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你放心,我也在南凌阁呆了这么长时间了,知道要怎么做。”
“谢谢你,四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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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你是说太子和靖国侯都在为那个人隐瞒?”
“是的,陛下。”
“朕不相信,他们两个为了什么要为那个人隐瞒?”
“这个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陛下,奴才觉得,靖国侯是因为认识那个人而为他隐瞒的,至于太子殿下……”
“你是想说太子是为了靖国侯才为那个人隐瞒的吗!”
“皇上圣明。”
“朕知道了,太子那里,朕会亲自去过问。让你查的事查完了吗?”
“回皇上,在路大人身边安排的人说,路府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名七里香,不太清楚来历,但是路大人已经收留她了。”
“不清楚来历?你有查吗?”
“奴才无能,还在调查中。因为听下属禀报说这个叫七里香的女人,非常的年轻貌美,温柔出众。但是奴才查出来的七里香,却是一个至少也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才是。所以奴才还不敢肯定她的身份,只不过路大人说她是自己的表妹。”
“七里香?一定要把她查出来!”
“奴才遵命。不过前天路府又来一人,也是一个女子,不过此女的来历奴才倒是知道。她是靖国侯手下的四个护卫之一,名朱雀。”
“朱雀?”
“是,此女在靖国侯大人身边也有数年,最早是一名女刺客,后被靖国侯大人收为己用成为他的心腹护卫,不过一般都在各地为靖国侯大人看管生意,并不常回京城。这次回来时间却是意外的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听说,此女到路府后,路大人对她格外关注。而且,此女是由路易寒送到路府的。奴才想,一可能是路易寒知道路大人喜欢此女,找侯爷讨来了送给路大人的,二来也可能是路易寒找来保护路大人的。”
“保护?那么这个七里香的女人也可能是来保护路云州的了?”
“奴才觉得,很可能。”
“是吗?那其它的呢?”
“路大人老家奴才已经派人去了,目前还没有回报。”
“路易寒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奴才知道,路易寒目前在靖国侯府。”
“他在靖国侯府?”
“是的,靖国侯府的的说他来已经两天了,靖国侯大人对他很好,关怀甚微。这两天陪他游玩射猎,也是从未有过的耐心和体贴。”
“……路易寒相貌才品如何?”
“此人相貌也颇俊秀,性子也很活泼,据说他舞剑时艳绝无双,故得名‘艳剑’,靖国侯看上他也是有可能的呢。”
“前一段时间靖国侯娶妻,我还以为他还是喜欢女人多一点,没想到最终还是喜欢男人呢。”
“不过他们并没有同眠过,甚至没有过很亲密的举动。”
“嗯?这又是为何?”
“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已经让那些个属下多查找原因了。”
“嗯,他住在侯府固然对我们知道他是不是冷魈的主人有点阻碍,但也无防,找人靠近他,一定要知道冷魈在不在他身上!”
“是!”
两人的对话这才从这个低气压的话题中转移,一个站在门外的人也离开了。
靖国侯府里,降花亭中,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动,左手放在桌上,右手拿着一封信正大看。而另一个人,头就枕在他的左手臂上,正在睡觉。
看着在自己手上睡得一脸稚气的路易寒,尚仲溟微微笑了笑,单手把信折起来递了出去,玄武走了过来接过,取了火,就烧了。
尚仲溟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路易寒,他会在中午这个时间睡觉,完全是因为一个上午两人都在比划拳脚功夫的缘故。微风起了,尚仲溟回头用口型对玄武说:“拿一件披风来。”玄武点头无声无息地走进房间取了一件披风来。
因为一手被当成枕头用,尚仲溟就让玄武小心地把披风盖在路易寒的身上。路易寒睡得很沉,但武者的本能还是有的,有东西靠近并碰到自己让他从睡眠中醒了过来,回头看是玄武就笑笑说:“谢谢你了,玄武。”
玄武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点头行礼也就退下了。路易寒就又趴回去,才发现自己趴着的不是自己的手,顺着手臂向上看,看到一双温柔带笑的眸子。也没多排斥,又趴回去,看着他说:“借我用。”
“用吧。”用右手把他的披风拉紧一些,看着他眯眯地眼笑着问:“很困?”
