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 上————色如空
色如空  发于:2009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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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光,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和我大哥联络的?”连我们都被他蒙在鼓里。
  “呵呵……”他又露出了高深的笑容,“要瞒过敌人,就先要瞒过自己人!漩可明白?”
  “……你还真是给我上了一课啊!!”我继续喝茶。
  “陛下过奖!”曜光改变了对我的称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的一系列动作让我了解了,我大哥来了……
  所有在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能用一句话概括──风水轮流转!刚才还由于不醉在水中下毒,导致在场的武林人士们都中了毒,情况显然是对不醉有利。可是,大哥竟然带着大批大内高手,如神兵而降,扭转了整个局面……最终,不醉和那些死士寡不敌众,败下阵来,大哥将不醉活捉,死士们真的变做了“死尸”。
  大哥讨厌梵,所以在此时,梵就带着宝宝到后面休息,而面对大哥的“重担”就落到了我的身上。煦是最倒霉的一个,大哥一来就把他找去骂了个半死,说他怎么那么不小心,让敌人有机可趁什么的……我倒是还没和他搭上什么话,现在他带着煦和绑的牢牢的不醉来到了我的面前……
  “麒,这老头什么都不肯说,你看该怎么办?”他很温柔地问我。
  “啊?”我对这个称呼有点……“哦,大哥,你先把这老头口中的布条给拿掉吧,不然怎么问啊?”
  “不行,一拿掉他就会咬舌自尽!”霁凌岳拒绝道。
  “这个……”存心为难我,我和不醉打个商量试试,“好吧,不醉听着,现在朕问你话,你只要点头表承认,摇头表否定可好?”
  “哼!”这老头真不识好歹,竟然瞪了我一眼,然后回过头去表示拒绝。
  “你这个老头,胆敢对陛下不敬?”霁凌岳比我还愤怒,抽出宝剑就往不醉的脑袋上砍。
  “哇……大哥,冷静冷静,杀了他线索就没有了啊!”我从后面拉住他。
  “麒?”他对我的动作感到惊讶。
  “这件事先让朕处理!”我对他说道,而后转向不醉,“不醉,你不想说,朕也不强人所难!你听着,朕现在帮你松绑,你只不要自寻死路,朕就放了你你看怎样?”
  “什么?”这话出自曜光,大哥和煦三人之口。
  “嘘……”我对他们比画道,“你看好不好?”
  “……”不醉把头转向了我,用自己的眼睛细心地打量着我……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迷惑,我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于是,我亲自拿下了他口中的布条,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
  “好了,朕说到做到,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起身对他说。
  “……你有什么目的?想以德感化我?还是打算收买我?”他精明的探问。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你倒是走不走?”我想休息了。
  他再次打量着我,想找出些端倪,可惜啊……他遇上的是我,“……霁凌麒,如果没有那个男后,你会是个好皇帝!”
  我摇摇头,还边晃悠着食指,“此言差异,没有梵,做皇帝干什么?”
  “你……”老头又一次表示震惊。
  “好了,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朕就把你压回皇宫斩首示众咯!”我漫不经心地说着。
  “……老夫欠你一命,日后定会还给你!”说着就以轻功逃离了山庄。
  “麒,你为什么放虎归山?”不醉离开后,霁凌岳第一个问道。
  “我觉得这老头是被人利用的,也许他下毒、被抓、甚至……被杀,都在那个人的计划之中!我最最讨厌被人掌控,所以……”我笑了起来,“他要我杀,我偏不杀!”
  我的一番话让霁凌岳开始思考,“……你怎么发觉的?”
  “从老头说的话呀!虽然梵说他的目的是我,但如果要我让出龙椅,到处散布对我不利的谣言,扰乱民心,这样岂不是更快?事实却是他的言语是处处针对梵而来。可见他对梵的不满更甚于我这个皇帝……”我向大哥说明着,“而且,从和他相处的一段不长的时间来看,我觉得他不象是个奸猾狡诈的小人,就是为人有点迂腐……所以,我推断他的主公就是看到不醉这个性格特点,来善加利用,就是这样了!”我的脑袋还是不笨的!!
  “……有道理,我赞同二哥的话!”煦第一个响应。
  “陛下不愧是陛下!”曜光也同意。
  最后就剩下……“麒,你变了……”霁凌岳突然冒出这句话,着实吓了我一跳:“啊……这个……哪个……”
  “虽然听曜光说你失忆了,但没想到,你是从头到脚变了个人似的!”他感叹道。
  什么啊,原来曜光都为我圆谎了,那家伙竟然没有告诉我,小人!!我心中暗骂,还不忘奉送给曜光一个瞪眼……混帐,他竟然回了我一个“好说好说”的眼神,曜光,这仇我给你记下了!!
  “麒,那现在,你打算怎么样?”霁凌岳问道。
  “回宫咯!我和他们说好的!”他们自然是指曜光他们。
  “……”这时,霁凌岳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也要回去?”
  我知道“他们”自然是指梵和宝宝,“是呀,他们一个是我的皇后,一个是我的太子,他们不和我回去,还能到哪里去?”
  “不行,他们是……”他反应激烈回道,却一把被曜光拉住,曜光摇摇头示意,霁凌岳才冷静下来。
  “他们是什么?”我奇怪道。
  “他们已经被废,以什么身份回去?太子没了,你以后还会再有的,如果你喜欢男人的话,大哥帮你多找些漂亮的男童来侍侯你,你不要带他们回宫,好不好?”霁凌岳象哄小孩般哄我。
  “除了梵,我谁都不要!”可是我的脾气比小孩子倔得多。
  这时,我注意道,霁凌岳和曜光对视一眼,好象暗中决定了什么似的……
  “……好吧,那我也无话好说,一起回去吧!麒!”霁凌岳妥协了!他想要安抚我似的轻轻将我楼住,抱了一会儿才离开……“煦跟我走,先去收拾东西,明日立刻起程回宫!”说着他们就离开了。
  “你们刚才决定了什么?”我问曜光。
  “……”他对我的敏感暗吃一惊,“没什么,陛下放心,不会对陛下造成威胁的……”
  “就算威胁到我也没什么!”我打断他的话,“可是,绝对不能威胁到梵,如果你们威胁到了梵,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在这一方面,我立场坚定。
  “……为臣先行告退!”曜光没有回答我,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一人,我踱到了窗户旁边,望着窗外明媚的风光,我的心却是沈到了谷底……要是我没猜错,回宫后,也许最大的那个波浪即将向我袭来……
  
