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哥哥(下)(穿越时空+3P)+番外————枉然书生
枉然书生  发于:2009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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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注意到披萨不在下面人群中,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不防?!

  兰齐和我双掌相向,我将自己的手腕暴露给他,他又何尝不是将自己暴露给了我。屈指一弹,我堪堪打中兰齐内关穴,兰齐一震脱手,我一个旋身将凌真拉到怀里,倒持短刀反手一挡,披萨的大刀登时重重砍击在短刀上,短刀应声而断,大刀在惯性后力的驱动下短距离持续推进。我仰身一脚扫中披萨脚踝,举起右手运起所有内力全力一挡,兰齐的大刀被我空手夹住,可刀锋却已陷入我虎口指节那么深。

  “唔!”

  “染哥哥!”

  我一声闷哼,反手一推挡开兰齐的刀势,抱着凌真就往后飞跳开来。

  “不错!再来!”

  从怀中掏出皮鞭抛给凌真,我拔出长剑直直迎击上去。

  刀光剑影,铁器铮鸣,我不单要顾虑凌真,更还要避开伤口。兰齐招招重击,我不得不双手握剑用最大的力气迎击上去,而前几日的连日奔波早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体力,我知道败阵只是时间问题,可我眼下只能拖得一秒是一秒,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机会。

  我脚踢兰齐下盘,兰齐灵敏躲过跟着挥刀力砍我面门,我后仰勉强避开,发尾被刀锋扫中登时断了一截落在地上。躬身摆剑横切,兰齐抬脚踢中我剑背强逼我转了剑势,然而我左手的小刀却已然紧跟而上,在兰齐左腿划出一条寸长的口子。

  兰齐闷哼一声,不怒反笑道:“好!就是这样!”

  “去死吧变态!”

  我刀剑齐舞,长剑直切兰齐右腰,短刀劲刺他左腹,任兰齐躲得再快,这两击都纷纷入肉,溅得我满脸猩红。

  “好!好!”

  然而即便已经是明显的重伤,兰齐却还是疯狂地直追我而来,他手中大刀当空而落,我举剑横挡,却再次断了手中第二把利器。

  “呀!”

  凌真一声惊叫蓦地传入我耳中,我一震回身,提步飞起。然此举却将我的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了兰齐眼前,兰齐一掌重击在我背上,我喉头一甜登时一口鲜血喷出。然而我只是身形一顿,瞬间便飞跃到凌真身边,举起左臂用血肉接下披萨的大刀砍击,右手一掌重重推出,登时将披萨打得从木台上飞了出去。

  “哗”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我登时觉得眼花头晕,一顿之后脚下蹒跚着退了两步,终于摔坐在地。

  “染哥哥!”

  凌真吓得小脸惨白,但却颤抖着扯下一节自己本已破烂不堪的裙摆,飞快地跪在我面前用布条缠绑我手臂上的伤口。

  许是凌真正好挡在我面前,兰齐竟轮手就想将凌真拍飞出去。我猛地伸手拉开凌真,让兰齐的重掌直直扇在了我脸上。

  我被打得登时侧转过脸去,吐出一口猩红,我冷笑着回转过头去:“兰齐,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妹子!”

  兰齐狰狞一笑,沾满血迹的脸登时扭曲起来。然兰齐正要开口却蓦地往后一撤头,随即只见一把长剑登时从我和兰齐之间飞了出去。

  “放了他。”

  一紫一白两抹亮色静立在木台之下,而四周暗红一片,已再无一个活人。那两人平静自信地站在那儿,比起我现在的衰相,这两个未免也太抢大爷我的风头了……

  兰齐一把提起我,大刀一顿不顿地就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无论下面形势如何,只要还在这高台上,只要兰齐手中还有人质,那就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白龙一步上前,小楼已经在飓风中东风破了:“放了他,条件好谈。”

  我怎么就没发现白龙还兼职谈判代表呢?

  “条件?哈哈哈哈!”兰齐将我拉近,微一停顿,随即道,“好啊,姓楚的马上自裁在此,我跟你打,输了就放人。”

  我一顿,不禁嗤笑——你让人家楚大盟主自己抹脖子?真的假的?!你傻啊你!

  然而兰齐傻,楚清焕更傻,居然冷下脸考虑起来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哭该笑。

  只见楚清焕看了白龙一眼,以我左右2.1的视力发誓,他那眼神绝对绝对绝对是在托孤!有没有搞错?!大爷需要你以命换命?!可悲的是不单楚清焕傻了,连白龙也跟着傻了,居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一急,顾不上抵在喉咙边的大刀扯着嗓子便道:“楚清焕!滚回去!大爷不要你救!”

  兰齐立马拉了我一把,将刀又向我面前凑拢几分:“小子,还想活命就老实点儿!”

  楚清焕静静地看着我,沉默了许久终于转开眼看着兰齐道:“可以,但是我要上去。”

  兰齐似乎开始考虑了,可我却急了——如果这是楚清焕的计策还好,可如果不是……我不要他死,不要!

