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穿越时空)————美错
美错  发于:2009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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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眼前的景象足让我面红心跳。
      只见叶博涵和一个双颊泛红、眉长目秀、貌胜桃李的柔媚少年。那少年有着不同于成年男人的、纤长而单薄的骨架。两具赤裸的身体密不透风地交缠在一起。正面相拥的两个人,交缠的唇舌、手臂、大腿、下部。。。。。。少年纤细的双腿被高高架起,固定成一个难堪屈辱的姿势。两具身体激烈的扭动着,伴随着一声声迷乱的、情动的呻吟。空气中充溢着浓郁的暧昧气息。
      尽管这种场面在A片上司空见惯,但是身临其境目睹这种出人意料的春光乍泻,还是令我惊慌失措。我忙不迭地连连后退,跌跌撞撞地逃出院子。
      过了半晌,我才逐渐恢复了思维能力。在自己难以置信的心思下,这才发现两行泪就这么悄悄划过了脸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男风盛行、甚至有些淫乱的的社会,一个皇亲贵族有三宫六院,再养几个男宠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小广播”若菊不是说了,哪个贵族公子不是左边小妾,右边男宠,春色满园?
      我看来是过于纯洁,有点反应过度,过于大惊小怪了吧?唉,有幸观赏现场直播A片,我不仅无福消受,还搞得自己反倒象作贼一样心虚、仓惶逃窜。转念又想,这还不都是叶博涵害的?要不是他平时总摆出一副不苟言笑、超级冰冷酷男样,我怎么可能大跌眼镜、反应得这么大失水准?
      罢了罢了,这么说那天他对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雄性发情而已?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鼻子突然发酸。我眉头微皱,天凉了,起风了,砂子吹到眼睛里了?
      叶博涵不过把那天傍晚的亲昵,当成众多糜烂交往中的一次。我心头不爽,颇有怅然若失、上当受骗之感。亏得我天人交战这么久。鬼知道我在挣扎些什么。
      不再庸人自扰之后,我决定好好思考一下今后的打算了。制定未来蓝图、人生计划从来就不在我的日程表上。小时读书,一切大计统统交由父母裁决,包括选择医生这一崇高职业。后来,经纪人阿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包办所有排练演出事宜,连我的生活起居也全权接手。所以我才可以在大学学业、演艺事业中游刃有余。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今后的生活如何着落,因为我对阿鸣比对自己更有信心。呵呵,他要是没把我30岁以前的发展规划好,我就不叫左雅致。
      说我胸无大志也好,随遇而安也好,不思进取也好,反正十九年下来,我过得也还光光彩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阿鸣以前常说我命好,天生遇贵人。我命好?是谁被丢在千年以前?是谁被骗色、吃豆腐?遇贵人?遇色狼还差不多。
      为什么别人穿越时空,要么呼风唤雨、大展鸿图,要么美女如云、男欢女爱。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一开始就要当奴隶;又差点沦为男宠;现在还残遭‘抛弃’
      。好在还没被吃干摸净。
      天妒英才啊。。。。。。
      我苦着一张俊脸,既不知自己如何而来,也不知能否回去。所受的十几年的教育,似乎也全无用武之地。如果明天被扫地出门,一定会流落街头、饥寒交迫而死。
      我早该从长计议了。抓过一只毛笔,用牙咬着笔端,皱眉合计着。若菊则兴冲冲的在旁磨墨:“公子要写字吗?若菊还从没见识过公子的墨宝呢。公子想写什么啊?”
      墨宝?我苦笑一下,要不是小时候被逼稍微练过几天书法,真是连怎么握笔都不会呢。这两刷子破字儿,如果勉强能看我就要偷笑了。
      我能干什么呢?我不想从政,因为不是勾心斗角,搬弄权势的料。我不想从商,因为向来看不惯尔谀我诈、弄虚作假的伎俩。我不想从教,因为我不可能为人师表,对这个时代也一无所知。我不想从艺,因为我的自尊对这个世界已经心灰意冷。
      奈我想破头,也没有结果。我,似乎一无是处,只有苦涩无语。不关怎样,过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先赚上几把银子再说。如果能过过韦小宝一样的神仙生活,也不枉到此一游。
      我天天泡在农庄,因为我不想见到那个人虚伪的嘴脸。找到一个手艺精湛的铁匠老王,让他照我的草图打制了新的农用工具:犁铧、耙、锄、锸、镰。。。。。。又挑了几个伶牙俐齿的仆役,派他们到邻近村落去推销新工具。一想到开春播种时,我的新工具将大大畅销,风靡周围村镇,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流进账来。。。。。。人为财喜,我不禁喜上眉梢,一直郁闷的心情稍微有了好转。
      顺手我又画了马镫的图纸。自从那日驯马,我就发现他们骑马竟然只有马鞍,没有马镫。行军打仗的年代,马镫的销路应该不会太坏。
      若菊说,公子,你在忙什么?
