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是糖甜到忧伤下(穿越时空)——璇夜舞月
璇夜舞月  发于:2009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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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啊啊......胸口突然火烧灼一样的疼痛,所有的压力仿佛找到找到出口一般争先恐后的泵出。庞大的绿光一下将眼前的红影弹开了近三步远,闷哼了一声。
我也因为后坐力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纱质的衣服汗津津的贴在身上,我伸手探到胸前的菱形,握紧。
神翎......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
我抬头看见红色的身子蜷着连连咳了好几声,躬起的瘦削身体雪白分明的肩胛骨。他像是被人摁了四分之一极慢回放的录像一样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苍白微汗的脸上晶亮的双眸透着寒气,他冷冷道:精魂......真没想到。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越是被人保护的东西我就越讨厌。小静,你有多人保护着,我就有多想撕碎你,听你痛苦求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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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张熟悉陌生的脸泛上的狰狞表情,惶恐一下袭上心头。当意识还没有做出回应时,身体已经本能的用尽剩余的力气从地上弹起,直奔唯一的出口。
那豪华的扇形拱门近在咫尺,但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不可能从他手里逃出去。我的这番所作所为不过是一个绝望之人的垂死挣扎。
城壁不动吟唱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围绕。
浑身的力气想是潮水退去,迅速从身体里抽离,瞬间向後倒去。地上虽然铺著厚厚的地毡,五脏六腑的震荡感让我恶心得想吐。
咒术?!
惊讶之後颓然的闭上双眼,景月,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口口声声强调著我的背叛与不信任,可你又何曾对我坦白?
地毡微微震动,神翎伸手拨开我脸上散乱的头发。
我猛地睁开眼瞪他:别碰我!
景月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手对我露出那个我已经很熟悉的笑容,语带嘲讽:别碰?三殿下,你还觉得自己有说这种话的余地吗?还是说我让你恶心了?
他用力把我从地上扯起来,拖到垂著帘子的墙角边,刷的拉开酒红色的丝质窗帘。
好亮......我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这後面竟然是窗子?
尊贵的三殿下,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几乎是被他压制在窗前,他带著微微凉气的声音几乎是贴著耳朵传来。
我没有注意到这种暧昧的姿势,因为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恐惧晕眩的感觉像一只扼住我脖子的手,眼前所见的那些云烟嫋嫋让我呼吸困难。
放,放开我,放开我。叫声中明显的哭腔,让我恨透这种无力感。
景月紧紧地抵著我的身体,不让我脱出他的控制范围。嘴唇在我耳边游移:你当初不是对‘他'说要一起来堤兰斯生活麽?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几乎都可以替代他了,可就是为了你那些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谎话,‘他'居然反抗我!他竟然那麽迫切地渴望你形容的生活!那麽现在我就代‘他'来实现这个愿望。那金色的尖顶看到没有?你一直很向往的凤凰塔,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全貌。那就是历代太子的宫殿,是不是很巍峨很华丽?可是你不知道,‘他'一看到这座凤凰塔,整个人都会害怕的发抖!就像你现在这样......景月的手慢慢从我腰际向上滑动,直到停在胸前心脏的位置。先是呼吸急促,再是这里不停的收缩,从脚尖开始发抖......
住口!住口!混蛋,不许你污蔑景月!你到底想怎麽样?!我是卡萨王的三子,卡萨的国力强了堤兰斯不知道几倍,你敢囚禁我就做好卡萨大军压近的的准备吧!我冲他咆哮,声音还在发抖。

呵呵呵......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而且你真的以为卡萨有你想象的那样强大?没了你,只怕你那真正掌权的大皇兄与已经急得分辨不出方向了吧。他有趣的笑出来,我几乎都听不懂他的话。
他抓起我一缕头发在唇下亲吻:知道现在在什麽地方?这座离地三百米,完全由克里达矿石(全透明,相当於玻璃)建造的圆形宫殿叫做‘蓝斯',是二代堤兰斯王专门为一名异国宠妃建造的,世人皆以为他们相爱甚深,可惜只有王族才知道,这座华丽的宫殿根本不过是一间变相的囚牢,对於无翼族来说是真正插翅难飞!所以他只能日日夜夜在这座宫殿里被迫承欢。
我气血翻腾,恶狠狠的骂道:畜牲!
