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魂舞(穿越时空)————冰灵
冰灵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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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当那天在兰楼中看到昏迷中的星宿,就好象是看到了自身,等再

看到矜凌,才发觉到原来自己以前也是和他一样的蠢钝,天真无可救药,却足足地撕碎了他多

年以来精心经营的冷酷外壳。伤了,彻底得伤了,背叛太子偷偷放走玉儿的那天,以为自己真

真的就要死了。
      却发现自己活了下来,他原以为那个人对自己还是有点旧情的,哪怕是一点点。后来被

他送到了西梧见到了玉儿,见到了景王爷和叶矜凌,这才知道,原来他让自己活下来是因为自

己还有利用的价值。可笑啊,原来自己还是这般的天真。
      "子忻。"
      进得屋去,屋里的人这样叫他。
      忻倌却再不敢像以前懵懂时那样应着,而是乖乖巧巧地下跪唤一声:"太子殿下。"
      "快起来,这里没外人,见什么礼啊。"以前会为这人的这样一句话而觉得心下跳动无比

,只觉得他如此温柔。
      现在听来他的语气竟是冷得可怕。
      "殿下,属下已经查过了,朱雀石确实不在寥影残或者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身上。"忻道,

他想听的无非是这些。
      "好,那个小畜生呢?"
      "陶怜玉受惊过度,加上身上有伤,病得很是厉害,不过殿下放心,五天他还是熬得过去

的。"
      "靳铭章有什么动静?"
      "他们已经知道七星八卦阵的厉害,但是无法可解,寥影残不会不救他的妹妹和星宿宫的

人,所以五日之约他们不会失约。暂时也没见他们想出什么对策来,属下以为他们根本无计可

施,当拼上这一回。"
      忻继续说道:"圣女大人假装被国师迷惑一事,景王他们已经知道。叶矜凌空有一身星宿

的内力,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星宿,短时间内断然学不会如何去用。国师的阵法无一例外会将他

们一网打进!"
      "很好。"太子满意地点点头,随手端过桌边的茶来吟,却叫忻制止了。
      "殿下茶凉伤身。"说着便叫底下的捧了热茶,他亲手接过送到太子手中。
      "忻,你可怪我伤了你眼睛?"太子道。
      忻倌苦笑了一下,只得摇头,见太子喝了茶便不再说什么,告退而去。
      门外刚给忻掌灯的人还在,重新提了灯笼送他离开。
      园子里走着,忻暗自小心地将袖子里的纸包收紧,指牙里的药粉被好好的拽在手心。
      "来人!把越子忻那个贱人给我抓起来!"屋子的咆哮声传了出来,忻倌之觉得可笑,这

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第二十八章
      昏暗的房间,昏暗的视线,连记忆都变得昏暗的模糊。
      忻躺在冰冷的地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身上是的衣裳凌乱,便身都是血污。苦笑泛

在脸上,他的思绪漂移,纵使是残酷地鞭打都不能见他唤回,因为那边的世界是--更加的黑暗


      "贱人,殿下对你已经够仁慈了,连你的背叛殿下都已经原谅了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持鞭的卫长发狠地鞭打。
      "仁慈?呵呵。"忻苦苦地笑着,胸口一阵热浪涌起,视线变得更加的模糊不清,连听力

都开始涣散了。
      "已经没有期待了呢。"忻微微地笑开,麻木的神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就像那个

时候一样。这样的鞭打怎么能和那个时候比?
      忻仰头看着屋顶,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这样也好,这样就好了。"
      不知道人死前是不是都会回忆他的一生,忻记忆中的过往如潮水一般汹涌。
      这般血淋淋地样子在记忆里竟有重叠的地方。
      十年前,这个身体倒在血泊中变得污秽,忻也是个被亲人背叛卖掉的孩子,与那个银发

的人儿有同样的经历,全都是残破的身躯,全都得到了救赎后以为噩梦会过去,最后连期望都

消磨怠尽。
      只是忻更加不幸罢了,银发的人被利用,却也得到了那个人的关爱,而太子不过一直一

直连欺骗都没有,赤裸裸地利用。
      "药效来了吗?还真是善良呢。"忻自顾微笑,想起那个人临行前给自己毒药的时候,他

说要叫我不会死得太悲惨。叫人去送命有好心地给人解脱,倒是真不知道是善良还是邪恶呢?