  第四十二章
  
  我,梵还有小年糕坐在马车里,大哥,曜光还有煦骑着马,带着大部队走在队伍的前面,我们已经这样赶了五天左右……据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到达皇宫……
  从山庄出发前夜,我去找过梓惜芸,想把香囊还给她,可是谁知……
  “我是不会收回这个的!”梓惜芸坚定的回答,“这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据说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把它放在你这里,说明我还没有放弃你……你……我不会认输的!”她看我的眼中有着我熟悉的眼光──那是我看向梵的眼神。
  哎……好一个刚烈的痴情女子,我都拿她没有办法!真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好?那么吸引她?不过这份毫不放弃的牛脾气还和我满象的,呵呵……想到这里,我不禁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一切都被梵看在眼里。
  “漩,我和你讲的注意事项,你记住了没有?千万不要在大臣们面前路出马脚……”梵耐心地叮嘱着。
  “明白明白!都记着呐!梵不要担心,更何况如果有不明白的,我还是可以来问你的啊!”我笑嘻嘻地回答。
  “……”梵沉默了,搂紧了睡在他腿上的宝宝。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好象没有吧?
  梵看着宝宝,象是在敷衍我一般说:“没……你回宫后……没事不要主动往我的住处跑……我有事会来找你的……”
  “啊?为什么?”我不解,皇帝不是天天翻牌选妃子的住处去休息吗?我只有梵一个,不找他?还找谁?
  “……回宫后,我还算是带罪之身。你身为皇帝,怎么可以不顾王法?所以还是不要为好……”他越说越轻。
  “梵……我很早就发觉了,你怎么事事都以国家大事为先啊?你不累吗?”梵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太奇怪了……
  梵抬头与我直视,反而来问我:“自从师父告诉我会成为皇后,他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啊,不该是这样的吗?”
  “……”我讶异道,“皇后也是人吧?人当然应该是以自己为先啊!总有自私为己的时候吧!你不这么觉得吗?”不会吧……
  “不觉得!”他摇摇头,“我一直按照师父的教育成长着……一直如此……”他的言辞中流露着一种感情,名叫“寂寞”的感情!
  “梵!”这使我情不自禁地将他紧紧抱住。
  “!”他为我的动作愣住了,但是下意识的反抱住了我,“怎么了?突然……”
  “没什么……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我哽咽地说道,“那个誓言我也一定会做到……”
  “呵呵……傻瓜啊!那个誓言只是为了引出‘敌人’演的戏而已,不要那么认真!!!”他笑道。
  “君无戏言!”我放开他,恢复以往的神情说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不过一定要记住,回宫后不要主动来见我和宝宝!!”他严肃地对我说。
  梵认真起来,十头牛都拗不过他,我也只好答应了他:“好吧好吧!我答应你,行了吧!不过,你的身体还不是很好,武功也没有恢复多少……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好,一定!”梵笑了,那么脱凡出尘,我为之怦然心动,却没有注意到那张笑脸后面所隐藏的苦涩……
  
