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与花(第四部 穿越)黄金血统————侠客兰心
侠客兰心  发于:2009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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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都睡得死沉,而第二天醒来却觉得精疲力竭,身体上的痕迹似乎多了一些,但是我也不能肯定,毕竟在某次我几乎成功的出逃中,被用细密的刀网抓了回来,几天内身上的伤口可以用遍体鳞伤来形容了。该不会这个地牢会吞噬人的精力吧?

无间腕还在我的手上,因为青王告诉过我我昏迷的时候无间腕是除不掉的。不过这对我没有任何帮助,因为我没有可以启动它的元力。
似乎没有杀我的意思,然而我却很清楚对方的用意,把我囚禁在这里,直到比武之期结束,让我不战败,削去我的羽翼,给已经风雨飘摇的金狮兰以致命一击,或许还会再踏上一脚让我不得翻身。

唯一不知道的是针对我,还是针对金狮兰。
牢门外坚硬的石板上传来了扣扣的靴声,不是听惯了的狱卒和喂食服侍的侍从的声音。
我心中一喜。
从发觉我逃不掉后,我就开始绝食,要求见幕后主使。到了第三天,终于可以愿望成真了。
老实说,我三番两次地脱逃,因此给我使用的枷锁也越来越高级了,现在我被锁在一条奇形怪状的铁木龙上,双臂双脚都被向后反转,腰部却被挺起,大大小小的锁链使得我只有极其有限的几个关节可以做轻微的晃动,连小到双手的拇指,也被以一种不能使力的方式用细索绑了起来。

当武力和智谋行不通的时候,我只能赌对方不想让我丧命,用绝食来要挟来见负责人一面,来寻找谈判的可能。我深信,只要让我见到了幕后主使,我一定会有办法逃出去。
铁制的牢门被打开,传来落锁的声音,然后是皮靴扣扣的声音,那人走近,停在我视野恰好不及的地方。
我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投在我旁边的地面上,然后将一支手从后方向我面颊伸来。火把的照耀下,那影子不住晃动,却依然没有碰触到我。
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或许,这次。。。。真的。。。

71

今天已经是比武之日,如果公爵再不出现,不战落败,金狮兵团自然要拱手送人了。
巨大的主比武台周围从一大早就人山人海,纷纷抢占视野最佳的位子。失踪半年的前帝都美男子兼绝世剑手对风头正劲的侍卫统领破军明珠,单单这个噱头就足以吸引眼球,何况还有天大的博彩,金狮军团的去留归属,稍微关注帝都局势的人就不可能错过。

知道内情的人,有人惋惜,有人期待奇迹,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拭目以待。
破军明珠早已经在比武台的一角等待,他身上的蓝色铠甲是大帝所赐的破魔铠,光彩流转十分漂亮,而他雄健高大的身影,俊伟的面容,也赢得了众多少女的爱慕:“看,破军统领~”“破军明珠!”还有低声的议论比如“哇,你看他好像一只孤傲的鹰!”但是有更多的死忠公爵派娇嗔不已:“有本事脱下盔甲再比,哼,仗着一身壳,也打不败我们的兰斯洛子爵,不,公爵的!”不晓得可怜的破军明珠有没有听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煞气,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皇家的马车在华道外停下,大帝率着群臣向观武台走去,人海跪倒一片,欢呼顿时震天。想不到大帝也会来观看,可说是给足了面子,这场比武毫无疑问更提高了重要性和政治意味。
自 由 自 在
破军明珠因为甲胄在身,所以只是行半礼,当他的头对着帝王恭敬低下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除了极为有限的几个人,包括在观武台上的翘首以待的许多官员贵族,和下面狂热的观众,没人知道这场比武还没有开始,胜负已经底定。
而此刻,一辆没有任何标记的黑色马车驶过公爵府前,放下了一个昏迷的人影,然后飞快地驶走了。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兰斯洛公爵还没有出现。现场的骚动越来越大,有人望眼欲穿,有人优游自在,有人心中暗笑,有些女孩子已经快要哭起来。
“咳,陛下,依老臣所见,大约公爵阁下不克前来,是时候该宣布--”左相轻咳一声,向天盛帝进言道。
“左相大人此言有差了!”一声清朗的笑远远传来,硬是截断了左相的话,左相暗中咬牙,这位神通广大的煞星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一辆造型华贵中给人轻盈非常的马车嚣张地直直停在台下,那刚刚下了马车的修长人影一身尊贵紫袍,缓步而来,冠发修洁,那秀丽却略带一丝邪媚的笑容在阳光下更显得魅力无筹。他身后亦步亦趋的侍从更是个个齐整出色,这一群人一出现,登时夺去了所有人的眼光。

