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穿越时空)————千年一叹[下]
千年一叹[下]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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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说来也可笑,我从不同的官员府里偷了好几份,其内容也不径相同,但都是些扑风捉影,没有根据的东西,就算这些东西到了皇上那里,也只能当作笑谈罢了。"
"怎么会这样,诶!不对,如果这样的话,那即使真正的密函出现了,到时候也没人会相信的。"
四爹赞许的点点头:"我正和小应应说的就是这个,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我们想到一处了!"

第 58 章


这几天老是下雨,虽然说春雨贵如油,但我还是反感雨天。无论细雨绵绵,还是暴雨倾盆,均感觉一份阴沉,一份压抑。以致每逢雨天,心情也随之郁闷,厌烦之情不言而喻。
四爹见我这几天闷闷不乐,老是守着小应发呆,不管他是睡着还是醒了,以为我在为小应的伤势担忧,好心的劝慰道:
"云文!我们家小应应身体皮实的很,没事儿的,要不你出去转转我来守会儿。"
正准备谢绝他的好意,熟睡中的小应突然睁眼不爽地吼道:"你让他多陪我一下会死啊!回房顶上呆着去。"
"外面雨很大!你有没有人性啊!四爹,别和小应一般见识!"
小应平时和四爹说话不这样的,但每次一旦涉及到我的问题那情况就不一样的。昨晚小应不知哪筋不对又旧事重提,想让四爹把我带走。结果我们三个大吵了一架,基本的框架是这样的,我同小应先吵,然后四爹被我们吵得实在睡不着就跑过来劝架,刚开始四爹是帮着小应的,于是说了我几句重话,无非是说我很笨很呆之类的,于是,事态就发展成小应和他四爹吵。那小应生起气来可是连天王老子都照通不误的,于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帮着四爹说了他几句,然后小应又和我吵起来了,最后的结局是,我和四爹都吵输了。
"哎~~~!"长叹一声,好无聊啊,每天都下雨,到处都湿漉漉的,小应这几天也沉默的紧,哎!好无聊啊!
"你是不是很无聊啊!"小应笑眯眯的问。我也很老实的点点头。
"那你可以摸我嘛"
很老实的摇摇头,万一这兴致给摸上来了,那可怎么办,小应现在有伤在身,我是宁可自切也决不会伤害到他。
小应见我不摸他,也知道我的确无聊,打消睡意轻声细语地陪我聊天,说的尽是他几个爹爹的奸情发展历,我听的竟然还很来劲。
小应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的,笑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弧度柔媚且眼角上挑的柳叶,眼梢还带些红晕,这就是传说中迷死人不尝命的狐狸眼吧?我就这么陷了进去,不管不顾的,到后来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男人。
哎!~~!好无聊哦!
正吃着煎饼,外面突然一阵吵扰,几声‘有刺客!有刺客'让我象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正是无聊的当口,老天赐我一乱子开心一下吧!财神!
和四爹一起趴在大门边朝外望,到处都是侍卫,哪有什么刺客的影子,过了会儿,竟然消停了。
"哎~~!"
我和四爹异口同声的长叹着,原来无聊的不止我一个啊!又过了会儿,门外有个小太监来叩门,细声细气的说道:
"太子遇刺了,现在命在旦夕,皇上召集所有太医前去诊治!"
小应躺在床上偏着脑袋吼道:"他是我的专属太医,太医院那么多人都是摆设吗?干嘛非要他去。"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仙羡受伤了,那可得去看看,虽然暮夕和瑞文的事他做的很不地道,但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小应拉袖子不放,还是四爹说的好,现在情况这么复杂,自己的脸也暴露了,再出去打探恐怕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所以还是让我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状况,我们也好早做对策。
于是,我临危受命,急冲冲地跟着小太监赶路,路上半点都不愿耽搁,一路上穿过了无数个亭台长廊,溅到身上的雨滴也将我身上湿得差不多了,连通报都省掉了直接往里冲,气喘吁吁地刚踏进仙羡的卧室,立刻傻掉,皇上,还有无数和看起来蛮像神医的太医,还有很多很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大臣们全都齐刷刷的看着我。
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衣冠不整还湿,满脚是泥还一样一只,最最重要的是,我手了里还提溜着一个吃了一半还舍不得丢掉的鸡蛋煎饼。
皇上看着我这身打扮,笑着说道:"云太医,你也遇刺了吗?"
