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人归(穿越时空)————囍囍[下]
囍囍[下]  发于:2009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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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娄大哥练习招式,几日的磨合,却让我很深的体会到《寒心诀》之所以为寒,不是招式的奇妙变换,而是招式的阴冷狠绝,真正对敌时,所想的只应是如何击败对手,武功套路只是一个基础,不断地熟悉套路,揣磨套路中所含武功的真谛,不只是按部就班的步骤,而是了解对方击败对方的利器,越了解便越能破解,越不遵循套路,便越能成功制敌,正是所谓的无招胜有招。


 

我的进步,不止自己能体会到,从娄曳的轻松交手,到后来的小心应对,只不过是短短半月罢了,赞赏的巨掌拍上肩头,再也不若初时,已不能撼动我分毫,拥有了实力便拥有了自信,利落的打理好碍事的衣着,我掩在无月的黑暗中出发。


伏在梁上向下偷望,烛火摇曳着,明丽优雅的脸部轮廓闪着诱人的光泽,黑发还滴着晶莹的水珠,白皙而筋骨匀称的美丽身体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长衫,清丽的少年已成长为翩翩佳公子,只那眼里的落寞,仍是在无人的时候流露出来,秋水殇殇,似露似霜。


悄然跃下,不发出任何声响,一手捂住他惊愕欲喊的嘴,将他带入远离烛火的黑暗角落,猛烈的挣扎,衣料间的摩擦带出沙沙的响,钳制住胡乱击打我胸膛的手肘,疼痛让我声音都变的低哑,嘶嘶的吸气,忍痛开口:“大哥!”


所有的动作停歇下来,空气的浮动却更为紧张,踌躇间放开他略显颤抖的唇,将他翻过身来,黑暗里看不清面容,十指握住他的双肩,感觉到透过衣物的僵硬肌肉,我后退两步放开他。


“你是谁?”清亮的嗓音,划破夜的宁静,冷淡而严厉:“凌某早无亲人,公子若想攀附,岂非错打了算盘。”

怔了下,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做答,静心细想,又不禁恍然,他这样的冷淡,因是谨慎吧。

“大哥,我是小魂。”缓慢的从角落移向烛火,揭开脸上的布巾,露出真容,少见的红发若不能证明我的身份,那么至少,轮廓面貌总能认清!

双唇轻颤,犹如海棠初绽,惨白着脸色走上前来,轻抚着我的发,启唇道:“好美的发,若再长些,便和主子一般惑人了。”

抓住那只手,忍不住的好笑,轻轻将那发套摘下,省的他等会子费事拉扯,光着一颗刺猬头,含笑看他。长?还能如何长去?早已做成发套的红发或许有人冒充,而知晓红发下隐藏的‘少白头’,却是绝对的隐秘,若这样仍让他疑心不肯相认,我也只有老实的回去等鸽子对暗号了……一时的兴起居然惹出这样的小心猜疑,可见这么多年,他将自己保护的很好,却也艰难而辛苦。


没有了任何犹豫,多年的分离,重逢的乍喜,握着彼此的手,似乎要把这些年的经历述尽,蜡烛燃尽了往昔,更漏夜长,没有人会去理会铺了一摊的烛泪.
只有太执拗于内心的人,才会不舍得任何过往的云烟。

残月西沉,清霜满天,不是开始,却是离别,难舍那双熬得红肿的眼,转眼已到离去的时间。

“小魂,城西阎记,是用你当年送来的银两盘下,几年的经营已根盘稳固逐渐壮大,前番你托与我的那些机巧玩意和发套,均是出自此店。如今你学得一身本领,自保虽是不成问题,为兄仍是不甚放心,若有什么需要,只凭此物前去取订!”怀中摸出一块温暖的石牌,青底红纹,却在杂乱的纹路中拼出一个‘阎’字,奇特非常,望着天边逐渐翻起的鱼肚白,我接过石牌小心收好。


“再者主子那里,你给我的草图我已做好,寻了个时机让主子看到,想必王爷这几日就会寻去,你且当心,人在屋檐下,凡事莫要太过要强,反折损了自己,为兄早年嘱咐你的话,你到底还是没听进去,徒惹我担心罢了。”