有些英俊或俊俏些的年轻贵族脸上开始露出红晕--显然青王男女兼收的风流手段传闻不假,至于有些对他的嚣张看不过眼的老臣虽然频频翻白眼,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可恶的青王的确有采遍花丛的条件。

左相虽然不满,但忌惮于他的手段,只是轻哼一声,道:“青王不知,比武半个时辰仍不到场,须以不战败论。”
青王这时已经洒然走近,自然有人忙着在皇帝身边为他设席,他风风流流又漫不经心地瞟了左相一眼:“噢,左相难道不知,这次的比赛非同小可,怎能与寻常鲁莽武人打斗相比?”

他这态度,这话把左相气得半死。然而青王早就不看他,对着皇帝笑靥盈盈道:“陛下以为呢?”随即随意地在皇帝身边坐下,凑近皇帝耳畔说了几句话。
只见天盛帝轻轻一震,随即点点头:“皇兄说得是,传令下去,比武推迟半个时辰,等到兰斯洛大公爵到来为止。”
左相的鼻子都气歪了,这命令也太糊涂了,难道兰斯洛一直不来,他们要一直等到天黑不成?
其他的人则是远远看着皇帝被青王几句话说改了主意,都暗暗道这皇帝果然威严不彰,怪不得老是被左相和青王左右。

72
“大公爵来了!”
长街的异动引得观武台上的众人也一起看过去。
一大队银铠骑士当先破开人流,随后又是一队。团团拱卫的中心,是银色洪流当中的一辆高速行进的黑色马车,马车上显眼的狮子与花之族徽在阳光照耀下鲜明无比,一对绝色少年站在车厢前充当驭手,矫健的身姿显示他们绝对一流的身手。而整支骑兵势不可挡的行进使得整个长街都在震动。
所有人都被这浩大的声势震撼。
观武台上从皇帝以下都已经镇住。
而如果这些人能够把呆滞的眼光先从那令人震慑的辉煌族徽上移开,再忽略掉少年英姿后,会发现银色洪流的两翼另有数队紫铠骑士护卫,如同为这华丽而拥有恐怖战斗力的银流镶上一缕瑰丽的紫边。
银铠骑士们如同撕开一片纸张一样撕开了演武台边上的护卫,最先的两队向两侧流动,为后来者让出通道,后队增厚,形成方阵。这些队形的变化几乎在同时完成,数百战马从高速运动到静止的转化,竟然只在瞬间,显示出极其惊人的骑术和默契。
而那辆万众瞩目的马车则是顺着开辟的通道一直奔驰到华道入口,一个骤停!
演武台上一片吓傻的气氛。那位负责帝都保安的倒霉鬼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并跳起来的,不过他还没有叫出来,便立刻收到了两记死光--分别来自青王和那位名义上的至尊。于是他一肚子的惊吓再度胎死腹中。
这阵势真的很像造反,不过如果是兰斯洛的话。。。。小皇帝如是想。
兰斯洛这小东西真的很有趣。。。。青王眸光流转,浅笑魅人。请相信青王完全是以宠爱弟弟(??)的哥哥立场说话,因为兰斯洛的身形体格绝对跟小东西扯不上关系。自 由 自

