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我穿,我穿穿穿(穿越时空)————枯木的窝
枯木的窝  发于:200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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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道:“国师府外怎么了,国师府外就不许人过了?泉国师不至于这么霸道啊!”旌爹可从没说过,他师兄是个这么霸道的人。我们圣门难道真出败类了,要我寒钰来清理门户?其他人是干什么吃的啊。
      路人甲一听我这么说,气喘得更粗了。横眉竖目地骂:“小子你是农民啊,连泉国师都不知道。这京都上下谁不清楚泉国师,我们的国师大人是个多好的人,多神圣,多美丽。他简直不是个人,他是个神!这话你小子敢到街上说去,保准被赶得像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份。”
      我郁闷,怎么这两天总跟农民犯冲啊,人人逮着我喊农民。我不就说错句话嘛,这就说我是农民了。我承认,不该怀疑自家人。旌爹说过,凡圣门中人卷入纠纷,帮亲不帮理。我确实不该怀疑泉师伯。
      我扯了扯还在喘气的路人甲的衣角,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路人甲刚刚还是只气鼓鼓的氢气球,听到我问这话,气全没了。垂头丧气地说:“新皇登基后,朝中大臣死了好几个,泉国师的兵权也被撤了,现在被摄政王软禁在府里。外面人还不知道呢,以为国师是怕人暗杀,加了守卫。唉,也不知道国师大人跟摄政王之间出了什么事。”
      我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位路人甲兄弟。路人甲长得还算清秀,走在街上也算是个人,有眼睛有鼻子的,也能吸引几个没眼光的姑娘。人也一副忠厚老实相,就是有点牛脾气。
      我靠在小巷边的墙上,懒懒地问:“你谁啊?”
      路人甲兄弟果然忠厚,立刻自报家门:“我是国师大人的亲随刘护。”话刚说完,他就结巴了:“你,你……”
      见刘护结巴得厉害,我就好心接着他的话说:“我是泉国师的师侄,圣门门徒。”
      刘护瞪着眼睛看我,连话都不会说了。g
      我叹息,泉师伯的手下,心理素质不怎么样啊!
      从刘护那儿问到些基本情况,也了解了守卫的数量、排布、轮班时间。所以现在,我,寒钰,站在国师府主卧室外的花园里……吹冷风。
      我郁闷。
      本来,凭着寒钰我高深莫测、神鬼也嫉妒的绝世武功,夜探国师府,找泉师伯谈谈心,那可是易如反掌,小事一桩。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那个摄魂什么王的,半夜睡不着觉,跑来找泉师伯谈心。泉师伯虽不乐意,可对方怎么说也是当今天下的幕后掌控者,也得给几分薄面。双方对话如下:
      “泉,为什么要走?”
      “不为什么。”
      “现在我们的理想已经达成了,为什么不留下来一起分享,怕我不容你吗?”
      “不是。”
      “那为什么?”
      “……”
      “你是介意,那件事?”
      “……”
      “……”
      ……
      “总之,我不让你走。我不能让天下人都认为我李茂是个无信无义之徒。我也不会让你和纪岚在一起,我不能让天下人耻笑我的兄弟,也不能让你们误入歧途。”
      我狂晕。真是败给这位摄政王了。就算今天月光不明朗,隔老远我也能看见咱泉师伯眼里闪烁的爱意是对着谁的。这个李茂如果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眼睛有问题。亏得泉师伯能忍他怎么久。
      摄政王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打算死赖到底了。
      我忍。今天,先回去吧。明晚,再去夜探摄政王府好了。
      唉,人啊,就是劳碌命啊!
      ※※※z※※y※※b※※g※※※
      回到杏花楼后院,换衣梳洗,吃过宵夜,秦甄回来了。这家伙身上穿件青底白纱的锦服,手拿檀木折扇,仿佛月中仙人。嘴里却骂骂咧咧,满脸怒气。
      见到我,他愣了下,挥退下人,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皱皱眉,他身上全是酒味、脂粉味。
      “你说说,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梦?是梦的话,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烦心的事,为什么我还得委曲求全?”
