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穿越(第一部)------兔北北
  发于:2009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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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说穿了心事,徵很恼怒地瞪着我。
我伸手做投降状,赶紧讪笑着陪不是"我胡说,我乱讲,你别理我!"
徵又出神了,不过这次是看着我出神"你究竟是谁呢?"
当那只温暖的大手附上我的脸颊时,我又出神了。
"吴老师叫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有些好笑,平时的冷淡令他直到一学期之后才敢约我单独出来私聊,恐怕是忍不住了吧。
"我,我喜欢你!"他鼓足勇气,我面不改色"吴老师,即使是现在的社会,师生恋还是不太容于社会的,更何况你现在是在对一个男生告白!"
"可是我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我,越来越激动,"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和小风他们一起时有多痛苦!为什么他们就可以公然地抱着你,搂着你,我却要在一边忍受着不能碰你!"
"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没有挣脱他,他现在情绪不稳,还是不要用强的好。
"什么朋友!?你看不出来可我看出来了,他们也喜欢你!"
心里咯噔一下,他的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龌龊!他们和我是铁哥们!"
"铁哥们不会在中午休息没人时,趁你睡着亲你!"
他又说中了我的痛处,我曾经迷迷糊糊觉得有人亲我,可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嘴唇,醒了也就没太在意。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和我交往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终于怒了,一个过肩摔把他扔了出去"我不是GAY!"
"起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总不见得我以后都叫你喂?"徵又不耐烦了,这个人似乎比我还要急脾气呢。
我回过神来朝他笑笑,顺手又抓了个包子"你就叫我喂吧,我喜欢!"
3
权当是保镖吧,多了徵,没那么孤单了,熟了之后发觉这个人其实也不错,很细心,有点象我曾经的死党小风,难得知道我需要什么的一个人。我说逛逛,徵就真的陪我到处逛逛。也没见他做什么正经事,钱倒不见缺。那个老者从第一次见过之后就再也没露过脸,这主仆二人都是神神秘秘的。
有一次憋不住了,我问他"徵啊,你究竟是做什么营生的?"
他诡异地朝我笑道"喂,名字!"
我就此噤声歇菜。事情是这样的:我始终都没告诉他自己的本名,只要他喊"喂,起床了!""喂,吃饭了!""喂,快过来!"我都会答应。可时间一长,他倒不答应了,直嚷嚷说什么这怎么象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拐卖人口,带了个货物在身边准备随时脱手呢!
我笑着对他说"行啊,你把我卖了吧,挑个市口好点儿的小倌院,把我往里一送就行,我自己去跟老鸨说我是只卖身不卖艺,老鸨一定乐坏了!"
然后他就生气了,说以后我也别问他的事,只要问起就得交换,我必须告诉他我的本名。当时看他一脸凶相我乐得不行,随口就答应了。这下可好,真的什么都不能问了,我那可怜的好奇心哟!
说起来,我终于看过自己的新面孔了!果然是一脸受相,居然和我原来的脸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雪儿的脸比我多了点男人味。瓜子脸,巴掌大,薄唇天然红,颧骨高高,显出些许坚毅,脸上总象抹了层胭脂,白里透红象个小桃子。
惟有一点让我十分郁闷。在那边,话说都是我的眼睛惹的祸,大大的眉眼居然会有狐媚的妖艳感觉。从小到大,无数男生女生都被我这双眼睛勾走了魂。穿越到了这里,什么都没带来,偏巧就这双惹祸的眼睛原封不动地带来了。据徵说,他就是看着我的眼睛才让自己彻底相信了我不是雪儿,因为雪儿是清丽的翩翩公子,而我却象个尤物。那次,我整整一礼拜没有跟他说话。
我那双惹祸的眼睛啊......
"封风,你疯了啊!?"面对死党的压迫,我第一次乱了心绪,他的脸越来越近,我几次捏紧了拳头,却下不去手。最后,任由他撬开我的嘴,吻了我。
"啊,我要疯了!"等他终于放开我,我推开他,坐起身,呼吸不顺地吼他"你丫的傻了啊,我是男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就当你今天喝多了,不计较,以后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了啊!听见没有!?"
"没有以后了。"风双手抱着头,声音闷闷地不清晰。
"你说什么?"我觉得心虚。
"我说没有以后了!我不要做你最好的朋友,你明白吗!?"他突然站起来揪住我的衣服,"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陷到你那双勾人的眼睛里去了!这几年来,我一直隐藏自己的感情,可我们明天就毕业了,我也许再也没机会看到你,再不说,我就要死了!"