拍了拍衣服,红着脸尴尬的给在场皇上行礼,还好我地位卑微,立刻闪到一个小角落里默默呆着。
仙羡捂着肚子躺在皇上的龙床上,在我冲进门时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在等我想看他时,我的角度只能让我看前面一个太医的后脑勺了。
听他们议论着,向皇上禀报太子的伤情,得知伤的并不重,没有伤经动骨只是皮肉伤的时候,长长吐了口气,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可是又听到他老人家被人连捅两刀的时候,心肝立马又提到嗓子眼。还好还好,被捅的只是下水,体内各器官还没有伤着。
正在暗自为仙羡庆幸,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更刺激。m
"启奏万岁,属下无能,虽然其他同犯也获,但主犯暮夕仍下落未明,请皇上降罪!"
第 59 章

皇上问完了仙羡的伤势也察觉到仙羡应着有气无力,即便是简单的点头和摇头都显得很疲惫,皇上心疼他也就不在多问,沉默了一阵过后便带在着众人离开想让仙羡好好休息一会儿。
随着大队人马出去,我本来就排在最末,当然也是最后一个出门,临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发现仙羡半眯着眼也像是在看我,当我们的眼神刚碰到一起,他立刻好似很厌恶似的把头扭了过去。
哎~~!怎么会这样,果然在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在别人头上拉屎拉惯了,怎能容忍比珠穆拉玛峰还要高的自尊心受到半点伤害,无奈的叹息一口,便头也不回地跟在他们后面出去了。
"云太医,朕二皇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正开着小岔,突然听到皇上的询问赶忙做答:"二殿下恢复的很好,再过两天就拆纱布了,再多安心静养个几日,就可以下床走动与常人无异了。"
"恩!" 皇上原本阴霾的脸色再听到我的如实禀报后立刻晴朗起来,连声笑道:"好好好!康复了就好!"
一声响雷,啪!的一声在头顶炸开,吓一帮人连皇上在内都大惊失色。皇上一扫刚才的喜悦,担忧的低喃着:"才一开年,朕的两位皇子就遭遇如此不测,看来今天的祈天祭奠要提前,要比往日更隆重些才行!"
皇上这么一说,跟在他身后的这群人立刻连连称是,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虽然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但天色依然黯淡如夜,老天好像被谁捅漏了似的,那么多的水往下泼,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京城被仙羡戒严,现在他自己又发生这样的事,想关心他,他现在肯定也不会接受,于是便搀杂着几分吃不到葡萄,葡萄便酸的心态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小应也躺在床上,每天喝药搞得人整天昏昏沉沉地,不敢打扰他休息更不敢离开他半步,太医院的考试也近了,那砖头厚的医典我连十张纸都还没背完,还有,也是最最重要的,已经两年了,我只找到一个有龙纹的,那人还是太子兼我以前的朋友,别说是杀他,以仙羡的智商,在通知我并给足时间让我逃跑的情况下,杀我十次都绰绰有余,所以,我还是打另一个龙纹衰崽的主意比较好。想到以上那么那么那么多的包袱,顿时感到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压抑,很想换个地方呼吸一下,就快被这地方憋得透不过气来了。
皇上要休息了,我们这帮太医大臣也是时候各回各家,看着皇上逐渐远去的背影,竟然对一个帝王生出了怜悯。这么大的宫殿,他要去哪?沁妃在冷宫生死不明也无人问津,小应也不愿意和他父皇亲热,仙羡更是十棒槌都打不出一个响儿来,这样让人沮丧的天气,这样一个孤单的老人,到底什么地方才能给他温暖。