那就是真正的他吗?天人还是恶魔?
      眼睛里始终有泪,为什么呢?不是已经没有期盼了吗?
      脑海里继续闪过一个一个画面,最后停留在那个固执且倔强的孩子。玉儿......他应该

会照顾他吧?会吧!
      ※※z※※y※※b※※g※※
      夜深,桃子猛得惊醒过来,一时间,不知道理由,当发觉时,已经泪流满面。锦棉下更

是如冷水浇过,湿漉寒夜。
      "大半夜的,怎么哭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桃子惊了一跳,抹把眼泪看去却见单裳滑

过肩衣裳不整的莫齐揉揉眼睛跟他说话。
      "哇!"桃子惊叫一声,起得太猛正和莫齐凑来的脑袋撞了个正着。
      "好疼!"莫齐苦叫一声,"你要谋杀我啊!"
      "呜......(疼死了!)混蛋莫齐是你要谋杀我才对吧?"
      "哼,我好心好意地拖着一声伤来照顾你,你居然说这种话?"
      桃子一看,莫齐果真是掉着一只手臂,单裳之下也是隐约的伤痕和绷带。是了,这家伙

也是伤得很重呢。
      "我才要问你,三更半夜不在自己房间里睡觉,跑我这里吓我做什么?"桃子不爽地撇撇

嘴,额头撞得真的很痛的说。
      "哼,我怕你半夜哭醒喊娘,你这个臭小鬼,小屁孩,要是尿床了我对你不客气!"莫齐

挥了挥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你才是,你滚啦,别尿在我床上!"桃子不客气地朝莫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啊啊啊!我的伤口!"莫齐一阵惨叫。
      桃子瞧这个平时一副老头子模样,严肃地不得了,现下疼叫连连,好笑得不行,于是糗

道:"你被他们轮X,还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屁股痛啊?来来来,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做足啊,

恩,给哥哥看看,伤得怎么样了。"说着,桃子还真扑上去,要扒莫齐的衣服。
      触到伤口的莫齐疼得面目扭曲,浑身抽筋。一怒之下火起,"混蛋,我腰上有伤,你给我

轻点!呜......啊......呀......看我今天不灭了你个祸害!"
      "别害羞啊,给哥哥我看看又不会死人,来来来,乖乖趴好。"
      "啊......呜......呀......娘啊......"顿时大床做响,叫床声(= =||||)四起,惊涛

拍浪,翻云覆雨......
      "你属狼的啊?没事扒人家衣服!真想看?!我还就不客气了,一样换一样,你也得脱了

,不然我多不划算啊!"莫齐哧牙咧嘴几声惨叫之后,饿狼扑食一般开始扯桃子的衣服。
      "哇!你住手!"
      没两下,两人的衣服都零落不堪,简直就像是--通奸之后的惨相。
      桃子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意念--被扒衣服这个情节似乎......好象......蛮熟悉的,难

道......莫非......那个梦是真的?
      一颗豆大的冷汗从桃子的额头落下,那个梦......梦里自己差点被莫齐吃干抹尽,不会

是真的吧?
      "莫齐,我问你个事情,老实回答,否者大刑伺候!"桃子冷森森地说道,视线往齐齐地

伤口上瞄去--威胁成功!
      "你救我去山洞的那天......我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虎牙露

出,在银光下冷森森地可怖。
      汗......从莫齐的额头渗出......
      "呃......你刚刚大半夜突然哭什么?不会真的尿床吓哭了吧?啊......被子好湿,难道

真的......"转移话题。
      "我......做了个恐怖的梦,我梦到忻......死了。"
      桃子被勾起那个恐怖的梦来,一时又阴沉了下来,桃子抱着腿,眼神哀伤,长发披在身