“这两天玩得太狠了,一直很兴奋,当然会累,也就当然会困。”看着他笑得温和,路易寒问:“我一直就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
“你为什么娶顾紫衣?”
“你吃醋?”
路易寒白了他一眼,尚仲溟笑了起来说:“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要照顾她。”
“嗯?谁啊?”
“你知道顾紫衣的事吗?”
“不是很清楚,你知道就当故事说给我听啊。”
“我也只是听那个人对我说过。顾紫衣是顾太傅的二女,长女在十六岁时被选入宫,没一年就死的不明不白。顾太傅本想将二女也嫁进宫,但二女却性格刚强,宁死不从,最后竟在家中下人的帮助下逃出了家门。”
“嗯?然后呢?”
“然后的事,我也不知道。”
“啊?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也不知道。”
“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那个下人吧?”
“对,风远果然聪慧。”
“他怎么了?”
“他被顾太傅查了出来,但因为他并没有和顾紫衣在一起,所以也不知道顾紫衣的去向。顾太傅就把他痛打一顿后让他充了军,后来成了我的侍卫。”
“那他人呢?死了?”
“是的,在一场很惨列的战争中死了,为了保护我而身中六箭。”
“……保护顾紫衣是他的遗愿?”
“我本不想答应,但想想只要能力所及,让他死得瞑目,不是更好。后来我多方打听,知道此人在连无初的绿香楼,本以为她是被迫卖身,想找人为她赎身,她却不从,打听才知道她是连无初的红粉知己。我本来不想再理会她,但总觉得对不住死去的侍卫,才找连无初把她要了来护住。”
“这么说你倒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了?”
尚仲溟冷笑:“我如果心慈手软,也就不可能有今天。那个侍卫跟随我一年,忠心耿耿,又为我而死,看在他的份上,也看顾紫衣并不重要,我才帮他一回罢了。但如果顾紫衣有一丝不轨,我也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路易寒看着他越来越冰冷的脸,突然问:“那如果我请你救一个顾家的人,你会同意吗?”
尚仲溟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掠过很多情绪,可是路易寒却被他眼睛的黑幽深遂迷住了,想着原来也有人有这样让人沉迷的眼睛。
终于,尚仲溟说:“……如果是你,风远,我或许考虑让他活下来。”
路易寒看着他,竟发现他在发抖,伸出手将脸下的左手握着,他先是愣了下,然后将手指和他的交握起来。
“我不会求你救顾家人的,你不用这么挣扎。”
“你失望了吗?”
“没有,顾家我只认识紫衣一个而已,其他人,你爱杀就杀吧,杀不过来我找人来帮你。”
路易寒的话让尚仲溟有点哭笑不得,但他还是能能感觉到路易寒对他有着一份关心,细细在摩擦着他的掌心,有点挑逗的感觉,路易寒只是瞪了他一眼,却没有阻止,继续闭着眼休息。两人在这样安静温馨的环境下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风雨前不多的宁静。
这个时候,玄武离开了一会在院门口听管事说了什么,走过来说:“主人,太子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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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尚仲溟想了想后,对路易寒说:“你留在这里,我去见他。”
路易寒同意了,继续在那里睡觉,尚仲溟将他的披风拉紧一些就走了。
尚仲溟来到前门大厅,这次太子来不是偷着来的,而是正大光明的来找他的,所以他一身明黄太子服饰坐在大厅上位等着尚仲溟过来。
“微臣尚仲溟,叩见太子殿下,未能远迎,请太子殿下恕罪!”
