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璃一把抱起凤月棉絮一样的身子,转身走向床榻。他覆上凤月的身子,但右手撑着,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肩伤。火热的舌交再次缠着、需索着。嗯......凤月不自觉叮咛出声,带了浓重的妩媚。这无疑是上佳的催情剂,令落璃觉得顿时全身的血液倒流。他用牙咬开凤月已松开的衣矜,将胸前的粉塞蓓蕾含入口中,一只手则爱抚着坚实的小腹。那样的轻抚非常暖昧,让他体内的热火窜高,大掌来回抚触他的小腹没多久,就突然一直往下,爱抚他已然亢奋的欲望,在手指揉捏抚弄下,前端开始湿润。
凤月觉得难堪极了,身为皇帝的高傲自尊让他想立即停止这一切,但当那手抚摸他早已硬挺的欲望,澎湃汹涌的快感从下身开始扩散,一下子就变得强烈,理智从脑中一点点溃散。他紧紧闭上眼睛,想抬起手遮住自己一定潮红的脸,却被一只手压了下去。
别遮,看着我。落璃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暗哑,分外性感。温柔的唇亲吻着紧闭的眼睑,直到它张开,露出水气迷蒙的眼睛。他托起凤月的臀部往上抬,缓慢地褪去他所有的衣物。恶意摩擦皮肤的瘙痒感让凤月微微的喘息。
帮我脱衣服。落璃拉着凤月的手探进自己的衣服内,一边更快节奏地套弄着他的下身。
你......你个......混蛋......放手凤月的气息已经紊乱,双眼的迷离美如上天的繁星。黑发散乱开来,撒了满床,更衬莹白的肌肤妩媚撩人。
脱了就放手哦......盅惑至极的声音。手下加重了一捏,却堵着早就按捺不住的欲望。
嗯......凤月一个激灵,发出细微的呻吟。似乎很羞恼这媚人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他立即抿起了嘴,可手却不太熟练地开始解落璃的衣服,偏偏越解越乱。
看着这如此撩拨的景象,落璃觉得身体里的火就要将自己焚烧殆尽。用力一扯,便赤裸了身子。
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凤月明显感觉到落璃硬挺的欲望抵着自己的大腿内壁,身体更是煮过一般地绯红起来。
手掌慢慢地抚到身后,在紧窒的穴口周围流连,轻轻的按着。突然,一根手指伸了进去。看到凤月攸地皱眉,落璃将手指退了出来。俯下身去,温柔地问:可以么?一滴汗正滴在凤月的面颊上。他得到的回音是,主动靠向他的身子。
还是担心凤月会受伤,翻过他的身子,落璃耐心地做着扩张。当他一个挺身,猝然进入的时候,两人同时叫唤出声。放松......停顿了一下,落璃低下头去封住他的唇,印下一个热辣辣的吻。感到凤月的身子慢慢地放软了,落璃终于忍不住地大力抽插起来。他觉得凤月的内壁就如同烧灼般紧紧地吸着自己,此刻的脑海一片空白,徒留澎湃的欲望。凤月则一直将头埋如枕头中,起初声音都被闷闷地忍着,到后来,不可抑制地大声呻吟着。淫糜的声音刹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两人似乎坠入了欲望的旋涡,像两只兽般交缠着,直到筋疲力尽得昏睡过去。
虽然经历了一晚上的激烈情事,落璃还上习惯性的早早醒来。看着被自己搂在怀中的人,因昨夜自己无止尽的索取,眼下浮上淡淡的阴影,肩上的伤口又出血了,羞愧感爬上心头。暗骂男人果然是感官动物。即刻起身,抱起凤月。
晃动的不适惊醒了凤月,他缓缓睁开眼睛,正落入落璃带着温柔笑意的眼中。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昨天的画面,自己淫荡的呻吟似乎还萦绕在耳边,真实得又红了脸。但他还是严肃地说道:快放下我。不料出来的声音失去了预想的狠厉,虚软的倒像是在撒娇。
落璃不理会凤月的别扭,继续大步向浴池走去。语气坏心眼起来:你那里不疼了么?能自己站起来了?昨晚自己确实太激烈了,凤月的身后流了血。
听到这里,凤月歪过头去不再做声。自己的后庭确实还火辣辣的。
睡吧。清洗过后,再帮你上药。
条件反射地,凤月想瞪回两眼,又立刻想到,这样岂不是一点都不像自己了?!晕晕沉沉地想着想着,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凤月能下床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愤愤的发誓,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推开门,环视着‘梅园',发现除了稀疏的梅数,没有半个人影。那个人这两天都不见踪影,难道是去处理自己捅下的事么?不......怎么能怪自己呢。正是他暗中给花枝王吃了蓝零果,花枝王才能嗅出毒的异味,才会发现自己奉上的茶有毒,才有人抓自己。想到这里,凤月的就着长廊的柱子斜挨着,那夜自己会被箭射中,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用铁链拴住了自己,那人武功招试颇为奇怪,好象都知道自己下一招要出什么。
嗬!睡美人醒了?
