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弄轻影(女变男)————泠墨然[下]
泠墨然[下]  发于:2009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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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弄泠,你躲哪里多久了?"
      风清衣是扑到我怀里,仔细的检查我有没有受伤,耶律傲扑上来则是抓起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我,这人怎么反差这么大。
      我摁住在怀里乱摸的风清衣,望着满脸是水的耶律傲,
      "小傲,你还生我的气吗?"
      "哼,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耶律傲扭过脸,躲避着我的视线。
      我伸手扳过他的脸,往前倾了倾身子,吻上了那双紧闭的唇瓣,灵舌撬开贝齿,舔舐着上颚的每一寸肌肤,直到他的口里全是我的味道时,我才放开了黑里透着红的耶律傲,
      "对不起。"
      耶律傲猛地一震,低着头牵着马跑到另外一边避雨去了。风清衣在我怀里笑成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动人。
      "泠,你居然也会道歉?"
      我搂住风清衣,贴着他耳朵说着,
      "我是人,当然会道歉了。"
      风清衣顺从的依偎在我怀里,静静的品味着我强有力的心跳。一个时辰后,雨渐渐的停了,我们一行三人策马回程。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好累啊~~~终于快结了啊~~俺连周末都没有~~~
      后事
      赶回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一进门就看到了玄无殇那张阴沉的脸,阴的都能拧水来,我想起昨天晚上那句大吼‘滚开',以玄无殇的为人,肯定是拂袖而去,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等我。
      玄无殇一眼就从三个泥人一般的人里认出了我,快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嘴里不停的喃喃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心里一紧,反手抱住了玄无殇的身躯,轻轻的磨蹭着,
      "无殇......"
      "不要说了,快洗洗用膳吧。"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温泉那边去,我用眼神示意风清衣和耶律傲跟来,但是他们没有跟来,各自回房清洗去了。
      温泉里热气氤氲,将玄无殇的脸衬得雾气蒙蒙,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静静的任由他帮我擦洗着身体,这种事,他永远也不会做的,如果没有遇上我。
      原来傲慢霸道强势的人现在在我身旁,仔细的握着我的手指清理指甲里面的泥沙。我望着他那张略显疲惫的俊脸,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一把把玄无殇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手臂慢慢的收紧,
      "无殇,不要这样,你应该恨我。"
      "......"
      没有回答,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一大片,仿佛下一秒手里的人就会消失一般,我更加的收紧了手臂,
      "无殇,我辱你虐你,为得就是把你的仇恨从皇位上抢过来。无殇,不要再想着皇位了,不要再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不要......离开我......"
      声音里的一丝哽咽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但是他发觉了,像上次一样轻轻的抚摸着我光滑的脊背。
      "弄泠,我从小的教育就是如何争夺权力,二十几年了,没有一天不再尔虞我诈,阴谋暗杀里度过,我已经不知道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了,已经习惯了......"
      玄无殇轻轻的在我耳边诉说着,疲惫的声音里满是沧桑。
      "无殇,你还是不能放弃?"
      我有些期待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但又怕他的回答不是我所期待的,无殇,不要让我失望。我心里惴惴的,像焦急的等待在产房外面的父亲一样。
      "......"
      玄无殇一直没有回答,我心中了然,默默的穿好衣衫走出温泉,那里的高热和蒸汽让我眩晕,但是,浑身的血液却是冰冷的刺骨。
      无殇,等到你和玄礽剑拔弩张的那一天,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的让位,让皇室的血统不纯正,让你蒙羞,使你难堪,但是,那个冰冷的龙椅真的是你想要的,还是使命使然?
      一阵眩晕袭来,我强撑着向着花厅走去,眼前一片一片的黑雾,在春风中娇艳竞放的鲜花在我眼中失去了颜色,变得灰白一片,渐渐被黑雾染黑,心脏凌乱的跳动着,有一下没一下,胸口像被大石压住一般,透不过气来。
      "弄泠,你的脸色......"
      玄无殇追了出来,看到了扶在假山边喘息的我。我勉力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挤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我并没有真正的昏迷,身体不能动,但是思维却是清晰无比。玄无殇惊慌的冲上来扶住我软到的身体,急急的摸向我的脉门,过了一会儿听到玄无殇大声呼叫我的名字,声声泪下,歇斯底里。
      我心里明白,他摸到的是绝脉!
      玄无殇打横抱起我,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传来的心跳似乎比我的还要乱,我在心里无声的笑了。
      原来我不止会让你气愤,恼怒,担心,也会让冷静的你惊慌。
      良久,玄无殇抱着我开始走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生怕把我惊醒一般,甚至还用满是胡茬的脸蹭蹭我的鼻尖,突然,一滴滚烫的液体烫到了我的脸,同时灼伤了我的心!
      渐渐有了人声,好像大家都在,这应该是花厅了。
      众人看到玄无殇怀里面无血色的我,纷纷急切的冲上来,碗筷散落一地,发出脆响的和鸣,清脆刺耳的响声刺激了我的神经,力量慢慢的回到这具身躯里。
      玄无殇轻轻的将我放在旁边的长榻上,拉起薄被盖在我的身上。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可以想象的到,那张令你退避三舍的冷面会是怎么的悲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满脸都是忧色的‘夫人'们,微微笑了一笑,
      "你们不去用膳,都来看我做什么,我有些累,要小憩一会儿,你们先吃吧......"
      话还没有说完,玄无殇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死命的摇晃着,大吼着
      "不能睡,裴弄泠,睡下了就起不来了,不能睡!不能睡!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活着......"