和太医院的前辈们一道出了内宫,雨暂时小些了,风也跟着小了些,在一把红色的油伞下和前辈们请教着如何去除烧伤的药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太医院,我住的地方已经被烧成了废墟,重建工作也没那么快完工,索性就和其他太医们一同看看名医典籍讨论一下心得。我现在是宫中的红人,以前总觉得不易亲近的那些前辈们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熟识起来,个个争先恐后的围在我身边,虽然他们都想向我展示他们的学识,但也都表现的谦儒有度,不仅没让我觉得厌恶,反而更愿意向他们请教学习,大家聊的正是高兴的当口,突然看到门外一群侍卫立刀涌进,将太医院前后围个水泄不通。
厅堂里的众太医们看到如此架势倒也不惊不慌,稳稳地坐在位子上品茶,想他们在宫里少说也混了几十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有我好事的到处打听。
这一打听才知道,暮夕行刺太子虽未成功,却从太子身上拿走了半块印章,也是借由这半枚印章暮夕成功的救出了瑞文,而在暮夕成功劫狱后没多久,瑞文的父亲竟带着军中旧部冲进了皇宫。现在整个由外宫进到内宫的入口处都被重兵把守了起来,一切闲杂人等均不可擅自离开,太医院既然是离内宫最近的入口,理所当然被安置了最多的人手来守护。而我们这些闲杂人等,除了呆在这里品茶,哪里也别想去。
可能是龟壳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我也学前辈们的样子泰然地靠在椅子上品茶,潜意识里有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外面那么多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来下雨外面光线就暗,现在又到了用晚饭的时辰,辽寂的天空在我眼前一刻暗似一刻,太医院的四方院子里的长廊上也被挂满了橙色的灯笼,那些牛皮纸扎的灯笼在狂风暴雨中夸张的摇摆,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远处的叫喧声越来越近,守侯在大雨中的银甲侍卫脸色越来越凝重,一个个纹丝不动地立在雨中,任由寒冷雨水将他们银色铠甲冲洗的发白发亮。吃口茶叶,硬是把讨食吃的想法活生生的咽了回去,看见他们这样,我端坐在温暖干爽的室内还好意思再要求些什么呢?!自古以来,工农兵都是最辛苦的行业!这世道不容易啊~~!
突然,从门外冲进一群身着暗色铠甲腰绑白布的武士。很明显,他们不是宫中侍卫,领头的那人虽然头盔遮面,但我有种几近肯定的猜测,他就是瑞文的父亲,曾经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爽朗老伯。
奇怪,这皇宫里守卫森严,他们人手也不多,怎么这么容易就冲进来了?
院子里银白色刀光闪亮得晃眼,从各个入口奔涌进越来越多的侍卫军将黑甲武士团团围住。看样子他们是将太医院当成了一个翁,而那些所谓的反贼,也就是这翁中的鳖了。
沈老将军拼杀许久,眼见自己的人马越来越少知道大势已去,立刀站在混乱的中心点大声喝道:"老臣手里有件极为重要证物要面呈皇上,我们不是反贼!我们要见皇上!"
兵戈之争暂且停息,围住对面的大门的侍卫们让出一条道,一个侍卫官样子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高大的身躯站在台阶上俯视着被围困在里面的沈老将军,满脸鄙夷的说道:"乱臣贼子,如今你谋反已是证据确凿,还想面见皇帝陛下,居心何在?有什么东西快快交出来,省得我们在你尸首上乱翻,想你也是两朝老臣,多少让自己死的体面些!"
