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阵之凤去台空江自流(男男生子)————叶葳蕤
叶葳蕤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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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碧落,唯有高澄能拂动元善见的心弦,作他的琴台知音;但,也仅仅是知音而已!推开元善见半掩的心门,苦楚愁绪奔涌而来,高澄能够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心底的哀伤,却,无能为力!
唯有,将这身子给予,麻痹他的痛楚,暂缓他的悲伤。

元善见浑身燥热难当,再也按捺不住的他将高澄打横抱到了塌上。
深情地碎吻变为了疯狂的啃咬,胸前脖颈出遍布著欢爱得痕迹!最後元善见将目标锁定在樱红得唇上,让人窒息的吮吸著撕咬著对方的唇!
高澄也竭尽全力的回应,双手紧紧环绕住元善见的脖子,奋力地回吻著,吮吸著!脸颊在亲吻的过程中沾到从爱人眼中飞溅出来的泪滴。一切都让高澄义无反顾地献出自己。
高澄仅有的单衣也被元善见撕得粉碎,肩上的绷带也被顺势撕裂。(我前面提到过刺客,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伤口在运动中再次裂开,高澄轻轻蹙眉,无语。

没有前戏(这个,前面的算不算叶子也不知道),炙热的坚挺生生地插入高澄得密穴。剧烈的痛让高澄浑身绷紧。呼之欲出的呻吟被高澄咽在了嗓子里,嘴唇已被咬烂,双眼更是重重阖起。
此时的元善见,如野兽般失去了控制,在高澄得身上挥洒著汗滴,一次比一次深入贯穿著爱人的身体。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痛化为一点的热,在高澄的空虚中幻化。偌大的天下,元善见只能也只敢在他面前流露真实的情愫。於是激情云雨变为绚烂的背景,情在那夜如江水般奔涌东逝。
滴滴鲜血在缠绵中化为点点桃花,可两人依旧不管不顾。高澄已忘却的伤口的疼痛,迷离的双眼写满了欢愉。最初的痛苦化为快感的源泉,高澄积极地迎合著将身体送上,一切酣畅淋漓。
大帐内弥漫著粗重的喘息,自制如此的两个人,情感宣泄到极致也不会允许自己发出娇嗲的呻吟,可这场没有言语的情爱却激烈的让人窒息。

在天旋地转的鱼水之欢中,高澄清晰的感受到,元善见一次次的进入。每一次正中靶心的刺入,都让高澄觉得两人将合二为一,从身体到心灵。
醉人的密穴被深深刺入,快感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两人如汪洋中的扁舟,在浪尖中起伏摇曳。酥麻的晕眩感让两人窒息,一次次抽送下,都达了风口浪尖。瞬间,爱液喷洒,双双到达爱的顶点......

第八章(下上)baby ing

红烛垂泪,光阴在无尽的缠绵中渐渐流逝。
几番云雨过後,喘息未定,元善见再次不舍的将高澄拦入怀里,深深的吻也早已覆在鬓间。
可如此温情的动作却不含半分情欲,有的只是无尽的疼惜。
额上的眉头早已变为小小的凸起,元善见的指尖轻轻触碰著高澄肩上早已干涸的血迹,看著运动中被撕裂的伤口,心中也不禁懊恼起来,於是鬓间的吻变得更加细碎轻柔。
此刻,高澄眼中的水汽还为散去,神色中还透出些许迷离,可双手却覆在元善见的背上,将这批被不堪的身子更深的莫入爱人的怀里。
无尽的缠绵与美好,在大帐里浓的化不来。

那一刹,高澄感到世间变为虚无的背景,偌大的天地,唯有他们这一对情侣。
那一刹,高澄感到,从身体到心灵,他与元善见已合二为一。
那一刹,高澄也如怀春少女般,憧憬著比翼鸟,连理枝的美景。
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似春梦不多时去如朝露无觅处!
近乎灭顶的疼痛,让晕厥的身体瞬间得到觉醒。高澄的身体不适的翻转,扭动著。无意识的撕抓令身下的被褥几乎了破裂开了;可意识却久久不愿苏醒过来。
试问行走於痛苦与决绝边缘的人,重温人生最美的一刹,即使是泡影,谁又会轻易的将手放开。
可无尽的腹痛,对高澄这样的垂死之人也毫不手软。
痛,一点点撕裂他的身体;痛,一点点让梦境化为云烟,消失於无形。
最终,那几乎蚀心的痛,将一切的泡影击碎,高澄迷离的挣开双眼,面对鲜血淋漓的处境。