      我说,赚钱。
      若菊说,公子,你不需要赚钱。
      我说,我愿意。
      若菊说,公子,你近来有点怪?
      我说,我觉得也是。
      一日,万里云迁,朗朗青天,蓝得几乎要透明了一般。枫红梧黄,杂花缀野。
      我传授完工具使用方法,独自散步回府。想到有日子没碰到那人,不知他最近在忙啥?不知那个弱弱的纤细少年还在不在府里?
      风声突然凄厉,似卷起云涛之变。z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往往是没有止境的。
      眼前白光一闪,背脊寒起,心下警惕。多亏多年的舞台训练,我灵巧地跳开,下意识抬臂去挡,一阵剧痛。手臂顿时鲜血淋淋。我挂彩了。
      面对眼前的蒙面黑衣人,“打劫”是我脑海唯一的合理解释。y
      “我说这位兄弟,小弟出门没带什么银子。通融一下?要不你把我的玉佩、纸扇拿走。”
      我眨眨眼,施展电眼功,柔情万种地笑。有道是,交流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先沟通一下的说。
      黑衣人对我的电眼没有反应,手握长刀,摆开架式,冰冷地看着我,冰冷地凝起一抹浅笑。
      “要来真的?我也不是吃素的。别怪我没先警告你,想当初咱也是空手道黑带,柔道八段。”
      我冷眼看他。先唬唬他再说。空手道、柔道练是练过,可只限于劈块木板,砍块砖头什么的,真刀真枪的硬碰硬,咱没见过啊。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b
      我花拳绣腿自顾自地摆弄一阵,先迷惑迷惑他的说。然后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待黑衣人近身,我侧身低头,躲过他的长刀,反手抓住他的肘部,一个大背跨把他狠狠的摔到地上,再用腿抵住他的喉咙。回想一下刚才的精彩片段,我有些得意的问手下败将:“你也不怎么样嘛。说,为什么袭击我?”
      黑衣人深深地看我一眼,目一瞠,头一歪,服毒自尽了。g
      职业杀手?秘密组织?我虽然懒散糊涂,有时说话不经大脑,也不至于得罪了人,被人追杀还不知道吧?再说我初来乍到的,认识的人十个指头都数得清,既没招着谁,也惹着谁,好事倒是史无前例地做了一两件。不该有仇家啊?
      唯一嫌我碍眼的人,就是叶博涵。。。。。。
      啊?不会吧?抛弃不够,还要杀我???
      心脏一霎间收紧,我不知道自己脸色有没变得煞白,只知寒从足底起,寒意入心。


      深刻俊美的叶博涵,冷淡邪嚣的叶博涵,流气独断的叶博涵,知道我爱吃肯德鸡的叶博涵,跟我逗嘴争吵的叶博涵,和我探讨水车犁铧的叶博涵,哪怕是荒淫好色的叶博涵。。。。。。无论哪一个他,我都不敢相信他会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我?!
      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东风临夜冷于秋。风声甚急,山涛隐隐。
      顾不得包扎流血的手臂,我向皇子府狂奔。
      “公子,王爷在会客呐。回来。” 我粗鲁地拨开眼前前来阻拦的府内家丁。
      谁顾得那么多?一路横冲直撞,我冲进会客厅。
      盘龙雕花椅,云裳绣锦垫,青天琉彩盏,黄山毛峰茶。那人手摇羽扇,眉清眸亮,唇角带笑,笑得是神采风流,流光盼影。
      你,你还有心品茶谈天?
      “叶博涵,你阴险,狡诈,无耻,卑鄙,下流。”
      书到用时方恨少,骂人的词汇永远不嫌多。
      “觉得我碍眼,你光明正大的来,搞什么偷鸡摸狗的暗杀?说,为什么要杀我?我就是砧板上的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得让我死得明明白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杀人灭口?”
