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坐爱枫林晚(穿越) 第三部————双鱼座
双鱼座  发于:2009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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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多看,扫了一眼,就连忙上前见礼。
熙攘寒宣一番之后,总算是落座看茶,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借机稍稍的松了口气。
她们只是温言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并无半点怀疑之意,看来从外貌上来说,我的破绽并不多。接下来,我只要找个机会早些离去,不与清妃单独相处就好。
放下茶杯,感觉一道让人有些不舒服的视线正盯着我。我好奇之下,寻那视线看去,望入一双眼,那目光,阴毒,尖刻。让我只觉如芒刺在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再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要说起这世上最恨我的人,只怕就是她了。‘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仇敌',这句话一点没错!如同我认出她一样,她也真切地认出了我。就算我顶着失忆的招牌也是一点没用。那纯是一种感觉,却再可靠不过。
看出我的震惊,她微微一笑,那微笑,是极艳丽的,也是极残酷的,象是玫瑰的刺,也象婴粟的毒。她那暗沉的乌眸随着笑意晕开来,带着一丝得意,带着几分算计,显得极是萦绕勾魂。也极为成功的,让我的心沉到谷底。
......
最近很忙,更新时间不定,请大家看好新章的字数,可以多点再来看,谢谢。
今天回了留言,请留过言,我还没回复过的亲们向右看。新留话的我回在上边,早几天留过话的我回在下边,没回到的请原谅一下。===========================》
故人
看着郭启静,我心念电转。她不是被郭老庄主送走远嫁了吗?怎么会在西舜皇宫里出现?她并不是西舜人,以她的身份地位,绝对进不了宫。所以,她并不会是宫妃。
只见她头戴几枚珠玉花钗,身着朝霞百花裙。做的是妇人打扮,清如芙蕖初绽,丽似寒梅映梅,比之当初,更多了几分韵致,袅袅婷婷的站在三皇子正妃的身后。得意的笑过之后,就将头轻轻垂下,低眉敛目,做温柔娴淑状。
我定了定心,以她的站位看来,她的地位并不太高。我唇边含笑,转过目光。哼,就算她当场闹将起来我也不用怕。因为此事,关系到皇家体面,就算查证出来我是假的,也多半是要私下处理,哪里会只凭她的只言片语就能让人轻信?
心里既然有了这样的笃定,我也自然不怕她会当场吵嚷起来。而且这个聪慧而又心机深沉的女子,也不会蠢得在这里揭发我。我只要能挨过了今天,回到府里,有了甲六他们的里应外合,我若是想要拨腿,想必不会是太困难的一件事。
说话的间隙,我有意无意的笑着扫过去一眼。而她见了我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也并不着恼,只微微一笑,颇有几分猫儿见了鼠儿的意味。让我心里不由得嘀咕着,她这样子,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依仗了呢?
正想着,皇上处理完政务也走过来看看,大家连忙起身迎驾。
三皇子祉渊也跟随皇上一起过了来,他向皇后和各位贵妃们见过礼后,一转头看见我,眼睛微眯,眼光里竟略略的带上了几分恶狠狠的神色。我微笑以对,心里暗笑,想必他也试过韩家秘药的威力了。
这事儿,皇上也有份,祉渊也不好跟我发作。只轻哼一声,就转头看向三皇子妃那处。三皇子妃自是笑脸相仰,而郭启静也是嫣然一笑,眼波婉转之处,是那般的柔情似水,怕是连铁石心肠的人见了,心里也要柔上一柔。而那一向桀傲不驯的祉渊,在看到那如花笑颜之时,面色也柔和了几分。
而看到这一幕,我心内却是一紧。哎,想不到,郭启静居然成了祉渊的内眷,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虽然说不怕她,但是心里总是有些在意。我一边听着西舜皇室的高级家长里短,一边在心里合计着,要在什么时候脚底抹油比较好。
忽然,后赶来的丽妃问了皇上一句话:"皇上,臣妾听说,昨天夜里国师的回信到了。关于五皇子的事情,国师大人是怎么说的?"