      “是现实吧?”我望向屋外,月正中天。夏虫鸣鸣,晚风凉透。
      “恩,对。”秦甄点点头,有些含糊地说:“这里的人,我娘,还有那个混蛋!全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所以,我他妈的才会被逼着喝酒,唱歌,跟个小官儿似的。TNND,如果是作梦,我他妈的早该醒了我!”
      我点头轻叹:“是现实。”所以,言儿是真的,是真的存在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是言儿。我的暖炉抱枕兼厨房,我的……爱人。
      秦甄突然问:“对了,你来京都干嘛?”
      我说:“来找人的。”找那个对我来说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我的言儿。
      闯宫
      摄政王府比国师府麻烦多了。戒备森严不说,还有好几个一流高手。真不知道李茂哪里找来的。
      好容易找到主卧室,李茂房里却有人。那人长得不错,标准的富贵公子样。两人正在争执中。李茂坚持要留下泉师伯,那人则坚持要李茂把解约交出来。
      可怜的钰儿我,又得站在花园里……吹风。
      我本来想,等那人走了,再进去给李茂下药。嘿嘿,只要他中了我的毒,就得听我的话。到时候,我让他带我去见言儿,他就得带我去。我让他放我泉师伯,他就得放。谁知道,他和那个富贵公子竟然吵架吵到一半,便开始喝酒聊天了。还畅谈古今,过往。
      我再次郁闷。
      诸事不顺,还是再去趟国师府吧。
      在国师府跟泉师伯畅谈后,我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还是自家人好啊,哈哈!泉师伯虽然被软禁,但皇宫大院他还是熟悉得很的。随手画了张地形图,标了标守卫的位置,再说明了高手的分布。哦呵呵,钰儿我在皇宫中夜游,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地,轻而易举。
      虽然答应泉师伯的药,需要些宝贝,还得炼制七天七夜。可找到言儿之后,再炼不迟嘛。钰儿我小小声的自我安慰了下,回秦甄家补眠,准备明晚夜探皇宫。
      心下一想,我还真有做贼的天分。
      “有刺客!”皇宫大内的潜龙殿里,喧嚣声起,灯火通明。
      我躲在阴暗处,暗暗抽气。好痛……
      左小腿受了箭伤,右臂中了一剑。痛得想哭。呜呜。言儿啊,你的寝室里有金库还是怎的,那么多高手守着干嘛啊?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我摒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夏虫在我身边鸣叫,夜风阵阵。
      我最近,好像常常吹冷风呢。呵呵。
      好冷,血越流越多,身体好冷。
      远处传来犬吠声。
      不行了,要被发现了。
      我提起一口真气,一跃而上,直直往潜龙殿冲去。
      “言儿!”我倾尽全力大声叫喊。
      望着殿内橙黄色的灯,避过迎面而来的箭矢,我飞扑过去,如同扑火的飞蛾。
      言儿,就在那里面。
      突然胸腹一痛,我从半空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箭啊,连软猬夹也能轻易穿透。
      我抬起头,望向殿内的灯光。
      言儿,你有听到,我在叫你吗?
      ……
      冰冷的水泼在我脸上,把我从昏迷中唤醒。我在心中苦笑,泉师伯啊,你给的兵力排布图是哪个年代的啊,怎么差距那么大啊!呜呜,师伯啊,你可害惨钰儿了!
      “醒了,还装死!”伴随一声粗鲁的呵斥,重重的一脚踢在我身上。我可怜的肋骨啊!一根肋骨可以造一个女人,这一踢可踢坏了多少个女人啊!野蛮的武夫。
      我睁开眼,模糊一片,只看见一大片乌云笼罩在我头上。
      乌云粗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敢刺杀皇上,你不想活了!”
