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尘(穿越时空)————krisenfest
krisenfest  发于:200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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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作到这个份上,笨蛋也懂得要继续演下去。白毅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尊贵的安侯爷和他口中的二哥究竟有些什么纠葛,但大约猜到又是一出始乱终弃。他心疼小美人受苦,也恨那个薄情二哥不能好好善后,脑袋里什么都来不及作想,行动就快了一步。

      白毅重新将安侯爷揽过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他的背脊。根据白毅的积累,多说势必多错,古人云此时无声盛有声,关键是把握好节拍和力度,既不失柔情又不缺安全感信任感。所以这一招屡试不爽,总起到化干戈为玉帛的功效。果然,安侯爷慢慢的平静了,手颤颤的环住了白毅的身体。白毅心下自然得意的紧,为了加强功效,他又伏下头,贴着安侯爷的耳朵轻轻说道:“凌儿,你好好休息一下,御医说你大病未愈需要静养。”这番话已经发挥了白毅前所未有的古文水平,他如愿看到安侯爷的脸红了。顺势轻柔的把怀里的人儿放回枕间,掖好了被角。抬头正对上一双墨玉粹过的眸子,隐隐透出绝望和依恋。白毅心想好人做到底,握住他仍然冰冷彻骨的手,温柔的说道:“我不走。在这里陪你。”

      本以为就此应该功德圆满,偏偏小侯爷的脸更红了几分。白毅此刻也分不清楚真情假意,装腔作势里面倒真有怜悯的意味,他探手过去,想试试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却被小侯爷用另一只手抓住放到唇边亲吻,继而又将食指轻轻的含在口里。一双凤眼柔的出水,额间嫣红娇艳如血:“二哥……如果你想要……凌儿……”

      所谓温香暖玉,艳遇当前。
      于是,姓白的某不是柳下惠的身心发育完全的同志,不出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在这样典型传统但是行之有效的挑逗下面发生了某种正常的变化。
      第3章
      话说白毅天人交战正酣,眼睛突然瞄到了安侯爷榻边的一顶紫金冠上,硕大一颗珠子灼灼生辉。白毅顿时如遭雷击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差点忘了自己身在古代,并非是只要两情相悦就能苟合,不,就能做爱做的事情的地方。而且看安侯爷这一脸零号的模样,红唇娇艳,双目含情……纵然十二万分的诱人犯罪,可他敢吗他?

      白毅长舒口气,暗暗下了火,对着安侯爷展开最最纯真无害的笑脸:“凌儿……别胡闹,我都说了,你需要休息。”话一出口,白毅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这送上门来的肥鸭不要,白毅心里着实窝囊的厉害。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苦楚使得曾经甘露遍洒的白大少爷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能闪多远闪多远。
      但就在白毅刚要作势起身,安侯爷竟然凤眼一闭,哗哗的泪水又淌了出来。
      白毅慌了手脚,忙不迭的给他擦拭:“怎么了?怎么哭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安侯爷却也不答,只顾流泪,又拼了命忍住不肯哭出声音,两排贝齿便死死的咬住下唇。
      白毅看他那样子实在可怜,百般无奈,只得俯下身子啃了上去。
      初初碰触的一刻,白毅已经觉得又软又香。直至后来唇舌交缠,悱恻缠绵的时候,他自己都险些把持不住。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本以为安侯爷凭他那个异常敏感的身子应该是久经情场了,结果吻技却非常青涩。几乎算是不会吻。

      但这念头也仅是一晃而过,白毅正尝的鲜,哪肯分神考虑那么许多。他本来在KISS这个环节上就属好手,自然少不得上颚牙梗舌根统统照顾,直吻得安侯爷娇喘连连,连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缠了上来。这下子,白毅自然清楚明白的感受到安侯爷已然情动。可他实在左右为难,上吧?等人清醒了肯定是先阉后杀再阉再杀;不上吧?估计一时半会的完不了事儿……

      白毅顿了几秒钟,有了主意。他于是轻轻的结束了那个甜蜜的吻,继而深情款款的看着安侯爷醉眼朦胧的眸子,再强忍住不让自己兽性大发就地将人扑倒,最后温柔备至的说道:“凌儿……你现在身子弱,怕承受不了……不如改日……”

      还没说完,就见安侯爷含羞垂首,小声说道:“二哥……这还是你第一次……凌儿不碍事的……何况……”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何况二哥回宫以后,怕是相见无期了……”说罢,抬了头主动凑上来索吻。