呵呵......他轻笑,看来你是明白我关你在此的用意了。那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因为共用一个身体,我对你的感情不及‘他'的一分,可我对你的欲望却是‘他'的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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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妖娆的笑著,纤长雪白的手捻住我衣服上的一根绳结,缓缓向外抽动。
我用尽所有力气挣扎,身体也只是像抽搐一样的颤动。
景月察觉了我的动作,一把覆上我握拳的手,手腕顿时绞轧般的疼痛。他付在我的耳旁道:三殿下,你没有挣扎的资格。因为......这是你欠他的。
撒谎!借口!你说我不够信任他,我承认!可我没钱欠了他什麽!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真心相待,真心地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他从来不让我知道他的过去。如果你跟他共用一个身体,你就应该很清楚我们相约逃走的那天他做过些什麽!你说我欠他?那我为了他杀死主事的时候为什麽不见他来救我?为什麽他会在我受苦的时候变成了堤兰斯的王子?为什麽子午羞辱我的那天也不见他阻止......
闭嘴闭嘴!景月突然抬手就帅了我一个耳光,完全无力的身子随著他的动作飞出了好几步远,僮上桌脚,一时间头昏眼花。
景月的脸色煞白,神情混乱甚至看的到额头上青色的血管。
他举起手激动地指向我:你知道什麽!你知道什麽!他为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还少吗?你......景月突然睁大了双眼,像是喘不过气似的捂上胸口,随即一张口就喷出了一口血箭,淋漓的鲜血湿红了整个下巴,跟著他突然就软软的向後倒去。
我愣愣的看著,完全不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
主上!
眼前黑影一闪,就见子午已经稳稳的将景月接在怀中。子午向後滑一步,操起景月的膝弯就将他拦腰抱起放在床上,然後飞快的搭上景月的脉搏。
好像在做梦一样......
为什麽?为什麽前一刻还好好的......为什麽後一刻就吐血了......
印象中从来没有看过景月受伤,更不要说是向如此这般。
......会死吗?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这个人跟本就不是景月。
死了就死了吧......
我心里乱成一片。子午大叫著召来御医,很多人匆匆忙忙地来了,很多人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景月的床边围满了人,看不出任何情况。
我一直如此坐著,冷眼旁观这一切,谁都没有发现我,也没有有空理会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人开始渐渐少了起来。子午一回头看见我时,稍微放松的表情马上消失,危险的眯起眼睛。
他同身边的御医低语几句後,大步跨到我身边。一语不发抬脚踩上我腹部,连连的重踏让我疼得彻心彻骨,接连吐出好几口血。
子午还是没有停手,他的军靴不断的落在我的腹部与两肋下方,踢得很有技巧避开要害部位不会让我死。
间歇中我看到了那张床上景月的身影,火红的衣,苍白的脸,陷在那张床上几乎就看不见身形,沈睡的脸就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心一下子就没有预兆的痛起来。
子午重重一脚踩在我小腿上,骨头清脆的响了一声。剧痛到达顶峰後,我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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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中,好像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在我手不能及的范围,一个雪白修长的背影渐行渐远。眼前一双小手不断的挥动,难以言表的感觉。
带著刺痛感,身上突然彻骨一凉,上下眼皮像是被缝合在一起,接连抖动好几下才勉强睁开。
子午持著如同小臂粗的皮鞭站在几步开外。
将军,他醒了。盛满碎冰块的水桶被放下,发出钝声。
我顿时清醒不少,动一下,全身尖锐的刺痛,稍稍转头才发现粗长的锁链从前臂开始缠绕在我身上,吊起在半空中,两条小腿无力地耷拉著。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肋骨大概断了好几根。这样的伤,也许以後行走都要变成困难。
......又或许完全不必考虑得那麽远,我看著子午靠近,今晚大抵就要命归於此了吧。
子午的鞭子在空中尖锐的咆哮,我闭上眼,预料的疼痛却没有如想象的那样在身上炸开。
啧......真是不错的表情。下巴被鞭柄用力抬起,迫使我抬头。
我平静得看著他,不发一语。
事到如今,我不怕死也不怕这种肉体上的痛苦。其实就是怕,就是求饶又能如何?景月已经不是原来的景月......而神翎............