痛入骨髓的叫声冲破了喉头的压抑,撕裂深沈的夜色回荡在蟾宫里.
滚热的泪早已划过面颊,痛极的身子不自觉地半挺立著,靠近床边的右手如逮住救命稻草般,死命的抓住来人的手,久久没有放下的意思.
口中喃喃的念到元善见得名字,来抵抗阵阵颤栗.
高澄暗暗祈求著这一切不要如此快的逝去;在这样的境遇里他的爱人怎麽舍得就这样离去,怎麽可以就这样离去!
第一次,他高澄如此贪恋那个人的温存,甚至梦分不清梦与现实的距离.
帐中的元善见强悍而不失温柔,脆弱却不失性情,那样的场景真实的让人沈迷.
高澄笃信这一切的真实,渴求著那样的情景!

终於熬过了那阵催人魂魄的痛楚.全身几乎散架的高澄在家奴莫言的呼唤中慢慢被拉回现实.
平日一贯以冷静稳健著称的莫言竟也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高澄虚弱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赶忙拭去脸上的泪,可呜咽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心底的伤悲.莫言一般轻轻拭去高澄头上的汗水,一面答道:"王爷,您是在宣室的侧殿.......小世子要出世了,刚才你在大殿上痛晕了过去......"
莫言的话语已经没有了逻辑.看到主子那样的痛苦憔悴,他心中的难受也几乎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
痛苦压抑,迷恋沈醉,这叠加在一起的情感让人窒息,高澄已经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只是本能的选择相对美好的记忆.
高澄一脸渴望的问道:"陛下呢?那陛下在哪里?"
莫言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来:"王爷,陛下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再想了,现在一定要把小世子生下来.不然您也会有危险的."
高澄难以置信的摇著头,眼中再次沁满水汽,"难道一切只是梦境而已!"
可一阵凌迟一般的疼痛再次袭来,高澄再次高高绷紧了身体,口中呻吟时断时续.

第十一章

忍受著剧烈的疼痛,高澄满脸不信的问:"真的吗?"
莫言也不再言语,只是隐忍的泪再一次不争气的落下。
"啊嗯"高澄压抑的叫了一声。不用言语,莫言的举动已表明了一切。心里顿时生出一片死一样的凄凉。

阵痛已是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可又怎敌得过心痛。炼狱一样的折磨,让高澄的意识再次变得模糊!
眼前金碧辉煌的宣室竟变为了汹涌奔腾的海水,自己就像浮木一般,随著阵阵巨浪起伏。
可是口中依然喃喃叫著:"嗯.....嗯......善见......善见......"
因为朝纲,因为规矩,爱人的名讳从不曾出现在高澄的嘴里,可如今他以顾不了这些。心底对元善见的依赖在叫啸,在呼唤。
偌大的天下他只想他;他只要他。什麽鸿图霸业,什麽无限江山,都让身後的人去徒增烦恼。
他高澄唯愿和爱人白头不相离,不论是天上或是人间。

熬过了生生的痛,高澄将眼睛轻轻阖上。他真的已经累了。累到不想呼吸;唯一的执念只是在那边和爱人在一起!
渐渐的,身体也感受不到疼痛,口中也没有了声音一切像死一样的沈静。
看到这样的情景,莫言更是慌了神:"王爷,王爷......"他心痛地唤著。
可高澄缓缓抬眼看了他,就是不应。
"王爷,王爷,你觉得怎麽样,疼得厉害吗?"莫言声音几近颤抖。
高澄只是轻轻蠕动放在肚腹上的手,垂下眼帘,依旧不语。
"王爷你说句话吧,您这样我害怕"泪再一次模糊了莫言的眼。
轻起双唇,高澄正准备说些什麽,一阵尖锐的痛毫无防备的袭来,声音被生生咽了下去。
全身颤抖著,高澄将手紧紧环了肚腹。
莫言看的满是心痛道:"王爷,你要是疼得紧就叫出来吧,这样会伤了孩子的。"一边已伸手去扯高澄的手。
可刚一触碰到高澄的手,莫言就看到,雪白的褥子上已经沾满了殷红的血,并且那血在一点点扩散晕染开来.

