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与花(第四部 穿越)黄金血统————侠客兰心
侠客兰心  发于:2009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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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卿,一定会打仗吗?”小皇帝好奇地问。
我面色如常,心中却大是震动,不错,我故意将‘大陆形势之我见’拿出来混淆视听,转入帝国金狮统帅力的问题,让人人心有所忌,其实这个完全是建立在“金狮兰近期一定会打仗”的先入观点上。想不到竟然给小皇帝误打误撞戳到命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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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出,先前制造的紧绷气氛立刻缓和。
我不由大是懊恼,只得淡淡道:“战场之上,常胜的将军每次作战,都会先考虑最恶劣的情况。避免因准备不足而招致败机。将军失利,不过一军覆没,国家决策失误,倾覆的却是整个帝国。为人臣子者,敢不为陛下谨小慎微。”

诸臣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沉默。
谈到打仗,文臣自然缺乏发言权,看到紫龙若有所思的模样,连右相也不敢贸然辩驳了。
只有那个礼仪官将“谨小慎微”一词反复念了数遍。
他喃喃自语的声音极小,可是以我现在的功力已经足以听清楚。心念一转,不由啼笑皆非,从他心醉神迷的神态来看,绝不像是在为军国大事忧心,反而是得到一个心爱之物后喜不自胜。

来到异界之后,我听说异界语言毫无问题,连语感都如使用中文的稔熟,就好像仍在中国可以毫无障碍地表达,然而金盾六百年的文化怎能跟五千年文化相比。有时候不经意说出的话对异界人来说却是优雅凝练,前所未见,不过这个礼仪官对好词的执着,却有点儿像我们那个时代的艺术家了。

这时,一个侍从官匆匆进来,回禀。
“青王阁下去宴游了,他吩咐如果陛下问起,就把这封信给大王看。”
皇帝接过呈上的帛书,看了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古古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由感到一阵不祥。
“还是王兄知道朕的心意啊,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两方各出一个人比武,谁胜了听谁的。”这位尊贵无比的顽童把帛书一扔,走来走去,显然很为自己的点子兴奋,“一方当然就是兰斯洛卿,另一方就由右相在皇家侍卫队里面选一个。时间嘛,就定在五天后吧。”

几个大臣的表情愕然不已,对此急转直下的结果,几乎齐齐再次抽搐:军国大事,岂能轻决?双方大臣为此力争不已,而看样子,这皇帝根本就是当儿戏一般,有人提了个看来有趣的解决办法,便立刻欢天喜地地照办。

皇帝解决了问题,心情极好,趁着大臣们还没回过气,径自喋喋地说:“兰斯洛你没有问题吧?我听月儿那家伙说,你昨天还狠狠教训了宝儿那个刁蛮丫头哩。”
我克制地保持着恭谨的仪态,才忍住揍人的冲动。让我去决斗吗?我倒宁可跟那些人继续辩论,眼看就只差临门一脚了。众所周知我经脉重伤,神殿的权威判断是三个月才能好,如果没有光邪运用密法救我,这个皇帝的命令简直就是谋杀。就算是现在的状态,五天之内能够恢复到什么地步还是很难说。

还有,我可是个公爵也,居然这么无足轻重地就被命令去决斗,如果在决斗里面出点什么事情,金狮兰家最后一个继承人就完蛋了。。。。。。还是说?根本就是这个用意呢?。。。。。。TT。。我还真是命运多舛,选择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家族。

可是,因为皇帝表现出的那个不通事物的顽劣样子,令人反而涌起无从抗议和无从跟他讲理的感觉。这不单是我,恐怕也是所有大臣的感受。
我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不光右相看我的样子一幅“他气疯了”的防备表情,连皇帝也脸色古怪,直勾勾地瞪着我。
竖子不堪与之谋,满朝文武猪与狗!满腔怨气到了嘴边却乖乖换成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反。陛下,兰斯洛是否该识相做此慷慨悲歌呢?”
“你想走?”
我差点一趔趄,忘记这些异界人根本不懂刺秦故事了,不过发泄一下后心情倒是平稳了,我洒然笑道:“刺秦故事兰斯洛不敢效仿,金狮兰六百年英名不能断送在兰斯洛手里。陛下,要我接受可以,需得十五天之后。”

