的血流成河,几乎将残夜浸红。
"流云..."流霄恍惚的看着这一切,这...竟是自己做的么....浑身浴血的自己...被他看见了...
"叫你清醒,不是叫你停下!"流云双足一点,朝流霄飞跃,抬腿横扫开两个向流霄欺近的绿衣人,手腕微转,剑尖轻挑,两柄钢剑立即如无依柳絮般飘然落地。绿衣人却像杀之不尽,不断有人涌来,不断有人倒下.....
"快走!"流云拉过流霄的手,点足狂奔。打不完,老子跑还不行?!
忽然后颈生风,寒意猛然逼近,流云挑剑回身相挡,"铮"的一声,来人被震开己丈开外,胸口渗出血色。流云手臂亦是一颤,TMD伤口不裂开才怪!
"小斑!来--"带着流霄飞身上马,随着一声嘶鸣,浴血的身影消失在雨幕树林之中。
"别追了!将他们逼入山林,只要敢不回玄耀,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兄弟还剩下多少?"
"那...那两个人太厉害,带来的几十个兄弟,现在还站的起来的只剩下不到十个...."
"...一群废物!"

燃烈的篝火将漆黑的山洞内照出一方光亮,瀑布似的水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夜渐深,寒风愈见彻骨。寂静的林间,时而传来惨厉的狼嗥。
流云用枯枝撑起一个木架,一件件脱下湿透的衣服,铺着烘干,只剩一件亵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胸前袒露出大片蜜色肌肤。浸湿的墨发被撩到一边,丝缕紧贴在额前,水滴不住沿着俊美的侧脸滑落,划过锁骨,流入里衣。
流霄直直盯着洞外的雨帘,强迫自己的目光不要停在流云惑人的身体上。
流云轻声道:"霄,把湿衣脱了吧,会着凉的。"连流霄这样温雅的男子也会有失控之时,让他着实有些吃惊,看来,还是难为了他,毕竟....是他最敬爱的娘亲...
流云望了望洞外骤雨狂风,微微蹙眉,只剩五天了....
"...我没事..."话音未落,流云已经先动手,流霄有些赧然的别开脸,微微挣脱他那让自己意乱心慌的臂弯,"二弟!我自己来!"
"二弟?你真的希望我叫你大哥么?"流云凤目轻挑,语气却是难得的认真。有些事不说清楚,压在心里简直让人窒息。
流霄手一僵,难以名状的苦涩霎时涌上心头,我会希望么?默然半晌,还是艰难的开口道:"...我只是不想你为难。"
流云怔忪,为难?他有啥为难的?"为何..."
清亮的眼眸微垂,长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眸中浓浓的凄觞,流霄轻轻转头,淡然的望着雨幕的深处,良久,幽沉的话语传来,"看到娘的手札之时,你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强烈,虽然你未有表现出来,但我尚可感觉得到。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真的很在意潋寒,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果是因为责任的话,你...大可不必。"
流云动容,轻叹道:"不想为难我就为难你自己么?"
将手覆上流霄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他心中一惊。流霄一愣,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却正好给流云揽个满怀。
若是在从前的世界,听到这样的话,定会觉得烂俗而煽情,这样所谓无私的爱情,他完全无法体会,但此时此刻,心底凝聚着满满的感动和叹惜,更多的则是心疼。眼前坚强而又脆弱的人呐,叫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弃。
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被人爱着的感觉呢...说真的,还不赖...
"流云...."
背流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怔愣,熟悉的温暖自胸膛传来,流霄闭上眼,即使是错觉,也希望再多一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生怕管不住嘴,一股脑将心底自私的情绪尽数倾吐,要求他不要离开!即使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也不想放手!不敢想多,若再是误会,怕是会发疯的吧...原来,自己从不像想像中那么潇洒...
流云俯下身,在他耳畔低低开口道:"我只说一次,你要听好了,我心中一直有一个人,他是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是谈笑自若的江湖儒侠,是人人敬仰的武林天骄,但是,在我眼中,他比谁都倔强,比谁都执着,他的心中,有侠义,有责任,有智慧,有胸襟,却唯独没有他自己,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
"...也许,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流霄紧紧攒住流云的衣襟,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
流云轻轻勾起嘴角:"不...他只会更好,他一直都会在我心里,谁都无法代替。我一直都和是个很自私的人,我知道也许对他不公平,但是,即使如此,我仍然不想放开他,不过,若果他不要我,就一直缠着他,缠到老。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毋需多言,以吻封缄。流霄修长的手指穿过流云湿滑的墨发,困住他的头压向自己,灵动的舌探入与之唇齿交缠,一点一点舔咬着光洁的齿贝,湿滑的舌尖挑起涌动的可求,急切的吮吸渴望已久的甘甜。
"霄...你知道你在勾引我么?"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情欲,流云环着他腰际的手猛的收紧,抚摸上他浑圆的臀紧紧压在自己小腹之上。内心汹涌的波涛在这一刻澎湃而起,湮没一切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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