  下午,我们到达了皇宫。走进皇宫,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象自己原本就属于这里一般,现在我终于回来了……
  “奴才(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后宫所有的太监宫女,侍卫都出宫接驾,好浩大的场面,以往只有电视里才能见到的,现在真真实实地摆在了我的面前。这种心情,实在是说不出地痛快!
  “啪!”梵从后面轻轻拍了我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平身!”
  “谢陛下!”那些人纷纷从地上站起,但是当他们看清楚我身边抱着宝宝的梵,各个都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这让我很不舒服……可是我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梵已经答应过我了……
  一回宫,大事小事接踵而至,好多好多奏章等着我的批阅,还有一堆宴会等着我出席。这里的皇宫和我们世界历史上的古代几乎毫无差别,各个宫殿都有自己的名字,布局也差不多,奢华至极……梵和宝宝在我的要求下两人一起住回了皇后的寝宫──毓蓥宫,可疑的是这次大哥和曜光竟然没有反对,可由于琐事太多,也没有时间让我去考虑这事。曜光三人都回了自己的府邸,他们替我掩饰得很完美,不过由于他们为臣,我为君,我们之间的交流自然少了很多。我也遵守对梵的承诺,不主动去找他,就算极想见他们两个,也死命忍了下来,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我早晨上朝,然后批奏折,晚上出席各种宴会,这个月说的话比起以往也少了好多,丝毫不露出自己丧失记忆的马脚,大臣们也丝毫没有发觉──我这个皇帝已经换人了!
  这天,我在御花园散步放松一下,谴下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自己一个人漫步在鸟语花香的小路上……忽然……
  “哎?小顺子?你不是在毓蓥宫当差吗?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宫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哦,是薇姐姐呀?不要提了,如今是由陛下的贴身侍女翠吟姐姐掌管那宫的奴才,她规定谁都不准伺候前皇后娘娘,我这不是闷得慌,才来这里闲逛的吗?”小太监讨好似的回道。
  可是他的话如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他说什么?我偷偷躲到一边,继续偷听他们说了点什么……
  “啊?翠吟那么大胆?怎么敢如此对待前皇后和前太子?”小宫女也诧异道。
  “薇姐姐是在陛下离宫后进宫的,有所不知!翠吟姐姐曾是陛下的侍寝,陛下对她极其宠爱,以前生过皇子的皇后娘娘待遇都比不上她,她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虽然此次陛下回来,还未招她侍寝,不过,她在陛下心中仍是有分量的啊!”小顺子解释着。
  “可是,我听说这次是陛下亲自带前皇后和前太子回宫的,那会不会陛下重新宠皇后了?”
  “不可能的,陛下这一个月从未踏入毓蓥宫半步!娘娘和太子被翠吟欺负成那样,陛下也未曾劝阻,照我看来,陛下大概是无聊,打算找娘娘回来重新玩过!”小顺子自以为聪明地猜测。
  “玩过?什么意思?”
  “哦,对了,这个你也不知道!这可是宫里人人皆知的呀,我也是听小喜子说的,他可是亲身经历哦,改明儿,你也可亲自去问问!那就是……”
  “啊!”小宫女听得脸红了,“真的啊?难怪你们一致认为陛下不喜欢皇后……”
  “就是说呀,竟然捆住那里……想想就难受……”
  “啊呀,我要回锦茯宫了,换班的时间到了!小顺子,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小宫女说着离开了。
  “哎……这下该去哪里好呢?”小顺子自言自语,丝毫没有发觉我已经站在了他的后面。
  “带朕去毓蓥宫,小顺子,可好?”我笑地象来自地狱的修罗。
  小顺子先是一呆,随后两腿不停地打颤:“陛……陛下……奴才……参……参见……陛下……”
  “不要参了!起来!”我厉声喝道,“随朕去毓蓥宫,快!”
  “遵……遵旨……”
  
  第四十三章
  
  皇帝的后宫是奢华的代表,处处蓬荜生辉,瑰丽堂皇。可就是有这么一块地方,人们称之为冷宫,是用来监禁失宠、发疯或犯了罪的妃子们的地方。亓羿的后宫没有设立冷宫,可是现在的毓蓥宫即使被人称为“冷宫”,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西风萧瑟,吹起无人清扫的落叶,伴随着扬起的灰尘。原本应该充满生气的皇后寝宫,如今却是如此萧条无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毓蓥宫的前院中传出了孩子的喧哗声……
  “海公公,你就放我出去找爸……父王吧!”小娃儿穿着布衣,乞求着面前的老太监。
  “哎呀,殿下,这可不是老奴做得了主的呀!翠吟可是有关照过的,你和娘娘不得随意出这毓蓥宫的呀!”海公公也很为难道。
  “什么随意?那个女的算什么?只是一个宫女而已,为什么你们都要听她的?这里是爹爹的寝宫吧!”小娃儿疾言厉色,可见此时他有多么着急。
  海公公一听此言,连忙捂住小娃儿的嘴:“殿下啊,此话不可再讲了!那翠吟姑娘可能会是陛下将来的妃子,你可万万不能得罪她呀!”
  小娃娃毫不畏惧,拉下公公的手继续大声说道:“你胡说!我爸爸答应过,只娶爹爹一人,怎么可能册封她为妃子?何况他比不上我爹爹的一根头发……”
  “哎哟!瞧瞧瞧瞧,我还以为是谁在嚷嚷呐!原来是你这个小鬼……”一个女声插了进来,她便是翠吟。
  “翠……翠吟……小皇子不懂事,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海公公努力护着小年糕。
  “啪”翠吟二话不说就赏了海公公一个巴掌,“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袒护这个小鬼,让开!”
  海公公见状,仓惶而逃,现场就留下了小年糕和翠吟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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