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人归(穿越时空)————囍囍[上]
囍囍[上]  发于:2009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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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要是再这么看我,休怪我把持不住!”怒视的目光被抓个正着,他却自动转换成含情脉脉。

狠狠的将目光收回,我努力安抚情绪,忍……怎么也要忍到醉儿搬救兵回来。

温暖的气息在耳畔鬓旁轻轻拂动,一股酥痒的感觉缓缓爬上心头,随即有一只手臂将我揽过,觅着中衣领口的缝隙,细碎的吻落在锁骨之上,温热的舌游移婉转,流连不去,一吸一啮间散发着无限缠绵。


一只鞋打斜里飞来,即将命中某人脑袋的同时被银丝瞬间穿透,钉在车壁,迷蒙中看到那双清亮的眼,如遭电击,我顿时清醒过来。

“你知道以下犯上该当如何吗?”不顾我的挣扎,他一手钳制住我的腰身,另一只手利落的勾回银丝,那丝线如有生命般在空中浮动,奇异非常。

“不许你碰小魂!”不畏那银线在眼前寸余处上下扭动,小魄语气坚定不屈不饶。

“你这倔强的模样倒也十分可爱,别太嫉妒,爷这就照顾到你。”掌心一翻,银丝缠绕住双臂将小魄带入怀中,唇角含笑,他俯首而去。

急忙将手挡住那张面孔,依小魄倔强的脾气,若遭狼吻,恐怕得气背过去,唯今之计只有激将:“凭借武功**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龄孩童,果然好本事。”

“手段其次,我只重结果,这些日子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他双手各揽一个,庸懒享着齐人福。

“我等不服!”撑身而起,我直直望入他眼中。

“噢?这可如何是好呢?”声音慵懒而戏谑,丝丝笑意。

“只有实力才会让人跟从,除非你能证明。”

“你们现在在这里,而不是在其他地方,难道还不能证明么?”好笑的放开我们,倚着软布铺就的车壁,双手枕在脑后,一双美目闪着狡捷。

“那是财力、权力!”撇嘴。

“财力、权力难道不代表实力?”

“它们都可以从父辈继承,而实力……只有通过自身努力才能获得。”

“这说法到有趣,那好,路途漫漫,倒是无聊的紧,权且做个消遣吧,虽然,把你们压在车里或许更合我意~~说吧,意欲如何?”他干脆的问。

“一指,你只用一指,不许使用武器,更不许移动位置,若我们兄弟联手仍无法伤你发分毫,自然心服!”故意把条件定的极为苛刻,若说实力,他那挥丝成剑的功夫其实足以证明了,但是……俗语说的好……病急乱投医,这会子不想办法转移下他的注意力,恐怕这里就是他犯罪第一现场了,受害者两名,且无任何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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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这……会不会不太公平?”

“不会!”异口同声的回答他,和小魄默契十足的摆开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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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沿的流苏狂乱摆动,榫卯结构的顶框嘎吱作响,细微的粉尘沿着不太密实的四角框架向风中飘散开去。

跟随在侧的侍从,互相对视一眼,却不敢询问车内的状况,只因主人早有吩咐,竖起耳朵听,隐约有粗喘的呼吸声、压抑的呻吟,稍有几人面皮薄些,面红耳赤的放慢脚步,远远随车而行,原本庞大的队伍,越发拉开,更显的架势十足、气派非凡。


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搂住软倒的小魄,苦笑的看着大气也不曾喘的某人,我后知后觉的终于明白他那句“太不公平”是针对我们而言的……

只一根手指便能如网般护住周身,且有反击之力,戳点在身上的力道虽不伤筋动骨,却疼痛难当,好强的不肯放弃,更不可能认输,拼命反抗的结果……小魄终于在第四次意图咬住他手指的时候,被他忍无可忍的点住穴道,而体力向来不佳的我,只能护住小魄,缩身在角落,用眼光继续不屈。


……疼……全身即将散架似的,想来必定会淤青了。

不觉中马车已然停稳,他起身越过我们一跃而出,不多时,两个健壮的侍卫掀帘而入,无视于我们的衣冠不整,一手捞起一个,将我们带出车厢。

紧随着大队人马步上数不清的台阶,终于在一座宫殿式的建筑前站定。仿佛是由雪白的玉石所建,那宫殿在正午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圣洁而华丽,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见到走在前面身姿挺拔的庄某人,纷纷低身行礼,直到他入殿多时,仍不敢逾矩起身。