“大哥若真的怕我惹事,何故仍是按我所说做了?少不得心里原也存了这样的打算,只是不说!”笑笑的看着他,但见那忧愁的眼里糅合了笑意,双眸满溢出温柔得近乎宠溺的神采,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的优美锁骨,竟更加的艳若桃李,想这他为这副皮相所苦,熬到今日,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心里一酸,慌忙背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跃墙逃走。


该来的总是要来,踹门的举动显示着来人的气急败坏,桃花眼里染满了红色的火焰,哧哧向外喷射,几乎点燃屋里的摆设。

我端着食盘赖在床上,举着今天的特餐香薰羊腿,看着门口的情景傻了眼。

毫无反应的盯住他不放,让他原本仍在酝酿状态的杀人眼光顿时喷发,似乎能感觉到岩浆顺那目光滚滚而下,一道银光闪过,抓在脸前正啃着的羊腿豆腐似的碎成几块,落在衫子上,滚出油油的痕迹。


“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爆怒的嘶吼,狰狞着一张俊脸冲到面前。

……呃……现在再哭是不是晚了点?时机不对的某人在用餐时间出现,彻底打破我原本的计划,眼睛眨巴又眨巴,看着他颈上掩饰不住的红痕,我很失败的……笑了……=
=

 

一拳揍过来,打在我笑得眯眯的眼上,效果显著的逼出滚滚泪花。

“你他妈是故意的对吧,故意叫成那鬼样子陷害我,是不是。”优雅气质全然不顾,气的连本王都不会说了,一伸手抓住我的衣襟就要左右开弓,好在平时不必出门,我秉着懒人长寿的法则,连衣带都懒得系上,顺着那手抓住的衣襟,扭身一转,金蚕脱壳的顿时躲了开去。


缩在床内,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我苦苦的笑,床框之间统共也就这么大个位置,全叫他门神似的塞个满满,即使摆脱了钳制,仍是在两尺内的距离,他惊诧之余再伸手来抓,我快速挪爬两步,一时间止不住势头,他跌在床上,得此机会我哪能错过,翻身一屁股坐在他背上,死死压住。


这一坐之下,惨叫连连,门口闪过几个影子,却不敢妄动,我奸笑着“恩~~啊~~~”了几声,门口几人果然散去,笑的我身子不断颤动,更惹的被坐在下面的人闷哼数声,看那散发着阳刚气味的汗水滴在床铺上,滚过锦缎,珍珠似的妖娆。一时好奇,拽住他的衣领向后拉去,原先便已经遮掩不住的红痕花朵似的崩了出来,沿着颈项向下延伸,一路隐没到腰间的衣物之下,青色的指痕外带指甲的抓伤,轰轰烈烈的简直不输一场战役给人留下的创伤,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那一屁股坐在人家腰上,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却惹来奇异的震颤,看着那剧烈抽动的背部肌肉,敏感得嫣红一片,忍不住伸出一指沿着脊柱的凹陷轻划而过。

“啊……呼……”急促的微喘,不断抽气,汗湿的身体渐渐散发出勾魂摄魄体味,宽广的额角冷汗直冒,那纯男性的美貌似是痛苦的扭曲着,蓄满力量的下颌微微扬起,侧过脸庞,上下蠕动的喉结散发出异样的情色味道,性感的让人想狠狠蹂躏。


“记得吗?在我还小的时候……”感觉到身下男人的思绪迷离,俯身咬在他厚实的肩胛之上,满是印记的花丛中,一道弧形,似那小桥流水,满径花香。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贴着已经赤红的耳,我在旁轻声述说,温热的舌游移婉转,流连不去,一吸一啮间散发着无限缠绵。

“恩……”弓起背,咬紧的嘴角泄漏出低鸣,不断颤动的身子带着紧压在他身上的我,一阵酥麻。

他……到底是经过了几日的肉体束缚?全身敏感的可怕。十三岁便开始泡在青楼的见习生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让我很容易的撩拨起他勃发的欲望,探手在健美的胸膛摸索,每经过一处,都紧绷的肌肉颤动,火一样滚烫,感觉那想迎合却又无意识的躲闪,有种奇异的征服感涌上来。张口,含住灼热的耳肉,绵绵的触感在口腔蔓延,舌间掠过,引起他触电击般阵阵颤抖,急促的呼吸异常紊乱,潮湿且火热。顺着腰线向下摸索,数条沾染了体温的金属横在他的腰间,环腰一圈,紧密的贴合着肌肤,心里一动,伸指捏住他胸前的果实,趁他挺身的瞬间,另一只手窜去他身下,果然那道细链一直牵连住男性的欲望,从腿间穿过,连接着遮挡住后穴的铜片,栓连在腰间的链上。