  我急忙去看楚清焕的眼睛,只希望从他的眼中看出些希望看出些端倪,我怕自己会坏了他的计划,所以我需要确认他的想法,可是……可是他居然宁可看着兰齐也再不正眼看我!

  他是认真的!

  鼻头微微一酸,我一咬牙,迎着刀锋前倾了脑袋:“妈的楚清焕你要是敢死就在地府等着领老子的休书吧!!!”

  楚清焕微微一震,终于转头看向我,缓缓露出了记忆中那熟悉的邪魅的笑。

  不行,不能这样,我不能只靠他们救我!我不想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任何理由都不行!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破风啸响,随即便见一支羽箭直面向我飞射而来,其来势力道无不迅猛惊人,若是射中必定会透体而出。

  然而这般静默的时刻羽箭射出的声音太大,足以让兰齐察觉,且长箭直向我飞射而来,竟不是对着我身后之人。更奇怪的是,射箭之人竟直立在草原,完全将自己的方位暴露了出来,而那个人……竟然是咱们的草原版郭靖!

  隆台骑射了得我已然见识过,可既然他不会射偏,那又为何会朝我放箭!?

  短短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已是无数思绪流转,我正在快速思考,兰齐却一声冷嘲拉着我便朝旁边移了一步。

  是了,若我死了兰齐也决计活不了,隆台既然从正面朝我放箭,则必定是算好了兰齐会护我避开,而隆台这一箭虽是从正面由下往上而来,但方向刁钻刚好断了兰齐左撤的退路,即是说……兰齐一定会拉着我往右退步!

  羽箭带着风声从我左耳边“咻”得擦过,兰齐一声冷哼,但不屑的尾音却变作了一声痛苦地闷哼。

  果然正面一箭不过是为了掩饰背后一箭的破弦之声,隆台只是幌子,身后的腾里才是杀招!

  长箭深深贯入兰齐右肩,箭头刺出微微斜向上方,正好停在了我右耳旁边。兰齐吃痛右手一抖,早已蓄势待发的我瞬间伸手钳住面前大刀,后仰转头对准兰齐脖子就是一记狠咬,只听一声惨呼响起,腥咸的血液登时灌入我口中。

  这一口可是苏氏狼咬加强版,兰齐,你知足吧!

  兰齐重重一掌将我拍飞,伸手就去捂自己的脖子,可惜若说兰扎当日那口子是血如泉涌,那兰齐这一记可就是高压水枪,简直是直条条一道血柱啊!

  我被打得高高飞起在半空,看着兰齐摇摇晃晃地挥洒着热血,我一勾嘴角,让自己放松进入期待已久的黑暗之中……

  下面的两位,本主角先睡一步,可得把人接好了啊!

  第廿九题:我的草原?

  连日的奔波加高强度的精神紧绷,直接导致我体力严重透支一睡就是整整三天。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大帐之中,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基本可以作报废处理了。

  我以为守着我的会是白龙或者楚清焕再或者他们两个一起,没想到四下一看没见着他们的影子,却见凌真坐在地上,正伏在我床边沉沉地睡着。

  看着她娇艳绝美的容颜,我忍不住轻轻伸手抚在了她的脸蛋上——如果可以我宁可那个被羞辱的人是我,她是这么好的女孩,却因为我而受到了残忍的对待,而我竟不知究竟该怎么弥补,怎么安慰。

  她皱着眉,就像正在做着一个极其可怕的恶梦,她的额上已经溢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可却似乎被梦魇所纠缠一般,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眼见狼寇屠戮百姓的那一夜我也曾如此深陷在梦的泥潭之中,可那时尚有楚清焕在我身边陪伴,而她呢?又是否有人来陪?

  轻轻拉了拉凌真的手,我低声唤她:“凌真,醒醒。”

  凌真愈发皱紧了眉头,却似乎还是醒不过来。我抬高了音量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小苏格,起床啦!”

  凌真终于微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帘,慢慢地撑着床沿抬起了头。

  我好笑地看着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直到她终于看清了我,这才猛然一怔,小脸登时通红。

  “染哥哥你终于醒啦!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我没有出言调笑,只是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凌真,辛苦你了。”

  凌真一顿,立马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染哥哥救我回来才是辛苦了。”

  从地上爬起身来,凌真拍了拍裙摆,放开我的手笑道:“你等等,我去叫他们过来。”

  凌真提足就往门口跑去,我看着她那开心的模样,突然就不敢开口让她停下,不敢将我骗了她的事告诉她。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凌真也没有回头,很快便掀开帐帘出去了。

  只等了一小会儿便见一白一紫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一如初见之日,白龙依然是那般温和风情的浅笑,而楚清焕也依然勾着他的唇角,显得那样的邪魅而又慵懒。

  两人走到床边一齐坐下,其整齐和谐程度可谓让人瞠目,我正要笑他们两人怎么这么团结友爱,却见两人一致瞄着我平放在外侧的右手,双双以传说中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袭了过来。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一齐握住了我的手腕。

  “楚兄,请放手罢。”

  “白兄,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还是你放手吧。”

  “楚兄此言差矣,苏染与白某之情早有天地共鉴,‘朋友妻不可欺’一言,白某还要原话奉还。”

  “哼,白兄不过是我楚清焕的手下败将,要想抢人……只怕还需先掂量掂量。”

  “哦?楚兄胜之不武竟还敢旧事重提?”