殿堂之上却有一人长身而立,金色的长衫剪裁得体,腰线下燕尾式曳地分开,银色细索结上繁复的绳结束在腰间,垂穗随风,衣袂翻飞,红发若酒,陈年佳酿般,整个人散发出惑人的芬芳。见到来人,自向前迎上一步,行动间水起风生。


悦耳的声音说道:“王爷光临,蓬壁生辉!请!”微一让身,留出通向左侧上座的通道。

“国师何须客气!”略一拱手,他毫不客气的撩衣入座,四足包金的坐椅古朴精美,寸余高的设计,盘腿而坐正好十分舒适。

两名婢女换过侍卫,将我们安置在他左右,俯身在地的姿态,更显卑微。

意味深长的抚上左臂银环,那环绕的式样,同国师束腰的细索分毫不差,略微抬头看一眼庄某人,见他也将目光放在那细索之上,脸色阴晴不定,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放纵懒散,只差没将全身汗毛竖起明确表示而已了。


此时殿外诸人皆已纷纷落座,国师坐在右侧首位,一双狭长的凤目瞥来,在我们兄弟身上上下流转,想来是揣测着我们的身份,又或者是……

庄某人接受到那目光,却仿若打了兴奋剂,精神为之一振,抬手轻抚被点穴后乖顺伏在膝上的小魄,一手揽过我去,灵巧的手指拨开衣襟,在衣内游移,须臾间便搅动的衣衫半敞,方才打斗时被手指戳出的点点淤青已然扩散开,胸腹间红痕密布。


耳听得四周一阵抽气声,想来,若不是正主在此,恐怕会引来围观……

气怒难平却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引得更多人注目,假意撒娇的偎身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这肢势不但挡去了那双扰人的碌山之爪,更借得机会凑近行动被封,脸色憋的青红的小魄。


“你还好吧?”启唇无声的用口型询问,他眼里血丝密布,见我受辱若此,更有些水光在眼角浮动。

额头轻砥,轻叹一声,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安慰了,深知以小魄的脾气,解开穴道少不得会大闹一番,反而不如现在这样来的安全些。

悄悄抬眼看向国师,那眼光正好也徐徐望来,四目相对,谁也不曾避开,薄唇含笑,他举起手中酒杯微一示意,酒液倾入口中,那醇香的滋味引得凤目半敛,周身顿时泛起光华般,诱的人一阵酥软。


惊艳过后不觉有趣,堂堂国师却向着旁人怀中的娈童举杯,正待细看,耳边却有铃音响起,清脆婉转。

“叮~~叮~~~叮~~~”铃响三声,正位后方厚重的屏风被人移开,朦胧的薄纱笼罩下,隐约有个身影立在后方。

满室的喧嚣瞬息间被那铃音压制下去,灼人的眼光尽数被那道人影所吸引,众目所归之处,一盏灯被婢女放置在纱帘之后,更衬的光影摇曳,迷离幻美。

帘后,悠扬的笛音饱满而剔透,时而若流水从云端细细滑若,时而又似莺莺燕燕在呢喃耳语。优美的一个回旋,颤音千回百转,渐渐隐匿在山林之中。一道的干净而空灵的童音飘乎而来,在空气中幽幽的浮动。


那声音娓娓诉来:

荡漾春风渌似波,惹情摇恨去傞傞。

燕翻永日音声好,柳舞空城意绪多。

皓国暖回溪峡浪,娇娘清转遏云歌。

可怜户外桃兼李,仲蔚蓬蒿奈尔何。

歌声高昂而明亮时,笛声隐然若现,笛声婉转激昂时,歌声幽弱细微,丝丝入扣,环环相交。

一段唱罢,人声稍歇,笛声轻扬若风,不久,复又唱道:

野云芳草绕离鞭,敢对青楼倚少年。

秋色未催榆塞雁,人心先下洞庭船。

高歌酒市非狂者,大嚼屠门亦偶然。

车马同归莫同恨,古人头白尽林泉。

深邃、清澈的童音,听之心里也开始空灵,周围的一切都停滞,有人高声叫好,引的所有人觅声看去。

落腮胡须,虎背熊腰,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马蹄子之下将我们兄弟提身而出的汉子。