上,似乎被黑夜完全的笼罩着。
      莫齐被桃子的忧伤感染,心头更是有另一股滋味作祟,跟着哀伤了起来。他伸手搂住桃

子的身体,让桃子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别怕,只不过是个梦,会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把他当誓言吧,玉儿,我会

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我会变得更强,会保护你!
      ※※z※※y※※b※※g※※
      长夜漫漫,不同立场的人各怀心事。
      辽祁寒亦然,夜虽深却不是安心入眠的时候。
      "微儿,我终究无法忘了你,也不会让你离弃于我!"风倾王辽祁寒目光中有寒意,却又

深情无比。本是不想再相逼于你,但也不能让你再有任何危险,将你护住就好,哪怕你憎恶于

我!
      "哈哈哈......风倾王还真是深情呢。五年时光,似乎没有半点减轻您对王后的思念与爱

护呢?"灯影之下,有一美人儿妩媚多情,风华妖娆。
      "是你。"
      "是我。"美人儿娇笑开来。
      风倾王目光一寒,就算天色再暗,化成灰也将认得此人。
      "时间紧迫,我就不与风倾王废话了,咱们做个笔交易如何?是分国分土,重新握掌天下

的时候了!"美人儿再一笑,如罂粟花一般美得惊人......
      第二十九章
      天朗风越雾拢纱,何其奇妙的景色风光。七星众行对着此景色悲喜未明,从山下到三腰

天朗气清,到了目的地却是浓雾为帐。这样的场面若只是天然气候倒也是景致一道,可若换到

如今却叫人心里微微发寒。
      轰--,雾沿的巨石头应着声音往边上一移。
      一道穿透浓雾的日光照在石侧,影昔若现--倾城美人身着着一件深蓝色,用银线缀出星

辰式样的占星法衣;一头金色流光的长发,发端挽着银色的发饰,与法衣相衬,优雅无比,惊

艳无比。
      北甲的国师心,长得确实出尘,微微盈笑间真叫人以为是仙者,却是无法理解这般天人

心,为什么会听令于北甲太子,难道他不知道他所跟随的主人究竟是个如何歹毒的人?
      风撩着心的金发叫人,恍惚的叫人倒吸了气,只听得他郎声盈笑道:"欢迎众位的大驾光

临。"
      残上前一步,朗声问:"我星宿宫众属现今何处?"
      心一笑,他的视力被残所伤还未恢复,可一双金色瞳孔瞧向残却不见异端,道:"寥宫主

不必担心,令妹与星宿宫众属已到祭坛等候,那就请六位七星及陪同进祭坛吧。"
      心的话明显带着讥讽的意味。他竟如此有把握,来多少人他今次都非常有把握杀死所有

人?
      心如此自信,既然如此进去再多的人也是徒劳,铭章倒很是不忍心让无辜的下属陪着送

命。于是他便命令众属下在石阵的外面等候,进去的人除了七星之外便只有:莫爱杀与寥影残


      至于另一位身份尊贵之人--龙昭宣,众日来也与他们绸缪费尽心血,今日还当他也定是

要陪了来的,一早却见他拱手相送。这位睿智的王爷一样为人出事出人意料,他陪着来莫非另

有什么计划?他不说明,铭章他们也便没有多问。
      石阵之内别有洞天,祭坛成六边形,内有八卦,六角柱为黑曜石而成,雕刻着星象图文

,祭坛之上的天空竟在白天显出了夜间星象,形象以东闪烁最为明亮的为青龙七星。
      祭坛之外另有一石台,而上坐之人叫桃子看了仇恨顿起--君天邑。身为这盘棋的主导者

,在一而再的中毒之后竟能安然在坐,且遐意喝茶旁有美人相伴,真叫人看着恨得发狠。
      残看到祭坛,首先去寻得便是静儿和其他众人,此刻见他们全部安然地被锁在君天邑的

石台一侧才稍稍放心。
      君天邑抬头看着七星星象,目光显得深邃无比。
      "做了多少努力,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原是不是不必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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