  “我胜之不武?”

  “呵,难道不是?”

  “好,既然白兄不服,楚某乐意奉陪一局,再定输赢。”

  “正合我意,那么,楚兄请。”

  “白兄请。”

  ……

  出去了?就这么出去了?!就这么完全无视我这个男一号出去了?!

  TNND!我要休妻我要休妻!!!

  等我怒极而起一脸菜色地杀出账外,这才发现外头竟一片茫茫空空如也——大白天的这人都到哪儿去了?不会是回圈下蛋去了吧?

  我寻了半天才看到两个正在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壮汉,走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我奇道:“兄弟,出什么事了吗?这人都到哪儿去了?”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卡赞里嘛!大伙儿当然是替你准备婚礼去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婚、婚、婚、婚礼?!

  只见两个壮汉齐齐向我敬了个祝福礼,然后便继续和猪羊大战去了。

  惨了惨了,都怪我没跟凌真把话说清楚,我不可能娶她,更不可能丢下她就跑掉,这结婚典礼上新娘落跑还好,新郎要是跑了那新娘就是抹脖子都是情有可原啊!

  不行,我得马上去跟凌真合计合计,现在她老爹不在了那一定是木格那家伙在一手操办此事,我必须要让他们把这婚礼给取消了!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别说是取消婚礼,我连个眼熟的能管事儿的人都没见着!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篝火架子已经搭起来,彩带花环也挂在了一顶顶蒙古包上,难不成我真要嫁入沃尔玛了吗?!

  “对了,找白龙和楚清焕,让他们绑了凌真和我一起走,这可是唯一还有回转余地的办法了!”我重重捶拳立马准备策马找人,可我刚上马就被人从后一拉,重重地跌了下来。

  “我靠!谁……”然而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一片雾白迷晕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以大红大绿为主色的草原服装,红绿搭配虽然俗,但只要配得好那可就是绝色。然而我现在可不稀罕这身绝色时装,我只想跑啊!

  “卡赞里,一切都准备好了,请跟我来吧。”我面前是个扎着辫子的可爱小姑娘,红红的火光映得她小脸一片粉晕,只见她羞涩地捂嘴一笑,轻声道,“苏公子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卡赞里,比占尔吉玛来时还要好看呢。”

  我一愣,登时脑子转不过弯来——我一草原驸马能和草原媳妇相提并论吗?

  等那小姑娘已经牵着我衣服上的带子引我到了门口,我忽然开口道:“卡赞里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新娘的意思啊。”

  我被一语击毙,顿时进入智商为负状态,什么逃啊跑啊的通通都被“新娘”两个字给彻底取代了……

  等我浑浑噩噩地被牵到场中,只见那里已然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我第一次见他们穿草原服饰,没想到不仅不难看,居然还多了些说不出的美感和风情。两人转过头来,在看见我的瞬间齐齐惊艳一怔,随即便露出了虽风格迥异,但却一样好看到让我都忍不住失神的笑。

  原来这场婚礼……是为我们三人而举行的啊……

  草原上民风淳朴开放,草原的人民更是自由宽容,这里没有窠臼死板的仪式,也没有对悖德之恋的声讨抨击,大家都真心的向我邀酒真心的为我祝福,我端着酒碗的手在微微颤抖,但我更是情不自禁地就带着感激的微笑将碗中烈酒一干而尽。

  白龙和楚清焕站在我身边微笑着向邀酒的人们道谢,我们三人接过所有人递上的祝福,真心感激着将之一一纳入心中。

  这是只有草原才会宽容许可的婚礼,我向往这里,我感激这里,我也深深地爱着这里……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我只记得我没有拒绝过一个善意的朋友,我将每一碗祝福都饮干见底,我真的很感激,感激这容忍了我任性的草原。

  整整一年的时间,我的人生在这个世界改变,当一切走到当下,当我的双手都被握在心爱之人的手中,不怕矫情地说,我真的很满足,非常非常满足。

  也许我真的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我,在我选择重生在这里的那一刻起,我虽然还是叫做苏染,可我却已经选择了我新的人生——一场……虽有些荒诞滑稽,但却绝不会让我后悔的人生。

  走到木格玛面前,我轻笑着举起酒碗道:“木格玛,谢谢你为我举办的这个婚礼,苏染敬你!”仰头干尽,我一抹嘴道,“治理好大爷的草原,不然我绝对找你喝茶!”

  木格玛虽面容削瘦,但精神已经比我赶来那日要好得多了,他点头一笑,爽快地将碗里的酒一干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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