听了她的话,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纷纷向我扫了过来。郭启静的目光让我头皮发麻,而清妃那关心又带着抚慰之意的目光,却让我心内愧疚。
我回了清妃一个微笑,示意无妨,转头向皇上看去。虽然有些暗骂那丽妃多事,但我也实在是想知道,国师在信里是怎么说的。
皇上看着我,笑道:"国师信中说,离魂之症虽然少有,却也不是没有可能治好。总是要他回来,亲眼见到才能说好不好治。但据他信里所说,好象涵儿的病情并不严重。再过个六、七日,国师就会回来了。据说这一代的国师,是巫族历代国师中法力最为高深的,这点事情,应当说是没什么问题。祉涵你也不要心急,先安心养好精神罢。"
我起身称谢,但心里却想着,这里有个恨我入骨的郭启静,还马上就回来个功力高深的大巫师,我哪里还能给阿澈帮上什么忙?再待下去,不用说想救人,我自己只怕都要让人来救了,我还是识相点,早点跑路吧。
夜深人静,遣尽下人,一个人孤零零待在房内,听冷风轻轻吹过院落,听那干枯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晃着撞在窗棂上发出轻响。屋里一室皆春,属于冬的冰冷气息都被厚厚的帷幔隔在外面。一个小小的火盆摆在屋中央,里面泛着红光,正燃烧的不知是什么木头,散发着暖暖的馨香。
身上虽并不冷,但心里却空落落的有些凉意。放任思绪穿行在渴望的边缘,却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叹了口气,收回散漫的思绪,仔细思考起切身的问题来。
西舜国向来有传贤不传嫡的传统,太子表现平平,下边这几个皇子却个个是人中之龙。在平常人家,孩儿个个出色,自是家门有福,但在帝王之家,却成了争权夺利的祸乱之源。
别人暂且不说,就只说这个几乎是从天而降的五皇子祉涵,文采武功有口皆碑,还顶了个圣神之子的名号。众望所归,是帝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却也树大招风之极,这才在出行之时,招来杀身之祸。
原本他或是被杀,或是被救,只要回到京城,事情也就差不多尘埃落定。可是无巧不成书,韩笑他们却偏偏遇到自作聪明的我。
失忆的借口,让我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却也能让那主谋心神不定。若是那国师能恢复我的记忆,也许我会想起一些不利于他,甚至会威胁到他的事情。所以,在国师回来之前这几天,是我逃走的机会,也是那主谋最后的机会。
而我能想到的事,那只冷面狐狸韩笑,自然也能想到。在五皇子遇刺之后,他多做些未雨绸缪之事,却也实在是有情可原。
据小陈和安颂泽传进来的消息,五皇子府外松内紧。除开府内原本的侍卫之外,还有些神秘高手悄无声息地隐在府内暗处。就算是以甲六的武功之高,而且还有着内应,他也不敢说能在没有万全准备之下,带着我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逃走。
苦笑,本是保护我的坚固府阺,却成了禁锢我的牢笼。而我,既要想办法逃走。在逃跑的途中,也许还要应付一些已经环伺在府阺周围,等待机会的刺客们。
懒懒的坐着,静静看那紫铜熏炉中袅袅的轻烟升起,如游丝一般摇曳,缭绕在香案上,然后缥缈散去,在空气里消散无踪。而那百合香,极为馥郁的味道,却在室内层层叠叠地漾开来。在这一片烟与影的静谧里,心头却浮上几分烦燥,终忍不住起身推开窗。
窗子还只开了个缝隙,那冷冽的空气就一拥而入,但一口清新的空气吸入肺里,却让那萎靡的精神一振。索性回身拉了件外衣穿上,将窗子大大的推开。