这个世界上不能任由自己控制的事情......
何其多......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鞭柄缓缓向下移动,在胸腹部重重按压下去,剧痛立刻由中心向四肢蔓延开来。
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著,子午掐著我的脸,舔我右颞干涸的血迹。对他舌头恶心的触感,让我颤抖。我的身体深刻记忆了许多对这个人变态事件的恐惧。
你一错在激怒了他,让他旧伤复发。二错在让他为你伤心至此。三错在不该给他你根本给不起的承诺。四错在你居然为神翎而弃他不顾。五错在你根本就不该认识他。这个世界上能伤害他的人只有我,你有什麽资格让他为你到此?
我看著他,忍著剧痛扯个比苦海难看的笑容给他:......嫉、妒。
子午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终狞笑道:雪狐族的贱人果然除了会勾引人外出了名的不学乖!
我猛然瞪大眼睛看他,......你说什麽?
又是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麽?除了我,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了解这个秘密......
哼,你的二殿下没有告诉你麽?这根本已是三国宗室皆知的秘密。我早就说过,你不过就是皇族中人一时之间的玩物而已。子午撩起我长及肩膀的红发冷然道:不过我来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情,而是想要让你演一出好戏给我看,让我消消气,不然难保我不会乘著哪天他不注意而杀了你。
他击掌,马上有骑兵模样的人捧上一个小瓷瓶。z
你不是责怪他在你深陷牢狱的时候没有来救你吗?那我就让你体会体会他那几天的所作所为。
这会是你终身难忘的一天......暗室里微弱的烛光闪动,子午的脸上笼罩著大片的阴影。我突然发现他身後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团的骑兵,我立刻模糊的明白了什麽,庞大的恐惧携著哀伤一下子泛上心头。
子午示意把我从半空中放下,走到我面前。他每走一步我就艰难的向後爬。直到被他按倒在地上,一把撕开原本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襟,水绿的饰物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芒。
水色之心!
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水绿色波光的石头已经在他手中。子午垂头默念咒文,橘金色长毛的犬神逐渐显出原型,已经有半人左右高了。
被逼现行的犬神马上挡在我身前,压低前肢,冲著子午龇著牙嚎叫,摆出备战的姿势。
子午哼了一声,丝毫不把这个威胁放在眼中,小畜牲,今天没有你主人的远程控制,你以为能保护他?伤了我的人,就拿你的命来赔吧!
子午瞳孔突然开始变化,嘴唇不断开合。
他在念咒!我挪动著双腿,艰难的向前爬,想要护住它。却没想到,
橘金色的光芒一闪,犬神竟然化作利箭直射子午。
子午双手一上一下拉开,展开防护罩。
金色的光芒像是灿烂到顶峰的烟花,从空中......坠落。
咒文还在的不断催动,紫色的藤蔓开始缠绕上去,不断的收紧,犬神开始痛苦的挣扎。我已经爬到它身边,疯狂的拉扯那些生著倒刺的藤蔓。
不要......不要......停下来,停下来!我不断用嘶哑的声音像子午求饶著,因为那是神翎三分之一的元神......