“十五天太久,十天如何?”右相道。他醒过味儿来。
“十天比之半年,哪个更久?”
右相正要说些什么,我立刻打断他:“莫非右相以为可以代陛下决定?陛下,兰斯洛正等待您的裁决。”
看到我表演一般的步步紧逼,小皇帝嗤地笑出来:“十天十五天有什么打紧,就照兰斯洛卿说的办好了。”
我,左相齐齐一喜。有峰回路转之感。
如果给我时间恢复,我有信心打败任何敌人。
小皇帝站了起来,笑得若有深意:“兰卿,孤可是对你给予厚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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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自由的亲亲,好久不见,经常上不到自由,多亏有热心的亲亲帮忙转贴,抱一个先~~
今天的一章比较多,所以随便多扯两句,分成两章分量,嘻嘻,请大家支持兰斯洛~
至于小皇帝,他的心思和阴谋,或许还有青王的,有望在第五或者第六部获得揭露。届时故事才算是进行到了一半。TT,总觉得这个部头大得过分,篇幅一增再增。。。写着瞧吧。。。。】

皇帝的深沉一笑,虽然略多了几分成熟。只是衬着那身五颜六色的华丽装束,只觉好笑。可惜青王的生母并非帝后,不然怎么看青王的风度才华心计都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自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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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诸臣行礼如仪,在礼仪官的监视下,各自散去。
在回公爵府的路上,我还在想着临去时候紫龙所说的“你要小心”是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右相跟我当庭相争,怒形于色,不足为虑;左相在这件事上不得不站在我一方,暂时不用考虑;教廷,礼仪官的立场都没有必要干涉这种事。小皇帝?我哑然失笑,自己真是疑神疑鬼了,小皇帝顽童一般,除非身旁有人挑唆,难以为害;难道是青王?
想起初见青王蓦然回头的惊喜,想起昨夜花园之中的纷纷扰扰,我一时惘然。不管怎样,左右今晚青王的邀约我没有来得及拒绝,不如去问个清楚。
小皇帝的最后裁决竟然比我先到达公爵府我不由暗赞金狮兰家收集消息的效率。
莱德等人得知军权居然以比武的结果决定归属,出乎意料,都代我欢喜不已。本来,三月之期只差半月,我就可以自然康复。如果加上光邪用密术助我,足以令我的武功恢复旧观,而凭兰斯洛帝都第一剑手的身手,怪不得众人对他信心满满了。
我暗自好笑。看来这些人对‘我’的身手的期望多过于对我的头脑。如果知道今天我险些就争得金狮的归属权,不知道是懊恼还是惊叹?想青王那道折子,多半是青王照以往兰斯洛的表现为之度身定作的,兰斯洛武功高绝,性格却高傲,也并未表现出对权力的兴趣,虽然我先前懂得拉拢紫龙左相让他惊讶,但以我失忆人的身份,显然是让我用武力夺取比较保险。
我一时恍然大悟,为我的疑神疑鬼松了口气。无论从我的感情或者青王的实力方面考量,我都不愿意与青王为敌。
“主人,该疗伤的时候了。”
光低声提醒我,清澈的眼中依然闪着高兴的光芒。
我心情大好,居然一点也没有抵触情绪,一笑向卧房走去。
运功之后大汗淋漓。光邪待我沐浴完毕后自去休息。我有些愧疚地亲亲他们熟睡的脸蛋,精神饱满地走出房门。
莱德已经拿着一份长老们讨论得出的报告等在门外。里面详细规划了我十五天里面的进度,并建议我立刻开始闭关。
这些厉害的老人家还真是雷厉风行的作风不改啊,我不由想起之前重伤期间他们围着我团团转,把一本本要义、秘诀往我脑袋里面硬塞猛灌的情景。
因为有那种奇特的疗伤功法作秘密武器,我的痊愈过程可以缩短到三天。内力如果顺利恢复,已经少有人可以匹敌,之后的修炼主要是招式上的。
招式上,其实我已经发觉这个身体似乎有对招式的记忆,如果我能够打开那个区域,就立刻可以恢复到兰斯洛帝都第一剑手的水平。只是,那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太过虚无飘渺,不如想些实在的。