"来人呀,快来人啊."莫言惊恐的叫听得让人心里发颤.
侍从被这惊恐的叫声吓住了,竟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快去找御医,让他们都快点过来."短短一句话,莫言竟用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可语毕,泪已下!"
看著自家主子痛苦难当的样子,莫言更是狠狠地加了一句:"快呀!耽搁了,你们死十次都赔不起."挂在睫毛间的泪滴再一次落下.
宫中的侍从吓得只往外跑,一溜烟地消失了.
高澄身下的血像溪水般,不断涌出,流下.莫言不忍再看,将头转了过去.
满是哀求的说道:"王爷,您振作一点,御医马上就到了.'

此时的高澄就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在一次次阵痛辗转中,衣衫早已浸的透湿.乌黑的发,更是散了一身,粘在了满是汗液的脸上.
早以熬过那阵灭顶的痛高澄又陷入令人可怖的无声中.紧拽衣角的手也已轻轻放下,双眼微阖,神色中竟透出几许超脱与安然,像沈睡一般.只是那样的超脱的背後有著一股无法言说的逝去感.
高澄全身上下除了那个不停躁动的小东西,竟找不著一丝生气!
莫言看到主子一副要放弃的样子.竟顾不了那麽多,一把将高澄楼如怀里,双手不停的推揉,压uijo捣著他的肚腹,莫言希望还在腹中的小世子可以动动踢踢,让王爷保持清醒,保持求生的毅力.
可高澄只是轻轻颦起眉,除此再也没有了反应!
但身下的血由淡红变为了深红,一点俄没有止住的意思!
"王爷,王爷"莫言急得的几乎高叫起来.心中更是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慌张.

就当莫言都要放弃的时候,木门吱吱作响!
莫言心中一喜,不禁回头望去.可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平日那些髯须御医.
进来的竟是一位女子,更奇的是那女的眼角下有颗朱红的坠泪志!

第十二章

眼梢之痣大半主凶,这朱红欲滴的坠泪痣更是诡异非常.这样的女子如何进的宫来,侍奉左右?
莫言平日虽是不信这般怪力乱神之说。只是跟在高澄身边,久在内廷行走,对宫中的因缘际会也是略知一二,心中就不禁疑惑起来。
可这疑惑没持续多久,心再一次被那压抑的呻吟重重地撕扯开来。

愈加密集的宫缩迫得半晕厥的高澄不禁叫出声来。绵延不绝的痛更是让高澄的身子久久挺立,双腿也不自觉地张。
沾满汗水的面颊也如死灰般可怖,双手反射性的撕抓著身旁的褥单,就如握住救命的稻草般。
看到此番情景,眼带泪痣的女子拿著药箱果断的站到了高澄的塌前,伸出削葱根一样的手指搭在高澄的腕上。
莫言眼底弥漫著无尽的忧心与不安,可看到拿著药箱的人拢来,也便轻轻地将高澄放回塌上,为那女子让出道来。

那女子一边号著脉,一边言道:"奴婢是皇上派来为端王诊治的医女,唤梓夏,大人请放心好了。"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景,莫言的心确是比麻还要乱。
可不知为何,听到这女子客套的安慰心里确是定了几分。但心中的疑虑还是久久围绕不散,最後还是忍不住问道:"太医院的医官呢?为何只有你一人来?"
那"带泪"的女子竟是一阵轻叹,便不再言语。
莫言虽觉不妥,可有人总比没人强,於是也不再说什麽了.