这辈子似是没有见过如此可笑的事情,我抽搐的趴在他身上,贴合的身躯紧密的连在一起,让他更是难耐而癫狂,痛苦喘息呻吟,是克制也是诱惑,好心的握住他脆弱的中心部分,指腹温柔磨蹭欲望尖端,感觉那灼热的呼吸频率很快变得急促,肌肤下传来阵阵热浪。


“啊……啊……你……啊……”即将抵达巅峰,却无法释放,拨弄着紧束在他分身根部的铁环,啧啧啧……真是好可怜哦……他那口子看来防范的甚紧,在这样一条贞操带的保护下,不是我不给你解放,实在是有些爱莫能助呀~~~


安抚的摸摸昏迷中却依然痛苦呻吟的小庄,我将他衣服扒尽,摊开来摆在床上研究,这大小尺寸,明显是根据某人的体型做了变动,而铁链的设计也为了行动的方便做了几处更改,和我那草图相比,精致不少,光滑的边缘绝不毛糙,避免了摩擦对肉体的伤害,更有甚者,后穴的铜片上还雕刻了一朵怒放的菊花,仪态万方,婀娜婉约!


纵然国师你千防万防,可惜呵~~~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无奈你百般小心,可怜的小庄还是自己送来我的床上,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想想当年也就是被他摸了去,七年的储蓄连本带利,到今个,也算赚回来了。


戳着昏迷中豪无反应的人,实在是件很无趣的事情。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不错!

“秋来谁为韶华主,总领群芳是菊花”甚妙!!

“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色似霜?

挑开漂亮的铜片偷眼向里面望望……不是吧……啥霜能红肿成这样???

一番折腾下来,揽过锦被靠在床内,四月的天依然有些寒凉,小心的将自己裹好,望着小庄被欲望煎熬的全身泛起嫣红,一丝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定然有什么不对,蜜色的肌肤布满激情的痕迹、优美结实身形、激烈的反应、诱人的呻吟,和我在『掩春醉』里看到的动情表现完全一样。

恍惚间抓住了思绪的尾巴,是了,若男人的激情是这样……那我不论男女均无性趣又该是什么状况?

压他在身下,征服的快感远大过身体的需求,看着他意乱情迷、欲望愤张,旁观一般的戏弄揉捏,清醒的连自己都不可思议,对那些急吼吼冲去青楼的男人们不能理解,认为那是冲动;对小魄的烂交不能接受,以为那是失落。一直的自律自爱、甚独甚微,常思贪欲之害、常记失足之恨、常怀律己之心,却在经历方才的放纵后才发现,不是自己太过清醒,而是根本就没有需求过。


男人阳刚的汗水味漂浮在空气中,俊美的脸上即使修饰的非常干净,仍能看到淡青色的胡渣轮廓,抬手摸去自己唇边,绒绒的触感,柔软且不绵密,突然想起小魄的面庞……为什么?我原本也该是相同的摸样,是什么将我变成如此?答案似乎很明显……明显的让我心慌意乱,忽略了那道冲进来的身影。


那人立在床旁,遮挡住阳光,我抬起迷茫的眼,里面因刚才的猜想蕴满了惊恐万状。

烈焰般的发舞动在骄阳中,炽热的燃烧,漆如点墨的瞳轻轻看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毫无遮掩的男人,他低笑起来,墨如夜空的眸,吸尽了一切的光华。

“好!很好!”

低沉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卷紧棉被更加深的躲进角落里。

露在外面的手被一把拽住,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眼前却是一花,房间的物品都扭曲了起来,无数疾光在眼前飞散而过,他狠狠将我惯到地下,盯着我的眼沸腾着野兽嗜血的神色,凶光毕露。


揉着拽疼的胳膊,我苦笑,早知道这样的待遇,何苦裹上棉被,柔软的棉困住身体,完全是作茧自缚,像个傻瓜。

推开阻碍,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慢慢踱去桌前坐下,好整以暇的陈述事实:“你不相信他!”