“莱德,知道我这次的对手是谁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这三天我会吩咐他们加紧打探。”莱德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对手之后,再设计可以直接克制对方的武功,好过漫无目的的修习。
“金狮兰家应该收集有内廷侍卫们的资料吧?记得把其中武功出众的,和背景特殊的挑出来给我。”
“是。我马上吩咐下去。那么关于闭关的事情?”
“长老们的意见不错。不过我今晚要去天上人间楼一次,待我回来之后立即开始闭关。”我加了一句,“光邪现在很累,今晚就不要去了。”
听到天上人间楼的名字,莱德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古怪无比,脸皮抽动了足足三秒才回答:“是,我马上去通知长老们,还有。。。。准备马车。”说完,他又踌躇了三秒,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了出来:“您没有收了光邪吗?”
我脸上一热,奇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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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各条大道上车马如龙,正是喜爱交游的贵族们的活跃时间。
我也入乡随俗地出了门。
下午提及天上人间楼,莱德反应奇特,后来我发觉事情不对,详细询问下才得知天上人间楼的一些情况。
我可没想到,青王约见我的竟然是那种地方,一个据说可以提供所有你想得到的快乐的地方。上流圈子中有不少寻欢作乐的沙龙,而沙龙的主人多以能在天上人间楼开办集会为荣。昨日在左相府见过的贵族们今日送了不少请柬过来,不少就约在天上人间楼,可想而知,它在贵族们之中的地位。只是因为它的暧昧色彩,初次相识一般不会冒昧约在那里,那些贵族所以递帖子也是因为在左相府会晤之后,自认有些交情,多少可以以熟人自居了。
马车转出支道后,就是城中主要的干线之一,足足有普通大道三四倍宽的皇后大道。此刻,正当繁忙时候,皇后大道上的壮观奇丽,让我这见惯现代车河的人,也不由为之咋舌。
就在转弯的时候,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一下,停了。
跟随在车外马上的侍从探头过来禀告,前面有人突然冲出来挡在前面。如果不是刹车及时,那人只怕已经被碾成肉泥。
接着又有侍从过来说:“挡路之人不肯走,说一定要见公爵。”
我起身向外看去。
这一眼,我的血忽然冷成了冰。
我只是一愣,淡淡吩咐道:“赶他走。”
侍从领命而去,侍卫群中自动出来两个跟着去了。
不错,那穿着一身简洁的贵族衣裳的爱弥,看起来一幅需要人保护的模样,的确不需太多人应付。金狮兰家的侍卫果然训练有素。
不过爱弥令我们都吃了一惊。一掌逼退其中一个侍卫,然后仗着灵活的身法穿过另外一个,向马车奔来。
我摇了摇头。只不过,虽然可以凭自己的外表取巧一时,却抵不过实力差距,侍卫们怎会让他靠近马车十步之内。
我看到爱弥挣扎着想要靠近马车,却被侍卫们拉开,他一直在喊着什么,看口型似乎是“无名,你不能去!”“不可以去。。。”
无名。。。。啊。你怎么还敢叫这个名字?
天上人间楼吗?
我冰冷地笑了笑,垂下眼睛。
遑论青王的特殊容貌对我的意义,单说青王的身份,我有什么理由听从这个奴隶之中最下贱的性奴的话,而不去赴权倾朝野尊贵无双的青王的邀约?
何况。。。。。
我招来一个亲卫,吩咐了他一些话。
他领命下车,走到被侍卫们架住的爱弥面前,说了些什么,爱弥本来挣扎得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惨白,愣在了当地。
我吩咐起程。
过了一会儿,亲卫忽然犹犹豫豫地说:“公爵阁下,那个奴隶追过来了。要不要把他赶开?”
我摇了摇头,道:“加快速度,甩掉他。”
我以为我为了生存,为了权势已经忘却情感,却没有想到他的出现再次扰乱我的冷静无波的心。
“无名已经死了,被你杀死在角斗场上。你还来做什么?再杀我一次么?”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光芒大亮,上接银河般的星光,无数霓虹灯彩从成凹字型排列的高楼上倾泻而下,如同夜色中最夺目的一颗明珠,仙乐隐隐从高处落下,声色犬马的气息飘荡而来。
