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开着车子,耐心地等红灯变绿,陈逸飞强忍心中悲痛。艺琳,我该怎么办?既然你这么决绝,我又何必这么掏心掏肺呢。
回到自己的公寓,陈逸飞把自己抛到沙发里,顺手拿起旁边的商业杂志,开始发呆。
失恋了,没有喝酒没有狂工作,只是悲痛的自己一个人回忆着。。。
一个事业有成的商业奇才,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为什么艺琳的选择会让自己伤心呢。果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自己一年小心翼翼细心呵护培养出来的感情,敌不过他一句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看着她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满脸幸福的样子,问:你真的决定了,不会后悔?
她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真的很好,可我知道这不是我要的。
送她到门口,听她一句:对不起,谢谢你!
就这样,第一次真心喜欢上的女人,跟着她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离他而去的男友,不,是前男友而且顶级的混男人走了,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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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眼皮仿佛千斤重,怎么也张不开, 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手和脚几乎没有知觉,软绵绵的又头晕脑胀的,空白的脑袋里面只有一片薄雾,什么都想不起来。 费尽吃奶的力气睁开眼睛,仅瞟了一眼,又不胜疲惫的昏睡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点知觉了,动动手脚,很不灵活,耳边传来了令人费解的声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有人在前方洪亮的喊着,这是怎么回事?陈逸飞心里有点慌,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好了,你醒了"李晓菊见状立即倾身扑上去想扶起他的身体。
哪知李萨多一把拉住了她,说怎么没有一个女孩样呢,李晓菊立即大红着脸挣脱开来。
"去去去。"李萨多-李晓菊的哥哥立即拿来他的衣衫丢给逸飞,一边把李晓菊挡开。
眼见自己没有机会了,李晓菊只能扁扁嘴站在几步开外。
陈逸飞拿起萨多的衣裳看了看,又拿眼看看这对兄妹,眼里透露出疑惑。
"你洗洗吧,看你好像很久没有洗澡了,身上有种怪味,我们是在门口看到你的,你那时昏迷着,唉,其他的不要多说了,先洗洗吧。"萨多说完就扶着他离开了床,转入屏风后。告诉他,说自己到外面去等了,记得出来吃饭。
随着他们兄妹的离开,陈逸飞开始思考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自己好像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吧,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想想,醒来之前的状况,模糊记得自己在高速公路上,因为在思念艺琳没有看到前面车子的急剧刹车,然后,自己把车开下山崖了?呵呵。。。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家伙啊,自嘲的笑笑,为什么不是左转而是右转冲出车道掉到山崖呢,自己那一刻是想死吧。
多可笑啊,什么时候认为自己最理智也变成会轻生了呢,艺琳啊艺琳,我最终还是输了呢。
穿了
什么力量把自己从死亡中救出来并送到这里的,已经不能多想了,反正自己是无神论者,就当自己遇到时间洪流,来到了这里咯,只是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什么朝代。
打理好自己,该是出去把事情弄清楚的时候了。
出来看到了一条像回廊的路,应该是去往大厅的路吧。直直往前走了去。
听到了些声响,好像挺热闹的。今天是不是这个家有喜事呢,依稀记得自己在昏迷时听到了喜庆声音。
过了转角,来到了大厅,一对新人,主位上的应该是他们的父母,旁边的是刚才的那对兄妹。看到他出来都把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弯身开口道,"多谢相救,否则小生可能已身遭不测,小生在此多谢了。"语毕一揖到底。很符合自己现在的身份吧,古人应该会把自己当成书生吧?
"兄台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萨多摆摆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你一身正气,虽然很有书生卷气,但不像时下的软弱书生啊,过来坐吧"说着,李老爷笑呵呵的以手招呼。
"恩,我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才,平时身体多有锻炼。"陈逸飞只好如此作答了,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出什么错,还是不要杞人忧天给自己找烦了,可能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了吧。
才刚想着,就听到李晓菊好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公子好像不是本地人哦。"
"我叫陈逸飞,你们叫我逸飞就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倒在贵府门前,给你们惹麻烦了,真是抱歉!"
"没事,不要客气,只是看你一身脏乱的倒在那里,以为你赶考不够盘缠饿昏在路上了,只是你的着装好像有点怪异啊,怎么穿成那样子呢,从来没有见人这样的。" 李老爷疑惑地问。
"哦,这是我在家乡的时候向别人买的"这样没有对他们说谎又省去向他们解释自己与他们不同时空的问题,这样应该可以让自己好过点,省得以后或者待会就会出现什么问题让人家用怪异的眼神看自己。
"开始吃饭吧,其他的饭后再说。"李老爷说,大家应了声就吃开了。
饭后,他们又问了一些平常人会问的问题,让他轻松的打发了,一切还顺利。
也不知道当前情况,只好向萨多要了几本当前出来的书,自己研究研究,看能不能让自己早点搞清楚状况,他倒是热情,叫我直接去书房看了。
也好,这样可以更好的做自己要做的事了。f
还好,这是元朝,拜自己从小写毛笔字所赐,各种字体都颇有研究,在此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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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无聊是一门大艺术,享受心痛的感觉更是一门必修课,不能不这样对自己说!