完蛋了,难道那人竟然放过了兰斯洛?――见风转舵的左相。
台上台下呈现一片诡异的沉默。
在紫色色块的队伍末尾。
“将军,你不是真的要造反吧?”最显眼的那人旁边,是个白衣轻铠的清秀骑士,望着他的主公无奈挥汗。
“嘿嘿。”一身紫色晶铠的紫龙回了绝对会让任何人心惊肉跳的两声奸笑后,毫不收敛,依然一副很豪迈的样子,而且大逆不道地指着远处有大帝在的观武台,“还是这种嚣张的出场方式我喜欢。难道你要老子像那群没用的贵族娘娘腔一样乖乖地坐在台上吗?老子可受不了!兰斯洛这个家伙倒是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胆小,这次总算开窍了。我喜欢!”
这种令人叹息的说话方式周围的紫龙军早已习惯,居然全无反映,唯一一个觉得的丢脸的秀源无奈地望着他的主公,特别是在发现他眼底一转而逝的黠光后,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前方一片寂静,万众屏息下。
马车停下后,马车门随即打开。又一对俊美少年当先跃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对。
从马车门到华道尽头立刻全部铺上了柔软雪白的数十丈丝绸;无数细小的种子随风而去,在法师们的强力催动下,这条昂贵的通道两侧立刻有无数鲜花骤然生长,含苞而怒放,浓烈的花香飘散全场。
风吹落的花瓣开始堆积在通道上,这时,兰斯洛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为之眩惑,连最急着抓兰斯洛小辫子的左相也有一瞬间无法思考而陷于静止。
怒放的鲜花迎风颤抖,无数血红的残瓣打着旋飘落,集合了自然界最极端的两个美态,但是这铺天盖地的华丽却掩不住那一个人的光芒。
那是金狮兰大公爵兰斯洛?一反往常出入皆是骑装的习惯,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掩住了他修长而瘦削的身体,束紧的锦带强调出他柔韧而充满爆发力的腰部,及踝的乌发披在身后,只用一个金环拦腰别住。
他的精绣白衣如雪,长袖下的手指白皙如玉,然而峭拔的眉是漆黑的,锐利的瞳是漆黑的,身后华丽无伦的及踝长发也是漆黑的。这单纯的两色被他穿得华贵无比,狂傲无比,犀利无比,如同一把刚刚结束了圣山上万年煅烧的神剑初放刺目光华,浑身上下都锋芒毕露,衣襟发稍都有点点星芒闪耀。
黯淡。自 由 自 在
天地黯淡。
繁花黯淡。
唯有那人闪亮。
唯独那种冲天的锋锐割开了漫天的华丽,成为最尊贵而倨傲的存在。
兰斯洛的目光与破军明珠相交了。
破军明珠忽然觉得自己牢不可破的心神被狠狠地撞了一记。
那白衣的公爵就那样站在繁花尽头,银海之前,那样居高临下,那样憔悴,那样傲慢,那么轻淡地看向他。
那种绝代风华,那种尊贵中几乎是透着疯狂的光芒,让人觉得,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将整个帝都毁灭于轻轻一怒,雷霆一击。

青王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嘲笑,但即使是嘲笑在他脸上也显得优雅秀丽之极。
啊,可怜的人啊,用错了方法呢。要知道,兰斯洛这种家伙,可不是那样简单就可以虏获的。那可不是懦弱的普通凡鸟,不是剪掉翅膀就可以得到的。。。。。
说不定,他会生出更多的翅膀给你看。
大概是被那个想象噎着了,青王难得地露出一抹艳丽的笑。
周围的仆从有看到的只觉的寒气森森,到底是谁又惹得这位阁下露出那种著名的恐怖的笑呢?


“好香。”
王座上,纤长的手指自风中接住一片飘过面前的血红花瓣。送到唇边,一口含住,害的周围阻止不及的大臣几乎吐血,这位至尊到底有没有自觉啊?随便捡来的东西就送到嘴里!就算他是个完全没有威严的顽劣皇帝,可是只要他在位子上坐一天,下面至少不会叛乱。
“这样的排场,不像小狮子的风格啊。”
“或者他是想要掩饰什么。。。。”
“掩饰什么呢?”那位至尊娇偏头娇笑,好奇得像个孩子。
血。自 由 自 在
只能是血腥味。
还有看似神采灿烂实则苍白的容颜。
所以他还是会输的吧。