撞破

在陌生的国度见到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不由叫人心头一动,或者可以再次得到他襄助,脱离魔掌也未可知,只是现在处境尴尬,这一幅任人鱼肉的娈童样貌,着实令我无法上前相认,只得远远遥望。


“帘后可是名动四国的凌人公子?果不同凡音,绕粱三日呀,不知我等可有荣幸,一睹风采?”那大汉虎目熠熠有神,略一环视身周人群,嘴角上微微浮起一抹笑意,其他人立时相与附和。


 

“既然娄将军如是说,凌儿,还不出来一见!”只抬手一挥,既有人上前将帘幕拂开,一名丫鬟上前相引,随即有一少年从帘后转出,面如冠玉,唇若涂砂,眉目光彩,眸中秋水殇殇,举止大雅,只看那相貌,约莫不过舞勺之年。


“凌人见过娄将军,见过诸位大人!”弯腰施礼,环殿一周,从我趴俯的姿势,正好看到他行礼间偷眼观察大厅内的情形。

这孩子到是人小鬼大心眼颇多,将心中的羞愧暂扔脑后,不觉得多看他两眼。

 

臀上忽的一疼,一只大掌无声的落下,力道却不弱,低呼一声爬起,不意间却将矮几上的酒杯碰翻,金黄的液体飞溅而起,不偏不倚泼洒了某人一身。

“你……”咬牙切齿的推开我们跳身而起,却仍未能阻止上好衣料对水分的充分吸收。

无辜的摸摸被打的臀部,揉揉撞疼的手肘,他这个始作俑者到是一脸受害人的表情,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动手在先,怎会弄成现在这样,低头敛目,我不去看他。

“王爷息怒,还是早早更衣换装的好,何需同他们一般见识!”国师从旁站起:“请入后殿!”

微一犹豫,耐不住身上衣衫半湿,只得起身随婢女而去,临走不忘补我一双白眼。

众人的注意力在庄某人离去后随即转回凌人身上,却无人注意到国师的悄然离去,我瞥眼看到国师嘴角那抹狡猾奸诈的笑,浑身一抖,看他步去的方向……第六感告诉我……有好戏看了……


小魄被粗鲁的推倒在地,因为点住穴道的关系,万般不能动弹,姿势怪异的半侧身贴在地上,如此景象却没有过多的引起他人的注意,想来官宦人家对待玩物的残酷已经视若罔闻、无动于衷了。上前将他扶起,靠在我身上,扯袖轻柔的擦净他脸上沾到的酒液,此时的凌人已然回到国师的座前,俯身跪坐在侧,见到我们,神色一恸,却强忍悲色,坚毅的独坐一隅。


“凌公子如今可好?自从国师将你接入府中,我等实在寂寞难挨呀~~~~”一人上前,满身酒气,形容猥琐,一看便知是酒壮俗人胆,趁酒劲上来借酒装疯而已。

“有劳付大人挂记,凌人实不敢当。”不卑不亢开口对答,眉目间不露半分痕迹,却只有从我这一侧能看到,那双攥紧衣襟的手,指节泛白,是如何的用力压抑着。

……他的身份,莫不是……鑫皓国的人果然都是变态的……

“攀上国师自然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只是恩宠若尽,可别忘记我等故人!”粗嘎难听的笑声里满是轻蔑。

“凌人定会记得大人!”闪身避开那只伸过来的手,无奈答道。

“付大人,美酒当前,自当痛快一饮,来来来,先干这杯。”高大的身影闪入两人间,一只巨掌拍下,只拍的那付大人长年纵欲的单薄身躯一震,险些软倒,干笑的接过酒杯,饮尽,看娄将军一副不打算让开的的摸样,只得讪讪回到自己桌前。


“多谢将军!”凌人起身持壶将酒杯蓄满,双手敬上。

朝凌人微一举杯,娄将军豪迈一笑,仰头饮下,随即龙行虎步的回去座前。

果然是好人~~~满眼闪烁着星星,大丈夫当如是也~~~~

待我成年若能如此英雄磊落,豪气云干,一朝拭剑当空,横槊临江,何愁辜负这续来的人生?