随著宫缩的剧烈,高澄的五官竟痛的扭曲起来,无意识的呻吟几乎变成了哀嚎。那女子的神色也是一变再变,蛾眉到最後已蹙得不像样子。
轻起手指,女子眼含忧色的打开针包,几针下去後高澄竟疼的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莫言一把拉住了梓夏的手腕,狠狠得说到:"你是什麽医女,王爷施过针後丝毫不见转好,反而越来越痛?"
随後眼神忽然一变仿佛觉察到什麽,手上的力道用的更大了:"说!是不是有人派你来谋害我家王爷?不然为何只有你一个医女来?那些御医呢?"
如今高澄的痛苦已变为了莫言的痛苦,他几乎不可自拔的陷入了癫狂.心中唯一的执念,只是让自家的王爷脱离这无边的苦海,却不曾想到这诞下麟儿本就要受著烈火焚身的苦楚!
梓夏的腕上早已是一圈青紫,可她却毫不挣扎.略显稚气的面庞上透出一股挡不住的淡雅与镇定.蛾眉轻蹙说到:"大人请听奴婢解释.王爷的疼痛并不是奴婢造成的,王爷是要临盆的人,越到後来阵痛会愈密集愈强烈,奴婢刚才下的针只是在为王爷止血,"
莫言的神色中还透露著半信半疑,可手上的力道确是减了许多.
梓夏见状苦笑道:"若是害王爷哪用的到我这样身份的女子,大人尽可放心好了."
见莫言犹豫的模样,梓夏说到:"梓夏知道大人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暂且把这些压下来.有些话是我这做奴婢不好说的,有些是没有时间说!"梓夏的目光顺势转到了高澄的身上,一声轻叹後又急切地说道:"可是,王爷这样的情况是耽搁不得的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大人孩子都难保,最後只有一失两命,请大人放开梓夏为王爷诊治!"
听到"一尸两命"的时候,莫言的脑子顿时陷入了空白!整个人竟人脸色煞白的呆在了那,一面摇头,一面呆滞的念叨:"一失两命,一失两命......."
梓夏看到莫言呆滞的神情,空洞的眼神,心里可真是急了.一把摔开了莫言早已松动的手径自走到高澄的下身前.
梓夏神色复杂的看了高澄一眼,轻轻撩开最後一层轻覆身前的被褥.
但随之映入眼帘的却是铺天盖地的鲜红.
梓夏神色复杂的看了高澄一眼,轻轻撩开最後一层轻覆身前的被褥.
但随之映入眼帘的却是铺天盖地的鲜红.
梓夏的心底瞬间滋生出一份蚀骨的冰凉。
刺目的鲜红还在无止尽的流著,先前所施的聚凝银针竟起不到丝毫作用!
眼中涌出薄薄的雾气,梓夏的心也在作痛,可那样的痛包涵了太多太多!

缓缓地,梓夏抬起清丽的面庞,将所有的注意转移到墨黑色的药匣上。
无助的叹息从嘴边溢出,看来还是要走这一步了。
高澄胎膜早破,如今羊水已是所剩无几;而且宫缩已出现了乏力的征兆,可下体的鲜红却怎麽也止不住,可最令人担忧的还是高澄本人!
极致的痛还有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疲惫感,让高澄陷入无望的迷幻。意识在一点点被抽离,留下的只是是气若游丝的躯体。
如今之际,除了下那冷香丸这记猛药,确实再没什麽法子了!(如果看文的有红迷,就原谅叶叶把,最近想象力极度匮乏,只有偷宝钗姐姐的药用一下!)
 
这冷香丸乃西域出入的稀世秘药。其味香,色美,却是一剂不折不扣地虎狼之药!
冷香丸在止血恢复精元上有奇效,可药力一过服药之人大多难逃夭亡的命运。这样的药本是研究出来给那些死士续命,如今辗转落入梓夏手中,不知是高澄的幸运或是他的劫数!

但梓夏还是犹豫了,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这样对待高澄!
可即时不用,高澄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晶莹的泪随著睫毛的颤动,轻落,四散。(大家看出点什麽没有?)
此时,如梦初醒的莫言一把跪倒在梓夏面前,满脸竟是哀求恳切之情。颤抖的声音夹杂著呜咽的语调:"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王爷和小世子吧!"
内心已被强烈无助感充盈的梓夏脸上写尽无奈,一边慌忙地扶起莫言,一面解释道:"大人请起,梓夏自当竭尽所能,只是........"
後面的话梓夏无法说下去。生生地告诉眼前这个几近癫狂的人,他的主子几乎可以说是难逃劫数,那样赤裸裸的残忍又有几人做的出来。

泪在无声中滑落,梓夏吃力地点著头,艰涩的声音勉力答道:"好的,一定!"
可心却像置身於荒原雪一般,是茫然的恐惧;是刀剜的痛苦,更是无望的挣扎与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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