沈大人被他气得从脖子红到额头,狠狠地唾他一口:"呸!老夫一生戎马疆场,老了老了又为朝廷奔走边疆各处,做了以文壤外的文臣,老夫一辈子都献给了朝廷,临到黄土埋脖了还有什么好反的。老夫手上的东西只有见到皇上才会交出来,你们这些太子党的走狗,休想让老夫就犯。" 
侍卫官听到这话知道来软的是不行了,脸色顿时一沉,谈判迸裂,杀戮继续。
院子里着暗色的铠甲武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皇宫的侍卫们却越杀越勇,结局已经没有悬念,围在沈老将军周围的几名武士做着最后的挣扎,即使战到最后关头也没有弃刀认输的念头。沈老将军其实并不老,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可如今在瞧站在血泊中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刚奔近绿洲却发现原来只是海市蜃楼的绝望旅人,悲伤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而他的人生,也到了尽头,一辈子啊!一辈子!唉~~~!如果说暮夕救出了他的儿子瑞文是沈老伯悲剧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安慰的话,不知他是否会觉得有所安慰。
突然,情况有了戏剧性的转变,原本安如泰山般坐镇大门口的侍卫官,见到大局以定,突然抽刀奔入杀场。有脑髓的人一想就明白,如此容易就能捞到头功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不过侍卫官不愧是侍卫们的头,这刀上的工夫还是值得一看,杀场中的两个主角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沈老将军一个躲闪不及,胸口的铠甲被利刃割开,一个白布包裹着的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侍卫官趁眼明脑快,长腿一踢,先老将军一步将包裹踢到了空中。顿时,两拨人马来了劲,除了忙着互砍,还要忙着抢包裹。
"师傅,这么悲惨刺激的场面多见吗?"小声向旁边一个老太医询问道。
"呵呵,看看就好,切记不要多言!"
得到前辈的好心提点,顿时明白一个道理,姜!还是老的辣!其实这世上没有所谓的英雄,有的,是为自己的欲望而战的冤魂。自古争战,皆逃不掉名利二字。换个角度想,如果今天是沈氏赢了这局棋,仙羡是败方,那说辞自然要改,而且会较沈老伯的更煽情,比如说:想我仙羡天资聪慧,沉默敏捷,自小便担当重任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寝食难安,如今却遭奸臣陷害,落得个死不名目,英雄末路的下场。
所以,老太医说的没错,看看就好,不要多言!
"太子....昭令...令朴大将军...."
沈老将军突然将包裹里的信函打开大声念了出来,看他和侍卫官交手转败,被逼至角落,若不是身前还有三四名武士奋力保护,恐怕早做了白骨。
"不好!"身边的方老太医突然叫起来:"完了,一旦我们听了秘函的内容,恐怕都活不过今晚了。快!快逃!"
什么?方太医一席话将我震的四肢无措,他说的相当有道理,如果这信函是真品,那我们全都得玩完,到时侍卫官只要向皇帝禀告说太医院的这帮闲杂人等是被反贼杀害的,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事情!想到这儿简直从脚凉到头,看戏也能看死人的?!
第 60 章

事态越来越严重,虽然落雨的声音让我们听的不是很真切,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在念。
捂住耳朵不听?!不行;逃走?!没出路。怎么办?刚才往外面冲的的老太医们全都被侍卫拦了回来。风雨越来越强劲,厅堂里的垂地幔纱胡乱舞动的姿态像闹鬼一样,在加上老太医们的哀号叹息,可真是映情映景。
被围困在角落里的沈老将军还在断断续续的念着,侍卫官见势不妙,他心里也清楚一旦自己知道了密函的内容,恐怕连自己也没好死,于是寒光一闪持刀拼命往里冲,沈大人见有人冲进来赶忙将信函收进包裹,握紧刀柄准备拼死一搏。
两拨人斗的正是混乱,不知怎的,那装着信函的包裹突然又蹦到了半空中,于是刚刚才上演过的抢包裹戏码再次重演。
突然,布包裹不知被谁一个反扣,竟直朝我面门而来,下意识伸手一接,正中手心。
看着手中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着清楚,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都看向我并朝这边立即奔了过来,抢球啊!!!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给我,把他给我...!"侍卫官在外面朝我大喊。
"云文,交给皇上,把那东西交给皇上,快啊!"沈老将军也扯着嗓子冲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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