我很没种地逃跑了,撇下那个我以为会是一辈子的朋友,逃跑了。
不知道封风现在怎么样了?在那边,我的死一定让他很伤心吧?唉,不想了。
"哟,徵大侠今儿好兴致啊,居然带我到这么一个荒山野岭的亭子里,是要一起看日落呀还是准备挨冻等着看日出?"我调侃着,坐在这个小小的亭子里凭栏远眺,真正的一览众山小,心胸顿时开阔起来。
"去,少没正经!今天来这里是要会个朋友,时间有些紧,只好带你一起来了!"徵在石桌上摆了几样点心,招招手叫我来吃。
我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腰嚎开了"啊~啊,表啊,你怎么可以甩开人家嘛!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长了张人见人要的脸,万一被坏人拐了去怎么办啊!"末了,还不忘用我的大眼睛做哀伤状盯着他。
和徵相处了几个月下来,我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没正形了,把以前那些惯用的恶劣玩笑全都在他身上试了一遍。可是,今天这个玩笑好象开大发了。我清楚的在他眼里看到了欲望,他真的捧起我的脸,越凑越近......
"是谁要被拐了去啊?"一个声音适时地打断了将要发生的坏事,我大舒一口气,转过身去轻拍我心律不齐的小心脏。
徵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师兄!"
"徵师弟,别来无恙啊?"来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显得整个人精神又清瘦,玉树临风。
"哎哎,什么师兄弟?你们是什么门派啊?学得什么功夫?"我兴趣昂然地发问,"好师兄,快告诉我!"
"胡闹!你又不是本门弟子,怎么可以叫他师兄?"徵又凶我!
我哧了一声,大手大脚地坐回石凳上"那他又没说自己叫什么,你也没给我介绍,我当然只能叫他师兄喽!"
"无妨。"来人出手制止了徵,微笑着问我"可否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呢?"
"我叫沈忆静,叫我小静就好!请问师兄贵姓啊?"
"为什么他问你你就说,我问了你几个月你都不告诉我!?"某人恼了,我赶紧躲到师兄背后,免得被怒火烧到。
"我叫费宇。你可以象徵一样叫我师兄。"
"不了不了,我就叫你费兄吧。我毕竟不是你们门派的,这么叫的确不合适。"从他背后走出来,我又坐回石凳,开始埋头吃点心。在这里我是个新人,还是不要太快进入到未知的状况中去的好。
费宇和徵都好奇地看着我,我继续往嘴里塞点心,无视他们探究的目光。
这两人小声说了会儿话,我也没兴趣去偷听,继续消灭那些好吃的小点心。几个月下来,徵是越来越了解我的喜好了,买的都是我爱吃的。过了会儿,他们谈完了,一起坐下。
"费兄,这就要走啊,要不要再多待一阵,我们正闲逛呢,不如一起啊!"我吃饱了就开始闲嗑,不想费宇却笑眯眯地回了我一句"好啊!"
"哎~~~"我的惊叫声被风带去好远好远。
4
我不是个爱自虐的人,因为曾经有段时候自认挨了不少虐,精神和肉体上都有。所以当时我没有立刻抽自己个大嘴巴,只是把对费宇的好感从脑袋里即时清除,从此当他是个透明人。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费宇又不是外国人,不懂咱中国人的礼貌性客气,他怎么还真答应了啊!?而且,由于我一贯的第一印象作祟,我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渐渐却发现事情正朝着更没谱的方向去了--费宇那厮完全不是个东西!
"你丫的把爪子从我身上拿开!"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百零六次对着费宇的非礼怒吼了!徵的脸色也不好,但不知为什么却敢怒不敢言,使我对他几个月来积累的好感也逐渐磨没了,连带着对他也口气不善。"蒸包子,你慢吞吞地干嘛呢,数蚂蚁啊!?"
"小静真可爱!"又来了!当费宇第三十八次抱住我的时候,我爆发了我的小米粥,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把他丢出去老远!
"你给老子起开!"我握紧拳头恨不能坐丫身上再揍几下,可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们的开销都是这只狼在付,有钱就是爷啊!
徵转过头去做望天状,费宇笑嘻嘻地爬起来又凑过来"小静啊,你真是太让我喜欢了,怎么办呢,我要爱上你了哦!"我一怔,神思飘远,没看到徵的惊讶与悲伤。
"小静静,我真的爱上你了,要不要和我试一试啊?"我瞪了乔白一眼,轻轻推开他"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别吵你爷爷我看漫画!"
认识乔白比封风还早,我们是小学同学,他是4年级才转到我班上。据说他是个乡下人,后来才知道所谓乡下人不过是他家在郊外有间巨大的别墅,而他从小就住在那里。
人总是喜欢欺负看起来比自己低的人来显示自己的优势,我不喜欢把人分等级,所以从他一转来我就特别关照他,帮他挡了那些要欺负他的人。事实上他并没有什么自卑感,照样没心没肺地嬉笑,和所有人都不拉破脸皮,可我知道他其实很自傲,根本看不起他们。
自打上了初中后,他和我越来越近,开始重复小学毕业时那句万年不变的告白。当时我真的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之前还没有人公开对我表白过。看到我的惊恐,他笑嘻嘻地说那是玩笑,我便当了真。以后无论他说多少遍,我都坚信他第一次所说的:那只是个玩笑。直到大学和他住到一个寝室里,我才知道,那从来都不是玩笑。
"小静,你在想什么?"费宇放大了的脸吓了我一跳,我推开他,走开了,没有回答他。
晚上投宿,照例是只要了一间套房。第一次三个人投宿时,几乎发生了世界大战,徵和费宇大打出手,我头一回看到真功夫,兴奋地不亚于每年一次的NFL超级碗。
直到两人打到精疲力尽只剩大喘气的份,我才站起来拍拍屁股,朝他们招招手说"来吧,兄弟们,咱今儿个住一起吧!"