      我一口气骂完,喘着粗气,双目喷火,似刀似剑,直勾勾地盯着他。
      四周寂静,时间仿佛静止了。叶博涵神色微变,缓缓起身,飞扬的双眉微皱,修长的双眸眯了起来,眼波霎时变得冰冷,阴森的目光打量得我汗毛直竖。
      他敛去嘻笑之色,眸中寒光隐隐,霸气直露。看着我的脸,不冷不热、无喜无怒、一字一顿的说:“在本王面前,从来没人敢这么说话。就凭这,就可以叫你死。”
      “这就是你的回答?” 对着他冰冷坚硬的目光。
      “我不必与你废话。”长睫微垂之际,眉睫间似乎隐隐露出悲哀的流光。转瞬再抬睫时,又是一如以往的冰冽刺骨、无动于衷。
      方才是我的错觉?
      心口一阵剧痛,眼前蒙上了雾气,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恍惚间我感觉这个世界好象只剩下自己,冷得悚人。
      他说得狠,做得更狠。无论是先给人苦头再给人甜头,还是先给人甜头再给人苦头,这种背叛与欺骗,令我心寒。
      原本刚刚萌芽、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情愫,瞬间瓦解。对那个人所有的好感,就像闹钟一按即停。
      血,一直在流。我这才感到头晕目眩,软软的倒下。失去知觉前,我看到厅内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鹤发童颜、手摇羽扇的和蔼老者,一个是面如莲花、清美无尘的柔媚公子。
      老者面无表情冷淡如冰。那个公子则淡淡而优雅地微笑着。
      他们时谁?在这里干什么?
      视线渐渐迷离,人影晃动,隐约听到断断续续“毒” 、“御医” ,“死” 的字眼 ,便坠入了深深的黑暗。
      。。。。。。
      好熟悉的场景。馥郁的药香,金龙的锦帐,担忧的黑眸,谜样的目光。太过温柔的眼神,带着淡淡的苦恼和无奈。
      谁?
      声音附耳,低低细细,侵入耳,侵入心,侵入血脉。
      “我喜欢你清澈无瑕的眼眸,喜欢你没有心机的微笑,喜欢你一脑袋的稀奇古怪,喜欢你自相矛盾、心直口快,喜欢你宁折毋弯,遇强更强的性子。。。。。。”
      “我一直都想好好地抱你、疼你,可是我可以逢场作戏,却不能心智不坚,流于私情。。。。。。”
      “我错了吗?!”
      他紧紧抱我在怀里,温热的唇轻轻厮磨我的鬓角,宛若蜻蜒点水般。探手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指尖溢满无限的眷恋与爱意。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窗外松涛起伏,风过呜咽,
      虽然已从重伤中醒来,我还沉浸在似实似虚的梦中。
      抬眸,眼前正是那张棱角分明、线条刚硬、带着几分邪气的面庞,似笑非笑。
      浓黑的眉微挑着,一双凤眼异常的深黑沉暗:“小致,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环顾四周。一间陋室,有门无窗,阴暗潮湿。隐约还可听到吱吱的老鼠叫声。
      呵呵,过了午夜十二点,灰姑娘的南瓜车立即被打回原形。梦境一霎间破碎,我心中只剩悲愤与不平。
      “啧啧,小人愚昧,小人眼拙,还请皇子大人告知。”
      他用一种我看不透的眼神凝望我,眼神微微一飘,不知飘出多少念头来。许久才开口:“小致,我没有派人杀你。相信我,真正想除掉你的人,仍在暗处。没有我的保护,你恐怕难逃一劫。”

      “信任你?小人不敢。小人现下其实是感激涕零,谢谢大皇子把我关在,嗯,地牢 - 是地牢吧 - 里保护。” 我皮笑肉不笑。
      哼哼,你没派人杀我,方才对质时你怎么不否认?保护我,有把被保护人关起来保护的吗?当我白痴啊?
      “昨天的厅里的两个人是谁?” 想到那两个人,心里涌起莫名的不安。
      “噢,你注意到了。是魏丞相和二皇弟。”他露齿一笑,“唉,我以为小致眼里只放得进我一个人。本王的痴心碎落一地啊。”
      “无聊。自大。脸皮厚。”懒得理他。魏丞相和二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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