      第一次?!不会吧?!这安侯爷和他二哥如此纯情滴?!
      白毅大惊。转念又想,是了,定是第一次被吻。MD,还真是禽兽啊……白毅略有些愤愤不平,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把人当作发泄工具的性爱了。在白毅眼里,两人之间好好体贴,互相达到高潮,才是真正身心愉悦的享受。

      念及此,白毅对着安侯爷,心头自然化了最后的几公尺冰块,彻底变成印度洋暖流。
      “不会啊……“他继续保持低沉柔和的音调说道,“凌儿乖,我改日一定再来看你的。”
      语气笃定,抑扬顿挫拿捏得当,白毅自认绝对可以摆平任何男女。正暗自松气,安侯爷忽然一把推开了他,颤声道:“你……你全都是哄我的……你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这样……后来成了皇上……哪一次不是骗我……我知道你心底其实已经不愿意再碰我了……你……你早已经不要我了……”说罢,他猛地背过身去,再忍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

      白毅陷入一级恐慌,他生怕安侯爷这么一闹把外面的人给招进来,到时候那个叫什么安槐的肯定饶不得自己。可眼下安侯爷一定要做,不然就大哭。说实话,白毅没见过求欢求的这么急的,几乎迫使他濒临暴走状态。但眼前的人他又不能乱揍只能安抚。

      生命是需要珍惜和尊重的。而我白毅是不能因为XX这个问题没有好好解决就被剁掉的。……
      既然这样……好吧。
      白毅万般苦命如饿虎扑食的……轻靠了过去,语气再度放柔了几个百分点:“好凌儿,好凌儿,我哪是不愿意碰你……你要……我当然肯……当然……”右手轻轻捋着安侯爷柔软的额发,左手伸进被子,直线不带弯的往安侯爷的胯下探去。

      安侯爷虽说是面朝着墙壁,可白毅觉到他全身都绷紧了。脸颊合着耳后根烧成一片。
      白毅凑上去香了一口,然后本着治病救人的精神眼观鼻鼻观心,手上却把十八般武艺全使了出来。安侯爷渐渐呻吟,有一息没一息的抓紧了身下的褥子。白毅见他千娇百媚的样子,突然心血来潮,用手紧紧的掐住了那细物的根部,存心不让安侯爷舒坦到底。

      安侯爷在颠峰近处上不去下不来的悬着,两条细长腿本能的缩在一块。
      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啜泣。
      白毅坏心的凑到他玉般清透的耳朵边吹气儿:“凌儿,舒服么?”
      安侯爷抖了一下,连忙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
      白毅忍住笑,继续使坏:“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安侯爷哪经过这般戏弄,想要转过身子又被白毅扣的死死的,只得低声告饶:“二哥……求你……”
      “凌儿,想要更舒服么?”白毅吐气如兰,挠得安侯爷心头如蚂蚁乱爬。
      “想……”低低应了,就连人带头蒙进了被子里面。
      白毅差点暴笑出声,他故作深沉的说道:“既然凌儿想……”略略使劲揉搓了几下,又勾起手指于那芽端一弹,随着安侯爷“啊”的一声惊叫,几股热流顺势射在了白毅手心里。

      白毅继续抚摸着安侯爷的头发,右手单单拿出来,仔细那颜色,还搁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心下不禁奇道,咦,这孩子难道久已未人事了么?……不过这话断不可贸贸然的说出来。他就着被子擦了擦,然后亲亲犹自沉浸在余韵中的安侯爷,小声道:“这下可满意了吧?该安心休息了吧。”

      安侯爷听了,顾不得手脚正酸软无力,急急转身道:“可二哥你还没有……”
      “傻瓜!”眼见面前人那般痴心,白毅不禁有些羡慕那个传说中的“二哥”。他低头亲了亲安侯爷红润的脸颊:“今儿先这样吧……来日方长。”
      安侯爷甜甜一笑,果然安分的闭上了眼睛,只是手还是拽着白毅不放。
      白毅也由得他。
      渐渐看他呼吸平稳,估计是睡熟了,白毅这才觉得全身乏力大小腿抽筋眼皮乱跳。
      他凝视着安侯爷祥和的睡脸,暗自揣度事态可能的发展。
      这样……应该不算是特别冒犯了吧……也不知这小侯爷醒来之后讲不讲道理,若到时他翻脸不认帐,那俺该怎么办?总不能说是你一定要俺只有给了吧……唉……前途多难啊……