熟悉的声音,凤月连头都没回。感觉到人来到身侧,也学着自己的样子斜倚在柱子上,他终于还是无奈地笑了笑。
多笑笑会变成明君哦。仍是不正经的语气。
你说,朴非之所以阻止楚寒是因为刘秦已经死了?
他是这么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么?落璃收回了痞子模样。
我想......刘秦还活着,而且就在花枝皇宫内。
你......
他经常看我练武。
落璃恍然大悟,那朴非呢?他还可不可信?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凤月继续说道:即使背叛过一次,朴非仍是凤流的重臣。
好......落璃侧头看了看身边人坚定平静的表情,嘴角再次邪肆地扬起。明天会有好戏看哦!
谁那么倒霉呢?知道他的算计要开始了,反正现在自己的计划已被打乱,也将他那晚的一席话琢磨了一遍,觉得自己欠考虑了,不如帮他。
二皇子啊。落璃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仰看着环绕的楼阁圈出的一方天空,头摇得像波浪鼓:所以说,你一定要记住啦,擅闯他人的府宅是不好滴......恩......还有冤枉好人!
知道他又开始乱扯了,凤月毫不吝啬地投去鄙夷的目光。我要做什么?
你毒发时别再咬自己的嘴就可。说着,伸出一只手指抚上凤月的唇。岂了,就这么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怎么一点都不温柔......阻着欲离去的凤月,落璃脸上的无辜不亚于窦娥,可看看那眯起的凤目溢出爆怒的讯息,立即收起了嬉戏之色,正容道:你要做的是......
凤月认真地听着计划,心中暗惊,若有一日,他成了敌人,自己能避免覆国的厄运么?
第十八章
第二天.
早晨,二皇子召来自己宫中的总管,递给他一份清洗的名单,表示从即时起,绝不想再在烟华中看到名单上的这些人出现。总管看着名单上的名字,虽有疑虑,却未出声。皇家的争夺向来残酷,谁又能顾及到谁呢,都上棋盘上的棋子,能明哲保身已是不易。
晌午,二皇子召集了府中剩余的臣仆训话,不论品级,每人赏了五百两银子,并命总管公布了新奖罚规矩。其实则是在告诉每个人,不该看的事情不要看,不该说的话也不要说。
夜里,时过三更,二皇子府的内院秘密来了一群朝廷的武将。这些人都是支持二皇子继承大统的大臣,掌握着朝廷三分之一的兵马。密谈一直进行到五更,临走时所有人都表示,一定誓死效忠二皇子。
同日,在大皇子俯。
天才拂晓,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便出现在大皇子的寝房外头。下人看是那人,也不敢上前阻止,任其推开了寝房的门径直入内。
青旋......声音若古刹的晨钟,清明舒心。
床上躺着的大皇子听到这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伸出手用力一扯,那人便软软地倒到了自己身上。青草的清香窜入鼻中,竟连这人会那么早来找自己的疑惑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搂着那人的脖子就要吻上去,却看到微敞的衣襟下有点点红痕。
这只怎么弄上去的?搂着的手大力收紧。
厄......眼神游离,可以躲避着大皇子的视线。
看着我!你队中的小厮?
不......不是......犹豫不决的声音,眼睛开始雾蒙蒙的一片。美人含泪欲泣,偏又抿着嘴倔强的委屈模样,任是谁看了都心神不宁。是......是二皇子。
青羽?轻抚着表情神伤的人儿。
于是乎,美人梨花带雨的说着自己本想一大早带凤流的特产来给大皇子尝鲜,却如何在途中遭到了二皇子的调戏,自己是因为武艺高强才逃过的。而有一句话说得分外清晰:二皇子说,明天便会带兵逼宫,到那是你便是只有死路一条,让我跟了他。
他说什么?!大皇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停下了不规矩的双手,盯着怀中人的脸。
他说......明天便会带兵逼宫,到那是你便是只有死路一条,让我跟了他。
哼......大皇子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停下思考了半晌,转为悠然的声音:你答应过我,若我登基,便愿弃王爷之位与我一起,可是真的。
我岂是信口开河之人?坚定的神情,透出薄薄的怒气,傲然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那夜的舞曲。青旋便是迷失在这绝妙的融合之中。
好。再陪我睡会儿。侧身揽住那人的腰。
嗯......绝美地一笑,合上了眼帘。
第三天花枝国早朝。
启禀皇上,王丞相、左侍郎和李秘史三位大人皆与昨夜突然暴毙于家中。
朝堂如诈开的锅,惊慌轰乱。朝中有五人权倾朝野,而这三人都在其中。这就相当于平衡的权势关系瞬间被打破了。可大皇子的人已经发现,这三人皆是二皇子一派的,表面哀悼不已,心中则暗暗欣喜。而原是二皇子一方的大臣,隐约听了传闻二皇子要驱除隐患,则心下暗凉,宫廷之变中如此重要的角色都被除去,自己又能有多久的立足时日?态度俨然开始动摇。
老皇帝听后眉头只皱了一下,毕竟是在阴谋中心挣扎了几十年的人,面上还是一派严肃沉稳。可查原因?