………………

扶正小魄让他半靠在我身上,独斟一杯,轻啜,恍吻花间蜜蕾,含于舌心,任酒液绕齿游走,甘甜醇满,柔滑浓密,顺咽入喉,更留馨香徘徊经久,不舍的回味,却有一股霸道的灼热,顺口腔而下落入胃中,辣辣的滋味撩人肺腑。


热,惯常听闻酒能暖身,不想只这一口,便让人如干柴般彻底燃起,迷蒙间,看到凌人光华流转的眸,他徐徐起身,飘然的衣裾波浪翻涌,卷起华丽的波纹。

“来吧,我带你去盥洗!”如是说着,搀扶起我,另伸一臂想揽起小魄,却负力不能。

悠悠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向厅侧裱金的雕花门旁微一招手,一道人影从门边闪至眼前,恭身低头看不清容貌:“公子!”

“将那位小爷带去偏厅等候,待会子少不得一乱,不当心胡乱冒犯了去,国师定然不悦。”

“是!”

眼看那大汉上前将小魄抱起,我困难的抓紧小魄衣角,惊惶的望着凌人。

手,托起我的下颚转向前方,华丽的前厅不知何时多出许多衣着鲜亮的少年男女,直列一排,低俯身姿却诡异的抬高面庞,众人假意的推让一番,便各自上前,挑出一两个合眼顺目的拥入怀中。


 

即使未开眼如我等,亦明白其中深意,酒顿时醒了三分,使力站稳脚步,抓住小魄的手不由的更加捏紧。

“放心!端王爷的人,我等定会保护周全。待端王爷和主子回席后,再归座便好!”低声开口,清亮的嗓音比任何言语更有说服力。

和不能动弹的小魄对视一眼,我开口探问:“那可否帮他解开……”z

“这穴道若不得指示,断不敢解开。”凌人抱歉的看小魄一眼,拉过我从偏门而入,那大汉抱起小魄,将他安顿在一张竹制凉塌上,退步守在门口。

“雾许,闲杂人等一律挡驾,我带这位小爷去去便回。”不由分说,他牵起我步入殿外。

殿外广阔,只在周边种植些许树木衬托,正道两边多是威武的石刻,沿墙有侍卫戎装而立,三步一岗,个个下盘稳健一如石雕般不动不摇。

大道上毫无遮挡,午日阳光炽热,直直照在身上,体内的酒意沸腾着冲上头顶,自己都能感觉到脸色绯红,再看凌人,同样的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却透着美玉一般的光泽,风中,素衣翻飞,青丝飘舞。


手心被汗濡湿,终是连凌人也注意到了,望向远方朦胧的建筑群,我心里不住抱怨,来时有侍卫代步,不觉距离远近,现在要撑着不胜酒力的身躯步行过去,脚下一软,几乎没坐到地上。


“撑不住了?”轻声的呢喃。

我挥汗抬首,气息不稳。y

无奈,他重新搀起我,回首步向正殿,及到雕刻着二八星宿天象图的石阶前,却没有拾阶而上,而是向左一绕,往殿后走去。

正殿本身由雪白的玉石堆砌,琉璃飞檐有节制地向外延伸着,十分规整,门楣上,石阶上,有着时间细细地刻上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一板一眼,我似乎都感觉不到一丝生气。绕到殿后,却别有一番景色,依旧是雪白的殿墙,只那远挑的飞檐上吊满玉制玲珑,风过处,清脆的鸣响便使得压抑的空气灵动几分,奇花异草种植得当,修剪的姿态万千,石镂的宫灯摆放其间,古朴雅致,勃勃的生机和厚重的石料辉映、相得益彰。


顺小路,越阶而上,六扇开的门扇只留中间两扇对开,门前无人伺立,远远却有几个侍从向这边探看。

不由脚步一滞,立在阶边观望。b

“怎么?”站在檐下,久久未闻我跟随上来的脚步声,凌人复又折回。

“没,阶上风势大些,醒醒酒。”抬手轻揉太阳穴,我一副不胜酒力的痛苦状,刚庄某人更衣时国师交代的去处便是后殿,这会子由前殿绕回,看来看去,大殿之后也就这么一个建筑能称之为后殿了,莫不是……仆人均不敢近前,说不得是有人吩咐,殿内或商议什么机密事宜不便为外人所知,现在冒冒然随凌人进去,若无人便罢……真要是方才两个前后离开的家伙在此合谋,这一撞破,皮肉受苦或都是轻的,若不入内,眼前立着这么个人,眼巴巴睁大双眼看着你,两相权衡,到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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