呵,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雪呢。雪下得不大,雪花也不是很密。只是一朵,又一朵悄然地飘落着。翩翩联联,轻轻悠悠,像洁白的鹤羽,又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是那样的怡然,却又有些胆怯般的飘落着。那轻盈的雪花,好像也在沉思,到底落下去好呢,还是不落下去呢?有时几乎竟停在空中,悬在那儿,好像瞬息之间,失掉了重量一般。接着,又迟迟疑疑地落了下来,把自己在空中所占的位置,让给同样犹豫,而又同样轻柔的另一片雪花。
伸出手去,接一片在手里,瞬息之间就化为一颗晶莹的水珠。
我笑,再抬头,雪略微的大了一些。纷纷扬扬,美若飞花轻似梦。那悠然的雪并没有带来多少寒意,反而给这美丽静谧的夜晚带来一种诗意的宁静。
眨眼,就在我一闪神之时,视线里忽然映出一个人影。在那飘飞的雪花中飞掠而下的人儿,如谪仙般飘渺。雪衣飘飘,衣袂翻飞,流光般的纯银长发,与那玉蝶儿一样的雪花一起,在风中纠缠出无尽的清泠和魅惑。看上去,端的是一幅极妙的水墨画。
这俊美如画的男子,与周遭的环境浑然一体,毫无世俗的浊气。像是夜空中的幻影,又像是雪之精灵。 他优雅地站定,抬头向我望了过来。似乎是笑了笑,进而轻盈地走近了些。
在他走到屋中光线照得到的近处,我忍不住叫出声:"啊,妖月!"
他声音不大,听到耳内却极清晰:"再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总是能给我一些意外的惊喜,却让人说不出是惊多些,还是喜多些?你,到底是苏岚轩?还是西舜国的五皇子祉涵呢?"
不知是不是在燕原集林中初见之时,他那无助伤怀的样子给了我太过强烈的印象。对于这个杀人如麻的煞神,我总是提不起什么敌意。
"我确是苏岚轩,只不过是被误认为成下落不明的五皇子祉涵,这才救了来。"
他叹息:"你倒是多灾多难。"
想起我和阿澈被那变态宫主捉去之时,听说他也有出手帮忙,我笑着道谢:"上次我与舍弟遇难,多得你出手相助,想不到今日才有机会道谢。"
"何用如此客气,救你,也不过是洛然的请托罢了。"
心一颤,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洛然'!他用极清冷的语气说出的这两个字,却铁锤般,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不是不想,却是不敢想的呵。
"他......"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我患得患失的望着那素衣雪发,沉默不语的妖月,心中的不安却渐渐增加。
良久,他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脸上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住,心头上象被什么又细又韧的东西,微抽了一下般的散开一片酸甜热辣。停止了的时间将空间阻隔,胸口有了被撕裂的痛。似乎心上那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淌血一般。
滴答,滴答,敲击着心灵,一点一点的疼痛。痛彻心肺后,是悠长的空洞,就如心缺失了一块。
虽然早知道他此行一去,是九死一生之局,但心里却总是盼望着奇迹的出现。今夜,雪妖般的妖月,却硬生生撕碎了我的梦。
闭上双眼,脑子里却清晰的浮起,另一个暗夜中,那个忧郁和不舍的眼神。想起那曾经感受过的温暖肌肤,那情动之时,从眼底浸出一点胭脂或一抹蔷薇色的样子,散漫又浓缩,逐渐在记忆中化成许多凝眸与感动的碎片。胸口一热,喉头却是一甜。
呵呵,在这纷繁的世间,那些错过的,未错过的。到头来,也不过是灰飞烟灭、咫尺天涯啊。扶着窗框,稳住身形,我睁眼看向雪中的妖月。
点点雪花悠然的从夜空中飘飞而下,仿佛无数玉色的蝴蝶,停栖在他白衣之上。而他那精致得甚至超越了性别界定的面容,让人望去,真如谪仙一般,竟不沾半分俗世尘埃。
"现下暗宫的宫主是谁?"