下官也觉事态蹊跷,但经仔细的检查,三位大人既无外伤也无中毒之兆。
启禀皇上,邺州今夏爆发大洪水,损失惨重,重建费用其巨,所以今年的秋赋,邺州不打算缴纳朝廷了。
邺州的春秋赋税,占据朝廷年度税收的一半,一旦拒缴,便等于轰塌了半个国库。而邺州是属二皇子的管辖,面对这样的景况,当是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邺州有大灾,早些时日怎么不报?皇帝对站在下面一直低垂着头的司务官大声质问。
二皇子并未递交任何文书,臣也对水灾一事毫不知情。别点到的人急急跪倒在地。
启禀父皇,儿臣有急报!大皇子匆匆闯入朝堂。
快说!看其急切之色,老皇帝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二皇弟欲调动外营兵马于今日午时逼宫,所幸儿臣无意间获取此消息,已将参与的官员扣留。
朝堂之上瞬间真的喧闹起来。
第四日,二皇子在自己俯中被禁卫军抓了起来。任凭他如何呼喊解释自己绝无谋反之心,并未命令众将逼宫,皇帝也没有相信。而原来一方的大臣也无人出声,只冷眼看着昔日还发誓要效忠的人被拖入狱中。
二皇子入狱后的当天,皇帝下旨将他贬为庶民,杖责一百杖后刺配边疆。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二皇子在离开烟华不到百里的树林里断了气。押送他的公差们就地挖坑,草草地掩埋了这曾经风光招摇
、名盛一时,最有望登上皇位的二皇子。
朝廷一时进入了动荡的多事之秋,而大皇子的势力在表面上已经不可撼动。多少人如今小心翼翼,每每不得已在朝房遇见大皇子时,所出的冷汗都会湿透几层衣衫。而丞相与将军依然没有表明态度,仍旧冷冷地对待议事的官员。
朝中水深火热,但没有兵刃相见就不会影响到民间的早起晚归,热闹街市。而这时,来出使的凤流国王爷也少了被关注,每日悠闲地在梅园中喝茶。至于为什么还不离开,因为还有一事尚未查清楚--刺杀花枝王。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允许离开烟华。
这日,用过晚膳,落璃直楞楞地看着坐在对面幽雅地吃着糕点的人,竟可以完全忽忽略自己的视线,不禁说道:呐......我发现你演戏的天分很高啊,只见过二皇子一面便能扮得如此相像。
你也不差,是不是真的有打算在青旋登上皇位后当他的皇后?
嗯?谁能肯定呢。落璃不经意地开着玩笑。却不想听的人忆起宴席结束那夜,他在大皇子宫院中偷看到的情景。
是啊,他是喜欢你得紧呀。带了讽刺的声音。
呵呵......倘若真有那么一日,高高在上的君王能有爱么?落璃不清楚自己说这话是无心亦或有意,他却恰恰低下头,眼睑低垂,手指悠悠地刮着琉璃盏的边缘。
是呵......沉默了一阵,凤月用含糊的声音答着,举起茶杯的动作令宽大的袖口挡住了表情。
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不大的虫鸣声愈发清晰。幸好这个时候,一道嘶哑的嗓音响起:王爷。
落璃立马寻声转过头去,脸上露出真切的欣喜:啊!!小寒寒......你好了呀!
谢王爷相救,属下已经痊愈了。对于落璃的这个称呼和态度,楚寒已经习惯了。他曾极力反对过,完全无济于事,也就放弃了。跟这个人抬杠,那简直是自讨苦吃。但另一个人没有习惯。先前他都呆在马车中,也未参与圣教的事,自然对这状况不清楚。不自觉地,黑了半张脸。
真的痊愈了?!你的恢复能力很好嘛,看来我以后不用为韩绪担心了。当然了......你也是啦。落璃显然没有注意到对面人不好的神色,继续眉飞色舞。对于楚寒这个人,他是当朋友看的,毕竟是自己来这里后第一个日夜相随的人,也教了自己不少东西。
但楚寒却注意到了凤月的不快,耸耸肩道:属下不知道王爷您在说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去看韩绪吗?我也一起去,这两天太忙,竟忘了他了。说罢走到楚寒跟前。
楚寒看了眼凤月越来越不郁的神色,心下暗暗为这平日精明过人的王爷叹息,为什么在有些事上他那么迟钝呢?
对了,月你也一起去么?好似才想起这个人存在,刚要迈出步子的人突然回头询问。
好的。虽是心中不快,但凤月毕竟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当着大家的面表明自己的身份更有利于以后的行事。
第十九章
你还在等什么?几天过去了,落璃除了时不时往大皇子俯跑,其他时间都摊在院子中的大藤椅上晒太阳。这与当初的说的不一样,连凤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你说......朴非和青旋为什么会有蛛丝呢?合着眼,任大片阳光撒在脸上,光亮亮的一片,表情就这么消失在耀眼的光华中,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