“爱卿平身,坐下吧。孤今天来,有事想对你说。”
尚仲溟看着这个差点被他遗忘了的人,猜想着他会说什么。
过了一会,太子抬起头说:“其他人都下去吧。”
所有人都走了,太子才说:“今天,父皇传我问话,要我把那天晚上的事都说出来,不许有隐瞒,我说了。”
尚仲溟看着他的眼神嗖地冰冷,太子咬了咬下唇,直视他的眼睛说:“我都知道了,那个人就是路易寒,路云州的弟弟,拥有冷魈剑的人,南凌阁的阁主。而且,他们还告诉我,你喜欢他!”
尚仲溟冷笑了下:“即使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们没有证据,就不可以碰他!”
“你竟然如此喜欢他?他可是南凌阁的主人!是父皇下令要杀的人!”
“皇上又如何?我要保护的人,我就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动他一根头发!即使是你的父皇,没有证据,他也不能动他!”
太子猛地站起来大声说:“尚仲溟!他是皇上!你以为一个皇上想要杀的人,他会杀不了吗!”
“你可以让他试试看。”尚仲溟靠在椅子上,邪邪地笑着说:“本来皇上想杀谁都可以,上到王侯将相,下到平民乞丐,他想杀谁我都会帮他去杀。可惜,他这次要杀的人,偏偏是我要保护的人,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不能让我在乎的人就这样死在他手里,我决定要保护他,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太子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低着头问:“你真的喜欢他?他有那么好吗?”
“这个么……我是很喜欢他没错,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人能让我更加投入。不过,他也没那么好,但在我眼里,这样的他配我,刚刚好。”
太子看着他笑容中有着从来没有对他展现过的温柔,只觉得心在滴血,灵魂被撕裂,他不肯相信这样一个高傲不羁的人,会爱上另一个人,用温柔的方式!
太子声音有点抖,他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问:“你不仅仅是喜欢他……甚至爱着他,是吗?”
尚仲溟歪着头看他,冷笑着说:“你是想听我说没有吗?可惜,我很爱他,在看到他的那刻开始,我就爱他了。”
太子脸色苍白,身体也开始发抖,他用痛苦的眼神看着尚仲溟,可是却只看到他对自己的熟视无睹,情绪有点失控:“不……不……我不相信!你根本不可能爱上他!你不过是可怜他罢了!对……对……你在可怜他!可怜他很快就要死了!你不会爱上他的!”
尚仲溟看着他,站起来走近他,俯下身,在他耳边冷冷地说:“知道吗?我爱他,我也会一直爱着他,把心全部都给他,连一丝丝也不给你,可怜的是你啊!”
降花亭中,有一个人趴在桌上,看起来他睡得很安稳,但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尚仲溟走后,他就没有睡得很沉了,所以他知道,有一个,走过来了。
“哎呀,阁主大人,你为什么在这里睡觉而不回房间?”
“是四嫂啊。”
七里香今天一身鹅黄色的轻纱绣花裙,看起来美丽脱尘,路易寒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都不会老?她明明应该已经有四十二高龄了啊!
“四嫂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七里香坐在尚仲溟本来的座位上笑着说:“你放心,你大哥那里有朱雀和其它人,他不会有事,我来是因为有件事要告诉你。”
“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很重要,我亲自来是因为我想你了嘛!”
看着对自己又是撒娇又是抛媚眼的七里香,路易寒笑了起来:“好了,四嫂,说吧,什么事情?”
“宫里的人报信出来说……”
“等一下!”
“干什么?”被他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的七里香瞪大眼看着他。
路易寒回味了一下刚才她说的话,不太确定地问:“那个,四嫂,你刚才说……宫里的人?”
“对啊。”
“宫里的什么人啊?”
“南凌阁在宫里的下属啊。”
“为什么南凌阁在宫里都有下属啊?”
“那有什么,我们在宫里人多着呢,从太监到侍卫甚至于大小官员,都有南凌阁的人啊。”
路易寒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皇上那么害怕南凌阁了。“好吧,我知道了。那你说的是什么事?”
“皇上已经从太子那里知道你就是冷魈的主人了。”
“所以接下来,他就会派人来暗杀我了?”
“阁主为什么说他会让人来暗杀?”