我想让声线柔和一些,发出的声音却冷得无半分温度。
他眼光柔了一些,语气淡淡的,带了些无奈。
"是我。"
喉头又是一甜,这次却再压制不住,满腔的恨意随着鲜血喷涌而出。心中戾气见长,直似要毁天灭地一般的想法。
抬手轻拭嘴角,手心里一片温热。
站直身躯,抬眼望向妖月,我温柔的笑道:"恭喜你成了暗宫之主。"
他神色一暗,凝聚起精神看向我。
"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位皇子派你来杀我的吗?"
他又轻轻摇头,眼中带了些怜悯。
"那......不管我是不是五皇子,你都要杀我了吗?"
沾了血的手,悄悄的摸向另一只手腕上的串珠。这串珠子,是和雪那只九尾狐长年随身修行之物,能吸取日月精华转为已用。现下,是龙王爷被我逼至无奈,将龙气封存在内的道具。若是用咒语解印,威力小些,也可以多用几次。但若是用我鲜血去解封印,其中所封的巨大威力会在瞬间释放,而用鲜血解印的我,也能将其中大部分的龙力收为已用。
我恶意的想着,虽然施为时间只有一刻钟,但就算妖月这样的高手,在龙王威力之下,也是会骨化为灰吧?
面上笑容越发的甜美,看向神色凝重,似乎随时会出手的妖月。
就在这时,一股浓重的杀气席卷而来。我一惊转头,这才看到院子角落里,那个与黑暗几乎溶为一体的蒙面人。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柄离鞘的神兵,坚硬、锋利,看起来却又是那般冰冷。他的身边,就连雪花也绕了开来,似乎也怕了那有如实质般的杀气。
就算已经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但见了这个本身就代表了杀戮两个字的人,我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向独来独行的高傲妖月,竟然带了这样一个帮手?
由此可见,他这次前来,实是势在必得。若是真正的五皇子在这里,就算他武艺超群,府内暗藏高手无数。但双拳难敌四手,瞬息之间,谁又能挡得下这两人联手的雷霆一击?他怕是也只能含恨九泉了。而我,又能在死亡降临之前,念完那短短的咒语吗?
若是身在场外,我也许会怕吧?但是身在局中,这一触既发的压抑气氛,却只是催发了我那本能的血性豪情。呵呵,就让我来赌一场吧,我绝对不会输!
手指尖端触到珠串,心脏兴奋地跳动,我转回头看向妖月,重新弯起嘴角。
这时的妖月,却收了势,促起眉头,带了几分疑惑不解的神情看向我。旋即,他那单薄但色泽艳丽的唇,也弯起一个绯靡的弧度。
"我向来要人三更死,阎王也不敢留人到五更。但是看样子,我今天却是要无功而返。你这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狂猛的气势呢?"
我微笑不语,心里却只想着那短短的咒语。
"若不是你先前脚步沉重,我会以为你是封冰澈。"
心惊,刚才被妖月踩到心里隐藏最深,但碰到也最痛的伤口。让我这些日子以来郁集的情绪和压力,一下子奔涌而出。顾不上小绿化身以后身体的虚弱,血气上涌,只顾着要拼尽全力,也要让这个背叛了洛然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我怎地竟忘了阿澈?
心头一软,阿澈那个别扭又长情的家伙,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若是知道我出了事。不知会怎么样?
......
《图作者: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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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我写得快要吐血,不知看了这个,有要吐血的没?
奸笑~~顶锅盖爬走。
无声
心头一软,阿澈那个别扭又长情的家伙,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若是知道我出了事。不知会怎么样?
但看着眼前的妖月,终是不甘心。此人不除,我到底意难平。冷静下来,暗自在心里盘算着,不知眼下这个雪夜里,我这院子的附近,会不会有尽忠职守的侍卫呢?
妖月收了笑,回复了那清冷淡漠的模样:"你不是我要的人,杀了你也没用。"
我笑:"不杀我,你怎么交差?"
他讥笑般的轻哼:"我又何需向人交差,看不惯就派人来杀我好了,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不过......"
妖月停了停,好心情的笑起来:"看样子最想除掉我的人,却是你罢?你倒是好胆色!看来,留下你,让你跟那些惹厌的家伙们玩玩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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