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最后还是徵忍不住吼出来"那你不早说!"
我眨眨眼,微笑着说"二位演的起劲,我也看着高兴,就不打扰了嘛!"说完自顾自地进了客栈。
今天,我照例是踹开想爬上床的两人,自己四仰八叉地占了整张大床,很快活地呼呼去了。
"师兄,借尸还魂还真是有啊。静儿绝对不是雪儿,唉~"
"我很羡慕你呢!"
"此话怎讲?"
"你那样对雪儿,上天却又给你带来一个小静。恕我直言,我早就看出依雪儿的性子,你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那静儿呢?"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雪儿了吗?"
"不是的!只是,这几月和静儿相处,我才发现自己对雪儿的感情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大师兄曾经说过,我对他不过是错当成世上唯一的亲人,那种独占欲只是自己把自己带入了偏执而已。当初我不理解,还很怨恨大师兄不明白我对雪儿的一片真心,现在有了静儿做对比,发现自己果然是太过自大。"
"你能想明白最好,不过你对雪儿做过的事却是无法原谅的!"
沉默。他们也睡觉了。
讨厌!人家特地硬撑着赶走瞌睡虫,你们两个怎么也不把话说清楚啊,害得我的好奇心被挑起来却没着落!啊~~~睡觉!
"小静,起床了哟!"费宇摸摸我的额头,温暖的手掌抚过微凉的额头,我觉得很舒服,禁不住往他那里钻了钻。
好象爸爸啊!以前每天早上,他都会来叫醒我,由于我从小身体不好很容易感冒,所以他总是习惯性先摸摸我的额头,看看我有没有发烧生病。
想着想着,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我赶紧张开眼,使劲揉了揉眼睛,掩饰了那份思念。我起身的动作太快,刚好看到费宇来不及掩饰的心痛。我们两人都是一愣,就这么对视着,谁都忘了要开口说点什么。
5
记得很久前看过一句话,说交流是有时机的,有些话错过了时机就再也说不出来。我和费宇现在就是这样。那天我们的注视被徵买回早点而打断,之后赶路也没机会说什么,三天后的现在,我们再也无法提起那件事,一种奇特的默契开始在我俩之间成形。
我们仍会嬉笑怒骂,但是彼此都努力不去碰某个点,话里多了分寸限制,气氛就有总会有僵持的时候。徵是细心的人,很快看出端倪,又是急性子,这天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别别扭扭的还怎么一块儿走,是不是想散伙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费宇真的生气,他生气的样子很吓人,给人一种兵临城下的压迫感。我以为他就是个和我一样以外在没正形来掩藏内在沉稳的人而已,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只是一秒种,我就害怕了。只是一分钟,我就决定了。
"那就散伙吧!"
徵听了非常错愕,费宇焦急地不知说什么可以挽留我。
我朝他们笑笑"这几个月来叨扰两位了!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谈不上报答,所以我也不客套说废话了。希望以后有缘相见时,我们还能是好朋友!沈忆静就此别过费兄,徵!"
我抓起包袱落荒而逃,生怕他们有人来拉住我。此时,如果他们中有任何一人来拉我的话,难不保我真的会留下,可我真的不想留下来!
"你不去追他吗?"费宇问身边捏紧拳头的徵。
徵愤愤地反问"那你呢?"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虽然极力保持镇静,但看得出其实很费力才迈得开步子,费宇的心空了,"他让人摸不清,变数太大,怕是即使追也不见得挽留得下来!"转过头对着徵又冷冷说了句"你比我早认识他,却不如我了解他。我就知道你那句话一出口便会招来这样的后果!"
徵惊呆了,木然地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一个人的时候好象特别容易回想过往,我又开始神思飘远。
"白公主,怎么是你啊!"我很兴奋,刚到新学校,想到以后的集体住宿生活让我每个毛细血管都充满了自由。有个认识的人可以和我一起,那就更完美了,何况那人还是我的死党!
乔白的脸色却不太好看"知道吗,封风也在这个学校,传播系的。"
"哎,怎么去了那么个系啊,都是女生吧?丫的太不厚道了,简直老鼠掉进大米缸里嘛!"我已经开始想象封风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系草,无数女生拜倒在他的英姿下。
心里突然掠过一个声音"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陷到你那双勾人的眼睛里去了!"
摇摇头,把这个声音摇出去,讨厌,又想这个干嘛,我和他是好兄弟嘛,虽然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小小的为自己委屈一下,我又没有强吻他,做什么不理人。被强的这个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先给我来个大郁闷。
"你和他做过什么了吗!?"看出我似乎在想什么,乔白居然突然袭击我!真的是袭击诶!真是混蛋!一个两个都这样,他也压在我身上,恶狠狠地质问我"你们是不是已经做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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