我不是很清楚,我是在同情别人还是在同情自己。
偶尔想起艺琳,心还是会痛!!
当晚,独自坐在客房的桌子旁边抓蚊子。在大多数情况下,他在抓住后又立刻放掉那些蚊子,但蚊子实在太脆弱了,给它放生它也承受不住自己的轻轻一捏,有时将逮住的蚊子长时间攥在掌心里,手再展开时,可以看见那小东西浴血在自己的手心里。
艺琳,我想你了呢,你还会不会想起一个想把你攥在手心,好好呵护不想放手的傻男人,一个在别人看来很优秀却没人走进他的心房的男人,一个在事业上自己闯出了一番天地,别人巴结着你不屑着的男人,一个把你主动放进心里却关不住你的男人,一个渴望你所给的温柔温暖的男人?
我一直努力着,以为自己能给你幸福,还是不行么?
一个放荡的男人,任性又自私,你还爱,你舍我就他,傻了吗?
呵呵。。。
胸膛中产生了压力,眼睛涩涩的,嘴唇开始颤抖,我用力深呼吸,以便压住由此引起的想哭的欲望。。。
我听到一阵啾啾声,一阵蛐蛐声,一阵唧唧声,一阵咕咕声,一阵啁啁声, 好像有无数种的声音呢,真是神奇啊。尽管如此,那些声音还是让我觉得自己很现代,能与时代同步,这我在白天还是无法做到的。
白天,我嫉妒那些动物,因为它们可以如此清楚的表现自己的惊慌或者其他一些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适应生活
来这里已经3个月了,我想自己是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最后,我还是决定出去走走,离开这里。白吃白喝了李家几个月,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只好以后再说。
李老爷体谅,临行前给了一百两,我只好收下,然后说些以后要报答他的话。他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挥挥手。
萨建夫妇也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就是萨多了,因为接触的较多感情也较好,相互拥抱了一下,我看到他耳朵有点红,可能古人都还比较保守的关系。
最惨的就是和晓菊拜别了,这丫头竟然哭红了眼,叫我一定要回来,回来娶她。这我可不敢,我对她可没有一点感觉,都3个多月了,一直当她如妹。劝她多看看其他的男子,比我好的多着去了,我不牢靠,别在我这颗树上吊死。
然后,在他们的注目下,我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
一路上,我慢里条丝的走着。或注视着一个年轻的母亲,她沾湿自己的一个拇指尖,擦着她的小孩右颊上一块褐色污渍。或着我的目光在绿地里寻找着青蛙,不是真找,我只是在思考思考青蛙这个词。
有种感觉在折磨着我,即我在迅速变老,我必须搞清楚我的处境。这里我指的只是我的爱情处境,我现在的心态。
我知道,要让自己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也许就需要再找一段恋情了,可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我对艺琳的爱太彻底!
游历了1年多,感觉自己已经和这里息息相关,少了点格格不入,这一路走来,倒是把祖国差不多游了一遍。一路上或靠智力或靠劳力,给自己的旅程赚了些费用,毕竟在现代习惯了舒适生活,而这里的环境是无法比拟的,不住好点吃好点会很不舒服。最后,我还是觉得应该安定下来了,再怎么说已经回不去了,也适应了这里的一切,成天游玩不是我的本性,已经27岁了,在这个时代,非常老了,我还是渴望有一个家,温暖的家。
曾经有人说过,一段恋情,要用它的两倍时间来忘却,快两年了,回想起艺琳,已经没有当初的心痛,只遗留下点点遗憾。果然,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啊!
反正我这个人不喜欢走极端,而且,在现代谁不是恋情一段又一段的,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纯情了,多么不可多得的好青年啊。现在,就看什么时候能出现一个人让我来爱了,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的,呵呵,现在感觉生活还真是一片光明啊!
于是,抵达大都,我就找到父母官,让自己在此入籍,成为大都的百姓了。利用自己游历时观察到的,加之本身对商业的敏感性。很快,我就在大都站稳了根基。
这一天,风和日丽,心情爽朗的出门走走,感觉非常轻快,就好像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一样让我觉得兴奋。
时间并不紧迫,他的步伐也越发悠然自在,轻松有加。
"啊......"有人低叫一声,摔倒在陈逸飞前面的的黄泥路上。
定睛一看---那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年,他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还算干净,头发有点零乱,一张清秀的脸,有点像---艺琳?