是的,看那轻易便束上他身的枷锁,疯狂的纠缠与需索,我已务须多再说什么。

这是爱人者的悲哀,也是被爱者的悲哀,彼此的折磨……

就叫:红毛们的密室

日日念君君不回,夜夜梦君君无归,年年记君君何在,月月吟君君不听。

虽然不至年年月月的程度,但是日日夜夜毕竟是有的,满心的呼唤,心心念念都是……饭~~~饭~~~饭~~~~~~!!!

自他那日抱走小庄,临去那一眼,至今难忘,蓄满了厌恶、涩然,然后是恶毒的光。

回忆起来又是一身冷汗,我默默看着窗外,日已西沉,月在陇上。伸个懒腰又是一日,整整装,溜达去国师的『诜星殿』,都说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若被他知晓故意忽略我,不给饭吃的这几天,我日日都在他府上打牙祭,又该做何感想?


一屁股落在凳上,左抓右拿,满把的食物塞入口内,只看得凌人好笑,拿过布巾擦我油腻的手,塞双筷子过来:“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真是造化,主子这几日为了王爷的病,整日脚不沾地的,好歹没把你怎样,到是快想办法吧,等王爷好转,少不得找你麻烦。”蹙起眉,一对晶莹清亮的眸子写满了担心。


“想起来就气。”筷子一扔,拿起鸡腿使劲的啃两口:“姓庄的生病为什么找我麻烦?”

了然的看我一眼,凌人轻声道:“若不是被你扒了去晾那么许久,王爷怎会一病不起!”

心底一阵诧异,怎么他竟然知道?撇撇嘴,仍是不服:“只许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不就不我帮着小庄凉快凉快?”

一席话说的凌人脸红不已,明知道我是无理取闹,仍是忍不住笑了:“这且是轻的,王爷肩上那一口的帐还不知怎么个算法呢。”

“大哥。”难得的扔下食物,认真看他:“我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被束成那样,即使想……也是不能了!”眉眼都是弯弯的,眼里璀璨宛若星光,他浅浅的笑动人心魄,一身白色云纹锦衣,黑发披散在肩头,瀑布般倾泻而下。


“东西是国师亲手束上,那日是王爷自己跑来,为什么过错都算在我的头上?”

“王爷是主子的人!”

所以不可以让外人碰?摸摸左臂的臂环,虽然我不愿承认,但这会子也算是个理由:“我还是王爷的人呢,他要送给我咬,我有什么办法。”

也不细想想当时可是某人“呼呼大睡”,我抱着棉被蜷缩在墙角,脸上挂个黑眼圈,看来看去都像是被人蹂躏而非蹂躏别人的吧,怎么世道到他这里就变了?

“主子可没那么好说话,碰了便是碰了!”

“大哥,你是否想过离开?”国师现在如此紧张王爷,昔日旧人自然没有什么地位,虽然兼着个管事的职位,比旁人略强些,但到底是侍侯人的,眼看着枕边人琵琶别抱,凌人心里到底是做何感想,我实在有些琢磨不透。


寂寞午夜,春天的冷风吹拂,潮湿了心,黯然神伤……

看那忽然忧伤起来的眼眸,我后悔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去安抚,被他挡下。

“……若不是主子,我只能是,受人凌辱的,凌奴……”

“难道就这么一辈子?你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可以空等?”他心中有了放不下的人,其他人便已是输了,融化的皑雪,凋零的花,若不学会走开,只会触景生情,空惹伤心罢了。


“你不懂的……孤身一人的感觉,叫人害怕。”

我不懂吗?若我真的不懂,小魄走后,日日无法入睡,又是为了什么?屋里空虚是一种感觉,心里空虚是一种感觉,怀里空虚也是一种感觉。屋里空虚可以通过各式各样的物品去填充,心理空虚经常想一些东西便会短暂的摆脱寂寞,而怀里空虚,只能拥抱一个人才能填满。过往的时光太过美好,让我不敢频繁回忆,怕,勾起自己的泪,周围经常空无一人,怀里只有空气,幸运的时候可以抱住夙逡,感受着他全心的依赖,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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