      我头痛脚痛全身痛,脑子里嗡嗡作响,丝毫不能发声。
      那人又踢我几脚,脚脚往伤口踢。我差点再次痛晕过去。
      呜呜,言儿,你在哪里啊?钰儿好想你。
      那个人还在踢,踢得我麻木,踢得我感觉自己成了个沙包,破损的沙包。
      血像沙子一样倾泻而出,口里,鼻间一片血腥。好像五窍开始出血了。不要再踢了,再踢,就救不回来了。
      不要再踢了。
      我死了,言儿怎么办?
      ……
      再次醒来,却在陌生的房间里。
      明黄的床单,被子,纱帐。被子上绣金线九龙,房里隐隐的是龙涎香味。房内摆设用具,精贵异常。
      我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是言儿,一定是言儿。是他听到我的声音了。是他来救我了!
      旁边有人来问:“少侠醒了?”
      我转过头,见到个眉目秀美的女子,红衫翠袖,环佩简单。应该是个宫女。
      “……唔……”我想出声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太医说了,少侠必是长年奔波,未能好好调养。此次又遭逢劫难,受到重伤。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女子说着,递了杯水给我。
      我喝了几口,却呛了喉。
      “少侠好好歇息,奴婢先行告退。”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怎么不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言儿他,在哪里?
      逃
      风被紧闭的窗户挡在屋外,恼怒地拽了树枝啪啪地打在窗户纸上。
      我用研究的心态,仔细观察那片窗户纸,一看就是俩时辰。最后,还是没研究出个所有然,送饭端药的人来了。
      “大婶,怎么又是白米粥,来点肉的成不成啊!”看着那碗白得透亮,白得不见任何杂质的白米粥,我满脸菜色地抗议。
      任何时代的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龄。这位十五、六岁的女子被我一喊大婶,立刻沉下脸。
      “你受那么多伤,虚不受补,沾不得荤腥。”她黑着脸解释说明。
      “大婶,”我再喊:“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是谁救了我啊,你到是说说啊。”
      果不其然,这位大婶又是一句:“少侠好好歇息,奴婢先行告退。”
      “大婶,你别走啊,陪我聊聊天啊!”我再一次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深情地喊。
      大婶不理我,加快脚步,冲出门。碰一声,门关了。咔嚓一下,门锁了。
      呜呜,我无比哀怨地吃着白米粥,看着紧锁的门。大婶啊,你老人家不说就不说嘛,好歹也开开门,让外面的风进来逛逛嘛,你看你看,人家风哥哥多生气,还在用树枝打窗户纸玩呢!
      在这里已经过了三天了,普通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胸腹上的那一箭,扎得特狠,现在只要稍微动几下,立刻拉伤出血,疼痛难当。
      看看门外没什么动静,我挣扎着下床。
      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言儿救了我。哼,言儿才不会这样对我。不过这样也好,要不言儿看见我的伤,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轻轻走到窗户边上,伸出食指一捅,窗户纸破了。哼哼,纸就是纸,它怎么也变不了玻璃。再次感谢古代落后的科学技术!
      整只手伸出窗户,把扣在窗外的木栓一拉。‘嗑’的一声,窗户开了。
      我心花怒放。自由,我来了!言儿,等我伤好了,立刻来找你!
      提起真气,轻巧地越出窗外,同时返身关上窗户。动作轻灵,力道柔和。柔字诀发挥到了极致,硬是没发出半点声响。我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胸腹的伤口又裂开了,但这丝毫不能影响我愉悦的心情。
      正想再接再厉,施展轻功离开,一阵掌声停下了我的脚步。
      “好轻功,好轻功!”有人出声赞叹。
      我昂然挺胸,回过头去看。嗬,人还真不少。看来重伤不但影响行动,连耳力范围也下降了。
      五个人。三个少年,一个中青年男子,一个中青年女子。
      三个少年,一黄一黑一白。
      黑色的对黄色的得意地笑着,说:“你看,我就说会从窗户出来吧。我赢了,杏花楼一个月。”仿佛我从窗户出来是他的功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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