      剩下的话被主人哽在喉间,化作了滚滚的热泪,那颗颗的晶莹的泪珠每一颗都重重的砸在我的心里,掀起滔天的巨浪,扬起轩然的大波。
      看到失去理智的玄无殇,众人愣了好一会儿,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哭喊,突然,一个纤瘦的身影奋力推开众人,跻身到我的跟前,平时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满是歇斯底里的悲伤。
      "泠---"
      我伸出手去,握着了那只冷冰冰的手,微微扬起嘴角,
      "礽,你来了。"
      玄礽使劲的回握着我,手指被攥的麻木了,但手臂却因为那只不属于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玄礽焦急的巡视着我的身体。
      "毒发了。"我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毒?"所有人都惊呼道。
      "是魂蚀和吸血蝙蝠的毒融合后同时爆发。"玄无殇已经恢复了平时淡漠的神情,尽量平静的解释着,末了,他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
      "无解。"
      "不......不会的......不会没有解救办法的......泠,你原先替我放血祛毒不是也治好了我吗,快点起来,我们去祛毒,泠......"玄礽握着我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手心里满是汗水。
      我伸出另一只手,抚着跪倒在榻前的玄礽不断抖动着的肩膀,
      "礽,没有用了,毒早已侵进心脉,不在血液里了,除非换掉所有的脏器,呵呵......礽,你是天子,不应该随便下跪,快起来,地上凉。"
      玄礽猛地松开我的手,急急的后退了几大步,脸色惨白。众人看到玄礽的异常举动,纷纷让出一块空间出来。
      "天子?天子!可惜啊,天子快要被我的这个冒牌货下的毒......"
      风清衣眼眶通红,目疵欲裂,上前一把抓住玄礽的衣领,满目凶光的咬着牙,
      "你说什么?"
      玄礽既不反抗也不挣扎,任由风清衣将他提到半空中,突然,他放声大笑,笑声震耳欲聋,满是落寞和悲凉,
      "哈哈哈......是我!是我下的毒!我不是皇家的人!我是假的!我为了保住皇位,当然要害死真正的皇位继承人!我才是罪魁祸首!你杀了我吧!快!快动手!"
      玄礽疯狂的大吼大叫着,但是风清衣并没有出手,玄礽被扔在了地下,风清衣呆呆的望着地上痛哭不已的玄礽,泪流满面,
      "我......我有什么资格杀你......那毒......是我亲手......亲手下的......"
      突然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一手一个提了起来,一双鹰钳死死的扣住风清衣和玄礽的咽喉,他们竟然一动也不动的任由耶律傲收紧手指,决绝的样子让耶律傲真正起了杀意。
      "住手!"我急急的吼道,一阵的脱力。
      "耶律傲,‘魂蚀'不会要了弄泠的性命,是那吸血蝙蝠的毒让‘魂蚀'侵入了心脉,弄泠就是因为你们三个才......放心,弄泠若是去了,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所有人陪葬!"玄无殇扶起我平静的说着,眼中毫无波澜。
      耶律傲颓然的松开了双手,满眼的神伤。风清衣和玄礽跌落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我起身下床,慢慢走到他们的面前,
      "傲,还记得吗,你是被我废去武功的,我已经还给你,我们两清了,你不用自责了,动身回匈奴吧,你的臣民在等待着你。"
      耶律傲的瞳孔瞬间放大,又急速的收缩,他嘶哑着喉咙的问着我,
      "裴弄泠,你要休了我?"
      "傲,我不在了,就没有人能护住你了,你正值壮年,还要施展雄图大业。"我黯然的转回身去,不忍看到他眼中的绝望。
      "裴弄泠!你未必太小看我们草原上的雄鹰了!我不会走的!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上天入地都是你的!你别想赖!"
      耶律傲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从来在外人面前都是据我千里之外心高气傲的耶律傲居然会抱住我,我心里苦笑,傲,为什么不走,走了我反而会安心一些。
      我被再次放回了榻上,疲惫和脱力感蜂拥而至,我昏昏欲睡的半睁着眼睛,努力想要把他们的面孔全部记下来,其实已经不需要记了,他们早已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拉过身边的月影,看着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水气,
      "影,我从虞美人手里得来的银票在后堂的佛像后面,你要记得用掉,不要浪费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月影用手覆在我的后背给我灌输着真气,我摇摇头,拉开了他,没有用了,器官已经开始衰竭了,真气到我体内就像进了无底洞。
      "泠,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治的?是要留下子嗣的时候吗?"玄礽苦笑着说到,几乎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呵呵,是啊。"我艰难的笑了笑,肌肉有些不受控制。
      玄礽从怀里掏出那个银质器物,那个器物发出冷厉的精光,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他缓缓的开口了,
      "泠,你早就准备好了是吗?你瞒着所有人,就连后事都准备好了是吗?"
      玄礽没有准备让我回答,继续的说着,
      "泠,你瞒着他们,说自己出去找女人,然后再一个人静悄悄的死在荒郊野外,你好狠的心啊,连尸骨都不肯留下,若不是我在你打造这个器物的工匠那里找到了遗书,你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说着,玄礽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箔打制的遗书,用力的攥成一团,模糊了字迹,转身扫视着众人,高举着那个银质器物,
      "你们......你们竟然相信泠的谎话!看看!泠就是用这个宠幸女人的!他自己连那个女人的面都没有见到,是我,是我拿着这个去宠幸自己的嫔妃的!把泠的种子用这个东西撒到那个女人的身子里!泠为了留下皇家的血脉,顾及了所有人,也顾及了我......"玄礽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我眼前时景象慢慢的模糊起来,脑袋无力的垂在脖颈上。
      "裴弄泠,你不准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云答应还没有喜讯,你不能死!"玄礽大声的吼叫着,拼命的晃着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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