天上人间楼到了。自 由 自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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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般的贵族马车自大道分流,络绎不绝地汇入天上楼之前的广场。
占地约有数千平方之广,正面的天上楼主楼成凹型远离大道,侧旁两翼成雁翅状微微前伸,半抱着一个极尽豪华的大花园过坪。丝绿宽整的草坪,奇花异草之间点缀着石雕大家的作品。点点晶石映得夜色如梦如幻。
草坪正中有一个巨型喷水池,池水中心凌空高立一尊巨大的金色女神极乐鸟像。周围数百条水柱高低错落喷发,直上半空,水声拍击远远传来,声势浩大。
花香合着水气,在夜空中荡着天上人间的奢华之语,配上照明晶石闪烁流动的光芒,让人误以为进入了众神的游乐园。
马车随着车流,蜿蜒经过大喷水池底下,在主楼正门阶前停下。
立刻有一个举止高雅容貌清秀的侍从走了下来:“金狮兰公爵阁下?我们的亲王阁下在楼上等您。”
我询问地看了看我的近身侍从金,我还没有厉害到能够辨认出所有贵族家仆的制服。
金点点头。
我下车,示意这个人引路。隐隐人声喧哗传来,空气中凉丝丝的水气飞上我的面颊,冰凉的香气令我精神一振。
老实说,虽然是我要见青王,可是事到临头,我忽然有种焦灼与情怯互相拉扯之感。
我昂然步入大厅。
侍从们落后一步,却维持着完全相同的步调。
金狮兰家的新任公爵出现在天上人间楼,绝对可算一件大事,近几个月来金狮兰公爵一直是个话题人物,我的闭门不出早已经令所有人的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何况下午决斗的事情已经传开,这可是绝对能够引起所有贵族的兴趣的消息;所以我一进入大厅,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些我都是事后闲谈得知的。我那时对引起的骚动毫无所觉,只是条件反射地勾起一丝纯粹装饰性的微笑,习惯性地扫视一眼,随即心有旁骛地跟随引路上楼。
青王对我的私心,比那些人的分量要重要得多。
无论他到底是不是哥哥。无论他对我怀有何种心思。
我收拢双手,咽下一丝恐惧。
爱之深,惧之切,失去之后才知重要。
失而复得的热泪盈眶更让我无法去在意危险。
短短十七年生命里,我的手足至亲,只得哥哥一个。从小,被绑架时互相救助,危急时以性命相托,几家手足能做到这些?我虽然顽劣,却始终对哥哥存了一分敬意;而哥哥亦始终纵容宝爱我,连后来主动进入兰氏承担那些老不死的压力,大半没有说出的原因,也是为了放我自由,我当时争得头破血流的自由。我纵横肆意到令那些人心惊,从来只有哥哥会在他认为必要的时候狠狠斧正我。信任哥哥仿佛天经地义,可是我从没有意识到,如果是哥哥想要伤害我,那我就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
每个人生命之中都可能出现可以毫不犹豫以背部交托的人,自动交出防护,给予对方任意伤害你的权力,对于我们这种极度重视生命的人来说,这种情义分量之重远超世间情爱。只是以前我是这个人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的重要存在,现在他对我依然重要,我对他却成了意义等同于路人甲的路边杂草一棵。。。。。或许是比较重要的一棵杂草,却不会被他纳入自己的生命。某种意义上,我了解他,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了保护自己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如果不是从幼时建立起的牢不可破的信赖,再怎么亲近也无法接近。
可是,前世的灾难,我失去了自己的性命,更失去了至亲手足,我一定要在这个世界找回!不管是谁将我丢到异界,不管他们的意图是什么,这是我应得的补偿!
既然他主动找上兰斯洛,就以兰斯洛的身份接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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