“那不是很简单吗?他知道我是冷魈的主人,但他一点证据也没有,当然不能随便把我关进大牢,毕竟他也要顾着点尚仲溟。但他又必须要杀我,当然只能用暗杀的方法了。”
“暗杀也没关系,比起暗杀,还有谁能厉害过我们南凌阁的吗?到时候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用你们,你们出来了,只能让他更加肯定我是南凌阁阁主。我武功虽然也不是特别厉害,但也不至于没办法自保,而且我想尚仲溟不会让我出事的。”
“阁主相信尚仲溟?”
“这是我答应他的,他要我一定要信任他。”
“在南凌阁中,我们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这很危险。”
“呵呵,我也活了这么久,也在江湖上闯了几年,我知道分寸。”
“那就好,我不想你出事。”
“嗯,我会注意。”
“对了,连无初是阁主你的朋友吧?”
“是啊,说起来我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呢。他怎么了吗?”
“他被关进大牢了。”
路易寒一听就跳了起来:“什么!关进大牢?为什么?”
“阁主你不知道吗?他在宫中和一个娘娘私会,被人发现抓了起来关进大牢,那个娘娘也已经被打进冷宫了。”
“天啊!”路易寒急得团团转,“大牢……大牢……是宫里的大牢吗?他被关几天了?有定罪吗?”
“是昨天被关进刑部大牢,刑部正在查这个案子,还没有定罪。”
“那个该死的家伙!这下要怎么办?”
“阁主不用担心,我们在刑部虽然没有什么人,但还是能打听出点东西出来的,我也会让人为他多打点一下,让他在牢里少受点苦。”
“那就麻烦你了,四嫂。可是,该死的!”
“如果阁主真的很担心,不如去问问靖国侯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个罪如果定下来是肯定要死的。”
“对!去找尚仲溟!四嫂你先回去打点着,我这就去找尚仲溟!”
“是。”七里香和路易寒两个人化身成影,同时离开降花亭向着不同的方向掠了过去。
三十一
一路飞奔来到大厅,路易寒就看到一幕惊人的画面,尚仲溟一身血地瘫坐在椅子上,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他的身前,玄武的一手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少年的脖子,另一手挥剑阻挡着一群太监靠近。
皱了下眉,路易寒落在大厅里对着玄武严肃地说:“玄武!他是太子!放开他!”
玄武一脸凶狠,看太子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一样:“不!他竟然敢伤害主人!我绝不能饶了他!”
“你放清楚点!他是太子!你这样做也只是找死而已!先放开他!听我的,放开他!快去找大夫来!”路易寒指着被他护在身后的尚仲溟说:“他已经失血过多了,再不救会死的!”
玄武有点挣扎,路易寒气得发抖,冲着他大叫:“你是木头脑袋吗?你想杀太子什么时候不可以!尚仲溟要是死了怎么办?”
玄武愣了下,点头说:“我去找大夫,请路公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主人。”
“好,我知道了。”路易寒点头应充下来,来到他身边站在尚仲溟前,玄武这才飞掠走了,路易寒没有看那个好不容易有办法呼吸的太子一眼。先点了尚仲溟身上的几个穴道好让血的渗出量少一点,再从身上掏出止血药不要钱一样的抹在他的伤口上,忙个半死。
那一边的太子在周围人的又是顺背,又是压惊,又是灌茶等一系列服务后,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仍然在点发青的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茫茫然,仿佛没有看到路易寒一样,他惨笑两声,指着尚仲溟:“你说你爱他……哈……你根本不可能爱他,你能爱的就只有我一个!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不要以为死了就可以甩开我,我就是要跟着你,直到你爱上我为止!”说完,他眼睛突然发出让人害怕的精光,瘦弱的身子冲了出去,目标直指那个巨大的石柱,发生得太快了让他周围一干太监连叫都来不及。路易寒是在他说话的时候回头看他的,看到这里知道他要干什么,想也没想就丢了一个东西过去,那个东西直接砸中了他的膝盖,让他当时就惊叫一声跪了下来,他的那些太监这才冲了上去哭喊着什么太子你要冷静啊不要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