犬神圆滚滚的眼睛注视著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代表哀伤。从那麽小一点点靠著我和神翎的灵力与默契长大,现在难道就要这样离开我。
紫色的藤蔓已经逐渐覆盖了全身,放过他,子午,放过他......是我的错,是我伤害景月,是我引诱神翎......放过他,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你......
子午低喃的咒文不断紧催,清脆的一声以後,石头闪著荧光碎裂了一地,橘金色的犬神也消失不见。
颤抖著手拾起一块碎片,我的世界好像突然变成了黑白电影,空空茫茫的一片,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出来,碎裂在石头的残粒上。
子午抬起我的下巴,把一个有拳头大小的光团从我口中引入体内。
这是从他那里复制的记忆,好好享受吧。

55
曾经,我的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的痛苦。父亲总是彻夜不归,母亲总是带著不同的男人回家。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带著各种各样的理由在家里出现,可是父亲碰上再妖豔的女人挺著肚子来找他,母亲碰上再英俊痴情的小白脸都没有选择离婚,各怀心思的三个人在这个名存实亡的家里生活著。
有时候我宁愿他们分开,而不是像这样不冷不淡的生活。
我十五岁的时候开始,他们开始分居两处更是自在逍遥。我的账户每个月都会存进两笔数量可观的生活费,每个月的十五号和三十号会固定接到两位秘书的电话通知我与父母吃饭,每年的生日的早晨都会接到邮包。可是每天回家後面对空落落的家却说不出的寂寞。
十八岁生日那天的早晨,我打开家门,看到的却不是邮递员而是一个英俊的、满脸阳光的男孩子。
爸爸送我的成人礼。
妈妈送了什麽?价值不菲的内衣还是整套的Dior化妆品?我不记得了。
在他们心里,这就是关心的方式。他们不相信感情,但是追寻欲望。他们表达的方式只有给与。
又也许这当中并没有任何感情,我只是很幸运或是不幸的成了那枚精子和卵子的结合体。
所以他们相信我带著他们的基因,我像他们一样,需要被爱和做爱。
事实上我也许是这样的人,只是埋藏的很好。因为我一直过著清教徒般的生活,这在他们看来也许不可思议,但是对我来说却没有什麽不好。
我的确是需要爱,但我要的是真诚的爱而不是什麽逢场作戏。这个,我想他们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那个男孩子说明来意以後,我当著他灿烂的笑脸关上了厚重的门。
没想到下午上学的时候竟然在教室里碰见他。仍旧是一脸的笑容,却让我恶心。那些笑容不知道是父亲用多少钱买来的。
我冷淡的换了座位,他却紧紧地跟上来,我一气之下从学校离开。
一个人在路上闲逛,看见了一座白色的教堂在举行婚礼,鲜花和气球,漫天散落下来纷纷扬扬的彩纸屑。新人脸上洋溢的幸福,对视之间的爱意。
你的表情很向往。
我头也不会,冷淡的回答他,他们以後就会发现爱情不过是嘴上说说的奢侈品。
那以後很久都没有再见过他,直到我所在的城市流行起一场大型的病毒性感冒。
我昏昏沈沈的躺在床上,听见门铃响,记起自己叫的外卖。打开门却看见久违的脸出现在门口。
我没力气再在他面前关一次门,只好让他进来。
吃了感冒药,我再次回床上睡觉。醒来的时候闻到了肉骨粥的香味,一连吃了几碗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留了纸条说明天还会再来,让我不要叫油腻的外卖。
我想知道他的名字,给父亲的电话拨了一半号又放了下来。不想听见父亲志得意满的声音。想了想,仍旧拨了出去。
没想到,父亲却先说,他和母亲已经离婚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他们离婚会更好,只是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觉得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不记得自己怎麽回答的,只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是被人从身後猛推,然後听见尖锐的刹车声,他已经撞出了很远距离,血液不断涌出来。
因为这次事故他撞断了双腿,我央求父亲送他去德国接受复健。
临上飞机的时候,他说,刚开始我接近你是因为你父亲。
我知道。
但是後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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