那少年似乎在落地的时候擦伤了手臂,他捂着身子挣扎着站起来。陈逸飞觉得有点心疼,不由对站在少年前方的人升起一股怒气。
那少年抬头看见了陈逸飞,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却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平平淡淡的看着前面的人,让逸飞很是欣赏。
古代,有钱或有权少爷欺负人的事已经司空见惯了。
要不要前去一探究竟呢?陈逸飞还在犹豫着,下一刻,他看见那少年又要被打了,没有多想就冲了上去。
本来要落下的鞭子现下却被一个外人轻而易举的夺了去,这一身素白,气焰嚣张的人怒瞪着陈逸飞。看他,相貌是属上乘,但是举止却太过令人不敢苟同,抓住他的鞭子,逸飞打量着这个怒瞪着他的人,思考着他的身份,现在自己也没有多大势力,不能轻易得罪权贵。
"兄台,敢问这位小哥得罪你了么?得饶人处且绕人吧,如果他有什么不是,我这里向你赔罪了可好?"
"哼,你什么身份,管这么多做什么?爷我还没有听别人的话过,没那么好商量!"看陈逸飞一身正气,姣好的身材,帅气的脸蛋,古铜色的肌肤,要不是他太老了,而且看着就是在上步在下的,倒是可以考虑抓他回去当鸾童,还真是可惜了呢。
嘴角翘起狡黠的弧度,我一手拉过鞭子,这气焰嚣张的小子顺势到了我胸前,可能感觉自己比别人矮又输了力气很不服气,怒瞪着我,凶巴巴的,可惜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我用商人般奸诈的笑回看着他。
"你要是敢笑,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让你株连九族!"一听皇族这二字,刚才还在竖着耳朵看热闹的人顷刻都散开了,各干各的事去了,刚才的看热闹表现就如昙花一现无影无踪。开玩笑,热闹虽然好看,但扯到皇族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除非不怕惹麻烦,才会继续听下去。
我愣了一下,辛苦地压下上翘的唇角,想不到他的身份竟然是皇亲国戚!这下有点难办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我无奈的问。
"滚到一边去,别多管闲事。"何世穆尔迅速下令道。
转角遇到爱
风起,卷起一阵阵沙尘,沙沙作响,怎么会这么有气氛呢,我暗自好笑。
清了清喉咙,"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我转头问这个刚才让我有点心疼的少年,还是觉得他很入我的眼,虽然是个男孩,还是有点艺琳的影子,却可以让我清楚明白他/她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看着紧紧抓住自己下摆的小手,偶尔抬头看着自己的水汪汪的眼睛,逸飞嘴角抽搐着。他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个麻烦的呢。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人不可得罪吧?!已经没有刚才不服气的影子了,换上一副担忧的面孔。这让我很不是滋味,这也许不是他的错,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吧,想伸手安慰安慰他,可是不行!
"即使是皇族,再怎么嚣张,也不会这么不讲理吧?否则,这民心,可是会不稳的哦,你还不知有'天子犯法,与谡民同罪'的道理吧?!"我转头说道。希望这小子可以不那么蠢,打着皇亲国戚的旗号为非作歹,我向来厌恶这种人。
"大胆!"有人冲过来怒到:"你一小小草民,居然敢这样说郡王,就不怕......"
何世穆尔在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停下。
"刷"的一下,这个可能是家奴还是护卫的人跪了下去,说道,"小的来迟,请小郡王恕罪!"有那么夸张么?我觉得自己的嘴角一定抽搐得厉害。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一个人走了过来,也是一身贵气,感觉有点眼熟呢,但现在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九皇叔,您怎么来了?"这小侯爷倒是乖巧了。
"你又仗势欺人了?怎么老说不改呢,到底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这个是九王爷?倒是讲理的主,希望可以了事!说得那个小侯爷满是委屈之色却又不敢反驳的样子。
"对不起了,逸飞兄弟,我这个皇侄任性了点,还请多多包涵!"一个王爷向我道歉?!什么时候我这么大面子了,还有我好像和他不熟吧?!这有点奇怪,但是,只要事情能解决,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个机会如果我会放过就是傻冒了,再说自己还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呢。
"哪里,王爷还请原谅逸飞鲁莽才是,我还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呢,刚才是在下冲动了。"我忙说道。
"嗯,我相信逸飞兄弟,我这个侄子我经常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九王爷道,一脸的平易。看得那个小侯爷一脸惊奇,不住的打量我,怀疑我的身份吧?!还真让他失望了,我一介草民可不会有什么势力。一旁的可人儿也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事情到此算完了吧?! r
"多谢王爷不怪罪之恩,草民在此谢过了"我想接下来他应该带着小侯爷离开了吧,我用感激的眼神望着他。
"有没有兴趣喝一杯?我请客!"王爷请客?我糊涂了,不知他在搞什么,既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还帮我解了围,我是应该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王爷哪里的话,应该由草民向您赔罪请您才对啊。"我说道。
"都行,只要你陪我喝就行了。"九王爷爽朗的说,看不多这个王爷倒是真性情的人,在我面前没有称本王反自称我,不由心中又添几分好感。
我转头看着令我有一点点心动的人儿,有点不放心啊。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王爷在座,也没有邀他一起去的道理,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这么错过了么?不过人家是什么想法自己还不知道呢,怎么可以起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