      第4章
      要说白毅十几岁曾是不羁少年,大件的挑打架一项,就够算一年半载的,而那些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鸡毛蒜皮则达到了完全没法细数的地步。那时候,因为他太过于不羁的缘故,没少吃父母的笋子炒肉之类的菜色。渐渐长大懂事发育了,知道人这一辈子除了猴儿疯以外还有很多奔头,比如谈情说爱拐人上床OO完了以后XX。

      于是白毅轰轰烈烈的投身其中,先女后男,转向极快,总之花丛游历不亦乐乎。要不是碰上穿越这种出门踩狗屎在家遭雷劈的“好”运气,他还不知道要继续祸害几家清白少男。

      所以说,是命数。
      老天爷眼看现代人不争气搞不定白毅这一妖孽,就决定跟风回潮试试古代人的潜力。
      最终……人类解放,世界和平。
      成果是可喜的。
      当然,这是后话。
      亦是白某人搂着某某人运动后于入睡前的一场关于人生的感悟。
      他那会儿已是翻身农奴当家作主,每天宝贝来宝贝去的暖玉在怀,直接肉麻死了阖府老老小小几十口人丁。
      不过,革命终究曲折。
      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乌云上面就真有晴天,也不可能一步就登上去。
      每当白某人想到整个过程的艰巨性长期性顽固性,他就会忍不住……把某某人抓过来压在身下好好进行“报复”,直到那人第一千零一次的发誓这一辈子都会乖乖听话好好做受绝不花心乱跑反攻绝不绝不绝不……白某人才会心满意足的继续“爱的报复”……

      正所谓一室春光无限好,哪知今昔是何昔。
      当然,这也是后话暂且不表。
      其实想当初白毅一觉梦醒,发现自己正躺在牢狱里的时刻,根本没有想过未来会有什么好日子在等着自己去奋斗。
      ……
      睡梦中,白毅觉得身子底下怎么咯得慌,就眨眨眼睛醒了。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头顶的一扇小窗户透进些月光。
      他借着那昏暗的光线左右看了看,凭借头脑里关于古代牢房的一点浅薄的认知,确定了自己身处的位置。原来情况远比他设想的糟糕。本以为安侯爷最差应该听他解释一二,结果人根本就懒得理他直接扔这儿来了。

      白毅不禁又开始问候不知谁的娘,他想着安侯爷这种不厚道的行为怎么也算得上是过河拆桥吧。好歹你悲伤难过要死要活要做的时候,我挺身而出把手相助来着……不过也许,安侯爷并不愿意自己碰他,那孩子从头到尾都在YY呢……

      白毅想到这一层,有些挫败。
      地面上隐隐银辉流动。
      这里的空气并没有腐败血腥得异味,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清和。
      白毅百无聊赖的摊出自己的右手,在月光中翻着花玩儿。不知怎地脑海里浮现出安侯爷情动时候红热的耳朵和脸颊。满头青丝如水般散在枕上。
      还有自己握在手心里的他那真切的欲望。
      灼烈的。青涩的。带着悲伤和眷恋。
      白毅心跳加速,猛地坐起,冲自己引以为傲平时谁碰就跟谁急的俊脸就是一耳光,暗骂自己也忒贱了。说不定呆会儿就要被人宰成十八截喂猪,居然还想着这档事。结果一巴掌却把白毅扇过了火头,他跳将起来,寻思不应该这么坐以待毙,好歹也要在挣扎中壮烈成仁。

      白毅努力回想以前在武打古装片里的情节,比如暗道比如机关比如暗渡陈仓比如偷梁换柱……大约在不足五平米的地方绕了一个小时,白毅终于再度认定了电视剧的欺骗性质,宣告放弃。

      他索性重新倒下,闭眼睡觉。
      忽然听到“支嘎”一声,似乎有人开门进来。
      白毅翻身一瞅,竟是那个叫安槐的管事正隔着木栏表情复杂的凝视着自己。
      安槐这人大约四十出头,一身师爷打扮,双目不怒自威很有架势。且照上次的局面,白毅猜测他大概是除了安侯爷以外,府里的二把手。
      换句话说,也是能主宰自己生命的人物之一。
      半晌无话。
      白毅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这人准备干嘛。
      自打他到达这不知哪年哪月哪朝哪代之后,遇上的事情全都莫名其妙。白毅并不打算费力追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人也不见得会答。但就算如此,白毅也没有特别觉得谁看他的眼神里有多少恶意。可现在安槐这样子,白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彻骨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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