73


站在繁花尽头的公爵犹如神人,但是他雪白的前襟所慢慢渗出的鲜血却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破军明珠先是一喜,因为他实在已经被对方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然后却是一忧,果然他的背上一寒,无数憎恨的目光投在他身上,而最让他不安的却是来自于观武台上的那位大人物。他忽然感到自己大概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即使自己打败了这位金狮兰家的继承人;但是他还必须打败兰斯洛,不然的话,他实在不敢想象那位愤怒的大人物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公爵阁下!”即使是他背后的人也完全可以从前面人群的反应猜想出发生了什么事情,银铠的骑士们完全没有一丝骚动,目光却更冷酷。两个站在公爵身后的少年立刻抢上来试图扶住自己的主人。
我止住两个冲上来的侍从的扶持,继续昂然地往前走去。风吹起我的衣袂长发,我的身形如标枪般笔直无畏。
但是这样的身影看在那些拥护者眼中无疑凄美悲壮之极,至于孤傲,倒是颇符合兰斯洛一贯的形象。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稍微聪明点的人已经很快地将我的重伤,数日来据说的失踪,和这场比武联系起来,我的重伤对谁最有好处?自然是破军明珠。而这些聪明人又喋喋不休地将这些推断迅速地传播开来。
我登上演武台之际,一个言官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面前:“公爵阁下,皇帝陛下问您是否需要延期或者--”
我移目向他淡淡一笑,登时使得他所有的话噎在腹中。
“笑话!难道你以为金狮兰会怯战吗?”
台下鼓噪的声音越来越大,连观武台上的贵族们也开始不知所措。我看了那地位最尊的两位一眼,转身走到台边,面对台下浪潮,双手举起虚按,果然这个手势星际通用,大家都安静下来。
“诸位正直的帝都居民们,谢谢你们对守护帝国六百余年的金狮兰家的关心,我相信大家都对我的状况抱有疑惑。”看到台下似乎有鼓噪的迹象,我淡淡加上,“我相信这是小人的诡计,也相信这些所为跟破军统领无关,因为若我受伤,第一个遭受怀疑的就是破军统领。”大家愤怒的眼神果然转为缓和思考,甚至破军明珠的目光也有了一丝惭愧感激。
“我很抱歉,无法给大家预想中的公正而精彩的决斗,但是我至少能给大家一个勇者的战斗!”金狮军团数百年的战斗口号一直是“勇者无敌”,金狮兰家曾经无数次喊着这样的口号杀退外敌,开拓疆土。我这样说无疑会挑起大多数臣民们对昔日荣光的怀念和对金狮兰家族的感情。数千数万目光一点点集中在我身上,如同绷紧的弦,即将绝堤的怒江。
我粲然一笑,昂然而立,纵使血污不能掩盖风采:“我最后要说的唯有一句话,无论帝国的敌人是谁,金狮兰家族无惧!金狮兵团无惧!我兰斯洛无惧!”
我将长剑高高举起。
风系术法将我声音远远送出,如浪潮般席卷人海,人们的情绪由感怀,义愤最后到激动,终于变成无边呐喊,无数人呼喊我的名字爵位,破军明珠的脸再度苍白。
我的目中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我讨厌政治,但是当我被逼到底限的时候,却不惮于用任何手段求得生存。
就算我死于这场决斗,帝国想要把金狮军团剥夺也要考虑众怒的问题,算是我留给家族的一份礼物吧。我嘴角逸出一丝意义难明的微笑,潇洒转身,轻松自若地看向我的对手。
出门时候,我灵机一动,想起以前所听过的小说里面所用的法子,于是从轻装简骑赶去武场变成了马车,卫队,鲜花漫天的排场,时之术法可以使得现场充满浓郁的花香,掩盖我身上的血味。我就可以纯粹用强大的气势吓走破军明珠。但是看到破军明珠那一刻,我改变了主意。
在无法确定破军明珠和那人的勾结到了什么地步的情况下,这种掩饰反而是毫无意义的。我可不是原来的兰斯洛,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贵族,那一套死爱面子的僵化规范对我不起作用。我才不会强忍痛楚不出声,如果那样毫无利益可言的话。自
由 自 在
神药效果并不会如此差至少能保证我不再流血,我是故意装作激动震破了伤口,将这件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虽然这可能对最终结果没有帮助,更可以视为对那位暗中对付我的大人物的挑衅,但是毫无回应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宁愿把事情搅得乱糟糟的,以金狮兰现在的处境,稳定的帝都让我们捞不到任何好处,或许混乱的环境还更适合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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